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口解锁一个知识点,苏同学快来让韩老师看看你求知的欲望。”
苏时恩特别上道的俯下身,可当他对上自家夫郎那张异常妖艳又稍微脱妆的脸时,突然觉得有些下不了口。
韩泽玉见这人竟然犹豫了,赶忙凑上去亲了一大口,拖欠学费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本就没打算收拾秦业,但他作为白晋言跟周明的好兄弟,有福一起享了,有难不也得同当嘛!我这人公平公正,讲究个一视同仁,不能因为他家资颇丰就手下留情。”
苏时恩见玉哥儿不说了,还用小眼神暗示他,无奈的叹口气,他在自家夫郎这里算是做不成老赖了。
吧唧亲一口,解锁更多未知剧情。
“其实我在刚进门的时候就瞄准了小肥羊秦业,在门板扇过去之后,菜汤扣在他身上之前,他的钱袋已经到了我手里。”
苏时恩恍然大悟,他家夫郎会异能,确实速度快,他早该想明白的,真是一叶障目,学费算是打了水漂。
见苏时恩去打水洗漱,韩泽玉不满的跟过去,嘟嘟囔囔的说某人是用完就丢的狗渣男。
苏时恩无奈的看着自己刚兑好的温水被玉哥儿征用了,他那张妖艳的脸一下水,好家伙,水面都浑浊了,这是抹了多少脂粉呀?
折腾了一刻钟,韩泽玉终于顶着他那张清清爽爽的小脸回了房间。
苏时恩紧随其后,刚想把门关上,一个壮硕的黑影极速朝他扑了过来。
韩泽玉大喝一声:“相公快闪开!”
苏时恩险险避开黑熊精的攻击,再转头一看,黑熊精被他家夫郎踩在脚下,此刻正在疯狂蹬腿以示抗议。
“主子你打架为什么不带我?是嫌我笨吗?我现在吃核桃都不吃被门夹过的,核桃仁也不吃碎掉的,我比以前聪明多了,你就带上我呗!”
苏时恩觉得铁柱要是能站起来说话,可信度还能高一些。
韩泽玉倒是不嫌弃这傻孩子,若无其事的挪开脚,语重心长道:“哪里会嫌弃你,你看我以前出门不都带着你嘛,这次是因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万一出现了偏差,他们倒是不会把我怎么样,可你的身份是小厮,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当成泄愤的对象。”
铁柱不嚎了,坐起来认真听着主子跟他分析,他也不是听不懂好赖话,只是以前没人有这个耐心给他掰开了、揉碎了的讲道理。
“你小子花钱大手大脚,以后每个月的零花钱减半,钱我给你攒着,再过三年你也十九了,到时候就用这钱给你赎身,再买上几亩地,以后你就不是奴籍了,也不会有人再随意轻贱你。”
铁柱嗷的一声抱住韩泽玉的腿,哭的惊天动地,呜呜呜,他家主子真是大好人,他要誓死效忠。
韩泽玉一时间觉得身上散发出了母性的光辉,慈祥的伸出手,在铁柱的狗头上拍了拍。
“你要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以后我跟你家少爷还指望你给养老呢!”
铁柱哭的更伤心了,主子和少爷没有孩子,他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他责任重大,他一定要好好活着孝敬他们。
苏时恩抱臂靠在门框上,觉得自己也该为这“母慈子孝”的名场面掉几滴眼泪,可他实在哭不出来。
铁柱这傻货,核桃仁算是白吃了,自己打工赚钱给自己赎身,你谢别人做什么?
傻呵呵的被缩减了零用钱,还死心塌地的要给人家养老,不是他吐槽,就差了三岁,谁走谁前面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铁柱抽抽噎噎的出去洗脸,路过门口的时候,苏时恩实在是没忍住,也伸手拍了拍铁柱的狗头,这傻小子可咋整呀!
韩泽玉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见他家相公那死出儿,就知道这人是同情心泛滥了。
郑重警告道:“没有雷霆手段就莫施菩萨心肠,没能力就不要介入他人因果。”
苏时恩怔愣片刻,仔细琢磨话中的含义,原来是自己错怪了玉哥儿,心中不免生出无限愧疚,玉哥儿这是在教导铁柱,也顺便给他上了一课。
韩泽玉见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大度的招招手,招呼某人过来暖床。
“你说明明是整日凑在一起的狐朋狗友,贫富差距也太大了,三人里就数白晋言最穷,挺好看的钱袋里只有五两银子,还比不上那个软饭硬吃的周明。”
在夫君的胸膛上蹭一蹭,韩泽玉继续碎碎念:“你们都不理解我,我当真是用心良苦,挫折教育懂不懂?铁柱在我这被骗习惯了,你觉得一般的凡夫俗子还能骗得了他吗?要是真有那样的神人存在,我苏韩氏二话不说,拜他为师。”
白净的小手伸进夫君的里衣摸一摸,滑溜溜的,皮肤真好。
“唉?夫君你怎么不说话呀?”
苏时恩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他就多余自我反省,真是一点儿都没冤枉他。
“哼!你又缺课,我要扣你课时费!”
苏时恩无语,这回他跟铁柱算是彻底的同病相怜了。
第132章 堵上门推销
苏时恩再去书院的时候,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除了文会和诗会,就连正经的酒局都没人邀请他。
传闻苏秀才家里有一善妒且凶残的悍夫,名声在外的好处就是肃清了他身边的一切干扰。
接下来两年半的时间里,苏时恩可以心无旁骛的专注学习。
不过他也是需要同窗好友的,毕竟以后要混官场,人脉关系很重要。
良师益友难觅,什么人可以结交,什么人要敬而远之,这需要他自己细细甄别。
韩泽玉是他的小娇妻,又不是男妈妈,他才懒得管呢!
