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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圣廷秘事录 第5章

最穷的时候,我无比后悔自己怎么没偷藏一本用来换钱。

如此,在我生活天翻地覆的最初两年,我便有足够的底气离开科尔,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生活教给我的事实€€€€

只有知识、技能、级别这种无法被剥夺的东西才是属于你自己的(还有藏得足够深的财富)。

地位、头衔、承诺还有雌虫的甜言蜜语,都经不起时间捶打。

所以,我如饥似渴地一头扎进眼前的书海里。

我主要翻看、研习的是被水属性雄虫奉为圣典的《希芙之书》。

希尔芙代表水元素,水元素在此世宗教里,主管生命和复苏。也是我精神力技能点点亮的主要领域。

我以前觉得这书艰深晦涩、故弄玄虚,主打一个不说人话,看一秒都觉得脑壳胀痛。

再次翻阅后,我才发现当年看不懂是因为我缺少实践和思考。

换句话说,是我水平太次。

《希芙之书》不愧是经典中的经典,寥寥数语便直抵内核。

我越看越心惊胆颤,却也头脑越加清明。数年毫无章法、自我摸索得来的血泪经验被一棵大树的根系串了起来,吸收合并,融会贯通,焕发成新的枝桠和绿叶。

为了验证我的所得,我找来几盆枯萎的花,还有一只生病的小狗。

施用精神力后,软烂的根茎重新变直,干瘪褪色的花瓣再次绽放。浓郁的香气同时喷发而出,让我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至于那只小狗,据说当晚多吃了三碗饭,还将一直欺负它的另一只狗咬的嗷嗷叫唤。

我的消耗可以忽略不记。

志得意满的我搬出了圣廷历史最久的两本教典《光辉之书》《创造之钥》。

这两本初版在老师那里,已有上千年历史。我拿来的是晚两百年的手写抄本。

两本封面都是纯黑色,象征无限宇宙。

封底蛇缠绕五芒星,为圣廷教徽。蛇象征神圣知识,数字五则是宇宙变幻的基本要义,是主宰宇宙的基本原则。

圣廷内核教义:

虫族(此处特指雄虫),可以凭藉知识探索宇宙秘密,能与至高无上的宇宙主宰比肩,进行一定范围内的创造。

不过这种知识的习得和运用需要突破精神和□□的原有束缚,唤醒沉睡在意识深处的灵魂之力。

我看完了第一章 ,然后发出哀嚎。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在第二章 最后几页昏睡了过去。

修习之路才刚刚开始,不能着急。

我揉着脸上被书磕出来的印子,如此劝慰自己。

我躲在房间看书的第五天,老师回来了。

原本平静到有点寂静的圣廷一阵人仰马翻。

我那会刚刚起床,完全来不及梳洗,抓了一件长外套裹上身,以生平最快的百米冲刺速度,一路从卧室冲进了前殿,将所有企图阻止我的虫都甩在身后。

远远的,我看到一群身着教廷长袍的虫聚在一起。

少部分是红色(枢机主教),大部分是紫色(大主教),然后还有一个黑色,点缀着金色滚边。

圣廷里只有一只虫能穿代表宇宙的黑,用代表星辰的金做配饰。

那便是我的老师,教宗塞尔苏斯圣座。

从血缘来讲,老师算是我的叔祖父。

从外貌来讲,他长得不像皇族€€€€ 没有标志性的银发,也没有过分苍白的皮肤。而是遗传了曾曾祖父的黑发和€€罗森克洛伊家标志性的紫瞳。

老师已经一百多岁了,不健壮,个头在雄虫中算很高的,腰杆依旧挺直,礼仪无可挑剔,不论去哪,你总能一眼注意到他。

他的气场非常强大(可怕),神情总是冰冷的,据说他从成年后就没虫见他笑过。

他看你时会让你觉得自己是需要回收的垃圾。同时会为自己居然有胆子浪费了粮食和水生存了这么久而生出愧疚。

听说就连接受他精神力疗愈的那些将军们都很怕他。

我撞开那些围在他身边的主教,一把搂住老师,将脑袋窝进他的怀里。

比我房间浓郁好几倍的乌木玫瑰香好闻到让我开始哽咽。

“阿尔托利。”教宗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川,威压则像暴风雨前的浓厚阴云。

“解释下,你为什么毫无礼仪地出现在这里。”

