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不可以这样 第38章

谢步晚点头:“好,七杀老师,我相信你,我都听你的。”

他又把双手从键盘上缓缓挪开。

“好,说回我们刚才的话题吧。”

七杀看向谢步晚计算机显示屏上的写到一半的稿子,谢步晚顿时不好意思地试图遮挡。对于一个新人作者而言,被自己崇拜的大作者看到自己还没有精修过的草稿,有种比被心上人看见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更加羞耻的感觉。

可是仔细一想,只有给七杀老师看了自己的稿子,他才能给自己提出准确的改进意见,让自己写得更好。这样说服着自己,谢步晚逐渐放下羞耻心,向一旁让开,给七杀看自己的稿子。

七杀博览群书,几乎是一目十行,几十秒的时间,就将谢步晚目前写到的更新看完了。他看完之后,沉吟片刻,说:“目前写到的部分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需要注意一些细节表达的调整就可以了。所以你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后面怎么继续写下去,是么?”

谢步晚点头。

七杀:“说说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或者说,你目前对后文有什么思路?”

“后面就应该写到……”

谢步晚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他骤然想起来,自己后面要写的主要情节是什么了。

是和七杀的感情戏!

从第二卷中期往后,有一个重要的情节,就是他在黑屋监管所和黑屋精神康复中心之间来回穿梭,分不清真假,以至于意志崩溃。此后他便彻底放飞自我,干脆在黑屋精神康复中心将七杀霸王硬上弓,与此同时他在黑屋监管所的身体也兴奋不已,连夜狂写了十万字黄文。

这么离谱,这么羞耻的情节……让他怎么能在当事人七杀老师本尊面前说得出口?!

七杀看着他满面臊红,不知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只当他从未在别人面前公开自己不成熟的作品构思,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温声鼓励他:“别害怕,所有人都有第一次的,大胆说出来。”

“我,七杀老师,你可以让我酝酿一下吗?”谢步晚欲哭无泪。

七杀:“这也要酝酿?好的,你先酝酿吧。”

谢步晚深深吸气,试图放松自己紧张的情绪。

“当时我那个梦,梦见的是……”谢步晚慎重地,缓缓地说道,“我梦见七杀老师教我写文。”

七杀:“这不是很正常的梦吗?”

谢步晚:“不,不太正常,老师你听我继续说。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七杀老师和现在一样,在我痛苦的时候温柔地开解了思路不通的我,我于是按照七杀老师教我的那样放飞自我,找回自己真正的感觉。于是我请求七杀老师……”

七杀:“你让我帮你……?”

谢步晚:“教我写黄文。”

七杀:“?”

这个回答属实有点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七杀看着谢步晚,眼神复杂,里面既有“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又有“就这?”。

七杀道:“写黄文……好的,所以我教了你么?”

谢步晚:“教了。”

七杀好奇起来了:“我教你什么了?”

七杀问得越细,谢步晚就越招架不住。七杀本尊在面前,这一问一答,那些他原以为模糊遥远的记忆,顿时又浮现在他脑海中了。细节之清晰,动态之生动,简直恍如昨日,令人难以启齿。

谢步晚:“我说我没有经验,所以让七杀老师给我提供一点。”

谢步晚:“于是……”

七杀:“于是我把经验提供给你了?”

谢步晚低头不语,脸红到脖子根。

七杀:“那你收到经验之后,文写出来了么?”

谢步晚声如蚊呐:“写了,一晚上写了十万字。”

七杀听完,都罕见地吃惊了。

七杀:“那你觉得,现在同样需要我这样帮助你吗?”

谢步晚:“可七杀老师……”

七杀:“让我像你做梦梦到的一样,提供一些经验给你……你就可以再写出十万字来吗?”

谢步晚:“嗯……”

谢步晚:“嗯?!”

第92章 举报你啊

“那么,我们要从那里开始呢?”七杀不管谢步晚的羞赧,说着又去翻看他的更新。

“等、七杀老师你等一等€€€€”

没等谢步晚阻止,七杀直接将更新翻了出来,断章处正是谢步晚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大胆向七杀发起邀请的桥段。

谢步晚的脸已经红透了:“老师,你还是不要看了,让我再睡一觉,说不定就能把那些事情梦回来了……”

“可你现在卡文,不就是因为睡觉解决不了问题么。”

七杀不再听谢步晚欲拒还迎的推拒。

他走到谢步晚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吧。”

谢步晚:“啊?”

“能让你最快想起那段情节的方法,就是我们直接将那段情节复现出来。”七杀说,“现在,忘记我们正在准备征文比赛,完全沉浸到你的书里去。你是因为创作违规文学作品被关押进黑屋监管所的作者谢步晚,而我则是你在一场梦境中遇到的,黑屋精神康复中心里的患者七杀。因为这里只是一场梦,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七杀放轻了声音,叙述的声音平缓温和,循循善诱。谢步晚恍然如见一片幽深的森林,歧路口处一只蝴蝶忽上忽下,轻盈地翻飞,为他指出前行的道路。

谢步晚咽了一口唾沫:“七杀老师,我们不可以……”

“为了我们的创作,我们没有任何事是不可以的。”七杀对谢步晚温声说,“步晚,过来,别让我的赌约输了。”

七杀的诱惑,终于让谢步晚抛弃了最后的理智。

创作者的终极追求是创作,为了能够创造出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他们可以忽视一部分伦理与道德,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瞬间,他不是崇拜七杀的读者,也不是敬重七杀的学徒,他是一名写手,一名忠实于自己故事创作、渴望体验并表达的作者。

他着了魔似的走到床边,七杀抓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拽,他就双膝一软,跌撞到床榻间,跪坐在七杀腰上。

七杀:“好了,场景准备好了。接下来你应该说些什么?”

