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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圣廷秘事录 第181章

“……跪……跪下。”

一声醇厚包容的低笑。

似乎早有预料,似乎如愿所偿。

紧接着€€€€

银发深肤的雌虫直直看着眼前的迪亚斯,曲起膝盖,单手负后,跪了下来。

他仰头看向金发青年,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恣意张狂、邪魅至极。

“做得好,乖孩子。”

他拉起雄虫垂在身侧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膝行着朝前半步,将另一只手,贴在了迪亚斯大腿面。

“还想做什么?”

奥兰持续追问,舌尖在牙齿间跳动,饥渴而贪婪。

迪亚斯呼吸急促,发红的眼睛落在自己腿间,又扫向雌虫同样的位置。

蓄势待发。

这该死的身体,完全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迪亚斯头晕目眩,皮肤下面有什么在四处游走,让他完全没法集中注意力。

“艹!”

迪亚斯咒骂道。

第78章 特殊时刻

奥兰跪在地上,手滑过迪亚斯的腿面,带来仿若羽毛一般的温暖和瘙痒。

他的手臂如此坚定有力,紧紧地按住雄虫,彷佛可以轻易地构筑一个世界、定义一种现实。

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向外喷着刷刷水流,宛如遥远的噪音。

天花板射下的灯光宛如千万颗绚丽的光点,不断地流转、坠落,在下方雌虫浓密的发丝中,崩碎成转瞬即逝的玻璃碎屑。

“呃啊……”

迪亚斯从喉咙溢出充满酒精的喘息,奶白色的肌肤镀上一层红晕。

他全身积满汗水,血液在鼓膜里咆哮,心跳如雷、头痛欲裂,想要将身上的雌虫推拒而开,却在剧烈的颤抖中半途而废。

他明明是骄傲的猎手,却在不经意间踏入猎物精心设计的陷阱,坠进无声流动的黑暗沼泽,头晕目眩、无法逃脱。

不断重复的肢体动作让迪亚斯觉得安心,在此刻失序、混乱,不断旋转的漩涡中,为他提供一处安全稳定港湾,一处坚实稳固的锚点,将他固定在绝对真实的此时此刻。

迪亚斯勉力掀开眼皮,看向下方。

虫帝奥兰跪在地上,高大强壮的躯体隐没在阴影中,被热气蒸腾的恍惚的灯光掠过他卷起袖口的前臂、几乎要撑破紧贴在身薄薄布料的厚实肌肉,并勾勒出他宽阔无比、流线起伏的肩颈与后背。

雌虫正由下而上地注视着他,光裸的喉咙上下滑动,紫色的双瞳在灯光投射的光圈中,是焕发出绝对鲜明生命力的蓝紫色。

察觉到雄虫的视线,奥兰低头轻吻,发出一声暧昧的声音,随即抬眼看向雄虫,双眼中满是弥漫的欲望和贪婪。

他咧嘴一笑。

笑容肆无忌惮、不可思议,让迪亚斯瞬间忘了该如何呼吸。

该死!!

迪亚斯抬头,猛地将雌虫拉近,手陷入那片浓密的银发之中,彷佛踏入一片火热的洪汛中,被持续稳定的温暖不断冲刷全身。

迪亚斯……

你到底在做什么……

停下来……你必须要停下来!!

皮肤下疯狂涌动的活物高速转动,攀附缠绕上迪亚斯的后脑,碾碎所有残存的理智,将其抛掷在荒凉的海岸在线,

整个世界在迪亚斯四周轰然绷碎,缤纷的慌忙碎落在雄虫的眼后。

强烈的感官隔绝了知觉,隔绝了每一丝细小的意识。

他不断地向下沉溺,被冰凉的肌肤和灼热的呼吸困囿于波涛汹涌的海底。

巨大的吸力无尽收缩、不断旋转,将他撕扯拉伸、转动扭曲,让他时冷时热、烦躁难耐的同时,又渴求更多、更多。

终于,他被纯粹的光耀在一瞬击中,迎来令虫颤栗的辉煌空白。

“……哈……”

迪亚斯仰靠在台面上,用一条手臂横盖住脸。他的思绪停止了疯狂的旋转,心跳的速度慢慢下降。

紧绷一日的肌肉彻底的松弛下来,并在心底深处感到沉甸甸的满足。

然后他感到一道视线,随即追来的,是深沉平稳的呼吸,它们扑在雄虫的肌肤上,在手臂和肩膀处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

