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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阿卡维尔

  阿卡维尔大陆意为“巨龙大陆”,塔玛瑞尔大陆的含意是“黎明的美人”,而阿特莫拉大陆则是“远古之树”的意思。我们还不知道约库达的具体含意,大概只有约库达的原住民红卫才会知晓吧。

  现在的阿卡维尔大陆是一个野兽的王国。没有任何人类和精灵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过去人类曾经在这片大陆生活过。不过在很久以前,人类就被来自采斯其帝国的吸血蛇人吃光了。如果他们能侥幸活下来的话,就有可能移居到塔玛瑞尔大陆。与此同时,诺德人也离开阿特莫拉大陆来到塔玛瑞尔。不过在他们到来前,精灵就已经从艾尔诺菲离开前往塔玛瑞尔了。红卫人摧毁了约库达大陆,继续他们的旅行。所有的人类和精灵都知道,塔玛瑞尔大陆是世界的中心。在这里,将要爆发最后一场战争。众神在这里杀死洛克汗,并在大陆上留下许多神秘的遗迹。没人知道现在阿卡维尔大陆居民对塔玛瑞尔的看法。不过可以试着问你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要接二连三地入侵我们?

  如今的阿卡维尔大陆上,分布着四个主要王国。它们分别是卡马尔、采斯其、唐莫和卡波坦。一旦它们停止相互间的攻伐,就会入侵塔玛瑞尔大陆。

  卡马尔又称作“雪之地狱”。大批恶魔生活在这个王国。每个夏天他们都会倾巢而出,侵略唐莫王国。但唐莫王国中英勇的猴人总是能击退进攻。恶魔国王艾达索姆·迪尔卡马尔曾入侵晨风,但被阿玛莱茜娅女神和地下之王杀死在红山上。

  采斯其是“众蛇宫殿”的意思。他们曾经是阿卡维尔大陆上最强大的力量(在虎龙族到来之前)。很久以前,蛇人们吃光阿卡维尔大陆上的所有人类。他们的长相和人类相差无几,但身材高大英武,浑身上下长满金色的鳞甲,还是不死之身。他们奴役周围岛屿上的地精,由他们为蛇人提供充足的劳动力和新鲜的血液。采斯其帝国的领土也很广阔。当塔玛瑞尔的居民说到阿卡维尔,最先联想到的就是蛇人,毕竟他们曾经在上一个纪元统治了西罗帝尔帝国达四百年之久。那个蛇人帝王就是被莫拉格帮刺杀的维斯度-沙耶。

  唐莫又名“千猴之岛”。在那里生活着许多温和、勇敢、单纯的猴人种族(但有时它们也会变得非常疯狂)。阿卡维尔大陆的其他种族一直想奴役他们,却因猴人总能在短期内集结大量军队,所以一直都没成功。猴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最痛恨的敌人是蛇人还是恶魔。但如果你问他们的话,很可能会被告知是蛇人。为了对付那些凶悍的敌人,猴人王国现在正和虎龙人帝国卡波坦结盟。

  卡波坦是“虎龙帝国”。神圣的虎龙托什·拉卡正统治着这里的虎龙人。那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帝国,力量已经超过采斯其。蛇人吃光所有的人类后,曾试图也吃光所有龙类,但随后又改为奴役。红龙最先被其奴役,但黑龙却逃到“虎龙帝国”。一场激烈的战争随后爆发。战争结束后,蛇人和猫人都实力锐减,所有的龙类则都死绝了。此后,曾经的猫人就尝试着把自己变成龙,而托什·拉卡则是第一个成功的猫人。现在他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条龙,身上橙黑两色相间,其脑海中总产生新的想法。

  “首先,”托什·拉卡说道,“我们要杀死所有的吸血蛇人。”然后,虎龙帝王就会入侵塔玛瑞尔大陆。

  龙裔之书

  韦农修道院 塔洛斯教会

  艾梅列尼·玛德琳院长 著

  第三纪元360年,

  佩拉吉奥斯四世二十一年

  很多人曾经听过这个词“龙裔”——我们正是被“龙裔帝王”所统治着——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对我们这些塔洛斯教团的祭司们来说,这是个词很是亲切,在这本书中,我将尽力描绘出历史上那波澜壮阔的关于龙裔的故事。

