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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到的时候,那架战机的护盾刚好失效了。那架外星战机本该立刻关闭动力,但它却继续飞行,试图躲在一颗较大的小行星后方。它的武器——整整六门毁灭炮塔——朝克雷尔人不断开火。

  一架战机上有这么多炮塔可是离奇的景象,但谁又了解外星人的战斗方式呢?也许他们是以基础的瞄准用人工智能来发射武器,活人飞行员只需要专注于飞行。罗奇就曾异想天开地草拟过类似的设计,而挑战军觉得大有可为。

  不管怎么说,这艘飞船陷入了困境,所以我做了自己最擅长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我径直从克雷尔无人机的中央穿过,击发了反脉冲,同时破坏了自己和它们的护盾。这是不顾一切的危险举动,但也是让他们采取守势以及拉近战力差距的唯一方法。

  我在自己的轴线上掉过头来,胡乱射出一连串毁灭光束,主要是为了迫使追兵散开,而非真正击落敌人。我被迫迅速转回正常方向,因为倒飞很容易害自己机毁人亡。

  我多了几条尾巴,但没有我希望的多,于是再次带着它们绕起圈来,在闪躲的同时用自己的毁灭炮还击。我击中了其中一架,幸运地迫使其他敌人也采取了守势。

  “噢!”M机器说,“我们在当英雄。”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自夸的思考速度。”

  “只有你做出不合理的行为时,才会发生这种事,”它说,“我早该料到的。但……严格来说,那些外星人都是至尊同盟的一部分,是那些试图摧毁我们的人,不是吗?”

  “这要看具体情况。”我说,“此时此刻,其他飞行员是我们这一边的,想要保住性命。”

  我转向返回。幸运的是,那艘遭到围攻的飞船抓住了我带来的机会,它的炮塔锁定了失去护盾的克雷尔无人机,击落了其中两架。

  准头不错,无论你是什么人,我心想。我把另外几架敌机从他后方引开,同时祈祷他能明白我在做什么。我的工作不是积累杀敌数量,而是迫使敌人自保。

  一架克雷尔飞船在我右方爆炸了。我的战术想要奏效,需要保证一个前提:克雷尔人必须意识不到自己应该对我视而不见,并趁那艘大型战机变脆弱时将其击落。幸运的是,当第三架无人机爆炸时,其他无人机匆忙逃跑了。这场战斗的确和我在岩屑星经历过的那些截然不同,那些无人机对于消灭技艺娴熟的飞行员没什么兴趣。

  我停在新朋友旁边,为新护盾在他们周围升起而稍稍松了口气。我也有样学样,恢复了自己的防线。

  “我们收到了陌生频道的呼叫,”M机器说,“我推测是我们救下的那艘船发出的。要接通吗?”

  “当然。”

  频道接通以后,我听到了……欢呼?有几十个声音在庆祝,但我只救下了一艘飞船,应该只有一个飞行员才对。

  “英勇的战士们,”有个低沉的男性化嗓音说,“我们欠你们一次人情。今天,你们让奇盛族旗舰避免了毁灭的命运。”

  “旗舰?”我问,然后恍然大悟。那艘船并不比M机器大多少,但如果飞行员非常小巧……

  “是你!”我说,“那些狐狸沙鼠的国王!”

  “我不知道‘狐狸沙鼠’是什么,”那个声音说,“但……您肯定误会我了,这是当然的。我叫希修。我也不是国王,因为我们的星球有公正的代议政府。然而,作为谦卑的诗人和这艘“瓜拉寇–安”号星际飞船的船长,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您。”

  我按下静音键。“M机器,我想那些肯定是我之前见过的狐狸沙鼠武士。”

  “你是指奇盛族?”它说,“他们是至尊同盟里拥有二等公民权的种族。噢!你肯定会觉得很有意思。我刚刚翻译了他们飞船的名字。在他们的语言里,大意是‘大到足够宰了你’。”

