说话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视线。
顾凛川听完后猜到了什么,挑了下眉,试探道:“你昨晚背着我喝酒是想问这个?”
“啊?”温砚有点呆:“你怎么知道?”
“刚知道。”
顾凛川似笑非笑地望着温砚越来越红的小脸,语气意味深长:“所以你现在是担心你男朋友不行?”
温砚:!!?
“我什么时候…!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他昨天连柏拉图的打算都做好了,而且就算顾凛川不行,那又不是不能用手帮自己……温砚有些害羞地想。
总之,他确实是没有担心过这个方面的。
“这样。”顾凛川听完答案点了点头,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样子。
温砚:“……”
“…真的没有。”温砚有些幽怨地瞪着顾凛川:“我就是好奇。”
他真的好奇顾凛川到底是心理还是生理原因,有没有得治,能不能治好?
而且为什么顾凛川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男人最后的尊严和底线”,真放弃挣扎了吗?
温砚潜意识里总觉得顾凛川不是那样的人。
“这么多次我都没看过你有反应,“话都聊到这个份上了,温砚也不扭捏了,有点气呼呼地说:“每次都是你弄我……”
“还不服气。”顾凛川笑了声,过去用力揉了下温砚的脑袋,“没有那回事。”
他哪次没反应了?今早也有。
只是温砚每次爽起来根本不管别的,只顾自己享受,专注程度连顾凛川都觉得惊讶。
再加上顾凛川每次都注意角度刻意隐藏,所以温砚没发现他的异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是哪回事?”
顾凛川捏捏他的脸,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低声道:“还没到时候。”
“什么?”温砚一脸茫然。
顾凛川被他的表情可爱到,又捏了捏他的脸,“行了,躺着去吧,我忙完找你。”
温砚:“……”
顾凛川离开前又亲了他一口。
温砚坐在床上没动,心里脸上全是问号。
不是,顾凛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没到时候”?
他问的问题不是性冷淡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那和”时候”有什么关系?
难道谁家的性冷淡还是定时开关的?
温砚揪着眉,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搞得抓心挠肝的。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干脆往后一躺,一脑袋重新扎回枕头上。
算了,就当顾凛川是为了保护自尊心才刻意含糊其辞的吧。
男朋友骄傲惯了,可以理解。
说不定现在正躲在哪个角落暗自神伤呢。
骄傲惯了的顾凛川正在书房打电话。
手底下被他安排出去的”线人”很多,和温砚出去玩之前他可以在公司里漏出了马脚,做得很逼真,就像是无意间的疏忽。
几天过去,敌人果然抓住了他的”漏洞”,正在暗戳戳的准备给他一刀。
顾凛川钓鱼成功,在一一安排收网。
他打电话的语气冷厉程度比起以往有增不减,隐晦地透露着内心的急切。
温砚能不能等还不知道,反正顾凛川等得是有些艰苦。
某些方面的事和他的”残疾状态”息息相关,毕竟如果真刀实枪的话,总不能全程抱着温砚在腿上。
他倒是可以,也没意见。
就怕温砚受不住。
头回要是弄得太疼太狠,以后他再想要怕是会有点困难。
顾凛川毕竟是个年近三十成熟稳重的”老男人”,目光还是放得相当长远,所以并不急于一次的贪欢享乐。
当然,他偶尔也不是没想过让温砚用手给他”礼尚往来”一下,但又觉得让温砚手动服务一个”残疾”很没意思,更无法尽兴,倒不如先忍下来。
顾凛川喜欢更直接的做法,也更偏爱彻底侵略到底。
毕竟他男朋友那么可爱。
-
顾凛川这几天掩人耳目不打算去公司,在书房处理完了赵秘书发来的一堆邮件,把需要签字的推到了明天。
赵秘书突然拨了个电话过来,问他原本到巴黎的出差事项具体需要安排到什么时候,她好和时装周的负责人对接。
顾凛川皱了下眉。
去巴黎本来是11.3日,他为了陪温砚出去就给推后了。
今天已经九号了,难怪赵秘书会急着问。
“一周后吧。”他对电话那边淡声吩咐。
明天温砚开学,他起码要等温砚适应一周才能离开€€€€即使这样他都不是很放心。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了,顾凛川从书房出来没看到温砚,就回房间找人。
果然看到温砚还在被窝里赖着,捧着手机笑得咯咯的。
“看什么呢?”顾凛川的声音比人先过来。
温砚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出现?”