再过两个月就是百花楼开业十周年,大好商机,韩泽玉认为自己必须得去分杯羹。
正好这天要把东西搬去店里,以后他跟苏时恩就要住在码头那边了。
周大娘颇为不舍,这孩子是真的很招人喜欢,每天都活力满满的。
三个小姑娘留在这边跟大娘学手艺,雨莲现在是周师傅的好帮手,再学个一年半载的便可出师。
媛媛学的很认真,娘亲说这是门好手艺,学会了一辈子都饿不着。
陈家夫妻听说了铁柱能赎身的事情,他们仿佛也看到了希望,只要他们好好干,兴许也能有脱离奴籍的那一天。
至少能让媛媛像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样,嫁个老实本分的好人。
韩雨茉跟媛媛还是小学徒,打打下手还可以。
周大娘知道雨茉是东家的亲妹妹,这孩子也用不着学的多精,会一些皮毛就可以。
韩泽玉也是这态度,又不是让她成为顶尖的绣娘,那太辛苦了,随便学学就行。
古代对于女子的约束就是多,身份地位越高的女性越是不自由,小姑娘家家的,也就十几年的闺中时光,怎么乐呵怎么来呗!
赵氏不赞同儿子的想法,但架不住她家老头子临阵倒戈,支持大儿子的放养政策。
赵氏愁啊!这不学、那不学的,啥也不会,将来嫁人了怎么办?
韩泽玉觉得有一定道理,不能太溺爱孩子,那不如就这样。
“雨茉,你跟大哥学算账吧!以后咱家买卖越来越多,生意越做越大,你就打扮的美美的,左手账本,右手算盘,是不是很帅?”
韩雨茉星星眼的望着大哥:“可以那样吗?大哥会亲自教我吗?”
啊这……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没点儿边界感呢!
“你去跟咱娘学,她算的就挺好,要是还有不懂的就问你哥夫,我多忙啊!不跟你说了,我还有正事儿呢!”
望着韩泽玉飞速逃窜的背影,赵氏冷笑连连:“看见没有,你大哥就是最不靠谱的,还指望他能教导你?我看他连张嘴吃饭都嫌累。”
韩雨茉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娘亲说的对,因为她就不止一次见过哥夫给大哥挑鱼刺、剥蛋壳、扒粽叶……
大哥赖床的时候,哥夫还会端着碗给他喂粥喝。
韩雨茉又叹了口气,她小时候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赵氏让她靠边儿站,别在这碍事。
这也是个小白眼儿狼,想当初躺她怀里喝奶的时候,那不是老娘亲自喂到嘴边的吗?
小小的雨茉感受到了世界的冰冷,她突然有些想念跟她一起闯祸的三哥,也不知道远在私塾求学的他,过的还好吗?
韩泽礼表示:正在刻苦练字,生不如死中,小妹勿念。
韩泽玉拉了半车的布料,送到周大娘那里,跟人家比划了半天,又在身上比量一翻,最后转了无数个圈,把周大娘转的头晕眼花,可算是明白了他想要的效果。
心累的挥挥手,委婉的把韩泽玉赶走,她收回前言,这人有的时候太活泼了,也不见得全是好事。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韩泽玉兴冲冲的来拿货,挥别了一脸担忧的周大娘,韩泽玉驾着马车,拉着半车的成品出发了。
周大娘是真担忧,好好的料子做成那个鬼样子,能卖的出去吗?谁会买呀?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想的,谁家好人会把蚊帐穿身上?挺好的圆形桌布,非得给掏个窟窿,真是败家。
中午阳光正好,百翠楼的大门刚打开,就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稳稳的停在了大门口。
韩泽玉跳下马车,拴好他心爱的座驾,特别自来熟的跟门口的仆役攀谈起来。
仆役被问的有点儿懵,这公子着实面生,可他的语气又好似是来过多次的熟客,难不成是自己眼拙?
韩泽玉眼中精光闪过,立马抛下了懵逼中的仆役,朝着想要偷偷退回去的某人跑去。
“好姐姐,上哪儿去呀?我才进来就碰上你了,真是缘分€€!”
老鸨偷偷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莫非她晚起的报应就是碰见这个小煞星吗?
她刚刚都没看清人脸,一过了转角,听到这人的说话声,瞬间清醒,连忙后退,只可惜为时已晚,还是被逮住了。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想当年她被无数人唾骂,被家人驱赶,被男人背叛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害怕过。
实在是韩泽玉不厚道,使用了高达二点七五级的异能威压,给人家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韩泽玉深刻反省,以后他一定少用、慎用、尽可能不用。
“好姐姐,我来给你送好东西,你高不高兴?”
老鸨子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当真是造孽呀!
僵硬的呵呵两声,强颜欢笑道:“什、什么好东西,让青姨看看。”
韩泽玉板起脸,严肃道:“什么青姨,明明是青姐,太见外了,这样不好。”
老鸨子真心觉得拉开些距离挺好的,这小子就是太没边界感。
积极的给人家展示了他设计的奇葩服饰,态度强硬的收取了货款。
韩泽玉也没白收钱,不能让人家说他是强买强卖的黑心商贩,还真给提出了不少有用的意见。
老鸨子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翩翩起舞的红莲,揉了揉眼睛,刚刚她好像产生了错觉,不停旋转的红莲,好似真的变成了一朵盛放的莲花。
原来那条看起来像桌布的大裙子,一旦旋转起来竟如此惊艳。
老鸨还是见识少了,什么叫看起来像桌布?那明明就是桌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