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恋姐呢! 第32章

“那种……”唐湘没听着她接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听人文学部那边说,反而是自己学校的不敢追柳老师,就是这种外来的胆子大,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个子很高,申城本地人,长得也挺帅的。”

“这都在胡说八道什么!”虞树棠道,“真的假的就胡说八道,都不知道会给柳老师造成多大困扰!要我说追求能让学生知道,弄成这样,他肯定也没安好心!”

她完全没发现,自己气得声音发抖,脸沉得快要滴水了。

“哦€€€€”唐湘慢悠悠地说,“小树,你急什么?”

第54章 滚烫的香气,滚烫的梦。

虞树棠愣了一下, 唐湘也不发饭晕了,笑嘻嘻地说:“我一个平a,有人直接破防到大招都交了……”

“唐湘€€€€”虞树棠话音没落, 唐湘识时务者为俊杰, 直接撒腿就跑!两人一路你追我赶,生死时速地回了宿舍。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胡乱拌了两句嘴, 把这事玩笑一样糊弄过去之后,虞树棠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一颗心却沉沉地坠到了谷底。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到底在生气什么,到底在在意什么啊!这是、这是……这才是越界啊, 对老师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岂不是成了那种她不喜欢的, 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

她不愿细想, 非常抵触, 洗漱过后一边搂着两只鳄鱼, 一边翻着一本讲义,她脑海中念头凌乱闪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不很安稳,她一向是个生物钟很准的人, 这回闹钟还没响, 她就提前半小时睁开了眼。

今天是周六, 唐湘还要稍微晚起一会儿,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手间隔音效果很好, 让她能放心地整理。她不打算在宿舍多待,从衣钩上取下羽绒服就出了门。

申城的三月依然湿冷,手表上的指针才指到七点。她戴的是妈妈送给她的钢表,多漂亮,多冰冷,会让她莫名其妙地忽然悲观,想到独立,想到做一个真正的大人也是这样一件冷冰冰且困难的事情。

这种低落并没有持续太久,昨天那种恼怒的滚热仍在她胸腔里乱火飞溅,她竭力不去细想,她很抵触细想这件事,柳老师是一个这样奇妙的人,她十分珍视且尊重,但这种对人家的情感生活的探知欲,已经完全越过了师生关系的范畴!

没错,她很想知道,柳老师对于那个副教授所谓的追求是怎么看的,她更想知道,那位代制作人,和她是否只是工作关系?

早上的套餐分量不大,虞树棠却没什么胃口,她在食堂坐了一会儿,距离八点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才站起身来去了鹿鸣楼。

办公室大多还关着门,老师是八点钟上班不假,但很少有人这么一大早就准时到达自己办公室打卡。她半倚着门,也不玩手机,静静地望着对面的窗户。玻璃擦得相当干净,从这样的高度望出去,半个西院尽收眼底。

“小树。”这一声叫回了虞树棠的魂,她赶紧站直,柳老师正笑着,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她都不记得见柳老师穿过几件大衣了,都是不重色的,经典简约的米色驼色穿得,大胆的正红色橄榄绿也穿得,深沉的墨黑色宝石蓝也穿得。

今次这件是一种柔软的咖啡色,天气寒冷,她不戴常装饰的小方巾,而是换了一条蓬松的围巾,她脸小,围巾轻轻松松就遮了大半,只有一双黑白分明,妩媚含情的桃花眼是异常清澈。

“老师好。”虞树棠不自觉地竟有些局促,柳见纯拿出钥匙开门:“来得这么早呀。”

虞树棠没回答,柳见纯忙忙碌碌的,想必也没有在乎她这有点不安的默然。

“小树,你先坐。”虞树棠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看她先是将空调温度调高,又走到门前,虞树棠没有转头,猜想她肯定是要把手包和大衣挂到挂钩上。

“带了纸质版的吗?还是电子版?”柳见纯走过来,她这才发现,初春的天气,柳老师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紧身毛衣,西裤上的皮带很细,衬得她腰肢更细,影影绰绰的露出腰线的痕迹。

柳老师从来都不是避讳保守的人。夏天的时候露肩露背更是常事,虞树棠也见过好些次。可这会儿她怔怔地望着柳老师漂亮白皙的肩膀,甚至能看清上面浅青色的血管,随着温度的升高,一点点的消失,变成一片珠光致致的红润。

虞树棠扯开拉链,从书包里取出订好的论文递过去。柳见纯对她笑了笑,拿过来根据索引翻到自己需要看的那部分,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柳老师垂下目光,头也微微低着,乌棕色的卷发轻轻晃动,一点点地,舔舐过她的肩膀。

虞树棠浑然不觉自己面颊绷紧,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下一秒,柳见纯就放下了手中的论文:“小树,我觉得你写得已经很不错了,我提出一点我自己的想法,关于你这部分和后面的衔接性,还有其中的一些措辞和参考资料的选择,你看看有没有道理。”

柳见纯走到她旁边,将论文放到桌上,随后微微俯下身,手指点在一处:“小树,你看这里。”

在看那里之前,一股香气先扑面打了过来。热烫的,带着皮肤温度的发粉的檀木香桂气味简直撞的虞树棠晕头转向。这香水如果是喷在耳后,会有这样的效果吗?

