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纶:“……”
待他走回房间,觉察到窗帘处可疑凸起。
显然他此刻并不打算给符€€面子,径直走过去将遮挡物拉开。
“不错,比藏被子里有长进。”
符€€瞪了他一眼,手还放在窗帘那儿。
“这里的监控无死角,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是的,自打他回来以后每次都能在角落里随机发现摄像头,就知道别墅里的安保又升级了不少。
虽然刚和席温纶顶嘴,但符€€非常怂地又缩了回去。
模样瞧着倒比往日活泼得多。
席温纶只觉得好笑。
“好了,又不会骂你,出来吧,里面有灰尘。”
符€€露出小脑袋,“真的吗?”
“你是我的伴侣,我们是平等的人,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我应该尊重你的想法,再说了,我也不想对你生气。”
符€€朝他伸出一只胳膊。
席温纶熟门熟路地把人抱出来,点了点符€€鼻子。
“小花猫。”
符€€此刻亦发现衣服上沾了灰尘,刚想用手拍,席温纶替他先拍掉。
“谢谢。”他经常忘记自己只剩一只手能用,趁着席温纶弯腰,在他面颊上“啾”一下了。
席温纶勾唇,凤眸里温柔快要能溺死人。
但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冰冷:“亲亲也不能不吃健康餐。”
符€€脸一下就垮了。
没错,自打回来以后,他现在都是阿姨专门给做的健康餐。
色香味俱全,就是十分的……清淡。
对于平时吃惯外卖重油重盐的符€€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吃饱了,又好像没有吃什么。
每天都觉得自己嘴巴淡得寂寞。
唯一庆幸的点是他不是一个人。
符€€看到席温纶餐盘里也是同样的食物时,把椅子拉到席温纶身边,用闪亮亮地大眼睛仰视。
席温纶纹丝不动地往口中优雅送食物,对于符€€这无视餐桌礼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也和我一块儿吃吗?”
“嗯。”席温纶简短地回覆他。
家庭医生之前已经告诉过席温纶要注意身体,可他那时没心思去管这些。
但符€€回来以后,他胸口憋闷之气彷佛烟消云散,看符€€一个人苦哈哈吃健康食物于心不忍,所以便陪他一块儿。
符€€有一起遭罪的同伴,心情更加愉悦,看碗里健康食物都顺眼了。
他虽然手臂受了伤,但对别人的喂食仍觉着羞涩,遂用自己非惯用手慢吞吞地吃饭。
健康检查包括生理以及心理,符€€知道上边肯定没好话,但不愿面对事实不去看。
反倒是席温纶把他情况记得很清楚,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脾气的行为无奈。
符€€嘴硬:“反正我会乖乖接受治疗,看不看有这个必要吗?”
连席温纶都管不了他,其他人更不用说。
好在别墅里常备家庭医生,有什么事情直接把人叫过来干活就好。
不过符€€很乖,平日里每天就在家宅着,逛逛庭院,更不会考虑做危险运动。
家庭医生倒很轻松,除了每日惯例检查伤口与心理谘询外几乎没有额外工作。
要说符€€骨折之后不太方便一点,就是洗澡了。
医生说:“休养时要少运动,x生活最好也不要有。”
只留下席温纶和符€€坐着大眼瞪小眼。
经过前夜互诉衷肠,席温纶已清楚了当初符€€离开的理由。
弄来弄去只是两人想要在一起和谐时间点不同,被符€€误会自己要把他赶走,所以符€€先下手为强跑掉。
席温纶颇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
符€€用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会跑路了。”
那时符€€被EMO情绪冲昏头脑,如今回归理智,思考了两人尺寸与体型的差距。
想想还是慢一点再考虑推进度比较好。
正常生活时姑且能安然相处,可到晚上洗澡的时候。
符€€站在浴室门前。
“伤口不能碰水,你一只手不方便,需要我帮忙吗?”席温纶这会儿拿好了换洗衣物,在他身边装得一板正经。
好像他帮符€€洗澡,端的是对同伴一片关怀,半点邪念也无。
符€€心道都替他把理由找好了,还有必要多问一句么。
“好啊。”他弯起桃花眸,微微扬唇
看到时候先投降是的谁。
于是符€€利落地解-开衣物。
他仅穿着纯白睡衣,布料缓缓从奶白色肩膀滑-落,灯光充足,使得他整个人像是过曝一般白得刺眼。
睡衣跟随身材的曲-线起伏,旋即落至足尖旁。
席温纶不觉喉头微动。
符€€像是没察觉背后有人,大喇喇地任由-欣-赏,踩着带花纹大理石砖进入浴室中。
门没关,半敞开着,遮住内室里风情,如似邀人窥探。
水声淅沥沥地响起,雾气蒸腾而上,沿着门框四泄。
符€€听见了浴室门阖上声音,此刻他正在调试水温。
有段时间没回别墅,都快忘该如何使用。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太烫,旋即缩手。
“已经调好了。”席温纶声音在身后响起。
符€€依然不打算回头,他用手试了下花洒里喷出水。
果然是他会喜欢温度。
于是打算拿起花洒,进行简单的清洁。
“我来。”
覆着层薄肌手臂突兀地出现在符€€视野周围,轻巧地将花洒夺去。
符€€侧目而视,席温纶此时亦同他一般未-着-寸-缕。
他往日里见过多次,现今再瞧那宽-肩窄-身胴-体依旧炫目得令人着迷。
如同雕刻过的石膏般完美的腹肌整齐地码在细腰处,润白如脂玉,雾气氤氲,水珠沾湿肌肤。
顶处浴室灯色调暖黄,折射出胸-腹部的点-点水光,像是洒上闪蝶鳞粉。
符€€注视着那块局域,两腮浮现出酡红。
当然他不是因为看到腹肌-而脸红。
应该说,不仅仅是因为腹-肌。
席温纶先自己试过水温,方才肯将水-淋上符€€身子。
看这人又盯着展示在外的美景目不转睛,唇角不自觉微勾。
“好看么?”
符€€回神,本准备让席温纶丢脸,怎么自己快要举白旗。
他旋即不再将目光转向惹得人心-燥场面,但通红的耳廓暴-露了本人目前小心思。
席温纶浅笑一声,手试探性摸上符€€肩膀,引得后者微-颤。
“手给我,别溅到水。”大手摩-挲着纤-瘦肩-头,又一路寻至上臂没受伤部位,将其略微抬-起。
符€€皮-肉很软,原身的锻炼痕迹早已消散,摸起来嫩生生,如同在揉-搓-棉花。
他即便是握住亦不曾安分,不时小力地捏一下。
麻麻痒痒的。
手臂被放在专门安装固定支架上,席温纶旋即帮忙冲洗。
符€€刚想说话,热水倏然打在肌-肤上,刺激得他眉心结成个小球。
与此同时,纯白糖霜装点着棕粉色巧-克-力豆,在刚热气腾腾的透明糖浆冲刷下将粉色外壳褪去,蒸出中层的樱-桃红。
糕点师对美味小蛋糕上装裱物改动,似乎有别想法。
他不断调整着巧克力豆位置,却没注意到这块小蛋糕也因他的力道在摇晃。
“瘦了。”席温纶慢慢-贴近符€€,将后者困在浴室一个狭-小的角落。
周围除了墙,只有他。
符€€像是无处可逃小可怜动物,他却乐在其中,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用湿漉漉的眼睛微微垂首上视,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