  大多数学者都赞同这个词起源于阿卡托什的契约,当神佑的圣·阿莱西亚被赐予众王护符,龙炎首次在第一神庙燃起之时。“阿克托什怜悯地看着人类苦苦挣扎,他从自己心脏中取出珍贵的血液,用这龙之血祝福圣·阿莱西亚,同时他签订了一个契约:只要艾丽莎的宗族依然对龙之血脉保持虔诚,阿卡托什就会尽力紧封湮灭之门,阻止亡灵大军和迪德拉投靠他们的敌人——对迪德拉有着深厚感情的艾雷德。”这些被阿卡托什用“龙之血”祝福过的人们被简称为“龙裔”。

  帝国的统治者们从一开始就与这一切有关,只有拥有龙之血脉的人才能佩戴众王护符并喷吐龙炎。所有的合法统治者都是龙裔——西罗帝尔第一帝国的诸位皇帝以及女皇,包括建立者阿莱西亚、雷曼·西罗帝尔及其子裔,当然还有泰伯·塞普汀和他的后裔,一直到当今陛下佩拉吉奥斯·塞普汀四世。

  然而,由于龙裔与皇室的特殊联系,龙裔的其他意义被刻意掩盖,最后被人们淡忘。不过学者们和一切致力于服务塔洛斯神——即曾经的泰伯·塞普汀——的祭司们,始终没有忘记龙裔并不只是简单的血脉,还承载着阿卡托什的祝福。这种赐予的方式超出我们常人的理解。那些成为皇帝并能喷吐龙炎的自然是龙裔——喷吐龙炎和佩戴众王护符就是明证。是因为他们天生是龙裔,所以能具备上述两点吗?抑或是因为阿卡托什的赐福而如此?我们只能说:或许两者兼有,又或许都不是。毕竟这些神灵才知晓的事情没有哪个凡人能够解答。

  塞普汀一脉很显然都是龙裔。这也使龙裔是一种世袭能力的说法大行其道。但我们也知道,西罗帝尔最早的统治者之间并不都有血缘关系。没有证据表明雷曼·西罗帝尔是阿莱西亚的后裔,尽管在无数传说中他确实是。但要知道,这些传说大多来自于雷曼时代,或许不过是为了使他统治合法化的一种说辞。我们知道,常作为皇室护卫出现的刀锋会最早由一群因为一些难以解释的原因从阿卡维尔入侵的远征军战士组成,当时是第一纪元末期。他们似乎一直在寻找一位龙裔,发生在苍白密道的事情暗示着这点。阿卡维尔的战士们首先宣称雷曼·西罗帝尔是龙裔。事实上,把他推上皇位这件事正是阿卡维尔的士兵们所为(尽管雷曼本人在有生之年并没有取得这样的头衔)。另外,泰伯·塞普汀和之前的那些龙裔帝王之间显然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是否能同时存在多名龙裔,这同样是一个不解之谜。皇室尽量避免提及这个话题,但皇位继承显然说明可以同时出现两个或以上的龙裔:当时的皇帝与他的继承者。刀锋会的历史同样暗示了这一点。尽管他们在雷曼王朝和泰伯·塞普汀崛起前的这段皇权空白期的活动鲜为人知,不过许多人相信刀锋卫士在此期间一直不停地寻找和保护那些被认为是(或者至少可能是)龙裔的人们。

  最后,我们回到龙裔的真正含义这个问题。他们与龙的联系如此明显,以至于这点反倒常常被遗忘——毕竟如今龙是个遥远的记忆。我们忘记在早期作为龙裔意味着有“龙之血脉”。学者认为龙之血脉是名副其实,尽管它真正的含义无人知晓。在诺德人讲述龙裔英雄的故事中,他们是伟大的屠龙者,能够夺取为其所杀的龙的力量。事实上,阿卡维尔人在入侵塔玛瑞尔的同时也狩猎了不少龙类,这事众所周知。并且有证据表明,他们作为雷曼·西罗帝尔的龙卫(这个词同样和龙有关系)时依然在猎杀龙——而他们就是今日刀锋会的前身。

  我在文章的最后附上被称作“龙裔语言”的文字。它通常被认为源于上古卷轴,尽管有些人认为是出自古代阿卡维尔入侵者之手。不少人试图阐释其含义,还有很多人相信有些预言上的内容已经发生,“最后的龙裔”即将出现。我作为预言的翻译者对此无可奉告。但这正说明阿卡托什赐予凡人的礼物至今无法被人理解。

