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少爷后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第10章

辛聿不笑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猛兽的凶性,眉宇之间的戾气深重。

他说道:“江子衿,我不太相信你。”

江子衿呸了一声。

辛聿的眼神更加凶厉,但又似在忍耐些什么,他凑近江子衿耳边,用只能江子衿听到的声音说:“你追了霁淮这么多年,霁淮能突然向你表白,但不得不说,你这步棋走得很对,我的确犹豫了,是因为你知道你自己是个假的没办法威胁我所以拿真的吓唬我吗?

“今天这个人你可以带走,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管我的闲事,我就会让小姨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到时候我看看霁淮还能不能做你的护身符。”

江子衿想说随便你告诉,他半点没再怕的,结果辛聿说完就雷厉风行地吩咐众人:“我们走。”

没给江子衿放狠话的机会。

然后人呼啦啦地就散了个干净。

后山还是寂静得很,没人知道在这刚刚经历了一件校园暴力事件。

被害人还蹲在那儿,抱着已经成渣的东西无声地流泪。

江子衿也不能不管,他蹲下来,问:“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人没动静。

江子衿叹了口气,蹲着说:“我知道这件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有非凡的意义,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医院,我手伤了我可扶不动你。”

还是没反应。

江子衿哀叹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开始说话:“你知道我爸妈是干什么的吗?”

他问完,也没指望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爸他是一名高级工程师,人很木讷,但是手很巧,他能轻轻松松地用几样简单的工具就直接手工做出各种各样的小汽车,那小汽车走得可快了,还贼拉酷,比市场上卖的上千块的不知道好了多少,我把小汽车带到幼儿园,所有人都抢着跟我玩,这让我一度成为大院里最令人羡慕的小朋友,那时候的我,虚荣心可膨胀了,天天跟个小皇帝似的,简直横着走。然后我爸呢,也宠我,还专门砌了一面墙做陈列格,用来放我的小汽车,于是我就拥有了一个全世界最宝贵的车库,于是我天天向我的朋友们吹嘘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小朋友,如果他们上供辣条给我,我就会让他变成世上第二富有的小朋友!那段时间我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导致我最温柔的妈妈都生气了。”

“而我的妈妈,所有人都认为那样一个明媚如火的女人看不上我的木讷爸爸,但他两还是在一起了。她会跳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蹈,然后轻轻弯腰邀请她的先生陪她翩翩起舞。于是就有了照片墙的诞生,全是妈妈各种各样的曼妙舞姿和两人的合舞,他们很恩爱,就是孩子是意外。”江子衿说得无奈。

“有一次,一个客人来到我们家的时候看到那面照片墙,先是好好夸赞夫妻二人真是恩爱,蜜里调油看得人好生羡慕啊,然后第二句话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生个宝宝啊。夫妻俩面面相觑,他们终于知道照片墙哪里不对劲了,儿子的照片是一张都没有啊。”

说到这,江子衿短促地笑了一下。

旁边的人听着,身体松弛了一半。

霁淮接着往下说:“不过后来你肯定想不到,他们去世了。我那时候才多少岁啊,真的好小好小,好小好小啊。”

“他们留给我一套房子,所以各路亲戚争相着要当我的监护人,是啊,一套北京四环内的房子,谁不眼馋呢。不过幸好,年迈的外婆站了出来,她从乡下一路北上,赶在最后一刻护住了我,护住了房子。”

“这应该算不幸中的万幸吧。不过,这并不是结束,到了最后,照片墙和陈列墙我依旧一样都没能留住。

“外婆他看着墙上妈妈的照片,趁我不在家拿打火机一张张地烧过去,她甚至都没给自己留一张她女儿的照片。再后来,外婆眼睛越来越不好,陈列墙总是会撞到她,于是我叫了工人,把墙砸了,小汽车没地方放,只能扔了。再再后来,外婆也走了。”

江子衿不说了。

人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没声音了,呆呆地抬起头来。

江子衿站起来,说:“想继续听啊,行啊,把东西尸体给我,然后去医院。”

江子衿看着他,伸出了手。

还没等手搭上来,江子衿就直接飞了出去。

第07章

江子衿飞出去的时候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想法:made难道那个辛聿又回来了?靠!te ma de 现在的他是真的打不过,这身体实在太弱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反杀?

他飞快地回忆曾经教练教给他的技巧。

结果他被抵在地上然后一个扭身肘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余惊年的脸。

余惊年一脸愤怒,凶狠地骂他:“江子衿,我就知道你还是这幅德性,狗改不了吃屎。”

江子衿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放开。”

余惊年呵呵道:“放开?放开你让你继续打人吗?你真以为你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必须把你送去警察局,你太过分了。”

江子衿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开。”

余惊年:“你糊弄鬼呢,误会,回回都是误会,你看看白禾稞身上的伤,你还说误会,是不是要等你杀了人你也要说误会啊?果然所有人都讨厌你是有道理的,你这种人怎么配留在我们班上!白禾稞,你拉我干什么?”