“是你太专注。”顾凛川来到床边,指了指他的手机接口。
温砚”哦”了声,扔下手机问:“你都忙完啦?”
“还有一些,等下午。”顾凛川自然地握着温砚的手,“现在还不起,肚子不饿?”
他们已经是恋爱对象的关系了,日常相处起来却和之前差别并不大。
温砚空着的另一只手摸摸肚子,“刚才没有,你一说我就有点饿了。”
顾凛川笑了笑,捏捏他的手指,“去洗漱。”
温砚就一骨碌爬下床去了,洗漱完还回自己房间换了身居家服,浅灰色的休闲款,布料柔软舒适。
周叔想来体贴周到,已经备好午餐等着了。
见两人手牵手下来,高兴地乐起来。
先生和小少爷表面看起来和之前差别不大,但终究是让他一个过来人察觉到了不一样。
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看彼此的眼神都拉丝了。
而且先生那嘴上的口子和脖子上的牙印儿……哎呦,他看了一张老脸都忍不住红。
温砚看到周叔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杰作有多让人难为情,赶紧给顾凛川脖子上摁了个创可贴,之前咬得还没褪,那俩也都粘贴。
另一张要往顾凛川嘴唇上贴,被人握着手腕拦住了。
“嘴上也贴?”顾凛川几乎哭笑不得,“我不用吃饭了?”
温砚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了,放下手”哦”了声,勉强让步:“那你吃完饭贴。”
“至于?”顾凛川忍不住问。
家里出了他们两个就只有周叔能看到,而且周叔已经看过了,顾凛川认为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温砚幽幽地瞅着他,彷佛如果他不答应,下一秒这人就要说出一句”你不喜欢我”了。
顾凛川受不住,只能说好。
吃完饭,温砚在客厅休息了一会儿,亲自看着顾凛川擦干净嘴,粘贴了一个小创可贴。
周叔给新拿的这个很小很小,也就小指甲盖大,但一粘贴还是很别扭,最关键的是显得有点丑。
顾凛川看了眼镜子,脸都黑了。
“算了,“温砚满脸一言难尽:“还是别贴了。”
他蹙着眉,过去给顾凛川摘下来了,然后没有一点防备地被顾凛川拦着腰抱到了腿上。
耳边是顾凛川听起来不太满意的声音,“是不是嫌我丑?”
“没有。”温砚矢口否认。
他本来还习惯性地挣扎了两下,但想起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挣扎到一半就没动。
反正顾凛川也不会轻易放开他,温砚干脆懒懒地靠在了顾凛川怀里,还挺舒服。
他否认得一点诚意都没,顾凛川恶作剧似的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
温砚”蹭”地一下半边脸都麻了,捂着耳朵扭头,“你干嘛?”
“我发现你这里很敏感。”顾凛川姿态悠然地挑了下眉。
温砚:“……”
他嘀嘀咕咕:“要你管。”
“行。”顾凛川不轻不重地哼笑一声,收紧放在温砚腰间的手的力道,带着人进了电梯。
温砚:!!!
他立刻嗅到危险的味道,边蹬腿边喊:“你干嘛你要干嘛!顾凛川!你放我下来!!”
顾凛川没说话。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温砚的下巴被人扣紧抬起,他被迫往后扭着头,和某人交换了一个强势又霸道的,湿漉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