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希瑞又把一摞脏盘子扔进洗涤槽。冒着泡的肥皂水溢了 出来，淌到地板上。
“是什么傻瓜判定洗碗机不适合大众利益?”她说着拿起 一块洗碗布。
“服务性劳动有助于大众利益的实现，”奥比旺接茬儿说。 她瞟了他一眼。“你似乎很熟悉这其中的一样活计。” “正开始熟悉。”奥比旺说着擦干了一大堆盘子的最后一 个，并把它们擦好。
希瑞注视着沿墙壁顶端的一溜狭窄的窗户。在学习园区 里，所有的窗户都很高。它可以让光线射进来，但是屋里的人 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下午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说，这是因 为看窗外是浪费时间，他们应该致力于学习。
“天快黑了，”希瑞说，“我们今晚逃跑吧。我们的光剑还 在。”
“我觉得应该再等等，”奥比旺说。 “你想等什么?”希瑞拿着一个盘子一边冲洗一边问，“再 洗早餐的盘子?”
奥比旺平静地说:“有几件事。第一，我们不知道学习园 区的安全系统如何。我们必须把这弄清楚以后再行动。记住 奎刚和阿迪说的活，我们不能引起对抗。”
“但那说的是我们没有被捕的时候，”希瑞争辩道。 “我知道，”奥比旺说，“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但是那也 不应该冒险。如果能做一个周密的计划，我们或许可以避免 打斗。”
希瑞怀疑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关心的?避免打斗?” 奥比旺努力控制着他的情绪。“我在和奎刚执行任务的 时候学到过，尽量避免打斗永远是各种选择中的最佳方案。 你在神殿里的时候一定也学过。”
希瑞的脸红了。她知道奥比旺说的是对的。绝地人总是 尽可能避免冲突。尤达曾多次提出:要达到一个目的有多种 多样的办法，应该全都尝试一下。
“你好像忘了我们是绝地人，”她说。“只要我们把这一点 说清楚了，他们会放我们走的，也就会知道我们并不是克冈星 球人。”
“但是我们并不能肯定，这样他们就一定会放我们，”奥比 旺反驳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但是我仍然认为我们应该等 待。奎刚说过，不要暴露我们是绝地人。而且尤达也说过，不 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对抗。我说我们还是隐瞒自己的身份 为好。要是他们想抓的正是绝地人该怎么办?还有，要是我 们证明我们是绝地人以后却给奎刚和阿迪?加利亚带来麻烦， 又该怎么办?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师父怎样了。”奥比旺摇 了摇头。“问题太多了。除非我们能有一个悄悄离开的办法， 否则我们只能暂时待在这里。但是反过来想想，我们在这儿 也可以了解一些克冈星球的社会情况。这里简直就像个训教 集中营。”
’你总是这样好奇吗?”希瑞问。 那倒不一定，”奥比旺回答。“但是我现在很好奇。” 希瑞盯着他，他也直直地盯着希瑞的眼睛。她知道他这 是什么意思。他曾经冲动了一次，但几乎迷失方向。现在他 知道:采取行动的诱惑总是存在的。但三思而行往往更明智。
希瑞没好气地把洗碗布往洗涤槽里一摔，它的冲击使溅 出的水又一次像下雨一样落在地板上。奥比旺叹了口气。擦 完盘子以后还要拖地，工作量又增加了。
“难道我们就待在这里听他们胡说八道，课后还得洗盘 子?”希瑞厌恶地说。
“要不是你老和欧--本顶嘴，我们也不至于干清洁工，”奥 比旺平静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听任那老师在学生面前胡说八道?”希瑞 反问。“难道我们真能袖手旁观吗，奥比旺?你知道他们在这 里教的都是胡说八道。”
“可你争了半天又有什么用?”奥比旺争辩说。“不但没有 人相信我们，还让我们被琐事缠住了。”’ “行了，都是我的错，”希瑞打断他的话。 “这可不是我说的，”奥比旺愤愤地说。“要是你这么说， 那就算是吧!”
“可你是在我们能够逃跑的时候反对逃跑!”希瑞暴怒地 说。“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奥比旺张开嘴刚要反驳，忽然身后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这倒是个好的主意。”他们转身一看。原来是维--大卫， 就是班里那个纤细的男孩，他在门口站着，双手插在他的束腰 外衣的口袋里。
“安全向导在这里的权力很大，”他说，“顶撞他们可不太 明智。另外，这也违背了大众利益。”
“谢谢你的提醒，”奥比旺回答说。 希瑞拿起一个墩布开始擦地上的水。‘你为什么在这里， 维--大卫?”她和蔼地问。“你难道也被罚分了吗?”