  “对他们来说,战机尺寸的飞船肯定跟驱逐舰差不多。”我说,“我们刚才救下的不是一个飞行员,而是上面的所有船员。”我关闭了静音,然后说:“希修船长,我名叫阿拉妮克,很高兴认识你。你有兴趣和我合作吗?这场战斗太混乱了,我们应该形成有组织的抵抗。”

  “绝妙的主意,”希修说,“就像绵绵细雨化作一场风暴,‘大到足够’号听凭您的差遣。”

  “太棒了。让你们的大炮向任何接近的无人机开火。如果我们陷入困境,我会试着把敌人引开,你们就可以进行打靶练习了。”

  “请容我提个建议,”希修答道,“我们应当解救另一艘像您这样的快速飞船,这会让我们羽翼未丰的团队更加平衡。”

  “听起来很棒。”我说着,扫视战场,寻找可以尝试招募的快速飞船。其中一艘突然出现在视野里,是载着那个名叫布蕾德的人类的黑色飞船。它在混战中来往穿梭,以轴心旋转熟练地绕过一颗小行星。她很优秀,非常优秀。

  “你看到以我为基准238.25位置的那艘黑色飞船了吗?”我对希修说,“我会去尝试帮他们一把,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加入。你们坚守阵地,如果有无人机瞄准你们,就呼叫我。”

  “棒极了。”希修说。

  我加速追在那艘黑船后面,飞快地穿过混乱而喧嚣的强光与爆炸。那艘飞船有两个克雷尔追兵。我试着用无线电联络布蕾德,通信指示灯亮了起来,代表她正在听。

  “我会对付你那些尾巴的,”我说,“只要给我……”

  那艘黑色飞船突然朝路过的一艘友方飞船发射了光矛。我大吃一惊,既是因为看到克雷尔人制造的飞船使用光矛,也是因为看到它运用旋转的动量绕过了友方飞船。它冷酷的举动让那艘毫无戒心的可怜飞船打着转飞向了侧面,然后撞上了一颗小行星。但布蕾德也因此做出了老练的转向,从那两架无人机之间俯冲而过,把它们轰成了太空尘埃。接着,她从我的飞船旁边掠过,和我相距只有几厘米。

  我咒骂一声,在自己的轴线上旋转,然后启动助推器,试图追上她。她的表现太惊人了。她在飞行方面真的经验丰富。

  “嘿!”我大喊,“我们打算组成小队。我们用得上你的……”

  那艘黑船猛然转向右方,消失在战场深处,彻底忽视了我。我叹了口气。

  “斯潘莎,”M机器说,“我认为她也许不想加入我们的团队。”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我非常善于观察,”M机器说,“然而,我相信另一个人需要你的帮助。我在一条通用外部线路上收到了几条求救信号。我在你的接近显示器上高亮了发信源,而且正在接通线路。”

  有个慌乱的声音立刻经由无线电传来,而我的别针替我做了翻译。“我的助推器失灵了!救命!”

  “把坐标发送给希修。”我对M机器说完,在轴线上旋转机身,又朝另一个方向启动助推器,让自己减速。我朝着求救信号的方向迅速飞去,而它正是被布蕾德用作平衡物的那艘太空梭。

  撞上小行星以后,这艘太空梭反弹开去,此时在太空中翻滚,助推器随机开启又关闭。它会朝一个方向冲刺,然后助推器就会熄火。它会尝试转向,但助推器会不规律地突然开启,让飞船朝另一个方向翻腾。

  三架急于猎捕弱者的克雷尔战机从不同的方向飞来。“撑住。”我告诉那个飞行员,所幸希修的飞船在此时赶到,开始向附近的好几架无人机开炮。

  “正在计算……”M机器说着,高亮标出了我的舱罩的一部分,“这是那艘受损飞船的预计飞行路线。”

  “多谢,”我说,“我还以为它的助推器是随机点火的呢。”

  “真正随机的东西寥寥无几。”M机器说。

  我利用预计路线截住了那艘出现故障的飞船,用光矛刺中了它。我朝左方加速,堪堪将它拖出了克雷尔毁灭炮火的路径。不幸的是,那艘飞船受损的助推器立刻点燃,将我拽回了右边。