高大雌虫从地上缓缓站起,伸出手臂,向迪亚斯倾身贴来。

脸部轮廓在明灭的阴影中更加鲜明、深邃,英俊得无与伦比。

他的头发是闪着金属光泽的银,眼眸是深沉平稳的紫,丰厚的唇少了性感,却性感得惊虫。浑身气息宛如一把磨利的剃刀,神秘、危险。

最后一刻,迪亚斯扭头避开,让那一吻落在脸颊侧面,然后在雌虫有所反应前,发挥裁判所首席执行者杰出的灵活和敏捷,从雌虫尚未完全包围的拥抱中滑脱而出,干脆利落地闪出清理室。

“……哈哈哈……”

虫帝奥兰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用指尖蹭去嘴角的残留的液体,视线追向青年消失的背影。

“迪亚斯……神圣和高洁之物么……”

“……要弄脏看看……”

他低声轻喃,眼眸深沉,嘴角笑意渐深。

……

返回宴会厅后,迪亚斯便以醉酒不适提前离场休息。

贝卓想要送他回医疗部的病房,被迪亚斯冷脸一口拒绝,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去。

“……是因为我刚才说他像上古纪元的皇子吗?”

后知后觉的贝卓询问阿尔托利,一脸不安。

“别多想。”

阿尔托利瞥向跟在迪亚斯身后归来的虫帝陛下,拍肩以示安慰。

奥兰陛下离去时只穿了衬衫,回来时却马甲外套一应俱全。

由于坐得近加有心辨识,阿尔托利在满屋食物调料和酒气中,嗅出了一丝血腥。

才刚开始就见血,以后还得了?

大概能脑补出来发生什么的银发雄子抿了抿唇,决定之后要多多留心、紧密观察,以控进度。

一个半小时后,安息节晚宴结束。

教宗塞尔苏斯和林德共坐一辆悬浮车,返回教宗居所。

车门关上,前后座隔板升起。

塞尔苏斯吐出一口浊气,向外扯松脖颈间的领带,解开领口,将袖子挽叠到胳膊肘,自然而然地将脑袋垂靠上雌虫肩膀。

林德坐直身体,右臂抬起,抚上雄虫后背,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一些。

“你收到戴恩的消息了吗?”

塞尔苏斯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嗅闻萦绕在鼻尖的信息素。

“他骂我是搞大你肚子的渣虫,让我把你还给他。”

“呵。”

林德身体一僵:“圣座,他喝醉了。”

“我知道。”塞尔苏斯回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还在个虫社交账号发了条动态,说我们联手欺骗他,说自己像个傻子。”

“……”林德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隐约能察觉出雄虫语气里的一丝兴师问罪,但直觉却不像是对哈马迪,反而像是自己?

“他是傻子?那我就是傻子中的傻子。”

忽然,塞尔苏斯冷笑一声,猛地起身扭头,一手捏握住林德肩头,紫色眼瞳在车内灯光下映照下竟显得无比晦暗。

林德跟着警觉地直起身来,一时之间心脏咚咚直跳。

那日在书房,林德被塞尔苏斯二次加深标记,艹得神志不清。

就连最后雄虫从迪亚斯姓名逼问那个“爱他多久”的问题,他看似清醒,实则在又一波狂风骤雨中被颠得神智散落,毫无保留地如实回答。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很满意雌虫的答案,其他问题,塞尔苏斯却是一个没问。

林德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却没想到,安息节之夜,稍微多喝了些的雄虫,又想起了这茬。

“二十五年……是那次FQ期……?”

塞尔苏斯微微眯眼,目光在林德脸上来回游走:“我失去记忆那次?”

“……是。”

心知躲不过,林德咬牙,心中一横,已下了全部坦白的决心。

“那次,我是要拒绝的……但您……”

“根本不允许。”

久远的回忆在脑中复苏,随之而来的身体感知,排在前面的仍然是僵死、后怕和恐怖。

也是那次,林德才知晓雄虫往日是多么的自律与克制,哪怕看着已经濒临失控、危险至极,但实际离那条真正的线还有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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