望着面前无比纵容、任他索取的七杀,谢步晚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真想不到,七杀老师也会说出这么没有底气的话来……’”

他说着自己文中的台词,声音在轻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是兴奋,极度的兴奋。

一种噬人的酥痒感在他心底觉醒了,蛰伏的恶魔在蠢蠢欲动。他冲动地想将七杀拆吃入腹,这样他能得到七杀的创造力和自由无畏吗?可以让他成为和七杀一样,甚至超越七杀的无所不能的执笔者吗?

他抬手抚摸七杀的脸,他从未离七杀如此接近过,七杀的皮肤也是柔软的,触感真实而温暖。漆黑的碎发散落在他指缝间,细微发痒,冰冷却又令人着迷。

“我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好像我们两人的位置调转了……七杀老师,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七杀忠实地扮演了他笔下的角色,低敛眉眼道:“你再乱来,我就要叫医生了。”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谢步晚说着,狠狠扯开七杀的衣襟。

这种近乎冒犯的举动让他兴奋得浑身颤栗,七杀让他把这当成一场梦境,他可以在扮演中为所欲为。可他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梦,他们都清醒着,披上一层演绎的外衣,依靠这层外衣的掩饰,放肆做一切不合伦常不被理解的事情。

“七杀老师,心跳得好快呀。”他自而然地俯首,亲吻七杀不断起伏的胸膛,“你该不会是,早就想被我这样对待了吧?”

无论是故事还是梦境里,都没有这个动作。

七杀像是猛然惊醒,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他定定望着七杀,目光毫不退缩,彷佛在对七杀说:“是你先允许的。”

“七杀老师反悔了吗?”到了这个时候,谢步晚的羞赧反而消失无踪,他撑着七杀的腹肌坐在七杀大腿上,语气谦和,说出来的话却以退为进,十足挑衅,“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不要这样做。反悔了也没有关系,我可以靠硬写把更新写出来,总不至于让老师输掉赌约。”

七杀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谢步晚:“七杀老师,要停下来吗?”

“……不用,”七杀慢慢地松开了手,“继续吧。”

那天谢步晚一个字都没有写,他们在现实中重演了他梦境里曾经经历的一切。

拨开梦里镜花水月的朦胧,他终于真切地感知到了七杀的力道和热度。他仔细体味着每一丝触觉的幽微变化和情绪的波澜起伏,铭记每一个诱人细节,将它们烙刻在自己记忆和身体的深深处。

卡文的可怕瓶颈顺利度过了。第二天一早,统计更新字数的时候,谢步晚果然比京绳建康多上几千。京绳建康眼圈乌青,握笔的手虚弱颤抖,赫然是一副被掏空了身子再也挤不出一滴来的模样,反倒让谢步晚顾不上赌约的结果,只关心他还剩下多久阳寿。

京绳横豪十分嫉妒,将七杀拉到一旁小声问:“谢步晚明明也写了那么多,精神为什么还是那么好?”

“俗话说写文堵则不通,疏则不堵。写文写文,最重要的就是写出来。人憋着不写就会出问题,顺畅地写出来了,精神自然就好了。”七杀老神在在,“人和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有的人写时痛快,比如说你;有些人写时痛苦,比如说你弟弟。这时候,如何写出来,就是一门学问了。”

“有时候他瓶颈憋得狠了,自己写不出来,你就要想办法帮他写出来。教他怎么写,或者和他一起写,总而言之不能单纯地影逼,那是没有好结果的,只会把笔写坏。”

京绳横豪若有所思。

这时,大银趴的征文赛程已经是进展大半,读者投票也终于开启了。有了前期的精彩铺垫,又有了如今剧情的高潮爆发,谢步晚成功吸引了大批读者的关注,票数高涨,遥遥领先。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谢步晚抓着七杀的手臂狂摇,兴奋不已,这段时间他和七杀之间的关系骤然变得亲密了许多,“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个势头,说不定可以得到征文比赛的一等奖!七杀老师,我现在逐渐感觉到写文的乐趣所在了!”

七杀:“怎么说?”

“写文不是每天三千字的更新,也不是对写作技巧的研究,和一定要将这本书完结的责任感。”谢步晚感慨道,“写文是一种热爱,是一种激情。是胸中充满无从倾吐的冲动,让它们喷薄而出,汹涌地淹没别人。当大家在评论区发出一大串问号和哈哈哈哈的时候,我深刻感觉到了共鸣,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对世界的困惑与乐观,大家都读懂了我!”

七杀:“……”

七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真正属于你的个人疯格。”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谢步晚度过了轻松愉快的一天,却在傍晚时分,收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京绳建康……他退赛了?!”

“是的,据说是因为昨天写得太过头,导致他现在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七杀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说,“写伤了笔,他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先送去黑屋精神康复中心疗养一段时间……”

谢步晚回想起精神康复中心的场景,不由得一阵恶寒,打了个寒战。

还没来得及为京绳建康哀悼送行,郝涉游闯入了他的房间。

“不好了岸老师,”郝涉游面色凝重,“海沟净化行动又开始了,你参加征文比赛的那篇文……被人给举报锁掉了!”

第93章 通通锁上

经常码字的朋友都知道,搞黄容易解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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