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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楼捡到江湖死对头后 第12章

衰兰亲口对他说,“要找一个人,然后亲手杀了他。”字字郑重。

于是白行玉轻轻闭上眼,等待着本就无所谓的希望,破碎崩坏,扎在自己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上。

却没有。

宿敌衰兰,来寻仇的衰兰,却将自己绝世的剑,塞进了他手里。

剑修的剑,大有讲究,怎可轻易给外人触碰。自己的锦水将双泪,从未让外人触碰过。

衰兰的眼睛中闪烁着纯粹的光彩,却直直将自己绝世的、贴身的剑,交给了他。

“试试我的剑。”

他舞的凌乱,衰兰却轻轻鼓掌。

眼眸干净、明亮。

他握住他的剑。

第一次,感觉明月楼静止的苦涩的时间开始流转。他从一具空空的躯壳,真真的活过来。

他还能使剑。

他还能使剑!

他需要剑。

他需要剑,才能活。

他需要剑,杀了那些中伤他的人,陷害他的人。

他需要剑,把自己变回白幽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

衰兰又走了。衰兰还会回来吗?

白行玉便这样,静静坐到天亮。

……

衰兰走后第一天。一切如常,无事发生。

……

衰兰走后第二天。依旧无事发生。

……

衰兰走后第三天。

汴京城起了乱子,连明月楼都受了波及,楼内美人人心惶惶,到处说着,五年前那个江洋大盗,衰兰送客手,竟出山作乱,甚至闹到了官府去。

衰兰送客手,竟将汴京官府的夜明珠偷走了!

那是西域进贡的奇珍,价值连城。

老鸨急匆匆通知全楼,夜间封窗,金银库也增派了守卫。

入夜,老鸨见六楼尚未封窗,便急急赶来,果然,见白行玉倚着栏杆眺望着夜景。

老鸨恼怒,狠狠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把你捉去了就高兴了。”

白行玉却轻轻笑了笑,像一具空壳。

老鸨怒道,“有毛病。”又踹了他一脚。

白行玉不作反驳,一双冷冽美目却含着冰冷的杀气。

白行玉轻轻抬起手,对着老鸨空手做了一道剑诀。

老鸨被盯的毛骨悚然,又骂一句“死哑巴。”那剑诀仿佛煞有其事,真真起了寒光,看得她起鸡皮疙瘩,于是想到古鸿意的剑。老鸨便不吱声了,直直离去。

见老鸨仓皇离去,白行玉轻轻笑了笑。他凝视着夜空,黧黑寂静。

衰兰送客手在作乱。

白行玉知道,那是为了赎自己。

衰兰,没有骗自己。

……

衰兰走后第四日。

汴京的乱子越闹越大,官府很快调出通缉令。

听说,甚至惊动了江湖联盟出手镇压。

“衰兰送客手不仅不肯归还夜明珠,又去偷了一回!”

“他又偷了什么?”

“他潜入知府的府邸,偷走了镇宅之宝,那只黄金麒麟。”

人人义愤填膺,那个衰兰送客手,五年前便作恶多端,还好被白大侠打败,这才消停了五年。

“不过,那个白大侠也不是什么好人,背叛了师门,带着传世的剑谱跑了!”

“江湖联盟受剑门委托,也在追捕他。”

两个伶人低声议论着。

白行玉在一旁静静听着。可笑,江湖联盟要抓他,敢信他已沦落在明月楼么?

……

衰兰走后第五日。

“衰兰送客手竟然敢给江湖联盟下战书!”

“真是胆大包天。”

白行玉心中有些矛盾。他明白,衰兰是为了赎自己才偷窃的。

衰兰是为了赎自己,才闹的整个汴京不得安宁的。

白行玉很惘然。

该庆幸,还是痛恨。

庆幸衰兰一颗真心,言出必行,庆幸自己也许真有机会离开这明月楼的禁锢。

却以整个汴京倾倒的代价。

这是白大侠不愿看见的。

五年前,华山论剑那一役,白幽人看似消灭了一个大盗,却不曾想到,正是在华山结下的缘,让五年后的大盗重出江湖,重新作乱。

自己种下的因,结出苦涩的果。

万千的因果,都缠绕在他的命格上。

也许他真的不祥。

……

衰兰走后第八日。

花朝节越来越近。

这几日间,衰兰送客手并未停止偷窃,反而越发猖狂。

他偷走了江湖盟主最宝贝的翡翠烟斗。

偷走了汴京官府的玉玺。

偷走了汴京禁军的金军旗。

汴京议论,这大盗衰兰送客手,失了心智,几乎是拼了命的行窃。

江湖联盟四处抓捕他,几乎忘记了白幽人之事。据说,在汴京城门,衰兰送客手与江湖联盟展开一场恶战,衰兰送客手挨了江湖盟主三道山河一剑,竟还有力气逃走。

谁也猜不出,沉寂已久的大盗,为何突然发了疯。

白行玉依旧倚着栏杆,城门是天边远远的、小小的一点。并看不见恶战与血迹。

衰兰,为什么还不收手。

……

衰兰走后第九日。

今夜,便是花朝节拍卖会。

明月楼很早便开始张灯结彩,四处挂满金围带和重瓣芍药。汴京的这两种花,开的最好。

白行玉又是一夜无眠,静静的倚着栏杆,直到月亮落下,天际淡蓝。

他在等一个人。

等衰兰送客手,带着三百两黄金,来实现他们的约定。

他感觉自己是即将凌汛的一条河流,意外的越进春天里。久违的,心脏有力跳动了起来,冰面即将碎裂。

真的能离开明月楼吗。

真的能够回到自在的天地,找回锦水将双泪吗。

只要能离开。

只要能拿回剑。

倚栏杆,望尽天涯路。

衰兰送客手却迟迟没有来。

春雨,静静地下来起来。

日色已分辨不出,他不知等了多久。

他扶着栏杆,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淅淅沥沥的暖雨,垂落在乌黑的长发上。

探向外,只看见,老鸨骤然心情很好,带着侍从兴高采烈的上到各楼层,去拆除防着衰兰送客手的封窗。

老鸨很快来到六楼,见他半个身子探在雨中,很是不解,却未多计较,便兴奋的指挥侍从去拆隔壁的封窗。

老鸨摸一摸金镶玉的戒指,喜笑颜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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