熟悉的语调。

我将头埋得更低,将他搂得更紧。

“……见到您……”我闷声闷气地说,不敢抬头,怕抬头我的眼泪就会原形毕露“我真的很高兴。”

“你表达喜悦之情的方式让我惊讶。”老师嘲讽道,“我该说谢谢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让我抱一会就行。”

“已经抱了,可以松开了。”老师试图抽身,言语之间充满嫌弃,“这件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别把你的鼻涕弄上去。否则我会打出你的脑浆。”

“要抱够十分钟。”我说。

一分钟一年,十年得十分钟。

“……够了吗?”

我能听出老师声音里的忍耐。同时我也能感觉到那些粘在我背上的目光。

于是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穿着拖鞋、衣衫不整、头发€€乱的某知名€€不学无术€€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垃圾主教€€但又最为重视自己的一张脸和形象的阿尔托利,在众多衣衫楚楚的精英面前,深情拥抱他平日最为讨厌/惧怕/又总在其边线疯狂跳动试探的教宗阁下。

他们大概以为我疯了。

“才两分钟。”我忽略那些目光,嘟囔道。

“四分钟了。”老师冷淡提醒。

“三分半。”

“五分钟。”

“四分钟。”

“七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好了时间到。你再不松手,我不介意将你丢进那边湖里,帮你恢复正常。”

好吧。老师的语气代表他没在开玩笑。

我不情不愿地松手,拉开我们的距离,后退半步,然后€€€€

“你的眼睛怎么了?”老师诧异道。

“进了风沙。”我揉着眼睛,假装毫不在意地四处乱瞟,然后发现刚才那些虫全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大厅正殿只有我和教宗一虫。

“老师,你这样做,很不安全。”我环顾四周,指出这里存在的严重安全漏洞,“杀手随时都会扑出来袭击你。”

“欢迎。我刚好需要活动筋骨。”教宗板着脸,不再关注我的红眼眶,转头前往自己的书房。

我跟了上去。

“我已经和奥兰谈定了。莱依必须离开圣廷。“

书房的门被侍从关上。老师将外套挂到衣架上,拉开桌前的那张又宽又大的扶手椅坐下。

“我讨厌给小鬼擦屁股。我对罗森克洛伊的所有义务,都已经在你身上履行殆尽了。”

“我不是来求情的。”

我一屁股坐到那张桌子上,又在老师的一记冷睨下赶忙滑下我的臀部,放到正确的容器里。

身体本能太强烈了。很难克制。

“那你来做什么?你脑中的水分终于被烘干了,想起来关心师长、讨学求教了?”

呃……

我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想要逃离这地方的本能再次泛上。

以前我会故意恶作剧或者激怒老师来缓解这种压力,现在我决定换种方法。

“老师,如果我没记错,我曾经求您说服哥哥,取消我和萨洛提斯家的婚约……”

“我当然记得。你要为了所谓的‘真爱’背弃信义,放弃还算过得去的那个小子,毁掉两家长久以来的同盟,去娶一只胸大无脑、只会用腿缠住你并吹枕边风的白痴。”

“他又提了什么要求?想见虫帝?把这事赶紧定下?我告诉你,就是他把自己脑子打开花,也不可能。”

我坐在那里,低着脑袋,感觉无地自容。

当年我为了科尔和老师、和兄长、和萨洛提斯家硬杠的场景一幕幕钻回我的脑袋,在我眼前闪现。

其交错着我死后看到的那一幕,提醒着我,曾经的阿尔托利多么自大且愚蠢。

“不,不是他说了什么。是我自己……”

我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雄虫。

“老师,我会履行婚约,和西恩结婚。他将是我唯一的雌君。”

“此外,考虑到我已经成年,我想婚礼也该提上皇家和圣廷议程。”

“我希望不久之后,由我的雌君,帮我完成一次觉醒。”

老师静静打量着我,眉头微微皱起,往后靠到椅背上,半晌才缓缓开口。

“这又是什么新把戏,阿尔托利?”

“我没有。”

“……”老师瞥我一眼。

“ 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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