  当暴政充斥世界八方

  当黄铜塔移步,时间重塑

  当三大赐福失势,红塔战栗

  当龙裔丢失王冠,白金塔倒塌

  当雪塔碎裂,王者不存,血流成河

  当世界吞噬者醒来,时间之轮,将向末代龙裔转动。

  巨龙战争

  托哈尔·布乔里克 著

  精灵纪元时,伊斯格拉谟第一次踏足塔玛瑞尔大陆。他的子民带着对动物神祗的信仰。一些学者认为,这些史前人类的信仰实际上就是如今的圣灵,只不过当时以某些动物图腾的形态出现而已。他们将鹰、狼、蛇、蛾、枭、鲸、熊、狐以及龙当做神来崇拜。如今,你在天际的古墓探险时依然随处可见一些图腾石碑。

  龙是这些动物中最强大者。用古诺德语来说,听起来像是“德拉-贡”,偶尔也有人用“都瓦”来称呼它们。但如今这种语言都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除了龙祭司以外,任何人都不被允许使用这两种称呼。大神庙就是用于敬奉和祭祀龙的,这些神庙如今大多变成废墟,无数尸鬼与龙祭司亡灵在其中游荡。

  龙族将自己标榜为人族之上的神王。毕竟,它们的外表和阿卡托什看上去又有多大的区别呢?难道它们不是在每个方面都胜过其他渺小软弱并崇拜它们的生物吗?对龙来说,力量就是真理。它们拥有力量,所以必然也是真理。龙赐予龙祭司少许力量,换来绝对的忠诚。反过来说,龙祭司的地位也与皇帝无异。而龙当然对所谓统治之类的小事毫无兴趣。

  在阿特莫拉——伊斯格拉谟及其子民曾居住的地方,龙祭司命令人们纳贡,并设立法典以维持龙与人类和谐相处。但在塔玛瑞尔,龙祭司却没那么仁慈。或许是因为某个野心勃勃的龙祭司,或者是某条龙,又或许是王室积弱的原因。简言之,龙祭司用铁腕维持统治,奴役人民。民众如有反抗,龙祭司就强势镇压。

  当龙祭司无法再收集到足够的贡品,巨龙的反应迅速而残酷。巨龙战争就此开始。

  一开始人类成千上万的死去。古文献显示,有少量龙站在人类一边,但无人知晓其动机。九圣灵的祭司宣称是阿卡托什亲自干预了此事。人们从这些龙身上学到魔法,用以抵抗巨龙。胜利的天平开始向人类倾斜,而龙也开始出现伤亡。

  这是一场漫长而血腥的战争。最终龙祭司的政权被推翻,龙族被大量屠杀。剩下的龙被驱逐,转而生活在远离人类的地方。龙的信徒们努力活了下来,他们修建龙墓,用以埋葬战争中陨落的龙。他们相信,总有一天龙会回来并回报他们的忠诚。

  奥拉夫与龙

  阿多纳托·里奥列提 著

  论起诺德民间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那就属独眼奥拉夫和努米奈科斯传说了。

  很久之前的第一纪元,一条名叫努米奈科斯的恐怖巨龙给天际带来了一场劫难。恐怖的黑暗摧毁村庄,烧毁城市,杀死无数的诺德百姓。似乎整个塔玛瑞尔都无人能阻止这只怪物。

  此时正值天际历史上的动荡年代,不断发生为夺取王权的惨烈战争。如果领主们联合起来,完全可以战胜这怪兽,但他们却是一盘散沙。

  这时,一位身经百战的勇士站了出来。他名叫奥拉夫,允诺将打败巨龙。有传言称他是雪漫领的领主。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奥拉夫抓住怪兽的话,雪漫领的百姓将奉他为领主。

  无论事实如何,奥拉夫带着几名值得信任的战友一起寻找这头怪兽。最终,他们在阿瑟山顶的巢穴找到努米奈科斯。毫无疑问,这注定是场史诗般的对决。

  起初,奥拉夫带着他的手斧和盾牌面对巨龙。有些改编过的传说称奥拉夫用剑与巨龙的爪子激战了一天一夜,但双方的实力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不少支持奥拉夫的人称这是由于武器不够锋利的缘故。他很沮丧地发现,他对巨龙没有造成丝毫伤害。最终他把武器扔到一边。狂暴的声音早已在他体内积蓄多时,他突然爆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吼。

