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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地狱作死 第84章

“明天我送你。”路西法道。

“多谢。”拉斐尔端着酒杯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路西法隐约觉得拉斐尔有心事,对着人群之外的角落做了个手势。正躲在人群外无所事事的贝利亚便悄然走到他身边。

“陛下,你找我?”

路西法凑在贝利亚耳边道:“留意一下拉斐尔和使团,悄悄的。”

贝利亚同样不喜欢喧闹的场合,很高兴地接下这份工作,转眼间已没了踪影。

炽天使刚一离开,魔王们便纷纷围到撒旦面前表示祝贺。

以往在这种场合下路西法只是象征性地喝一点儿做个样子,然而魔王和领主们发现今天撒旦几乎来者不拒,不论谁向他敬酒,他都会满杯喝下。

看到这个好机会,亚巴顿准备蹭到撒旦面前给自己说点儿好话,谁都看得出来他今天特别高兴,几乎有求必应。

然而深坑魔王刚要行动,一只大手已经按住他的肩膀。

“又是你?”感觉到这手的尺寸和力度,亚巴顿就知道是萨麦尔,不禁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萨麦尔从他身边走过,“陛下喝多就晕,你也是知道的。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吧?”

“要你管?”亚巴顿没好气地说,“你没看到陛下很高兴吗?也许陛下就是想醉一场呢?”

“就算这样……”萨麦尔说,“我也不能……”

“就算这样……”亚巴顿学着他的语气说,“你也不能剥夺陛下的快乐,这样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共能有几天呢……”

两人正僵持不下,路西法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陛下,你怎么样?”萨麦尔关切地道。

路西法知道萨麦尔是在担忧自己,安抚他说:“唔,的确有点儿晕,不过还不要紧。你帮我应付一下这里,我……得出去冷静一会儿。”

还没等萨麦尔应承下来,路西法已拍了拍萨麦尔的肩膀,端着酒杯,又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瓶酒,飘然离开了殿堂。

“陛下……”

亚巴顿还想挽留,但萨麦尔已经严严实实地挡在他的面前。

“想喝酒?来吧,今天我来陪你。”萨麦尔说。

“哟?你的语气很猖狂啊,我亚巴顿大人是你能陪得起的吗?”亚巴顿笑了笑,微笑中含着一丝挑衅和蔑视。想当初地狱的魔王哪一个不是吃喝嫖赌的高手,他虽然比其他几个是差了点儿,但毕竟也是不折不扣的魔王,怎么能在喝酒这上面输给堕天使。

但亚巴顿对喝酒毕竟没什么兴趣,趁机高调嘲笑萨麦尔一番就要了事。

不料听见他们交谈的别西卜竟然冷不丁地凑了过来,添油加醋地说:“亚巴顿大人,喝酒嘛,大家开心就好。从今天起恶魔和堕天使都是黑暗神的子民了,难得萨麦尔大人愿意陪你喝酒,你不妨就和萨麦尔大人交流一下呗。”

“我……”亚巴顿狠狠地剜了别西卜一眼。这个讨厌的家伙!

亚巴顿正想推辞,但更多的领主们已经兴奋地围了上来。面对着他们充斥着热情和斗志的表情,再看看对面同样有一点儿骑虎难下的萨麦尔,亚巴顿突然亢奋了起来,喝就喝呗,谁怕谁?!神授仪式让他忙活了好一阵,现在也该是放松一下的时候了。

魔王豪迈地对奉酒的侍者比了个特殊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和萨麦尔,顿时在场的魔族领主们都沸腾了。好吧,他亚巴顿今天就把陛下溜走的不快都发泄在萨麦尔身上!

早已深谙魔族风俗的阿斯莫德摸了摸下巴,担忧地看了萨麦尔一眼,低声提醒:“萨麦尔,拒绝他吧?看来亚巴顿要来真的,现在还来得及。”

看到亚巴顿比出那个手势,萨麦尔也感到压力。他万万没想到亚巴顿头脑一热竟然要和他拼酒,这的确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他认为自己还控制得住场面。

“既然大家都高兴,我就试试。”萨麦尔对阿斯莫德说,“不行的话我会适可而止的。”

“放手去吧!老萨。”沙利叶兴致勃勃地站在萨麦尔身边,给好友打气,“不要客气地撂倒他。这里还有我呢!”

