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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有雪 第34章

活该她赚大钱,真是逻辑鬼才。

沈郁澜这回不止挖坑自己跳进去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埋了。

“都是好亲戚嘛,来来来,住吧住吧,随便住,只要你别嫌弃我小门小户太寒酸就行。”

“好。”尾音勾起来了。

沈郁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想在闻砚书脸上寻找破绽,眼一眨,她已经转身进浴室了。

“等一下。”沈郁澜跟上去一步。

“怎么?”

“我帮你把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你该告诉我刚才你说的,别的更好的人选是谁了吧?”

闻砚书转过头,长卷发挡住侧脸,“这应该不是一次交换吧,我记得我没有说过,这是交换。”

嗯?

又又又又又被诓了?

沈郁澜仔细回忆,闻砚书确实没有说过。

闻砚书迈开长腿走了,沈郁澜一把截住就要关上的浴室门,跟着往里面进,非要讨个说法。

然后就看到闻砚书把睡裙吊带往下褪了。

“不是,你干嘛?”沈郁澜眼一慌,飞快地背过身。

闻砚书语气平淡,“换衣服。”

“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你就换衣服了?不觉得不太妥吗?”

“是你非要跟进来,不妥的是你。”

“哦买噶,不守拉德,我错了。”

身后传来脱衣服的嗦嗦声。

卧槽,真脱啊。

先溜为敬,沈郁澜腿儿已经迈出去了。

闻砚书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都是女的,都长一样,至于吗?”

该死,又是这一句,「都是女的都是女的都是女的」,直女是把这话吸烟刻肺了吗?

沈郁澜一秒没有多留,跑到门口等闻砚书了,还顺走她一包烟,抽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这份对闻砚书咬牙切齿的情绪持续到深更半夜。

透过食杂店那方小窗看着外边乱刮的树枝,听着雨声,沈郁澜躺在硬硬的折叠床,无比怀念曾经无比嫌弃的小破床。

是的,她把里屋让给闻砚书了,自己在货架旁边找个地儿,支了张床,将就着躺了。

突然灵感爆棚,好想创作一篇文章,名字就叫€€€€失去后才知珍惜。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在万籁俱寂的黑夜显得尤其诡异。

沈郁澜警惕地揪紧被子,蹬腿儿下地,扛着扫帚过去了。

站在门口,问:“谁?”

那阵冷静的伴随轰隆雷声的女人声音钻进她的耳朵,“澜澜,是我。”

第31章 掐我啊,打我啊

咯吱咯吱的开门关门声过后,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们对立而站,谢香衣开了手电筒,看着支在货架旁的折叠床, 困惑一秒钟,没有多问。

“靠, 疯子啊。”

沈郁澜骂骂咧咧地拿了条干净毛巾过来, 没好气地扔到她手里,“淋成这样, 身体要不要了, 擦擦吧。”

谢香衣抓着毛巾,自欺欺人地笑道:“澜澜, 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衬衫完全被雨水打湿,内衣轮廓清晰可见, 手电筒的光照着别处, 沈郁澜还是看到七七八八。

她移开眼,“别多想,换作任何人我都不会不管。”

谢香衣难过地愣在原地, 擦头发的动作一度机械。

折叠床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

沈郁澜对谢香衣说:“谢老师, 擦干净头发, 你就回吧,很晚了, 我也要休息。”

不喜欢下雨天, 尤其不喜欢有谢香衣的下雨天。

那些好的不好的关于她们的记忆砸在噼里啪啦的雨水声里, 像是赶不走的暴风雨,捣乱她的心。

她心乱如麻地走到床边, 看了眼手机,是一条微信消息。

点开一看,扑哧一声笑了。

「小孩就做小孩€€做的事,€€€€大人中央空€€。」

沈郁澜伸长脖子往里屋望了一眼。

都这么晚了,闻阿姨还没睡吗?

那我们刚才说的话,闻阿姨岂不是都听到了。

沈郁澜满脸堆笑,捧着手机回了一个loopy阴阳怪气的表情包,「嘁,别瞧不起我哦,我可是情圣。」

“你在和谁聊天?”谢香衣声音有点绷不住了。

沈郁澜嘲讽笑笑。

这就是典型的失去后才知珍惜吗,可惜人不是树,一年又一年屹立不动,人都是往前走往前看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谢香衣不可能不懂,但她还是来了,不仅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也是给别人。

假如今晚是个好天气,沈郁澜或许会给她点好脸色,陪她玩一玩,暧昧呗,和谁玩都一样,她最擅长了。

可偏偏是最讨厌的下雨天,偏偏小书包还那么笑话她。

因此除了这句呛人的话,她什么都不想说了,“早干嘛了,谢老师,我请问,您早干嘛了。”

“什么?”