  到这里,故事再一次有了不同版本。很多人认为奥拉夫没有意识到他拥有龙吼的能力。而另一些人却称他早已掌握这种天赋,只是希望在和龙的战斗中才首次施展出来。

  几乎所有的传说都有些差异。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很一致。

  他使用了一种可怕的龙族语言的力量。阿瑟山顶上,巨龙努米奈科斯和奥拉夫在大喊中交战。他们的声音如此有力,以至于震碎巨石,撕裂天空。

  最终,疲惫不堪的努米奈科斯在连续的攻击中倒下了——但不知为何,所有说法中关于战斗细节的描述都很少,然后奥拉夫将巨龙运回雪漫领的首府。

  雪漫领的百姓都对奥拉夫所获得的战利品赞不绝口。他们在宫殿后方建造一座由巨石筑成的牢房,并将其重新命名为“龙临宫”。这里作为巨龙努米奈科斯的巨大牢笼,一直囚禁着它,直至它死亡。

  后来,奥拉夫也成为天际的至高王,结束了争夺王位的战争。据推测,正是这件壮举使他成为天际唯一获得人们支持的领袖。此后,天际重回往日的和平。

  作为一名前往天际的旅行者,我发现这些有趣的故事都非常吸引人。这是所有诺德人最为津津乐道的传说,并且很容易搞清来龙去脉。这是一个关于英雄事迹的故事,讲述了机智、杰出的诺德人与一个极其可怕的敌人之间的斗争。最终诺德人使敌人屈服,取得胜利。如果问诺德人是否有更传奇的说法,那应该就是奥拉夫在醉酒的情况下将巨龙努米奈科斯打败。

  然而,传说的真实性毕竟会为人质疑。生活在奥拉夫统治时代的诗人斯瓦科尼尔,书写并演奏了一篇极具韵律的诗歌来颠覆奥拉夫的事迹。这令至高王奥拉夫极为愤怒,并将这名以下犯上的诗人送进监狱,并销毁了他所有的诗歌副本。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拿到这份副本时会如此高兴!我承认,我非常急于知道斯瓦科尼尔会如何描述奥拉夫是如何打败努米奈科斯的。

  从这位古代诗人留下的少量文本中或许能找到答案。这些卷宗中记载了巨龙努米奈科斯年事已高,而且性情十分暴躁。巨龙在他生命中最后几年里给村庄造成些威胁,后来就飞到阿瑟山顶安详地等待死去。

  当奥拉夫找到他的时候,巨龙已虚弱得无力自卫。奥拉夫和他的手下毫不费力地将它俘获,但他们决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杜撰出一个英雄的史诗。原本不值一提的事情,因为奥拉夫的手下的夸大其词使奥拉夫受到人们的支持而称王。最后,那些手下都成为至高王奥拉夫治下富有的领导者。

  但也有人说斯瓦科尼尔和奥拉夫有些个人恩怨,他的诽谤言辞伤害到奥拉夫的名誉。哎呀,关于这些历史旧账我们怕是永远都搞不明白。

  亲爱的读者们,请带上我诚挚的提醒:一名出色的历史学家必须保持中立,并且要把所有的观点纳入考量。岁月能够扭曲事实,所以你更应尽量接近,并抓住事件的真相!

  龙飞于兹

  托哈尔·布乔里克 著

  关于龙,最近一次发生在塔玛瑞尔的目击事件还要追溯到泰伯·塞普汀时代。他与仅剩的几条龙签了协议,在为他服务的前提下承诺保护他们。然而那些龙却违背与他的协议,继续猎杀与屠戮平民。塔玛瑞尔的最后一头龙是逃走还是灭绝也无从知晓。

  从来没有可靠的传说描述龙是怎样长成的。吟语者学院曾质疑过德拉莫拉的说法——后者说龙类不只是过去存在,现在也有。他们有着永恒、不朽、不变还有不屈的特质。他们不是出生或从蛋里孵出来的。他们也从不交配或繁殖,也没有关于龙蛋或小龙的迹象。伊利亚克湾地区有关于这些“小龙”的传说,但如今都被证实为虚构的。后来证明,其实都是一些爬行动物的蛋而已。那些“小龙”只是大型的蜥蜴,和真正的龙完全没有关系。