沙利叶话音刚落,侍者们已经抬来一个方桌,将一排排的酒杯码放在桌子上,并倒满了酒液。

整齐码好的水晶杯在魔法灯光下晃出灿然而炫目的光,将亚巴顿挑衅的表情和众领主们看热闹面孔映照得斑斑驳驳。亚巴顿高叫道:“怎么样?萨麦尔大人,敢来陪我喝一杯?”

萨麦尔当然知道这不是一杯两杯的问题,在地狱拼酒是不能使用魔法的,要拼到一方醉倒为止。但他还是下定决心走到深坑魔王对面,双手撑着桌沿,沉稳地说:“好,来吧。”

就在宴会厅因为两位魔王的拼酒而甚嚣尘上的时候,离开厅堂的路西法已独自一人离开万魔殿,来到地狱第九层的最高处的那座山峰。

身在山巅,被寒冷和寂静围绕时,路西法才渐渐注意到自己浑身发热,有些兴奋。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饮酒过量的缘故,可他并没有想要制止自己甚至用魔力驱散醉意。

他索性把华丽的外袍脱下来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每天都会更新哦~~

第111章

寂静环绕着他, 浓如烈酒,令人微醺。天地在他的目光里天旋地转斑驳陆离,他在雪峰之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直到他面对着天际的某一方向停下脚步。

永夜如墨,但也似乎透露着些许微茫。他站在雪峰上远远地眺望, 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核正和整个世界一同强烈地共鸣。一瞬间冰原上飘飞的雪雾仿若都化作了千军万马, 交杂着让世界都为之颤动的战鼓之声,混合着堕天使们兴奋而胜利的欢呼。

他打了场漂亮的胜仗。

他望着厚重黑暗中那缥缈的光,油然生出一股胜利的自豪。

但不过倏然之间,那与天与地共震颤的跳动好像弱了下来,自豪不再, 竟无端涌出一丝悲凉。

天地间又静寂下来, 静得只有他一个人,好似听得到灵魂想要挣脱的微响。

他不得不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满满地喝下去, 借此摆脱幻灭与失落的苦闷。

但不论他再怎么喝, 他的心都更加空虚寂寞。

一杯饮尽,他从空间袋里又取出一个杯子, 悬在面前, 缓慢而又正式地在其中斟满酒。

他望着空间之上遥不可及的极致光明幽幽地说:“神, 这杯酒是给您的。您一定知道了吧,堕天使已经正式得到了黑暗神的认可,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黑暗神的子民了, 我们有了家……”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所以想和您庆祝一下。”

幽幽地说着, 路西法盯着那酒杯, 目光却已陷落在那晶莹剔透的液体之中。

许多事忽然从他的记忆中浮现,即便那是许久许久以前发生的,早已被他封存在记忆的角落,此时却突破尘封,历历在目。随着他情不自禁的回忆,他仿佛逆着时间的洪流,回到了天堂秩序刚刚建立之初的时候€€€€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摸索和忙碌,天堂终于建立了秩序,他和萨麦尔、拉斐尔等高阶天使们也终于有机会从繁重的公务中抽身出身来,将一些多余的时间花在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上。

拉斐尔专心研究绘画,他开始了音乐创作,沙利叶忙着收集东西,而加百列在打架之外竟开始钟情于女装。

某一次在例会后,沙利叶突然提议大家一起去他的府邸看看他最近新收集到的小玩意儿。不巧这天拉斐尔等人在会后都有自己的事,最后只有他和加百列、萨麦尔有时间去第二重天看一看。

