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着孙记酒楼的孙满福更是苦不堪言,这韩泽玉可真记仇,完全拿他当冤大头宰了。
可谁让原材料被人家掌控了,各大酒楼的老板们也唯有苦笑连连。
知道县令大人多次表彰韩记食肆的纳税额高,也知道他们出钱修了路,可谁也没想到修的那么规整。
能不规整嘛,韩泽玉拿修路练手,锻炼异能熟练度。做泥塑小人儿练习精准度,副业搞的是风生水起。
他们农场的大棚不是用塑料做的,关键现在这朝代也没有塑料布。
琉璃的价格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韩泽玉思前想后,去琉璃作坊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瑕疵品。
因此我朝第一个纯土木结构,且拥有全景天窗的蔬菜大棚诞生了。
干活儿干累了,抬头看看天,头顶上全是奇形怪状的窗户,里面镶嵌的可是琉璃啊!他们平民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纷纷都以能进入大棚工作为荣。
别说佃户和流民了,就连自诩有些见识的小齐同志也是开了眼界,一般的工匠可盖不出这样的房子。
嗯……有窗户有门,应该算是房子吧?
韩泽玉听从老爹的建议,种植了一些抗冻耐寒的蔬菜,保证在零下十度都冻不死的那种。
当然了,韩泽玉也不是那种连蔬菜都压榨的黑心商贩,辛辛苦苦种下的菜,总不能天天考验他们的极限生存能力,多少还是给送些温暖的。
大棚的密封性相当良好,保温效果杠杠的。
不过基于大棚里需要点炉子,因此每隔一个时辰就要通风一次,以免出现一氧化碳中毒的情况。
大棚里种植有乌塌菜、菠菜、香菜、冬寒菜、雪里蕻。
收菜的时候难免会弄掉一些菜梆子,剁碎了拌成饲料,农场里的家禽养的那叫一个圆润。
肥点儿好呀!大家都缺油水,就喜欢肥得流油的。
村里有聪明的还会利用空屋子种蘑菇,也都被韩记给收购了。
可以说在反季节蔬菜和生猪养殖这一块儿,韩泽玉确实不厚道的搞起了垄断。
大棚技术就在那里摆着,想做的人完全可以自己搞,建不起来又不能怨他。
别说县城和府城的商家被拿捏,就连林景家的酒楼都会来这里下订单。
林景与有荣焉,倍儿有面子,恩公说明年也帮他弄一个蔬菜大棚,只收他成本价,权当是送给他和宝儿的新婚礼物。
苏时恩摇头叹息,又多了一个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孩子。
大棚菜广受好评,颇有些供不应求的架势,以至于苏府都得托关系才能买到。
说起这人脉关系,苏王氏也是颇感头疼,想不到曾经那个唯利是图的小哥儿竟能另辟蹊径,把农家的生意做成那么大的规模。
苏府有庄子,平日庄子上的产出供应给府里是足够的,可眼下临近年关,年后云竹出阁,庄子上的供应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于是在苏府的家宴上,韩泽玉就收到了苏王氏送给他的布料,不愧是富商之女,当家主母,送东西都是论车送的。
得知苏王氏的用意后,韩泽玉“€€€€有神”的看着她,想不到婆媳关系竟是靠大棚菜拉进的。
苏王氏见韩泽玉不说话,她也没再开口。
低下头,叹口气,伸手抚上高耸的腹部,眼神颇为幽怨。
见此情景,韩泽玉立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承诺道:“都是自家人,既然是妹妹的终身大事,做哥嫂的必定竭尽全力帮忙,什么钱不钱的,给个成本价就行了。”
苏王氏抚摸肚子的动作僵了一瞬,心中暗骂这个死要钱的乡野村夫,真是钻进钱眼儿里了。
罢了,不过是些银钱,她女儿出嫁的婚宴,必须办的体体面面。
回程的马车上,韩泽玉一手搂着相公的胳膊,一手拿着订单跟银票,手抖的像帕金森一样,丝毫不影响他笑的猖狂。
苏府果然是风水宝地,适合薅羊毛。
苏大夫人更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等她生完孩子,他们两口子还是会常回家看看的。
穿越过来的第二个新年,韩家人依旧是在村里过的。
现在的云山村可是附近最有钱的村子,村民们的精神面貌都变得不一样了。
除了春种和秋收时节,施工队都是要外出务工的,短则七八天,长则一个多月,大大小小的工程总能接着一些。
虽说不是所有东家都像玉哥儿那样通情达理,但大家出门在外,能在一起干活儿,能挣着钱已是幸事。
其他村民只要不是特别懒惰的,或多或少都能有些进项。
当然像二狗子那样好吃懒做的除外,还有他的金牌CP钱老大,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整日游手好闲,娶了媳妇儿也没能改掉他的臭毛病,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钱家的大儿媳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钱老大多喝了些酒,想通过打媳妇儿来震夫纲,结果反被人家给捶了一顿。
钱家的日子也是鸡飞狗跳乱得很,钱宁给的银子也被花的差不多了,钱老大正在谋划着再找他要点儿钱,大过年的,他总得出去耍两把。
钱老大真是作死,韩泽玉都回来了,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上次给他捆绑了一个CP,这次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第186章 黑吃黑
韩泽玉回村的保留节目就是上山打野猪,可现在山上都是积雪,野猪也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猎物。
在冬季野猪的食物会相对减少,这时它们会成群结队的待在向阳避风的山凹里过冬。
白天野猪会增加运动量和进食量,目地是为了提高自身的温度,以防止冻伤。
成群结队的野猪即便是遇到狼群都是敢上去一战的,可在没有狼群出没的时候,突然上山的韩泽玉就成了他们最大的威胁。
成年的野猪肉又柴又骚,韩泽玉还是很挑剔的,他专门挑年轻肉嫩的小猪下手。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在献祭了两头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的小野猪后,那个凶残的人类终于满意的离开了。
韩泽玉跟铁柱一人拽着一头,健步如飞的走在前面开路,苏时恩和韩泽苍跟在后面处理痕迹。
这把韩泽苍给羡慕的,他哥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连野猪都能轻松拿下,铁柱哥也很猛,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再看甩他一大截的哥夫,韩泽苍猛然发现,好像就数他最弱。
虽说自己经常偷懒,没有按时锻炼身体,可差距也不至于那么大吧?哥夫他们都是怎么练的?