‘不，明天该我值日，准备食物。但我想今晚提前准备 好。”维--大卫走到一个蔬菜柜旁边。然后他开动了一台磨碎 机。接着就把蔬菜扔进去。
“原来他们的菜是这样加工的!”希瑞叫起来。“我还以为 都是直接从垃圾箱里舀出来的呢。”
奥比旺也笑了。的确，在教学园区里的伙食糟糕透了。 所有的菜和肉都磨成糊状，然后烤成一个个圆饼。这些圆饼 不但不好吃，而且硬得像石头一样。他看了维--大卫一眼，看 他是不是生气了。
维--大卫的脸上现出吃惊的表情，好像他以前从来没听 过别人开玩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了。“食物是不好吃，但 这并不是我的过错。是他们告诉我这么做的。”
“我不是说你，维--大卫，”希瑞对他说。“能把食物做成 这样还真需要点儿天才哩。”
“我来帮你清扫吧，”维--大卫说，“我不在乎。” “不用了，”希瑞说着把最后一点水拖完。“这是我们自己 弄的。但是在我们干活的时候，你尽可以给我们讲讲你自己 的事。”
“你从几岁开始来这里上学的?”奥比旺问。 “七年以前，也就是在我两岁的时候，”维--大卫一边说， 一边继续往机器里添蔬菜。“我的父母在Toil一X大爆发的 时候去世了。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克冈星球的大多数孩子 要到四岁以后才来学习。”
希瑞和奥比旺交换了一个眼色。Toil一X是十年前爆发 的一种致命的传染病毒，它通过小行星从一个世界蔓延到另 一个世界。但后来很快就出现了一种疫苗，把它控制住了，此 后它再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假如克冈星球保持和银河星系 的其他世界接触，是不会有人死亡的。
他们相互交换的眼神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不到万不得已 就不要说出真相。
“你喜欢住在这里吗?”希瑞一边问一边擦盘子，并把盘子 放上盘架。
“当然，”维--大卫回答说。“多亏在学校学习，我现在已 经准备好了如何最有效地为大众利益服务。”
这些话听起来和课堂上的机械性背诵如出一辙。奥比旺 也开始帮助希瑞擦盘子，并堆在桌上。“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教学园区?”
“当然是等到学业完成的时候，”维--大卫说。“这通常是 在十六岁前后。这你是知道的。”
我们不是这里的人，维--大卫，”希瑞说。“欧--本不相 信我们 里呢?” ，但我们说的是真的。那你们离开教学园区以后去哪
“去我们最能为大众利益服务的地方，”维--大卫立刻回 答说，并一边把磨碎的蔬菜铲到大盘子里，再把盘子放在靠墙 的一馏冷柜里。然后他就开始把擦干的盘子放到架子上。 “到十二岁的时候，就要通过一个资质评定委员会的面试。此 后就可以接受更多所学专业方面的特殊训练。”
“但是，如果评定委员会分配的专业你不喜欢呢?”希瑞 问。
“我仍高兴，因为你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有利于大众利益 的，”维--大卫说着把希瑞撒出来的一点洗碗水擦干净。他靠 着洗涤槽，不很自然地把手插进衣袋。“我可能要学习餐饮服 务专业。这里缺人。”
希瑞精明地看了他一眼。’‘可你想做什么，维--大卫?” 我很想在动物园区工作，”维--大卫回答说，“但是那儿 的人够多了。所以要考虑有利于?一”
“大众利益，”希瑞替他说，“我明白了。”突然，奥比旺听到 微弱的噼噼的声音。难道是安全警告装置?他迅速地四处观 察，但是看不到任何光信号。