  “抱歉!”那个飞行员说。我透过飞船前部瞥见了对方,那是这场战斗中唯一的狄俄涅人,脸上有两种肤色的那一位。

  “也许你应该直接关闭动力,”我说着,“哼”了一声,努力恢复控制,“然后打开你的紧急指示灯,退出战斗。”

  “我不能。”那个声音说。

  “这没什么丢脸的,”我说,“你不是懦夫。”

  “不,”那个声音说,“我是说……那次碰撞似乎粉碎了我的紧急指示灯。”

  见鬼。也许遥控无人机的操纵者会觉得这个飞行员显然陷入了麻烦,然后不管他?不……非要说的话,靠近的无人机比我预想中还要多,简直像是为了惩罚这个过分傲慢的狄俄涅人,因为他选择参与这种为下等人准备的活动。

  我拖着那艘太空梭躲过又一轮毁灭炮齐射,然后咕哝了一声,因为它的助推器再次点火,将我扯向后方。我试着参照M机器显示在舱罩上的预测图抵消那种推力,但收效不佳。

  “拜托,”那个飞行员说,“很抱歉,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让我面对自己的命运吧,这是我应得的下场。”

  “没门。”我说。我咕哝着努力控制方向的时候,失灵的助推器熄了火。趁此机会,我把那艘船拖向希修的旗舰,后者朝附近无人机开火的方式正越来越绝望。

  “斯潘莎,”M机器说,“上次你转弯的时候,我的摄像头瞥见了那艘飞船的助推器。左边的表现阀里嵌着一大块石头,把它弄出来也许能解决问题,因为助推器陷入了如下循环:它试图点火,找到障碍物,接着触发某种紧急断电机制。”

  “好吧,”我说,“我就这么爬出去解决问题吧。”

  “哈哈,你会死的!”

  我咧嘴一笑,准备好迎接助推器的再次点火。

  “那……是讽刺,对吧?”M机器说,“我只是确认一下,因为我不认为你真的想离开飞船,爆发性减压会……”

  “那是在开玩笑。”我说着,咒骂起来,因为那艘受损飞船的助推器又点了火。不幸的是,我没法指望希修帮忙。那架行动迟缓的大型战机光是抵挡四架无人机就已经应接不暇了。

  “开启一条通用线路,”我对M机器说,“我想我需要另一艘船来帮忙解决。”我的通信面板上亮起了一盏灯。“这是通用求救呼叫,”我说,“我需要一艘拥有光矛的飞船到……参考信标34号,坐标150.+60.554来帮忙。”

  回应我的只有沉默。战场空旷了些许,因为很多未来的飞行员都选择了放弃,留下只有老练到能够幸存的那些,但很多人驾驶的都是没有武装的私人飞船,把心思全都放在躲避和远离那些无人机上。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场测试看起来是有效果的,那些能够顶住压力飞行的候选者迅速脱颖而出。然而,那些被毁飞船的残骸也表明了代价的残酷。

  “别管我了。”那个狄俄涅飞行员又说,“抱歉,我的麻烦与你无关。”

  我瞥了一眼潜伏在附近的克雷尔无人机。“稍等一下。”我说着,解除了光矛。在骤然摆脱了束缚和负担以后,我迅速接近,开始朝那些无人机开火。我击中了好几炮,但他们的护盾撑住了,所以我仅仅迫使他们采取了基本的防御动作。

  “我真的需要帮助,”我在通用线路里说,“拜托,谁都好。”

  “噢……”有个活泼的女性化嗓音说,“你能保证不攻击我吗?”

  “是的,当然!”我说,“我干吗要攻击你?”

  “嗯……”有艘飞船从附近的小行星后面飘了出来。是克雷尔无人机!我的手指扣上扳机,转过机首,迅速瞄准。

  “你说过你不会攻击我的!”那个声音说。

  等等,这架无人机在跟我说话?

  “噢!”M机器说,“问问她是不是人工智能!”

  “你是人工智能吗?”我在线路里问。

  “不,当然不是!”那个声音说,“但我愿意帮忙。你需要什么?”

