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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AND CURIO GALLERIA

在附近享用过一顿午餐后,我继续探索书记区。我们漫步时,当失宠和阿娜谈话时,我已经了解了失宠的性格。
      “阿娜…你在贫民区长大?”失宠用完全没有质问的平静语气问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女妖。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阿娜的音调里带着愤怒和恼火。
      “很好。”失宠的问题向我印证了感应结社会员对于经验的渴望。她真是忠于她所信奉的哲学,希望提供礼貌和体谅给每个人。
      经过一条街道,失宠告诉我我们刚经过的建筑是艺术及古董艺廊,里面展示了雕刻和绘画的精品。
      一幅特别的肖像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幅画着一个长相怪异、有着鹰钩鼻的干瘪老太婆。这个夜巫的皮肤是病态的蓝灰色,她血红的双眼就如同将熄灭的火的余烬。她的下巴又长又尖,下巴镶嵌延伸,末段有一个咬伤;两颗黄色的犬齿从下颚向上突出,就像是小型的獠牙。她那泛紫而干瘪的嘴唇上带着笑容,述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一个小牌子写着『维诺斯的灰色女巫』
      当我准备转身离开那幅画,里面某个东西却吸引了我的目光…一种奇特而兴奋的感觉出现于脑海中…某个记忆开始浮现…

      我回想起站在野蔷薇的迷宫里,正感迷惑。画中那可怕的女巫就在我面前,发出狂暴的声响。我感到挫折地咬紧牙关,不知为何她对我大笑。“喔,可怜又可爱的小家伙!”她低吟着,“为什么?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她用一只瘦得剩骨头,指甲如长爪的手指指着我的前额。我的太阳穴开始痛苦地颤动…然后我就想不起更多东西了。

      我和艺廊的主人伊凡娜交谈。她是一个穿着高贵的年长女性,穿着梨色的外袍和黄金丝线。她静静地站着,双手拘谨地握着,并朝着我的防线点头。她没有瞳孔——她的眼睛完全是白色的。
      在我问她关于艺廊的任何物品前时,她向我提出要求,“请等等,先生…你的声音,沉重中带着年岁与创伤。你可以允许我摸摸你的脸吗?”
      “是的,请吧。”伊凡娜笑着,用她老迈的手温柔地抚摩我的脸颊。她皱皱眉头,显然有点疑惑。
      “这么多疤痕…新的旧的都有。它们似乎…”她轻抚我的喉咙,脸红了,把手挪开。“对不起,先生。我好奇地想看看它们延伸到哪里。”
      “没事。而且它们到处都是;我全身都是疤。”
      当她点头示意继续,我问她是是否能得见。失宠评论道。
      “我相信她是选择变瞎,而不是环境造成的。”
      伊凡娜点头,微笑着。
      “先生,你的朋友说得很对…我看不到,因为我不想看。需要时,我可以恢复我的视力,用新的双眼重新体验我的艺廊中的一切。”
      我问关于这个艺廊的事。“为什么?这是我的艺廊。”她笑着并打手势,“这些作品都是从各处收集来的,有的我卖了,有的我保存着——所有的我都曾经展示过。让好好欣赏…并且,如果你有关于任何一件作品的问题,不必犹豫,问我吧。”
      我问关于『维诺斯的灰色女巫』那幅画。她能确认那幅画描绘了夜巫解谜者。我问她关于其他艺廊里的作品。

      阿卡迪亚的彩色玻璃窗
      数以百计的半透明彩色玻璃碎片,构成了这面绿色玻璃窗户,但它们似乎没有用任何东西粘在一起,只是独立而不可思议地悬挂在铁框的范围里。这些碎片缓慢地波动着,当不同的部分以同的角度折射着大型拱廊的光线时,窗户的表面形成了奇异的图案。
      伊凡娜解释道:“三十二年前,一片彩色玻璃被人发现派会徘徊在阿卡迪亚(注:即守序善良的上层异界)的第三层上,预言了将要发生的景象。事情发生时,玻璃上的影像褪去,剩下能看到的是后面的东西。人们认为它捕捉了来自阿卡迪亚的『日夜之珠』的光与暗,然后慢慢地释出,呈现短暂但消褪缓慢的晨昏影像——不过都只在玻璃内。”
      “阿卡迪亚是一个和平有次序的空间,也被称为完美之地。日夜之珠是安置在阿卡迪亚最高峰的球体,放出光与暗。这颗光球的旋转带给阿卡迪亚昼夜之分。”

      艾奇隆的战争号角
      一个用铅做成的大号角,被黄铜制的锁链缠绕着。这个号角被严重的破坏过,似乎曾有巨大的力量压过它。沿着它向外突出锯齿状的刀片,很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生物当作棍棒在使用,如果一个战斗用的号角。
      伊凡娜解释道:“啊,洁净号角…那是用从艾奇隆取得的铅所锤打制成的号角。人们说,上一次洁净号角响起,是杰克尔军团与圆眼部在争论之地发生战争时。传说,这个号角的力量于战斗接近尾声时吸引所有漂浮的方块,在杰克尔军团脱逃前击溃他们。”
      “艾奇隆是个强制执行命令、以服从比良善重要的地方。它有漂浮在无尽虚空中的巨大金属方块所组成…有的方块大到一座城市甚至是整个王国可以建立在它的表面上。”