沈郁澜把手机扔到床上,一步一步走向她,“我们早就结束了,不,我们就没有开始过,你干嘛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三更半夜过来,你觉得合理吗?”

谢香衣委屈地低着头,“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想我了?”

沈郁澜突然不正经地笑了,“想我什么了?”

谢香衣不吱声。

沈郁澜步步逼近她,“说呀,你说呀。”

谢香衣没有往后退,沈郁澜越是靠近她,她的呼吸越是急促,身旁雨水猛烈敲打玻璃小窗,屋里的气息远比屋外浑浊得多,谢香衣失控地抓着沈郁澜手臂举过头顶,把她摁到门边,压低声音说:“想跟你睡。”

沈郁澜没在怕的,大声道:“想跟我睡啊,那是我睡你,还是你睡我啊!”

她使劲往里屋的方向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帘子一动不动。

谢香衣去亲她,她把头一偏,热切的吻擦着她的脸颊过去了。

眼睛盯着帘子,她开始骚话连篇,“谢老师,想跟我约一晚呀,可以呀,但是不知道你符不符合我的要求呢。”

谢香衣温柔地笑道:“澜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姐姐都可以满足你。”

“那我说啦。”

“嗯。”

沈郁澜故意用矫揉造作的语气说:“你太温柔了,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嗯,人家是抖m啦,喜欢粗暴一点的,姐姐你是没吃饭吗,掐我啊,打我啊,把我绑起来拿皮带抽我啊……”

拖凳子的刺耳声音打断了她越说越离谱的话。

闻砚书在离她们两米外的地方坐下,夹烟的手撑着头,紫色睡裙胸前敞开大片,她就慵懒地靠着椅背,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们。

沈郁澜明知故问:“你怎么出来了?”

闻砚书拇指刮刮眉心,哑着嗓子说:“继续。”

“继续什么嘛?”沈郁澜抖抖眉。

“继续说,继续做,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谢香衣一愣,松开沈郁澜,看清闻砚书的脸,问:“澜澜,这里怎么还有别人?”

沈郁澜故意不把话说明白,故意气她,“要你管。”

谢香衣紧张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要你管。”

“炮友关系,还是恋人关系?”

沈郁澜尴尬地看了闻砚书一眼,闻砚书眼里隐隐有笑意,朝她的方向缓缓吐了烟雾。

谢香衣看她们“眉来眼去”,哽咽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跟我说那些话,给我希望,你耍我是吗,明知道我会当真,澜澜,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伤心。”

眼泪流出来之前,谢香衣破门而出了,把踉跄的自己交给漆黑的雨夜,沈郁澜扶着门,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担忧。

想去追,不知想到什么,犹豫了。

“当你犹豫要不要去做某件事的时候,你最好去做。”闻砚书语气里带着点黏糊糊的困意。

沈郁澜动摇了,往外迈了一小步。

“故意引我出来,故意让她误会。”

闻砚书沉默两秒,像是在压抑什么,烟往嘴边送的时候,手指颤了,一撮滚烫的烟灰掉向裙摆包裹不到的大腿,她连眉都没皱一下,深吸口气说:“没有爱哪来的恨和怨呢,郁澜,你身边有那么多女孩,但在你心里,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郁澜其实就是坏坏的小孩心态,就是黑心肝,想她受过的伤让谢香衣再受一遍,她真的不爱她了。

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她是想向闻砚书证明,她不是小孩,她似乎并不想听到闻砚书说她是小孩,但她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小孩行为,简直幼稚到家。

她该如何开口,她不想开口。

不想承认时间只是推着她往前走了,她却半点长进都没有,伪装成大人模样,心智还是停留在十七八,剖析自我是个血淋淋的过程,直面内心是件需要勇气的事,她不想拥有这份勇气,活得太明白,就太累了,不然她就不会死心塌地躲在小镇,远离世俗喧嚣了。

因此她没有跟闻砚书解释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或许,站在闻砚书的位置,看到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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