  “把那艘瘫痪的太空梭旁边的无人机赶走,”我说,“给我点喘息的时间,让我尝试一下精密飞行。”

  “好的。”那声音说。

  那架小型无人机加速离开藏身处,朝这边飞来。当那架会说话的无人机靠近时,我在太空梭里的狄俄涅人朋友说出了宿命论式的“这就是结局”,但那架无人机却按照我的要求赶走了敌机。

  “好的,”我说,“M机器,在我的舱罩上高亮显示那块卡在助推器里的石头,然后把光矛的光束设置成最细的程度。”

  “噢噢噢,”它说,“搞定。”

  我利用这段喘息时间来到那艘太空梭后方,谨慎地选好位置,等待恰当的时机。我的准头远不如金玛琳和阿图罗,我的特长在于快速飞行和特技动作。幸运的是,M机器高亮了我的目标,让我有充分的时间坐直身子,微调准星。

  在那儿。我找到了那块石头:卡在太空梭左助推器的金属外壳里的一个耀眼光点——它的大小和人头差不多。

  我用光矛刺中那块石头,然后在自己的轴线上旋转,朝反方向加速。那块石头伴随着颠簸弹了出来。

  “我又能控制飞船了,”狄俄涅飞行员说,“助推器恢复可用了!”

  “太棒了,”我说,“跟着我。”

  那艘太空梭以令人欣喜的笔直轨迹跟在我身后,靠近希修的飞船。等我们三个会合以后,那边的克雷尔无人机便四散离开。就像我期望的那样,它们没兴趣和形成组织的敌方队伍战斗。那架会说话的无人机不见踪影。我想她也许躲回某颗小行星边上去了。

  “希修船长,”我说着,为我们三个创建了私人通信频道,“我给我们又找来了一艘飞船。”

  “干得漂亮,阿拉妮克船长。”希修说,“新来的这位,你的武器和特长是什么?”

  “我……两样都没有。”太空梭里那个狄俄涅人说,“我的名字是莫里乌莫。”

  “狄俄涅人?”希修说着,嗓音里显然带着惊讶。他让飞船转了个方向,透过对方船首前部的玻璃看到了控制台前的莫里乌莫。“不仅仅是个狄俄涅人,还是个未生者。有意思。”

  我们三个开始了缓慢的巡逻路线,搜寻我们有能力帮助,而且可以邀请加入的飞船。莫里乌莫的飞行技术不差,但他显然没多少战斗经验,因为每次有敌人尾随,他都会陷入恐慌。

  但他非常努力,也勉强跟上了我,而我带着几架克雷尔无人机回到‘大到足够’号那里,后者精准地将它们击落。战火蔓延开去,落单的飞船在小行星带的更深处寻找掩护。克雷尔无人机开始结队徘徊,但激烈交火越来越罕见。

  我向另外几艘飞船发出了邀请,但他们似乎都在全神贯注地驾驶,没有停下的余裕。我在中途瞥见了那艘飞掠而过的黑色飞船,它把尾随的那两架无人机远远甩开。布蕾德又一次对我的提议置若罔闻。

  “这场测试还有多久?”我问,“他们得到的信息还不够多吗?”

  “剩余七分钟。”M机器说。

  我们经过另一块被毁飞船的残骸时,我发现自己的怒气在增长。没错,他们警告过我们,这场训练可能有危险。但用实弹攻击民用级飞船?我原本就痛恨至尊同盟,这件事简直让我对他们恨之入骨。他们怎么能如此无情地漠视生命,却又在同时假装文明和智慧?

