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 第149章

初棠哀呼一声溢出涔涔泪迹:“混.蛋。”

“你、变.态!”

程立雪充耳不闻,只眷恋嗅着初棠发际的甜香。

耳鬓厮磨间,初棠只觉温凉的呼吸喷洒耳畔,有人的吻碾转在他耳后的小窝,那处浑身上下最敏.感之地。

喑哑的嗓音缠.绵钻进他耳膜,忽远忽近得飘渺虚幻,也格外挠人心神:“我想听成亲那晚的称呼。”

成亲那晚……

初棠神思荡.漾许久,才从白茫茫的脑海里抓出一点零散的记忆,那晚,他好像喊了一句€€€€

“梓童哥哥。”

绵颤的碎音溢出,却迎来更可怖的回应。

初棠神情恍惚,哭得梨花带雨,这断断续续的哭腔,叫人欲怜惜更欲摧毁,尤像不讲道理的催化剂,使人不知餍足,他被人严丝合缝€€取在怀里低吻,一遍又一遍索取。

红烛昏落幔帐,疾风乍起,薄纱缥缈浮荡,掠过双水雾氤氲的眼眸。

纱下之人,鼻尖通红抽泣,宛若沾满水露的海棠,鬓发湿透,颈脖连着锁骨皆是盎然粉意。

娇艳欲滴,微颤喘息……

初棠双眸迷离冥想,程立雪这家伙明明疏于此道,却总能无师自通,融会贯通,连着将他也带进片溶瀛海潮,涨浮起落,铺天盖地卷来,欲语泪先流。

真是叫他几次癫颤得泪水涟涟,满脑子都剩下点无可奈何的感慨€€€€

一夜七次个大头鬼哦!这死人一夜一次,一次一夜。

终于,天边吐白。

程立雪仍有些意犹未尽,但念在该上早朝,才不舍放过怀中的人。

龙榻幔帐内,他单手搂住哭得昏厥的人,手掌轻轻托起那人的脑袋,如获世间至宝:“小棠,棠棠,我的小甜甜……”

随后吻落那双含泪的眼睫,衔住汩汩水迹。

*

文德殿。

静候多时的众臣,但见他们的陛下正被人抱在怀里酣睡,眼睛似乎还有点发红发肿。

朝臣默然:“……”

好吧,其实他们已司空见惯了。

青年君后落座,淡声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但陛下龙体欠佳,正在小憩,你们打手语。”

百官:“?”

打什么?打手语!这说的是人话吗!!!

群臣自认心理素质过人,深深呼吸几下,稍稍冷静后,又不可置否地想通许些€€€€

说这位摄政君后昏庸吧,却能将这天下治理得国泰民安,百姓称颂,人人爱戴,说他耽于美色,又从不迟到缺席早朝,从未怠慢面圣的臣子,更不曾疏忽过朝政。

最离谱的一点当属,坊间已有百姓效仿帝后,以一夫一妻、一夫一夫为荣。

就离谱!相当离谱!

大臣们简直无言以对无可奈何。

眼不见为净!

退朝吧退朝吧。

--------------------

第60章 叫小甜橙

初棠“二婚”后的小日子依旧滋润。

他虽凭借现代知识储备,提出很多利民惠民基建项目方案,但聪慧如张大哥,过目他的注释图纸后,只消仔细研究一番便能悉知个大概,根本不用他费心多解释。

至于前朝后宫大小事务,更是有程立雪一手打理,也无需他过多亲理朝政。

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皇帝,闲来无事总跟着十一,尝遍盛京街头小巷的各种美食。

今日也照旧牵着大黄溜出宫赴约。

宫门外等他的人,却不似往日那般潇洒,面容竟难免染上些许愁思。

那人环顾四周,蓦然盯着厚重的朱漆宫门开口:“今日是我母妃入宫的日子,被拘了一辈子的人,大抵最想瞧瞧红墙绿瓦外的世界罢。”

闻言,初棠若有所思沉默。

那人又道:“你觉得她想云游四海吗?”

初棠沉吟片刻,指指万里无云的天启唇:“我觉得这天气正好来一锅酸菜鱼。”

“嗯?”

