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彪悍小夫郎 第174章

什么意思?就踩碎个苹果,关键也不是他踩碎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被这么骂下去,他家就离削官夺爵不远了。

苏时恩骂够了,牵着他家枣红马离开是非之地。

纨裤子弟是欺软怕硬,嚣张惯了,但他不是傻子,必须将矛盾焦点转移出去。

于是朝着马倌啐了一口,斥责其浪费粮食、玩忽职守……

原谅他贫瘠的词汇量,靠祖辈荣光混了个七品闲职,知识储备跟翰林院的酸儒比不起。

当事人都走了,就剩下马倌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苏时恩走到没人的角落,蹲下查看小红的前蹄。

随即板起脸训斥道:“以后不许浪费粮食,要长记性,光知道擦脚掌,边上都没擦干净。”

枣红马羞愧的低头反省,它也是第一次消灭证据,业务不熟练,以后它会注意的。

再说何梦莹那边,她在城外的茶棚里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身着囚服的王香。

被发配劳役的犯人,需要长途跋涉的走上几千里路,到达服役的偏远地区。

男的要带上木制的枷锁和脚镣,女犯人的待遇稍好一些,只需要束缚其双手。

何梦莹请官差喝凉茶,多少给了些好处,让她跟姐妹说几句话。

王香麻木的表情不似往日鲜活。

何梦莹还清楚记得她畅想未来时,眼里是有光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期待。

可王香不知道,她所畅想的美好生活,从来就不曾有过。

那些人在适应了“新”身份后,会将她们全部灭口。

案件完结后,王香等人知道了自己的刑期,也知道她们从头至尾都被信任的人欺骗了。

何梦莹体验过这种锥心之痛,她和王香抱头痛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时间到了,一行人即将启程,何梦莹将包裹套在王香身上,嘱咐她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她也知道,所谓的希望不过是€€且偷生,可那又如何?

她不想死,死了就是真的一了百了,她还想报仇呢!

何梦莹抽噎着往回走,没注意到身后竟然跟上了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就是个三十几岁的普通妇人,收拾的利利索索,胳膊上挎着个竹篮,上面蒙着一块碎花布。

而在妇人的侧后方,一位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摇着蒲扇,正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第285章 自愿上钩的鱼

妇人也没做什么,只是跟着何梦莹到了四合院。

看着她拐进一条胡同后,脸色变了变,也没多做停留,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韩泽玉又跟着妇人出了城,光天化日也不好跟的太近。

确定大致方位后,韩泽玉才去跟钓鱼执法的小黑汇合。

“可以呀小黑,还有脸吃果子,我问你,你把老黄遛哪去了?”

小黑局促不安,这让它怎么办?

自古忠孝两难全,它是跟衣食父母检举揭发呢?

还是出卖向往自由的老兄弟呢?

亦或是亲自出马,将犯罪嫌疑马抓捕归案呢?

韩泽玉跃上马背,冷笑道:“小样儿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别让我数到三……”

话音未落,黑马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老黄虽然马到中年,但终归是一匹血统纯正的黄骠马,速度还是很快的。

小黑撒蹄狂奔,拼命追赶,终于在百里外的河边发现了老黄的踪迹。

宝马气喘如牛,活该你老小子跑不掉,你倒是往远了跑呀!

离的这么近,这是生怕他抓不到你吗?

老黄悠闲的甩着马尾,在河边吹着小风,喝着水,顺道欣赏河对岸的美丽风景。

愚蠢的人类,讨厌的黑皮马,吾等高贵血统,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驾驭。

唉?水面这倒影是怎么回事?模模糊糊好像多出个影子。

马的视野很宽,但它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更别提在微风吹拂下,水面上扭曲的倒影。

不过马的嗅觉灵敏,老黄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顿时马躯一震。

完了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马头被摁进河水里,强制性的洗洗马脸。

“回家。”

十分平静的两个字,吓的老黄四股战战,为何它的自由如此短暂?