虞树棠得不到答案。她竭尽全力地想要听清柳老师的每一条意见,对方语气平稳,显然正在心无旁骛地为自己的论文费心。可是她魂飞天外,越是焦虑地想要全听进心里,耳朵里接收到的信息就越是支离破碎。

柳见纯肩头有一块小小的淤青,虞树棠满心萦绕着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这是在哪里受的伤?柳老师显然对这里有点小小地介意,时不时地会轻轻拉一下毛衣试图盖住,但一字肩的毛衣本身就低,怎么样也没办法全部遮住。

“小树,”柳见纯叫了一声,“你觉得呢?”

窒息一样的茫然淹没了虞树棠,她根本都不清楚柳老师刚才说的什么,何谈觉得!她从来没这样过,可这会儿她真是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身体不舒服吗?”柳见纯见她脸颊潮红,本来下意识想抬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好险停住了。“没事的,如果你今天不舒服,我们完全可以换个时间,或者我把我的想法微信发给你。”

“老师对不起。”虞树棠低声道,她的声音发抖,手也发抖,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失序的焦虑彻底卷土重来,将她的身心一瞬间就全部给吞没了。

“不好意思,我……”她还要说什么,柳见纯温柔地阻止了:“好了,没事的,我这里也没有体温计,你赶快回宿舍量一量温度,如果发烧了要记得马上吃药,可不能耽误。”

她伸手将论文递过去,虞树棠顾不上那么多,她几乎是把东西塞进书包的。

柳见纯蹙了蹙眉,心里是止不住的担忧:“小树,我送你回宿舍吧?”

这下虞树棠飞快地摇了摇头:“老师,那我先走了。”她快步地走出办公室,毫不停留,甚至没走电梯,闷头从旋转的楼梯一路走下去,走的头晕目眩,心慌意乱,一直走出了鹿鸣楼的大门,外头阴冷的空气钻入她的肺腑,终于令她稍微冷静了一点。

脱轨、失序、混乱、焦虑、痛楚,这种情绪通常轮番袭来,尤其在什么事情和她想象中不同的时候,她接受不了无法控制的变化,哪怕这些变化通常是细微的,有时候甚至是时间改变这样的小事。

现在这不再是一种预感和警兆,她要重重地往人生未曾预料过的方向倾斜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发烧,可脑袋依然和煮沸的糨糊一样。唐湘本来打算中午和她一起吃饭,见她这样子二话不说直接给她买了一份热乎乎的牛肉河粉。

虞树棠勉强吃完,柳老师给她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和当初给她提出建议一样,条理分明,清晰地一点一点写出了自己所有的修改意见。

她好想认真地看完,可只要一望到那些逻辑缜密的黑字,她就通感似的想到柳老师柔情的,春风一般的声音,闻到今天那种异常的,并非是青绿色的,而是浓紫色,扑面撞来的香气。

这香水到底是喷在哪里的?那一团小小的淤青,是因为什么受伤的?这些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一层阴云一样笼罩着她,在拉着窗帘的宿舍内,有如实质地在她身边和心上黏稠流动。

檀香……质地甚至都发粉的牛奶气味,还有一点,香桂,大概是香桂。虞树棠朦朦胧胧的,感觉这股热香既浓又近的缭绕在她身侧。

所有的焦躁如同潮水一样退去,她觉得身体柔软,眼睛也轻盈地睁开了,一个人俯在她身前,用手支着面颊,近在咫尺地看着她。

是柳见纯。她本该紧张局促地浑身发抖,可事实上她仿若上帝视角一样,平静地,细致入微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先是面容,真标准的一张美人脸,脸小,鼻梁细直,桃花眼大而明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旁会有些柔情的纹路。老师化淡妆的时候,脸上几乎没什么瑕疵,虞树棠却知道,私下她脸上也有会上火的痘痘和闭口。

然后是手臂。其实和身材一样,柳老师给人的感觉总是柔软纤细,从腰线也看得出锻炼痕迹。但虞树棠知道,她上臂有一点很轻微的松弛的线条,大约是无法抗拒的年龄缘故,难免的和年轻的紧实不同了。