沙利叶很好地招待了他们,还兴致勃勃地把他的藏品展示给同伴们看,同时奉上了饮料。

他喝了一口,觉得入口的味道有些辛辣,不过渐渐辛辣的味道就会变成醇香,和从前喝过的饮料都不一样。

加百列和萨麦尔也喝了一些,同样感兴趣,就问沙利叶是什么。

沙利叶说这是酒。

那个时候,酒刚刚在天堂出现,还没有普及开来,路西菲尔当然听说过,但也是第一次喝。

加百列非常喜欢酒的味道,喝完杯里的酒又管沙利叶要。

沙利叶谨慎地说:“不要多喝吧,听说会醉的。”

“什么是‘醉'?”加百列是个好奇宝宝,不懂就问。

“醉就是一种感觉,你自己也控制不了你自己。”沙利叶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失去理智甚至意识。”

“你醉过吗?”加百列又问。

“嗯……我还没试过。”

“哈?你自己都没试过,下结论有点儿太早啦。”加百列豪迈地说,“我们可是炽天使,不要说酒,就是魔法药水喝下去也没问题的。”

萨麦尔表示赞同。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遭到来自加百列的蔑视,沙利叶也有点儿拿捏不定,他倒是没考虑过灵力上的问题。鉴于灵力上的巨大差距,在普通天使身上发生的事不一定会在炽天使身上发生,这种情况也出现过多次了。

沙利叶犹豫不决的模样让加百列抓到了把柄,“你是不是故意不拿出酒来给殿下和我们喝啊……”

“怎么会?我还有好多呢。”沙利叶没有办法,只好吩咐随侍取了一些酒过来。

就这样,加百列又喝了不少酒,但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发觉加百列没事,沙利叶终于相信酒对于炽天使而言不过是普通的饮料而已,既然味道大家都喜欢,为什么不多喝一点儿呢?

于是沙利叶大手一挥,让随侍们又取了不少酒来喝。

有加百列示范在先,炽天使们便放心地把酒当作茶水一边聊天一边喝。很快,路西菲尔就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肢体也有些无力。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酒后的反应。也许加百列也同样会晕,可他能云淡风轻毫不介意,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呢?

于是路西菲尔强打精神,又喝了一些酒。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上帝的召唤,要他到至高天去一趟。

上帝的召唤有些过于突然,他不敢怠慢,只好匆匆告别了沙利叶他们,一个人来到了至高天。

进入神殿时他的脚步已有些虚软,身体也有些飘飘然,更有甚者,他觉得身体发热很不正常。他很想通过灵力克服感官上的障碍,然而一时不得要领,只能深深呼吸,用意志力强迫自己镇静。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神殿,眼看着就要走到台阶下的目的地,不料一阵眩晕突然袭来,他脚下一软就向前扑倒。

霎时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在神前从来都保持着最好的仪态,难道这次要不可避免地出丑了吗?

就在他自责不已觉得亵渎了神灵的时候,洞若观火的上帝早已看出了他的窘态,真身从高高的神座上消失,同时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拖住了他就要软倒的身体。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上帝的光芒之中,而此时他的头枕着的……是神的颈窝吗?

“唔……神,我……”

触碰到神光下的上帝,他浑身滚烫,灵核砰砰乱跳,几乎难以自持,他这才想起自己可能是“醉”了。

“你喝了酒。”上帝道。

被神一语中的,他只愚zl.s好承认。

“不是每个天使都能大量饮酒,会醉的。”神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他茫然点头,将这个知识牢牢地记下来。同时他的手臂暗中发力,想要脱离上帝的怀抱,然而无力的胳膊让他只是在上帝的身上胡乱抓了几下,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却让他笃定圣光下的神似乎只穿了一件袍子。

“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酒精逼出来。”上帝又说。

“我该怎么做?”他真是又紧张又窘迫。

“这需要你花点儿时间自己领悟。”

听了神的话,他不免有些着急,现在自己还无力又燥热地靠在上帝的身上,上帝口中的一点儿时间是多久呢?

就在他心思百转的时候,上帝突然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插入他的腿窝,将他横抱起来。

神光一闪,下一秒上帝已经重回神座之上,而他竟然就靠坐在神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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