  尽管他们不需出生,但确实会死。在精灵纪元的巨龙战争时期,他们的数量大大减少。第一纪元的阿卡维尔侵略者说过,他们被雷曼大帝打败前已经猎杀了许多龙。有传言说阿卡维尔人带来屠龙专用的咒语;另一些则声称他们会制造精巧的陷阱;更有甚者,提到罕见的毒药。

  对大多数人来说,龙最可怕之处在于它的火焰吐息。因为它们可以在空中飞翔,然后降下毁灭性的火焰。所以弓箭手和法师是屠龙必备。而鲜为人知的是,有些龙可以吐出冰冷的寒霜。据传所有龙都会其中一种吐息,但两种都会的还不曾听闻。

  大多数人认为龙仅仅是一种野兽罢了。不过按照逻辑来讲,他们既然能与泰伯·塞普汀交流,就一定有自己的语言。事实也的确如此,历史记录也清晰地表明龙有很高的智慧。他们有自己的语言,而且人类和精灵也能学会。

  雷曼猎手们的追捕记录表明,龙会火焰吐息。最近刚出土的证据则显示,龙也可以吹出冰冷的疾风。还有更离奇的说法,说龙可以召唤风暴,甚至静止时间——这些就和神话传说一样不可信。但即便没有这些可怕的武器,他们坚不可摧的表皮以及花岗岩般的獠牙和爪子,也足以成为令人生畏的对手。

  最后一头龙是何时被杀死的?这样的问题令人困惑。似乎最后一些龙是一同消失的。有传说龙王宁愿吞噬剩下的龙,也不想把它们留给人类去残杀。最牵强附会的说法是:泰伯·塞普汀吸收了所有龙魂后成神。不管真相如何,他们的确都消失了。几个世纪以来都没有听说过发现龙的事情。有些龙化石在洞穴或悬崖上被发现,仿佛只有这些才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阿兹达尔的堕落

  哈伦德·灰斗篷 著

  很久以前,当人们第一次踏上天际的土地时,萨瑟尔曾出现过一位伟大的法师。在他还是个男孩时,导师就发现他极具魔法天赋。后来,他的技艺几乎胜过所有人。在无法从亲族习得更多知识后,他离开妻子和孩子,拜在精灵大师的门下学习。

  时光流转,春去秋来。当他终于回到萨瑟尔时,眼前看到的却只有废墟。精灵洗劫了这座城市,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各奔东西。在缓缓燃烧的、灰烬般的家园中,他立下骇人的复仇誓言。这也是他传奇名号的由来——怨怒毁灭者阿兹达尔。

  彼时,孤身一人的他尚无力展开复仇。因此他投入大量时间,比任何人都要深入地钻研魔法。他从锻莫那里学到金属的七种自然属性,并学会协调它们的方法。从艾雷德那里习得古代符文,以及连精灵都逐渐遗忘的黎明时代的魔法。他还在法尔莫、奇莫以及奥特莫间旅行,学习一切能够学到的知识,并想着如何才能用这些知识对付他们。

  最终,自阿特莫拉前来的伊斯格拉谟与他手下英豪们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他骑马北上,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在他们登陆萨瑟尔遗迹附近的结冰海岸见到这些人。精灵加固萨瑟尔遗迹的工事来对抗伊斯格拉谟与他的勇士。他则用多年所学为勇士们提供服务,经他施术的阿特莫拉武器异常强大。最终,精灵节节败退,他也完成了复仇。

  然而他仍未满足,魔法已成为他的生命。对知识的渴望折磨着他,逼他钻研得更加深入。终于,他穷尽精灵的所有知识。但这依然不够。他开始搜寻龙类符文的奥秘,并为自己赢得高等祭司之位。最终,他将目光投向湮灭位面,并在那里获得力量与疯狂。

  有人说他踏上新的冒险,一去不还。也有人说他被其他龙祭司背叛,丢了性命。还有人说他被迫躲进他挚爱的萨瑟尔遗迹中苟延残喘。在索瑟姆的斯卡族人中,又传说他逃到索瑟姆岛,并与他最后一件遗物一起被封印在柯布乔恩山峰深处。