她就这样一寸一寸地用目光舔舐过面前的女人,柳老师有一双漂亮红润的菱唇,热香和滚烫的吐息打到她的脸上,吻是缠绵的,又是缱绻的,她猜想主动型的柳老师一定是这样爱人的。

面颊,脖颈,她动弹不得,或者是不敢动,那双桃花眼太清澈,清晰地映照出了两个小小的她。瞳仁,睫毛,笑纹,一切的一切,她都深深地镌刻在了心间。

吻离她越来越远,柳老师直起身,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像万花筒一样斑斓变换,像电影一样哗啦啦的不断过帧,最后停在了一串浓绿色的翡翠手串上。

柳老师细白的手指拂过光润的翡翠珠子,低声问道:“你还想看哪里?”

第55章 现在她问心有愧。

轰隆一声, 虞树棠从梦境里狠狠地摔到现实世界,梦里的细节潮水一样淹没了她。不必犹豫,不必怀疑, 现在这种时刻她只能诚实, 梦提供不了如此丰沛的细节,一切的一切,眼角的笑纹, 上臂的线条,那些小小小小的瑕疵,所有都是她从生活中观察柳老师得来的。

她以前连柳老师坐自己对面都能对她的脸毫无印象, 现在连这点都记忆得如此清晰,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关注度,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悚然, 去震惊了, 她知道,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关注度。

问心无愧的时候, 她根本注意不到这些。柳老师是个值得敬重的老师, 可她在自己眼中,越来越是个生动的女人。

现在她问心有愧。

柳见纯……她怔怔地将这三个字拆开又合上,反复地,一遍遍在心中回念。她人生的列车迎来了最大的脱轨,可她不觉得讶异, 也不觉得后悔, 因为太理所当然了, 她早该认识到, 只是很抵触去细想。爱上柳老师,难道不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她那么奇妙……她那么好。

所以她相应的必须得悬崖勒马, 哪怕柳老师真是女同性恋和她也没有任何关系。一个大学教授被自己的学生暗恋,这在教授眼里,该是多恐怖的事情啊!

她绝不能,绝不能给柳老师造成这样的困扰。

幸好专业实习开始了。目前当然不会像全职工作一样忙,但在实习单位的压力和在学校完全是两码事。学校到底是学校,出去实习则像半只脚踏入了社会。虞树棠并不觉得工作的东西困难的让她多无法接受,只是有一种当初在荣达经受的痛苦将会再度袭来的预感。

然而她并不抵触,她坐在工位上,在从全心的工作里抽离出来的刹那,她总会想,这里其实挺好的,添锦大厦哪怕放在整座城市里,都是排得上号的高楼,从窗户望下去的时候,会短暂地让人感觉在这个城市切实地生活着,甚至拥有一部分这里的美好。

其实挺好的,她如果在这个城市做大人,是否就能不断掉和柳老师的联系呢?这个念头雷霆般闪过的一瞬,她有一半彻底清醒了,另一半,则充满希冀地对这份想法甘之如饴。

再痛苦的预感也抵不过那份甘之如饴。

在荣达的时候家里托了关系,让她在并购部能够接触到一些更核心的业务工作,法尔林完全不是这样的。她仍然是并购实习生,但做的完全是从头开始的实习生工作。

扫描、打印、复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有人来教,得自己连一点小事都注意到,比如到底是双面打印还是单面,这可不仅仅是节省一张纸的问题。

还有无穷无尽的底稿制作、整理和校对,不仅是错字,更多的是格式,在这里,强迫症是一种最好的优良美德。之前在民泰的实习并没有这样严厉烦琐,可能是因为法尔林能提供的是全职留用的机会,而不仅仅是一张实习证明。

虞树棠做得很好,从实习到现在,工作上几乎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每次底稿她都会检查三遍以上,不仅是浅显的错误,语句上的不通顺她也能进行精确的修改。她上司rita姐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已经口头上提过,会给她全职留用。

没课的时候她和其他同事一样待命到凌晨一点,她忍不住望着窗外,根本不用低头看,就能熟练整齐地贴好发票。

申城的霓虹灯光将夜色冲的好浅淡,她总是会想到那个夏夜,那时候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柳老师的好感,但假如不是喜欢的话,她根本不是那种对于别人的一点举动就敏感至极,斤斤计较的人啊!

她何苦要为了一点对方无心的举措,而那么着急慌乱,得到不是刻意躲避的回答之后,不假思索地又发出了邀请呢?