白禾稞本来就身受重伤,还要冲过来制止余惊年,根本没多少力气,他又说不了话,只能焦急地比划着手势。

余惊年正在气头上,皱着眉说:“白禾稞,你别管了,而且我也看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今天先帮你揍他一顿,揍老实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会疼。”

白禾稞的脸色更焦急了,比划的手势愈发凌乱,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余惊年抬起拳头就要往江子衿脸上揍。

江子衿闭上眼,无力反抗,心里自嘲道:今天真是一个人都干不过,不管哪方都要来打他,而且他就算做了好事,解释也没一个人信,还要挨顿打。

气死他了。

突然,霁淮出手,截住了余惊年的拳头。

余惊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霁哥,你干什么?”

霁淮淡淡地瞥了余惊年一眼,把余惊年拉了起来,然后他转头问白禾稞:“你是不是想说江子衿没打你,是的话就点一下头。”

余惊年道:“霁哥,怎么可能,我们明显清楚看到€€€€。”

话还没说完,白禾稞就重重地点了下头。

余惊年直接卡了壳。

然后他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那是谁打的你?”

白禾稞乱七八糟地瞎比划了一通,谁也没看明白。

霁淮说道:“应该是辛聿那帮人。”

辛聿那帮人刚刚和霁淮他们在路上撞了个正着。

而余惊年也想了起来,不过他想起什么,指着江子衿出奇地愤怒:“他不是就跟辛聿一伙的吗?他肯定也参与了,霁哥你难道忘记他以前因为看不惯你跟白禾稞多说了几句话就总是针对白禾稞的事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然后有理有据地说道:“他肯定是欺骗了白禾稞,白禾稞最容易被骗了,人家给他一点好他就死死记在心里,对他坏他倒是一点不放在心上。肯定是有心机的江子衿欺骗了他。”

被冠以有心机三字的江子衿无辜道:“我耍这个心机有什么好处吗?”

余惊年瞪他一眼:“谁知道你,你花样百出的,我之前都差点被你骗了。”

这几天还以为你改好了。

江子衿:……。

我骗你什么了?

霁淮蹲下身子,握住了江子衿还泛着疼的胳膊。

毫无防备的江子衿一声惨叫:“疼。”

霁淮点点头,站起来:“刚刚他明明有能力反过来给你一拳,但他没有,应该是受了伤,还有€€€€。”

霁淮扫视了一下江子衿的全身,想对他说些什么还是没说,只是对着余惊年说:“他不是那种能为了做戏能付出这么大的人。”

“他应该是为了救白禾稞而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至于刚刚的,应该是我们误会了。”霁淮声音冷淡,慢条斯理。

再配上旁边白禾稞止不住的点头。

余惊年的表情从愤怒到质疑,最后听完分析统统化成了羞愧。

他一边道歉一边想要扶起江子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居然€€€€。”

他顿了顿,低下头说:“是我的错。”

江子衿连忙摆手拒绝:“不用,我能站起来,你去扶你€€€€,白禾稞吧,我没事。”

“噢噢好。”余惊年跑去扶白禾稞。

而江子衿也自己慢慢站起来,说实话,他这一摔还摔得挺痛的,他得缓缓。

不过江子衿好强,一点也不露怯,走得比正常人还正常,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是打了胜仗一样,而不是落了一身的伤。

余惊年扶着白禾稞在前,江子衿和霁淮落在了后面。

走着走着,两人就并排走了。

但山路嘛,总有那么一些不平整的坎坷地方,对谁都好,就是对寡人有疾但是还不服输不要人扶的江子衿不友好。

江子衿一只脚落地,那一瞬间,他暗道不好,只好迅速紧闭双眼,做好摔个大马趴的准备。

结果。

江子衿心里想,哎,好像不痛,然后他用脸感受了一下触感,嗯,挺硬的。

嗯,怎么嘴唇感觉软软的,他不会啃到什么脏东西了。

然后他再一个激灵。

艹!

他发现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霁淮的上半身,还因为他矮和动作,脸全贴在了霁淮的前部。

那他刚刚碰到的软东西是什么?

还没等他想清楚,

凉丝丝的声音好像在他的耳朵边上想起,似乎极近。

“你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江子衿如摸了电闸一样跳开,然后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嗷了一声差点又要跌倒。

幸好霁淮还是及时拉住了他,只是等江子衿站稳后,霁淮立马就放了手,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江子衿撑着腰,说了句谢谢。

霁淮也没理,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掉了。

就走掉了?

江子衿呆若木鸡,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吗?至于吗?

他忍着疼愤愤的想:“都是大老爷们,碰一下怎么了?可真无情的。”

他气气地想往前走,结果根本走不快,生气的气势少了一半。

他只好慢悠悠地如同老人一样走,每走一步都要骂一句霁淮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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