维--大卫变得紧张起来。“我们最好赶快走吧。” 接着，奥比旺又听到噼噼声。这回他听出来了，声音是从 维--大卫的衣服口袋里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希瑞严厉地间。 维--大卫向门口走去。“什么也不是。我得马上走了，马 上要宵禁了。”他急匆匆地走了，但是，有什么东西在空中朝奥 比旺飘过来。他捉住了它。原来是一根羽毛。
“维--大卫，，他大声喊，“停下!’ 维--大卫停下了。 “你拿的是什么?” 希瑞走过去，往维--大卫捧着的双手里看去。“是一个监 视蜂鸣器。”
奥比旺大步走上前来。维--大卫的口袋里一定藏着一只 小鸟。现在它落在他捧着的手里，那是一只有漂亮的黄色蓝 色羽毛的小鸟。
维--大卫恐惧的目光从奥比旺身上移到希瑞身土。“它 的一只翅膀受伤了，我在院子里发现它的。我这就把它上交。 我保证。”
希瑞伸出一个手指摸了摸小鸟。“真可爱。” “我-我只救过这一只鸟，”维--大卫结结巴巴地说， “我再也不会违反校规了。”
突然，奥比旺看到维--大卫的另一个衣兜里又有一个小 鸟的嘴颤抖地伸了出来。
“那又是什么?” 维--大卫的眼睛睁大了。“那是小菲尔比，”他小声说。 “请不要告发我，维--奥比旺。”
“当然，我们怎么会告发你呢，”奥比旺向他保证，并轻轻 摸了摸那小鸟的脑袋。
“养宠物犯法吗?”希瑞问。 “当然，在克冈星球不允许养宠物，”维--大卫说。“把精 力浪费在次等生物上是不符合大众利益精神的。这些生物只 能用于食物和耕作。”他用他那灰色的眼睛打量着他们，突然 胆怯地说，“你们是外星人，是吗?”
“是的，”希瑞说，“也是你的朋友。” 维--大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这学校不鼓励学生 自由发展。如果你和谁成了好朋友，那你很快就会发现他或 她被调到另一个区去了。因此我们必须小心。但是你们今后 要叫我大卫。在克冈星球，一旦你和别人有了深交，那就应该 去掉名字前的那个字母了。”
“那你也可以叫我们奥比旺和希瑞了，”奥比旺说。 大卫伸出双手来，一只握住奥比旺的胳膊，另一只握住了 希瑞的胳膊。“你们是我的头号朋友。也许这并不一定有利 于大众利益，但是我非常高兴。现在，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在 克冈星球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论和谁，只要有了深交，就要帮 助他实现心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奥比旺，希瑞，今 天晚上我要帮助你们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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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傻瓜判定洗碗机不适合大众利益?”她说着拿起 一块洗碗布。
“服务性劳动有助于大众利益的实现，”奥比旺接茬儿说。 她瞟了他一眼。“你似乎很熟悉这其中的一样活计。” “正开始熟悉。”奥比旺说着擦干了一大堆盘子的最后一 个，并把它们擦好。
希瑞注视着沿墙壁顶端的一溜狭窄的窗户。在学习园区 里，所有的窗户都很高。它可以让光线射进来，但是屋里的人 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下午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说，这是因 为看窗外是浪费时间，他们应该致力于学习。
“天快黑了，”希瑞说，“我们今晚逃跑吧。我们的光剑还 在。”
“我觉得应该再等等，”奥比旺说。 “你想等什么?”希瑞拿着一个盘子一边冲洗一边问，“再 洗早餐的盘子?”
