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纶喉结滚了滚,眸光深深,似有阴晦之物在暗流涌动。
黑与白相衬,更显得符€€莹白如雪。
细长的双腿从黑巴克中伸出,在空气里似有似无地轻晃。
“席先生,不过来么?”
符€€眉眼妖冶,不似初时那般青涩,整个人透出被情yu浸泡过的风流旖旎。
席温纶耐不住朝他靠近。
旋即被其中一只白腻踩住胸口,乃至玩性大起地碾了碾。
席温纶发出一声闷哼。
可惜作乱并不愿停止,一路顺滑向下,在腰间流连忘返。
旋即踩住那闪得发亮皮带,用粉嫩的足趾在缝隙处穿梭,又滑过整个皮面,来回在敏感处磨蹭。
符€€用软软语调说:“席先生,明什么想法呀。”
他那双明艳的桃花眸无辜上瞟,不谙世事清纯模样,极为大胆的行为形成鲜明对比。
席温纶似乎听见自己理智的弦在一根根地断裂。
扣子也被他一颗颗地解开,符€€luo着躺在黑巴克玫瑰中央,美人与鲜花,永远都是油画里经典主题。
只待眼前之人将hua从拨开,嬉戏。
席温纶深呼吸,满鼻子的玫瑰香气,霎时冲昏他的头脑。
想要把这人摁住,然后大力鞭挞,让他再也不能用吹气胜兰小口蛊惑,引导自己失控!
符€€无法读懂席温纶脑内天人交战,觉着是自己程度不够,便又放了一把火。
“我忘,先生您对我没办法,不行呢。”
席温纶被彻底点燃,这把火将房内的二人一同席卷殆尽。
符€€落入他怀中时,安心地想。
不追求未来,至少这一刻他们还能在一起。
就算只有冰冷物器,但至少用户心底现在只能注视着他。
*
虚拟宇宙公司力求为顾客制造出另一个世界,因而配置了时间系统。
方才符€€进屋时还是烈日炎炎,如今早已换成了月上枝头。
他设计的房屋斜上方有一扇窗户,躺在床上时可以看夜景。
月色溶溶,因为知其虚假,所以更加新奇。
黑巴克悉数散落到地板上,仅剩些花瓣还环绕周围。
幸亏符€€之前睡了老长一觉,现在反而处于一种睡不着状态。
他瞥了眼身边的席温纶,不经意间却和人对上了眼神。
符€€先败下阵来,他本就不擅长社交,自然是打不过席温纶。
旋即转而望向窗户,符€€被皎皎月色迷住,轻叹道:“月色真美。”
他说完这句话时,怔了怔,才回想起这句话隐含意义。
暗戳戳地说我爱你。
正暗自懊悔,却忍不住去瞧席温纶反应。
后者正眉目温柔地凝视着他,忽视掉那些电器,倒是一幕相当美好画面。
“是啊。”席温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将凌乱的粉色发丝又捋了捋。
符€€微讶,不知他为何要附和自己,他难道是想床上吐真情吗?
于是他一边嫌弃这个套路老套,一边又忍不住暗自期待。
眼睛望了会儿夜空又瞧了会儿席温纶,可后者似乎若无所觉。
原来他听不懂啊。
符€€原以为自己不会过多在意,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失落。
席温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一些,关切道:“怎么了,是有哪里痛么?”
符€€两腮添上薄红,“没有。”
席温纶应该还是不喜欢自己吧。
“别胡思乱想。”席温纶将他搂过来,在额间轻轻一吻,如此近的距离,符€€在想什么简直就是一眼便知,“我不会和你说谎,嗯?”
符€€好像恢复了一点活力,他怯怯地望着面前这个俊美男人,“真的吗,席先生没有骗我。”
席温纶失笑,“你真的没发现吗?我都和你告白过几次了,怎么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不是真的爱你,还带你去我爷爷寿宴公开关系?不喜欢你还在你丢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你?不喜欢你记着你所有的事情?”
符€€顺着席温纶思路想,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这个人明明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却经常为了自己忙前忙后,事事为自己考虑。
要是再蒙着眼睛走路,他干脆去当瞎子好了。
符€€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激动,还是高兴?