“给你饯行。”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人生在世,生离死别在所难免,再说十一只是在替母亲完成夙愿,他更没有任何挽留必要。

送上真挚祝福就好。

……

没有十一的日子,初棠这个挂名小皇帝仍然相当逍遥快活,早上窝在程立雪怀里睡赖觉,偶尔和大臣们拌嘴说笑,中午跟着湘竹四处偷听八卦,顺带偷看美男,傍晚便和大黄下河摸鱼捉虾,生火烧烤。

这整个皇宫的小鱼小虾被他摸了个遍,却总也摸不完,还越摸越多,后来方知,他每摸走一条,程立雪就偷偷放进两条。

春日芳菲。

荷塘边,踩着半裤管子泥巴的人,举着条烤鱼跑去御书房,身后还跟有条浑身湿漉漉的大黄狗。

风似的身影边跑边高喝。

“小橙子,吃鱼!”

“汪汪。”

“出来吃鱼!”

程立雪一出来便瞧见个满脸泥巴的小哥儿,手里握住条烤得焦黑的鱼,倏地向他扑过来。

他顺势接住人,满身衣袍被蹭满泥泞也不恼,只有些无奈道:“烤焦的方给我?”

“没有,是大黄不吃。”

程立雪:“……”嗯,感情是大黄不吃才能轮到他。

大黄似读懂主人心里话,满脸得意甩甩绒毛水迹,随后昂起头,如在炫耀“那是!你俩结婚时,我可是坐主桌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好吧”!

“你快尝€€€€”

“额。”

烤鱼脱手掉落地面。

怀中小哥儿陡生异样跌了跌,不由得叫人心头发紧,他搂起人快步走去最近的暖阁。

“传太医。”

旁边的宫人马不停蹄跑走。

初棠额角渗出薄汗,十指轻蜷,无力拢起,阖着眼睛低声嗫嚅道:“疼,还凉。”

密密麻麻的疼意,如叫人滚进针堆,每个毛孔都在叫嚣,浑身血液又似含有冰块,叫其冻得睫毛发抖。

铺天盖地的难耐袭来,初棠的意识在虚空中飘浮游荡,久久不得凝聚。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

半晌后,太医眉宇紧蹙,喜忧参半开口:“恭喜圣上,恭喜君后,是喜脉,但陛下也受凉感染风寒,身子骨有些羸弱,需得多加调养。”

病怏怏卧榻的人吃力撑眼。

“?”

什么脉?喜脉!就是说他怀孕了!

而且是意外有孕。

初棠为什么会有“意外”这感慨,大抵是€€€€

古代的避孕措施落后,虽有阴枷,但那种玩意儿就是丝绸、纸张、羊肠之类制作而成,既不牢固也不舒适,毕竟原身身娇肉贵,那处更是娇气得很,程立雪大抵也怕把他弄得不舒服,也就没用,至于汤药之类,也顾及他喝多伤身,最重要的是他不爱喝药,所以根本不让他碰苦得要死的避子药。

最后便让太医院研制供男子服用的避子汤药,程立雪甚至仍不放心,委屈自己在体外……咳。

一个帝王不要子嗣已叫他觉得匪夷所思。

而那样癫狂的关头还能抽身而退,更是任谁听了都得敬佩一句真男人,回回忆起来,初棠都感动得一塌糊涂。

简直感动哭了。

但是!

哪曾想到程立雪的儿子居然这么牛逼!

上帝把你的门窗都锁死了,也不知这小屁孩从哪钻的狗洞,这都能找到路来投胎!

初棠悠悠回神,眯出条眼缝斜觑而去,却见那冷若冰霜之人似在踌躇什么:“若是。”

欲言又止。

程立雪没有后话,但太医也揣测出一二,沉吟开口:“回君后,您的思虑确实如此,陛下孕痣浅,难免难生养,孕期更是会比常人多遭受些苦痛。”

太医斟酌再三便是直言不讳补充:“但如今陛下圣体抱恙,此节骨眼不宜用药性过烈的汤药,若是非要落胎,请容君后宽限十日,太医院上下必全力研制一副药性温和的落胎药。”

落胎?

为什么要落胎?

噢!

他记得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