奥比旺平静地说:“有几件事。第一，我们不知道学习园 区的安全系统如何。我们必须把这弄清楚以后再行动。记住 奎刚和阿迪说的活，我们不能引起对抗。”
“但那说的是我们没有被捕的时候，”希瑞争辩道。 “我知道，”奥比旺说，“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但是那也 不应该冒险。如果能做一个周密的计划，我们或许可以避免 打斗。”
希瑞怀疑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关心的?避免打斗?” 奥比旺努力控制着他的情绪。“我在和奎刚执行任务的 时候学到过，尽量避免打斗永远是各种选择中的最佳方案。 你在神殿里的时候一定也学过。”
希瑞的脸红了。她知道奥比旺说的是对的。绝地人总是 尽可能避免冲突。尤达曾多次提出:要达到一个目的有多种 多样的办法，应该全都尝试一下。
“你好像忘了我们是绝地人，”她说。“只要我们把这一点 说清楚了，他们会放我们走的，也就会知道我们并不是克冈星 球人。”
“但是我们并不能肯定，这样他们就一定会放我们，”奥比 旺反驳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但是我仍然认为我们应该等 待。奎刚说过，不要暴露我们是绝地人。而且尤达也说过，不 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对抗。我说我们还是隐瞒自己的身份 为好。要是他们想抓的正是绝地人该怎么办?还有，要是我 们证明我们是绝地人以后却给奎刚和阿迪?加利亚带来麻烦， 又该怎么办?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师父怎样了。”奥比旺摇 了摇头。“问题太多了。除非我们能有一个悄悄离开的办法， 否则我们只能暂时待在这里。但是反过来想想，我们在这儿 也可以了解一些克冈星球的社会情况。这里简直就像个训教 集中营。”
’你总是这样好奇吗?”希瑞问。 那倒不一定，”奥比旺回答。“但是我现在很好奇。” 希瑞盯着他，他也直直地盯着希瑞的眼睛。她知道他这 是什么意思。他曾经冲动了一次，但几乎迷失方向。现在他 知道:采取行动的诱惑总是存在的。但三思而行往往更明智。
希瑞没好气地把洗碗布往洗涤槽里一摔，它的冲击使溅 出的水又一次像下雨一样落在地板上。奥比旺叹了口气。擦 完盘子以后还要拖地，工作量又增加了。
“难道我们就待在这里听他们胡说八道，课后还得洗盘 子?”希瑞厌恶地说。
“要不是你老和欧--本顶嘴，我们也不至于干清洁工，”奥 比旺平静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听任那老师在学生面前胡说八道?”希瑞 反问。“难道我们真能袖手旁观吗，奥比旺?你知道他们在这 里教的都是胡说八道。”
“可你争了半天又有什么用?”奥比旺争辩说。“不但没有 人相信我们，还让我们被琐事缠住了。”’ “行了，都是我的错，”希瑞打断他的话。 “这可不是我说的，”奥比旺愤愤地说。“要是你这么说， 那就算是吧!”
“可你是在我们能够逃跑的时候反对逃跑!”希瑞暴怒地 说。“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奥比旺张开嘴刚要反驳，忽然身后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这倒是个好的主意。”他们转身一看。原来是维--大卫， 就是班里那个纤细的男孩，他在门口站着，双手插在他的束腰 外衣的口袋里。
“安全向导在这里的权力很大，”他说，“顶撞他们可不太 明智。另外，这也违背了大众利益。”
“谢谢你的提醒，”奥比旺回答说。 希瑞拿起一个墩布开始擦地上的水。‘你为什么在这里， 维--大卫?”她和蔼地问。“你难道也被罚分了吗?”
‘不，明天该我值日，准备食物。但我想今晚提前准备 好。”维--大卫走到一个蔬菜柜旁边。然后他开动了一台磨碎 机。接着就把蔬菜扔进去。
“原来他们的菜是这样加工的!”希瑞叫起来。“我还以为 都是直接从垃圾箱里舀出来的呢。”
奥比旺也笑了。的确，在教学园区里的伙食糟糕透了。 所有的菜和肉都磨成糊状，然后烤成一个个圆饼。这些圆饼 不但不好吃，而且硬得像石头一样。他看了维--大卫一眼，看 他是不是生气了。
维--大卫的脸上现出吃惊的表情，好像他以前从来没听 过别人开玩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了。“食物是不好吃，但 这并不是我的过错。是他们告诉我这么做的。”
“我不是说你，维--大卫，”希瑞对他说。“能把食物做成 这样还真需要点儿天才哩。”
“我来帮你清扫吧，”维--大卫说，“我不在乎。” “不用了，”希瑞说着把最后一点水拖完。“这是我们自己 弄的。但是在我们干活的时候，你尽可以给我们讲讲你自己 的事。”
“你从几岁开始来这里上学的?”奥比旺问。 “七年以前，也就是在我两岁的时候，”维--大卫一边说， 一边继续往机器里添蔬菜。“我的父母在Toil一X大爆发的 时候去世了。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克冈星球的大多数孩子 要到四岁以后才来学习。”
希瑞和奥比旺交换了一个眼色。Toil一X是十年前爆发 的一种致命的传染病毒，它通过小行星从一个世界蔓延到另 一个世界。但后来很快就出现了一种疫苗，把它控制住了，此 后它再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假如克冈星球保持和银河星系 的其他世界接触，是不会有人死亡的。
他们相互交换的眼神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不到万不得已 就不要说出真相。
“你喜欢住在这里吗?”希瑞一边问一边擦盘子，并把盘子 放上盘架。
“当然，”维--大卫回答说。“多亏在学校学习，我现在已 经准备好了如何最有效地为大众利益服务。”
这些话听起来和课堂上的机械性背诵如出一辙。奥比旺 也开始帮助希瑞擦盘子，并堆在桌上。“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教学园区?”