      欧康瑟斯的黑鸟
      许多片黑色水晶的碎片——或是冰——在装饰华丽的底座前方所引起的冰块的风中旋转。每一片都像剃刀一样锋利;碰触或抓取任何有片都带有危险性。
      伊凡娜解释道:“所有的方块都是从欧康瑟斯异界的黑腹中,无尽、巨大、魔法的黑色冰原切下来的。据说这片冰原就是冥河的最终目的地,而那些投入冥河失忆之水的人们,他们的记忆还冰封在这冰原中。”

      红宝石雕像
      一座光辉灿烂的红宝石小雕像立在座台上,雕刻成一个有翅膀的类人动物。它的样子若不是天使就是魔鬼…不过很难说是哪一个,因为它怪异地折射着大型拱廊中的光线。没有任何牌子确实的说明这座雕像是什么。
      伊凡娜解释道:“那件作品发现于净土沃野的教堂中,与欧肯努斯河接壤,是在这个空间里称为『不受干扰的亚摩利亚』的第一层。人们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制造它的手艺之巧妙,被认为是宝石工艺的代表之作。它的刻面捕捉、发散以及增强光线的独特方式,令人屏气凝神,发出惊讶赞叹。它似乎带来一线曙光,使多宇宙最邪恶与最纯净的存在出现了意识形态上沟通的可能性…实在迷人。”

      凯通的活动锁链
      一条活生生、血淋淋的铁链,一直缠绕自己,又将自己解开。这条锁链扭动前进的样子就像一条蛇的背脊。
      伊凡娜解释道:“这条链子来自尖锐希特,那是悬在巴托异界空间第三层米纳罗斯的锁链之城。那儿的链子是多宇宙最好的,但当地居民残酷而心怀恶意,用链子作为活的武器,对付在他们城里违法的人。”
      “凯通在锁链之城四周移动,如同蜘蛛在网上移动一般。它们身上缠着紧紧编织的链子做为装饰。它们拥有一种称为『锁链之赋』的能力,能够随心所欲地操纵链子。人们认为,我这艺廊里的链子在当年战斗时是活的,那场战役中操纵它的凯通被一把诅咒的武器杀了…而它的生命本质便转换注入了这链子。”

      尖叫男子的雕像
      这尊雕像看起来好象要发表一些愤怒的宣言。这位雕刻家成功地抓住了暴怒地本质;凿刻在脖子及前额上的绷紧线条,必定耗费了数个月的时间才能刻得精确。细微的裂缝布满整尊雕像。
      伊凡娜解释道:“这座雕像被认为是乙瑟塞恩的魔法师刚葛罗吉顿的最终命运。与他敌对的法师们秘密协商,在他幻想疯狂的颠峰攻击他,使用一种能把肉体变为石头的法术将他囚禁起来。人们说刚葛罗吉顿是被他才要开口说出的终极恐怖诅咒封住的,这诅咒极其可怕,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敢去打算说出来。”
      “据说这诅咒带来的狂暴,能令听到的人从骨到肉起泡,并能使石头自行粉碎。”

      油画『荒土劫掠者』
      黑色尖耸的峭壁,矗立在血红的天空中。看起来似乎有人躲在峭壁的边上,可是当我眯起眼想看清楚他们时,影像却不见了。
      伊凡娜解释道:“这幅画很有趣,是不?那画家以断崖的阴影作出了非常有趣的效果。把这幅画带来给我的女士告诉我,她是在荒土一处荒废的营地发现它的…但始终不知道原作者是谁。或许他们是被长相如同画作中的突袭者杀了。”

      油画『乌多的怪异建筑物』
      一幅黑暗的都市风景,一个文明的巨大中心被烧为平地的远景。然后,这个地方的街道空空的,没有士兵、流浪汉,甚至没有尸体。
      伊凡娜解释道:“这幅画描绘了关于第一个世界戈哈的一个传说。乌多是一位魔法之王,拥有出色的技能和力量。他准备施展一项法术,把自己转换为众神,把他伟大国家的人民变为神圣的仆役。法术完成时,一道闪电落下,击中乌多的宫殿,发出耀眼光芒:雷声尚未完全消褪,全城却成了空城…找不到任何一个活物。就在一瞬间,七千多人不留痕迹地小时了。没有人知道乌多与他子民的命运。”

      油画『莫奇奇码之墙的匆匆一瞥』
      由紫色和绿色构成的抽象画作,就像它被看到的样子一般扭曲、漾着涟漪。
      伊凡娜解释道:“莫奇奇玛是漂浮在狱边异界的一坐吉斯瑟雷人要塞。这幅『莫奇奇码之墙的匆匆一瞥』是人称为混乱学者的戴易所画,在她发疯之前,她对任何所见事物都有完美澄澈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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