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看着顾流, 定定的站着。
东西虽然拿到了,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行动:“既然你是血族, 那协会还有重组的必要吗?”
顾流很哥俩好地搂住他的肩膀, 拍了拍他的胸口。
“此言差矣。血族?那是什么东西?我说过了,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离得这么近,气氛正好,贺清慢慢地凑近了过来。
看着他慢慢靠近的脸, 顾流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热,他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地等着。
结果等了半天,无事发生。
顾流:?
一睁眼,看到的却是贺清带笑的脸。
他拉起顾流,打开门,往外面走:“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顾流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 也整肃了脸色。
银色的月光很明亮地照在地面上,一切都纤毫毕现。
顾流一向都是坐在副驾驶的,结果这回贺清走上去, 打开的却是后座。
顾流下意识以为后座上藏着什么东西,探了半个身子去看:“什么?”
贺清用力一推,顾流就栽倒入后座, 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举起了双手,两只手被结结实实地用手铐铐住,拴在了车顶拉手上。
顾流只觉得很懵,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癫:“你要干什么?被鬼上身了吗?”
他动了一下手腕,这手铐居然是银制的,对于血族来说,难以轻易破坏。
看着不断挣扎的顾流,贺清慢慢地用手摸他的大腿。
哪怕隔着西裤,也能摸到大腿上凸起的衬衫夹。
腿环紧紧地箍在他的大腿上,仔细地摸,能摸到大腿上、腿环周围有一些被箍起来的,软软的肉。
贺清声音很低沉,大手在腿上不断流连。
粗糙的双手慢慢除下了衣物,厚茧在细腻腹部游走,激得顾流汗毛倒立。
“大少爷,呜,我为顾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你真的要开除我吗?”
顾流反应过来后,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了,可哪怕车门被撞得框框作响,也不可能有人会来救他。
胸口的触感越发明显了,男人在毫无保留地揉捏着,那一点点疼痛加上羞辱,让顾流羞愧地挺立了起来。
恐惧交杂着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兴奋,他开始难以遏制地低声啜泣着。
自己……居然被最低贱的司机欺辱了。
司机掐着他的面颊,粗鲁地与少爷交换了一个吻,脸上还没刮干净的胡茬喇着他的面颊,非常粗砺。
美人毫无反抗之力,胸前扣子被解开,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刚刚粗暴的接吻让他微微有点气喘,嘴角还有些许银丝。
他的胸口不断起伏着,看起来更诱人了。
男人目光幽深,死死地盯着那片皮肤,然后将粗糙的大掌伸了进去。
在如此的凌辱之下,少爷漂亮的眼尾都染上了一抹薄红。
“贺清,你混蛋!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呜……”
贺清舔了舔嘴唇,拿出了一把剪刀,慢慢地剪开了他的裤子。
“我当然会放开你,只不过,不是现在。”
顾流只感觉胯间一股凉意经过。
冰凉的金属蹭过关键部位,他是真的不太敢动弹了,连挣扎的幅度都小了许多。
本来还在哭,现在,少爷硬生生忍住了眼泪,哽咽着,打着哭嗝。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眼泪蓄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就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看起来很可怜,也很……欠、草。
心怀不轨的司机低下头,在他耳边似呢喃又似亲吻地道:“我会放开你,不过,在喂饱你之后。”
火热的身躯贴了进来。
“大少爷,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
*
多日的角色扮演,让顾流废了一套又一套西装。
打开衣柜,没衣服了,又是只能穿上男友衬衫。
他穿着衣服,白了贺清一眼:“你们血猎真会玩儿。”
这几个月出现了不少消息,最显眼的,是许多巨鳄龙头开始纷纷发布讣告。
明明已经开春了,黑白色的报道纸片,正犹如雪花一样铺满了这个人间。
即便是再迟钝愚蠢的人,都发现了暗流之下的涌动。
众说纷纭,大家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老而不死的老不死巨佬们居然会在同一时间段通通撒手人寰?
这背后一定有问题!
庞然大物逐渐陨落,众人得以窥见一点天光。
背后操纵棋盘的大手被人砍断,世界局势都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与停摆之中。
胆小的,认为战乱将要发生,准备抛售自己手里的东西,来换取一些更加可靠的东西,比如金条和物资。
胆大的,想要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准备反过来鲸吞蚕食下那些庞然大物的残躯。
人们提心吊胆起来,一开始只是股票的跌落,军工与能源板块飞速上涨,后面带动了整个市场泡沫的缩水。
但是,世界的转动没有谁是离不开的。
死了一个“人”之后,立刻又会有更加新鲜的血液进行补充。
在短暂的无措之后,局面又慢慢稳定了下来,人们逐渐淡忘了讣告的巧合。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许,那就真只是一个巧合吧。
至于知道内情的,无论是联合的,还是敌对的,都不清楚那些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派了许多人去调查,也没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没有目击证人的存在,杀手的手脚很干净,没留下一点线索。
银子弹是自制的,上面没有可供查询的特殊编号。
根据痕迹专家的检验,这些案件中只有一个杀手。
他的杀人方式很稳定,追求最快速、最大清除比。
可是要找到这个杀手,就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既然找不到人,相关者将消息压了下去,继续秘密寻找。
如果将吸血鬼家族的身份暴露出来,显露在众人面前,就太过惊世骇俗了。
只不过是死掉几个家族成员而已,这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家族要来得重要。
参与组建协会的人很多,杀一次两次是杀不完的。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顾流干脆亲自上门拜访,对他们一个个进行解决。
那些人又不是傻子,知道有什么东西找上了自己,当然不会放松警惕。
顾流尝试了几种办法,比如合作利益的引诱、比如机缘巧合的偶遇。
最后还是觉得,利用吸血鬼的等级压制把这些人骗出来杀了,才是最快捷的办法。
这么多起案件,那些吸血鬼依旧觉得那个杀手是吸血鬼猎人。
正是因为和血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手段才会这么残忍、行为方式才会这么果决。
它们根本就想不到,要杀它们的也正是一位血族,甚至是二代血族。
顾流来主动找它们的时候,它们心中甚至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二代血族要来帮助我们复仇了!
放松了警惕之后,这些吸血鬼走出了门,来迎接它们的二代。
成功地变成了蘸水笔之下、名单上的一片黑。
当然,改成一对一捕猎后,顾流的方式也开始小小地转变。
自己把人招出门后,贺清才是那个动手的刽子手。
又不难,又没什么危险,顾流就懒得做这种脏活累活了。
他心安理得地当一条懒狗,在旁边呐喊助威。
不得不说,血猎的身份确实对吸血鬼具有天然的克制能力。
贺清也同样学习了顾流的手段,开始追求更简便的方法。
有时候仅仅是屋檐上、伞上滑落的几滴水珠,都能够轻松地要了一只吸血鬼的命。
在贺清上手之后,顾流就彻底懒得动手了。
只要心念一动,他就能把别的血族勾出来了。
高强度的能力使用让顾流的能力突飞猛进。
这之后,根本用不着诱骗,在他的操控之下,那些吸血鬼瞬间就丢失了心神,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家门。
半年不到,有能力重整协会的人,或者是非人,已经全被杀光了。
而有能力替上的、更干净的“血液”,也已经准备完毕。
跟上层的人心惶惶相比,普通人就要好过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