“当然是等到学业完成的时候，”维--大卫说。“这通常是 在十六岁前后。这你是知道的。”
我们不是这里的人，维--大卫，”希瑞说。“欧--本不相 信我们 里呢?” ，但我们说的是真的。那你们离开教学园区以后去哪
“去我们最能为大众利益服务的地方，”维--大卫立刻回 答说，并一边把磨碎的蔬菜铲到大盘子里，再把盘子放在靠墙 的一馏冷柜里。然后他就开始把擦干的盘子放到架子上。 “到十二岁的时候，就要通过一个资质评定委员会的面试。此 后就可以接受更多所学专业方面的特殊训练。”
“但是，如果评定委员会分配的专业你不喜欢呢?”希瑞 问。
“我仍高兴，因为你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有利于大众利益 的，”维--大卫说着把希瑞撒出来的一点洗碗水擦干净。他靠 着洗涤槽，不很自然地把手插进衣袋。“我可能要学习餐饮服 务专业。这里缺人。”
希瑞精明地看了他一眼。’‘可你想做什么，维--大卫?” 我很想在动物园区工作，”维--大卫回答说，“但是那儿 的人够多了。所以要考虑有利于?一”
“大众利益，”希瑞替他说，“我明白了。”突然，奥比旺听到 微弱的噼噼的声音。难道是安全警告装置?他迅速地四处观 察，但是看不到任何光信号。
维--大卫变得紧张起来。“我们最好赶快走吧。” 接着，奥比旺又听到噼噼声。这回他听出来了，声音是从 维--大卫的衣服口袋里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希瑞严厉地间。 维--大卫向门口走去。“什么也不是。我得马上走了，马 上要宵禁了。”他急匆匆地走了，但是，有什么东西在空中朝奥 比旺飘过来。他捉住了它。原来是一根羽毛。
“维--大卫，，他大声喊，“停下!’ 维--大卫停下了。 “你拿的是什么?” 希瑞走过去，往维--大卫捧着的双手里看去。“是一个监 视蜂鸣器。”
奥比旺大步走上前来。维--大卫的口袋里一定藏着一只 小鸟。现在它落在他捧着的手里，那是一只有漂亮的黄色蓝 色羽毛的小鸟。
维--大卫恐惧的目光从奥比旺身上移到希瑞身土。“它 的一只翅膀受伤了，我在院子里发现它的。我这就把它上交。 我保证。”
希瑞伸出一个手指摸了摸小鸟。“真可爱。” “我-我只救过这一只鸟，”维--大卫结结巴巴地说， “我再也不会违反校规了。”
突然，奥比旺看到维--大卫的另一个衣兜里又有一个小 鸟的嘴颤抖地伸了出来。
“那又是什么?” 维--大卫的眼睛睁大了。“那是小菲尔比，”他小声说。 “请不要告发我，维--奥比旺。”
“当然，我们怎么会告发你呢，”奥比旺向他保证，并轻轻 摸了摸那小鸟的脑袋。
“养宠物犯法吗?”希瑞问。 “当然，在克冈星球不允许养宠物，”维--大卫说。“把精 力浪费在次等生物上是不符合大众利益精神的。这些生物只 能用于食物和耕作。”他用他那灰色的眼睛打量着他们，突然 胆怯地说，“你们是外星人，是吗?”
“是的，”希瑞说，“也是你的朋友。” 维--大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这学校不鼓励学生 自由发展。如果你和谁成了好朋友，那你很快就会发现他或 她被调到另一个区去了。因此我们必须小心。但是你们今后 要叫我大卫。在克冈星球，一旦你和别人有了深交，那就应该 去掉名字前的那个字母了。”
“那你也可以叫我们奥比旺和希瑞了，”奥比旺说。 大卫伸出双手来，一只握住奥比旺的胳膊，另一只握住了 希瑞的胳膊。“你们是我的头号朋友。也许这并不一定有利 于大众利益，但是我非常高兴。现在，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在 克冈星球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论和谁，只要有了深交，就要帮 助他实现心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奥比旺，希瑞，今 天晚上我要帮助你们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