铁柱确实是自己主动练的,可苏时恩他是被迫练成这样的。
他现在别说人鱼线,就连肱二头肌都拥有了,腹肌更是清晰明了。
只不过他的肩膀不宽,人也不算是大块头,再加上个子高,因此不脱衣服的话,旁人是看不出多大改变的。
在外人眼中,他只是变得高壮了一些,实则依然顶着那张文弱书生的脸,无辜清澈的眼,四处招摇撞骗,建立完美人设。
苏时恩已经在伪君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他不在乎,只要他家内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就行,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赵氏留下一些想要的部位,其余的都让杨猎户给收拾了,这次免费分给父老乡亲,算是感谢他们这半年来对韩记的支持,相信在新的一年里,大家一定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听着慷慨激昂的话语,村长和族老们感觉与有荣焉,特别骄傲。
二狗子和不远处的钱老大对视一眼,之后又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片刻过后,这游手好闲的二人在村尾碰头,一起骂老韩家狗眼看人低,村长和族老们也是帮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狗腿子……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尤不解气,二人又商量着晚上去耍两把,去去晦气。
二丫来帮赵峋哥扫雪,结果心累的发现自己好像是出不去了。
她已经许久未曾打过小报告了,这二人就非得堵在别人家门口吐槽吗?可她真的不想听。
赵峋拎着扫帚从仓房里走出来,见二丫那个弯着腰、撅屁股、把耳朵贴近门板的样子,就知道他家门口一定是在上演什么精彩戏码。
果不其然,二人走远后,二丫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跟赵峋报告情况。
赵峋也是诧异,才几个月不见,这二人都开始耍钱了,赌之一道一旦粘上,不输个倾家荡产都不算完。
赵峋把这事儿告诉了韩大哥,还讲了一个真实案例,隔壁村就有一个把房子和土地都输光了,之后债主找上门把他的妻子和儿女都带走抵债了。
韩泽玉好奇,那个欠了赌债的男人呢?
韩诚也知道此事,是去年入冬时候发生的,那个男的想上吊自杀,结果没死成,现在还在家啃老呢!
不过那个男人是在县城的赌坊欠的债,可那二人的意思是周边就有开赌盘的。
云山村才富裕一些就被人给盯上了吗?
作为韩家的大本营,坚决不能被些牛鬼蛇神,宵小之辈惦记上。
誓与赌毒不共戴天的韩泽玉义愤填膺,定要将不法窝点一举捣毁,并没收全部赌资。
苏时恩划重点,“黄”你是只字未提呀!还想没收全部赌资,我看你是想去黑吃黑吧?
韩泽玉双手捂住胸口,直挺挺的倒进相公怀里,开始了他的表演。
“啊~相公,人家的心被你扎了一刀,好痛啊~不信你摸摸。”
苏时恩从善如流的摸了一把,手感一如既往的好,这家伙自己不锻炼,天天操练他,真是双标。
严于待人,宽以律己的韩泽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表示:“好摸你就多摸一会儿,老夫老妻的不用客气。”
苏时恩抽回手,拒绝跟小流氓沟通,他的人设是翩翩君子来着。
夜幕降临,如玉的公子哥换上了夜行衣,跟同样一身黑的小流氓站在一处,看起来竟格外登对。
清白大人色眯眯的打量着贰柒先生的身材,脑中疯狂运转、思如泉涌、灵感爆棚,新的佳作可算是有了着落。
还是老规矩,蹲守、跟踪、敲闷棍,一系列操作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赌桌上的六人被悉数放倒,像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韩泽玉只谋财,不害命,他还指望几人不长记性,让他多创收几次呢!
可赌狗就该被剁手,为了给他们留下点儿深刻的教训,韩泽玉贴心的给几人的手背上都画了个叉,以此告诫他们聚众赌博是不对的。
在没收了全部赃款后,二人立刻打道回府。
苏时恩是有所顾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韩泽玉是别有所图,难得跟相公穿一回黑色情侣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刚从后窗户翻进屋里,韩泽玉就迫不及待的将人给扑倒了,长夜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
……
翌日清晨,赌桌上的六人依次清醒过来,发现事有蹊跷,赶忙翻看自己的口袋,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上的钱都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