席温纶感觉到腰上环上来一双小手,胸膛前粉色脑袋闷闷地说:“席先生,我,我也……”声音越来越小。
符€€忽然抬头,险些没撞上席温纶下巴,“你还没说跟林郁彬是什么事情!”
“我之前可亲眼见到你在高尔夫球场那次找他单独说话。”
“快说!”他戳着席温纶鼓鼓胸肌,“不说我才不同意。”
席温纶被他逗乐了,抓住他手,娓娓道来:“林郁彬所在林家以前也曾经富有过,后来……”
他说的都是符€€看小说知道的事情,于是便敷衍地“嗯”一声。
席温纶继续说:“其实那次高尔夫场上我是继林家失势后第一次见他,我问他需不需要帮助,被拒绝了。”
符€€眯起眼睛,“他和你关系很好吗?你是不是还想帮他!”
没错!他就是占有欲这么强的苏男人。
席温纶又笑了出来,揉了揉符€€粉唇:“不是说没同意?现在倒吃醋了。”
符€€轻拍开他的手:“完没说还!”
席温纶叹了口气:“没坑过我,也算好吧。”
“他家以前帮过我母亲家,我只是单纯地想还人情。”
符€€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开口询问:“我能问问你以前的事情吗?听说你以前好像过的,呃,很惨?”
“不至于惨,至少我不觉得。”席温纶弹了下符€€脑门,他的动作太轻柔,符€€根本没觉得痛。 “纪锐思和你说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符€€说完才发现自己上套了,但是介于纪锐思与席温纶关系不错,自己让席温纶别让纪锐思知道就行。
符€€将第三者抛到脑后,反正纪锐思也不能来席家骂他,暴露了就暴露了吧!
符€€抢先说:“其实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先不听,等哪天你想好……”
“不用。”席温纶淡淡道,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他现在身居高位,富可敌国,早就不是昔日年少的自己可比,因此这些事情也只能算一段不太愉快回忆。
至少现在的他,可以将曾经那些人全都碾死,只是有些阴影尚且萦绕在心间,暂未消却。
“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我父母很恩爱,他们明明在别人嘴里是天造地设一对,直到卓惠莲那个女人出现。”
席温纶提到这个名字时,耐不住地咬牙切齿。
符€€蹙眉,有些心疼地回握住他的手,被后者抓住捏了捏手心。
小手软乎乎,肌肤又嫩又滑。
席温纶挑眉:“好摸。”
符€€嗔怪道:“说正事儿呢。”
虽然精神尚可,但要是惹得席温纶再来一次,他真的吃不消。
席温纶也没过多为难自己新鲜出炉的小男友,即便在他心里早已将符€€看作爱人许久,逗弄下便接着说。
第42章
“纪锐思确实知道得不多,你应该也发现了,卓惠莲带回席家儿子年龄比婚生子大些。”
席温纶声音平静得彷佛在说其他人的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我母亲被那个男人蒙在鼓里蒙了二十几年。”
他甚至不愿称呼他为“父亲”,而是用“那个男人”代指。
“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是相识,那时候我母亲是光风霁月钢琴家,美貌家世才华,所有人羡慕的一切她都有。而那个男人只是她众多追求者里,家境与她较为相等的一个。”
“那个男人费尽心思哄骗她,连把她的家人都骗过了。我母亲一心扑在钢琴上,根本不会去管那男人,她一直认为他们是真爱。”
“直到有一天,我从夏令营回来,看到……”
席温纶谈及此事,眉头越蹙越深,语气也不似刚才冷静。
符€€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用脸小幅度地蹭了蹭他,“很难受吗?”
席温纶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
“那个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把卓惠莲带回家,被我撞见,然后我母亲也发现了。”
“被丈夫和相识多年的好友同时背叛,她那个时候精神状态很不好,几天后自杀了。”
席温纶的面容终于支撑不住,泄露出痛苦。
符€€想要安慰他,但他没办法编织出能完美安慰对方情绪的话,于是只好握住他的手。
席温纶感受到手部传来温度,在他掌上轻拍表示自己没事。
“母亲给我留遗书,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结果我母亲头七还没过,那个男人就吵嚷着要娶卓惠莲进门,说出了他们在外边有一个私生子实情。抗争几年,我爷爷考虑到孩子最终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