  但那终究只是故事,冬堡的吟游诗人就是被这样告知的。无论真相如何,阿兹达尔的传说成为一个警告:在追求完美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别让追求本身成为追求的目的。

  奥杜因与阿卡托什的双重性

  路尽城阿卡托什教会高阶祭司

  亚历山大·西蒙 著

  作为阿卡托什教会的高阶祭司,我已经为伟大的龙神服务一生。他是万物伊始时的首个生灵,他是所有圣灵里最伟大、最强大的,是无尽本体的化身。

  而我,显然是一个有着强烈的、坚定信仰的人——但绝不是盲目,因为我还是在学术上孜孜探求的人。我一直崇尚教育,并追求各种形式的真理。正因如此,我才有权、且有幸用我一生的工作,从我们爱戴的圣灵的各种化身中发掘关于阿卡托什的真理。

  在整个文明世界里(我不仅仅指帝国,还指广阔的奈恩上每个拥抱学习和文字之美的国度),人们都崇拜这位伟大的龙神。通常来说,最高级的神灵指的是阿卡托什。但有些人却没意识到,他还有其他两个名字。

  古代精灵把阿卡托什称为奥瑞-埃尔。而诺德人叫他奥杜因。这些名字在某些古代文字里反复出现,而每种文化中都清楚表明这就是我们所称的阿卡托什。

  然而到了这个开明的时代,有一些人秉持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这些地区的人对阿卡托什有“别称”的说法并不准确——那些神只是与伟大的龙神有些相似而已。

  夏暮岛的许多奥特莫崇拜奥瑞-埃尔,声称他是阿努-埃尔的灵魂,也就是一切生灵的灵魂。但如果你问高精灵们自己(当我为了继续研究而走到夏暮岛的时候就问过他们),大多数人会承认奥瑞-埃尔就是阿卡托什,只是因他们自身文化信仰的缘故冠以不同的称呼而已。

  所以真正的分歧是在天际的诺德人中间。他们的顽固同其在战场上的勇猛和顽强一样出名。当我旅行至这荒凉的、银装素裹的行省时,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人在看待阿卡托什的观点上与奥特莫完全相反。大多数诺德人都相信传说中的奥杜因并不是阿卡托什,而是另一位神。是一条“巨大的龙”没错,但不是那位“伟大的龙神”。

  我和几个诺德人讨论过这个问题。其中一位叫作比约恩·血漫,是位年长的、受人尊敬的部落首领。交谈中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不认为奥杜因就是阿卡托什,而是认为除了阿卡托什外,还存在着那个奥杜因。实际上,天际大多数孩子对阿卡托什的看法跟我很相像——他就是伟大的龙神。他是所有神灵中最先存在的那个,是坚韧不拔的象征。他有着比世上其他事物更强大的力量。

  至于奥杜因,他们声称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生灵。

  奥杜因是不是神还有待考证。但在诺德人的民间传说中,他是一条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龙。人们称其为“世界吞噬者”,有些甚至把他描述成一种靠吞噬死者灵魂来维持自身力量的物种。其他一些解释奥杜因的故事则说他是某位龙王,曾联合其他龙类与人类开战,直到他最终败于英雄之手。

  很难说那些传说没有令人信服的地方。但作为高阶祭司和学者,我必须要问最重要的问题——有证据吗?

  天际的诺德人把他们的口头传说看得很重,而这正是其传说不可信的关键。在路尽城,市场附近流传的一个谣言能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发生戏剧性的改变。而到了晚上,大多数人都在继续以讹传讹。这种情况下,我这样一个受过教育的文明人还怎么相信那些千百年来的口口相传呢?

  答案很简单——当然不能。

  有鉴于此,我的结论是:诺德人传说中的奥杜因实际上就是伟大的阿卡托什。他的故事在经历无数世纪的重述和润色后逐渐扭曲变形。虽然这也不算是诺德人的错,但最早的天际人却没有真正了解伟大龙神的善良。正因为缺少这种理解才形成如今各种可笑的传说——龙神最终变成世界吞噬者“奥杜因”,成了哄小孩睡觉的鬼怪故事,成为替祖先辩护的说辞(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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