小黑在河边疯狂补水,这一路跑下来,它都快渴死了。

骑着老黄,牵着小黑,韩泽玉好似真的出城遛马,丝毫看不出衔接的痕迹。

苏时恩骑着心机红,韩泽玉骑着逃犯黄,后面跟着狂野黑,两人三马就在街口水灵灵的汇合了。

“老黄怎么了?”

“小红闯祸了?”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叹息一声,不省心啊!

何梦莹去四合院取东西,回来店里就开始张罗晚饭。

今日见了王香一面,她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晚饭后,铁柱看着满院子的食材,想到这都是主子给他准备的,顿时幸福的转圈圈。

“别转了,要转出去转,正好消消食。”

铁柱不明所以,但是能在饭后消食,这是他在大理寺想都不敢想的。

他在大理寺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一动就会饿,饿了又难受。

在铁柱的心里,大理寺竟是不如苏府,最起码人家苏府有剩饭。

兴致高昂的牵出垂头丧气的老黄,铁柱还关心了一下。

“兄弟你咋了?患上相思病啦?看上哪家的母马,哦对了,忘了你是骟马,你有心无力,对不起哈!”

老黄气结,本来就烦,这傻子还非得在它心上扎刀,不会说话就闭嘴。

铁柱不知道老黄的光荣事迹,还在兀自傻乐。

苏时恩是知情人,此刻他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老黄,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三人坐在石头上,小黑和小红在一旁观望。

韩泽玉发话:“跑吧!用你最快的速度。”

老黄孤零零的站在土路上,心道这人抽什么疯?

不打它,不骂它,还让它放心跑,保证不会抓它回来。

韩泽玉松松筋骨,一年没驯马了,还挺怀念。

小黑年富力强、身体好、扛折腾、耐摔打,老黄不行,这个路子行不通。

“看本尊给你们施展仙术!”

纯种黄骠马以速度见长,体型偏瘦,奔跑起来甚至能看见根根分明的肋骨。

老黄也不想跑,可它脚下的土路似乎是在自行移动,它的四肢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听使唤。

跑啊跑,不停的跑,老黄都快跑哭了,它好像遇到了鬼打墙。

老黄明明跑的很卖力,可就是不曾移动分毫。

铁柱和苏时恩看的稀奇,也去老黄身边蹭跑。

苏时恩先顶不住了,率先败下阵来,还不忘给自己找补:“不愧是千里马的后裔,血统纯正,果非常人所能及。”

不久后,铁柱也下来了,呼哧带喘道:“兄弟,我就不奉陪了,大理寺还有差事,我得保存体力。”

韩泽玉嗤笑:“弱鸡”。

苏时恩抬头望天:“今晚的月亮真圆€€!”

铁柱低头看着脚下:“这条土路真土呀!”

韩泽玉被逗笑了,好心给二人解答。

“狗的出路无非三种,流浪会被人吃掉,上山会被狼吃掉,被人喂养着活的最好,但它会失去自由。”

铁柱似懂非懂,觉得他家主子说啥都对。

苏时恩有所感悟,毕竟曾经的他也是被圈养着的笼中雀,那时最渴望的便是自由。

韩大师收了神通,老黄还在麻木的奔跑,当它发现身边的景物在向后倒退时,突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韩泽玉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老黄,避免它的老胳膊老腿跟大地直接来个亲密接触。

待老黄缓过来,几人才回家。

韩泽玉在小本子上记下设计灵感,等到了冬天,他可以用冰块做一个天然跑步机,练腿效果绝对杠杠的。

还没到冬天,苏时恩已经提前感到腿疼了,他那颗不想运动的心,拔凉拔凉的。

第二日清晨,苏时恩发现身边空空如也,也不知那人是何时起的床。

伸手去枕头下摸了摸,掏出张纸条,就两个字:“踩点”。

这是又瞄上谁了?还真是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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