虞树棠想幸亏自己做出了邀请,否则她现在想来,总有一种近乎恐怖的预感,如果当时自己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自己和柳老师恐怕真的不会有这之后的种种了。

最关键的是,要真是如此,她就永远见不到柳老师这样奇妙可爱的一面了。柳老师的美丽柔情全是大家一眼可见,可虞树棠想自己最珍视,最爱慕的,反而不是这点。

柳老师会给家里的骆驼坐凳起名字叫胡杨,会买稀奇古怪的杯子,会让自己家的院子满是生机勃勃的鲜花翠影,她喜欢过每一个节日,喜欢下雪,出乎意料的不只是个邮票爱好者,更是个邮票收藏家。

她能让自己卸下心防,在还没有意识到感情的时候就对她袒露伤心,自己不愿意多谈也没关系,她不追问,不说教,只是兴高采烈地向自己展示新买的可爱小东西,并且送了自己一个。

感谢、尊重,这些当然存在,可这些带不来爱。她喜欢柳老师,反而喜欢的是那些小小的不完美,她想追求的,是真实,全部的柳老师。

是真实、全部的柳见纯。虞树棠甚至想知道她的名字是否有什么含义,这两个字是怎么样组合起来的€€€€倘若、倘若真有这种机会的话。

以往不在意的时候,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和柳老师的联系有多频繁,有多常遇见。一旦开始在意,她不仅发现自己以前竟然是常常给柳老师发微信,甚至就连生活中的偶遇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太关注,以至于越来越多了。

不过说是偶遇,也谈不上多么偶然。去徐老师办公室的时候遇到同一层楼的柳老师,在若萍食堂碰到也来吃轻食套餐的柳老师……越是不想在意,就越觉得她无处不在。

她除了就论文修改和谢谢和柳老师发了几条微信之外,就再也没有主动发过微信,她反反复复地将前面的聊天记录翻了好几遍,情不自禁地回忆当时的场景,之后难免有些失落地发现,情理之中,柳老师几乎没有主动和她发过微信。

平时遇到的时候,柳老师会微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笑吟吟地说话,虞树棠每次借口匆匆离开之后都会想,我是不是太刻意了?柳老师会不会早就发现了?她想不出答案,和以前所有的问题一样,她想不出任何答案。

天气逐渐地暖和起来,虞树棠白天的所有时间都用来专业实习和修改论文,定稿答辩时间开始临近,她得准备得更加充分一点。骑行两周能出去骑一个短途就不错了,晚上睡觉之前,最令人烦恼的,是她还要忍不住打开网站去看柳老师的视频,关注柳老师的动态。

曾经她看视频里的柳老师,觉得无比真实,触手可及,现在她看视频里的柳老师,只觉得更加遥远。

十一点,她必须得关掉手机了,因为她明天六点半就要起床。

可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柳老师要过生日了。哪怕是徐老师不提她也知道。听唐湘说历史学院的学生已经打算开始送礼物了,柳老师的朋友圈也没有开仅半年可见,每年的4月9日,都会发一条来感谢大家祝她生日快乐€€€€自己也是这样。

她开始忍不住寻找两人之间的小小关联。虞树棠即使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一切都失控了。她发觉自己大约早爱上柳老师,一场关于邀请的梦只是迫使她直面的催化剂,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柳老师奇妙呢?当然,柳老师奇妙是不争的事实!

苹果杯安静地站在桌面上,虞树棠盯着看了一会儿,她其实心里早有了礼物的想法,但是担心太用心,怕露出端倪,她想了又想,在平板上的日程表上面勾勾画画,还是留出了一小块空闲时间。

她什么标注都没写,只是一片空白。

然而在空白到来的时候,她看都不用看日程表,骑上车子就出了校门。事情做完,她又忍不住逛到那家jellycat体验店,这次比上次驾轻就熟多了,她买了一只缇蒂亚茶壶,工作人员对她说:“你摸摸它有点烫得很可爱,它性格很i哦,很怕重的东西,千万不要压到它。”

又买了一对咕咕噜噜茶杯,“谁是咕咕谁是噜噜你要自己问它们哦,有的时候咕咕会说自己是噜噜,有的时候噜噜会说自己是咕咕,不过它们会很愿意对自己可爱的主人说的。”

虞树棠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把这些小tips告诉柳老师,不过也只是想想,这实在有点太傻了。

临近柳老师生日那天的时候,一件很不幸又很幸运的事情发生,因为当天有事,唐湘打算把礼物交给徐老师,让徐老师转交,虞树棠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礼物也一并递了上去,避免了见面的机会。

很幸运……虞树棠看着论文,柳老师指导的部分她已经全部改过,徐老师整体看的时候,觉得这部分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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