  结束的时刻终于到来。无人机一致转向,返回了那座采矿平台。温契克的声音在通用线路里响起,当他向表现出色的幸存者们道贺时,语气显得沾沾自喜。

  我和希修、莫里乌莫折返回去。从结果来说,撑过这场测试的还有大约五十艘飞船。M机器迅速点算了那些中途退出、已被拖回的飞船的数量,然后将这两个数字相加,再用总数减去,由此粗略估算出被毁飞船的数量。

  “十二艘飞船被毁。”它说。

  比我预想中要少,而在混乱中,数量看起来要多得多。但这仍然代表十二个人死去了,遭到至尊同盟的杀害。

  你还能指望他们怎么做?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你很清楚他们能做到什么。他们八十年来都在杀害人类。

  我们让飞船降落。我有些提心吊胆,唯恐会有某种陷阱,或是“惊喜”式的二次测试,但这种事没有发生。我们平安地落在平台上,人造重力将我们的飞船固定,笼罩平台的大气层为打开舱罩的我们提供了新鲜空气。

  其他幸存的飞行员聚集在平台另一头的舞台附近,看起来惊魂未定。通常在一场战斗结束后,我的感受和这里的许多外星人差不多,耗尽了力气,因为战斗需要的高度注意力与集中力使我疲惫不堪。但在今天,我爬出座舱,落到平台地面上的时候,却感到怒火中烧。

  什么样的蠢货才会安排这种测试?我想起了自己在挑战军受训的第一天就被派上战场的时候,是多么震惊。但即便在那时,即使是为了拯救面临存亡危机的同胞,铁甲也只是让我们负责虚张声势。而在这儿,至尊同盟强大、稳定又安全,他们却要白白浪费对他们深信不疑的热心飞行员的性命?

  我挤过那群外星人,朝温契克和其他测试管理人员走去,张开嘴想要——

  “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有什么毛病!”有个声音在我身后吼道。

  我愣在那儿,把自己的感叹抛到了脑后。我转过身,惊讶地看到了一个魁梧的外星生物,看起来和大猩猩有几分相似。他胳膊下面夹着一只硕大的战斗头盔,从我身边挤过,手指着温契克。

  “实弹?”那个大猩猩外星人喊道,“用在测试操练里?你们的所作所为等同于谋杀。以最深邃的虚空的名义,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我沉默地听着他的呼喊,其中似乎蕴含着和我同等的愤怒,响亮程度却是我的两倍。

  “你们自己在放弃权利书上签了字。”温契克最后说。他的手举在铠甲保护的胸口前方,以此表示那个生物的勃然大怒带给他的惊恐。

  “让放弃权利书滚到虚空去!”那个外星人大喊,“就算我让一个孩子签下允许我踢打他的文件,也改变不了我心肠狠毒的事实!那些人根本不清楚自己会惹上什么麻烦!你该为此感到羞愧。”

  不同长相和体形的生物纷纷远离那个大猩猩外星人,而舞台上那些官员也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我们……我们需要弄清谁在面对攻击时保持镇定,”温契克最后解释道,“我们也给无人机的驾驶员下了命令,让他们不要伤害那些放弃的人。哎呀呀!如此好斗。”

  “你们应该用空包弹!”我说着,走到那个大猩猩外星人的身边,“就像任何一支精神正常的军队操练时那样!”

  “那样又该怎么测试他们?”温契克问我,“他们会明白那不是实弹。对抗探究者会给心智带来极大的负担,乌戴尔的阿拉妮克。这是判断谁才具备能力与冷静的唯一方法。”

  “唯一方法?”那个大猩猩外星人问,“那让我们换个测试方法!我们可以试试你能承受多重的打击,就从给你的脑壳一榔头开始!”

  “哎呀呀!”另一个官员说,“这是威胁?”

  “没错,”温契克说着,做了个赶人的动作,“如此好斗!布尔族的古尔扎赫?你被除名了。”

  “除名……”古尔扎赫气急败坏地说,“你以为……”

  我迈步向前,想要让至尊同盟的官员们见鬼去,但有个声音在我耳中响起,打断了我的动作。“斯潘莎?”M机器说,“请别害我们被开除。想想我们的任务!”

  我愤怒地看着几个持枪狄俄涅护卫逼退了那个大猩猩外星人,差点再次喊出声来,但随即有人挪动到我身旁。是莫里乌莫,那个阴阳脸的狄俄涅人。

  “阿拉妮克?”他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来吧,阿拉妮克,我们去吃点东西,他们应该在下面给我们准备好了。你的种族是需要进食的,对吧?”他朝我鼓励地点点头。

  最后,我跟着莫里乌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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