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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还要走多长时间?”
  “一天多一点!”她说:“然后我们将做出一个决定,是挑战守关者还是悄悄潜入进去?”
  “潜入?”赛瑞斯横了下眉毛反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有武器?”
  伊莎点点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
  “你这样的人做事方式,真是特别有意思,你明明还要躲避不死之王的追杀,现在却告诉我你想战斗,大摇大摆的杀进去?”
  “这对我而言是荣耀和文明的大道!”
  “我想告诉你,设定一对一的战斗是种荣耀,其实是不死战士为了维持统治的一种手段,你没必要拿生命去捍卫他们奴役的枷锁。”伊莎说道,她的话语特别轻,十分平静,也不冷酷,放弃了她原本高冷的语调,他看到一个懂得为他人着急体贴的伊莎!
  “我用生命捍卫的难道是他们早已设定好的陷阱?”
  “是的。他们让所有人相信一对一战斗是‘光荣’的,是足以用生命去捍卫的荣耀!这样,当我们造反时,我们用它作为响亮的宣告和挑战。这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甚至掌控全局!”
  赛瑞斯推开一个挡住去路的竹子枝条,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始终被他人玩弄在掌心的感觉,就像其他所有事一样,可能这一切的努力仅仅成为不死战士的又一个工具。应该这世上还存在一些超出他们控制范围的事,难道这真的已经没有了么?”
  “看着你的脚下!”伊莎说。
  他停了下来,然后向侧身看去。这里的地面生长着岩石,而且碎开了裂缝,每个大约和他的腿一样长。空气中有刺鼻的气味,赛瑞斯惊奇的意识到,热量正从裂缝中上升。
  “它们遍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伊莎说:“你应该看看你自己周围的水池,有些非常烫,他们能在你尖叫帮助之前把你煮沸。”
  赛瑞斯颤抖的远离了熔岩裂缝。他们继续了几分钟的旅途,赛瑞斯问起内心一直很想知道的疑问:“伊莎,你为什么想要无尽之剑?真的?”
  她继续往前走着,没有答话。
  “你说过人类可以用它来反击统治!”他说:“刚才,你用我们这个词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像一个为自由而战的勇士。另一方面,我想你应该是一个机会主义者,试图用它去换取无尽的财富。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你有什么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不会在半夜你睡着的时候再次刺杀你?”
  “这算什么鬼答案?“
  “一种比喻,如果你不相信我不会杀你,那凭什么相信我会给你,我真实动机呢?”
  她说得有道理,他想。“嗯,也许我只是厌倦了寂静的徒步旅行。”
  “别告诉我你要开始唱歌了。”
  “我正好有一个很好的嗓音!”他生气的说。
  她露出了微笑,在竹林中走了一会。
  “也许我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我。或许有一部分的我认为,我们应该反击!但其余的大部分,我认为这过程没有意义。既然没有真正的办法阻止他们,那为什么还要尝试?”
  “没错!”他说:“我当然知道。”他正准备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想到:“难道这就是她背叛我的原因吗?”
  伊莎慢了下来。
  “怎么了?”
  “这条路,”她说着,跪到地上仔细检查地面:“这条路太宽,太整齐了。”
  “有别人走过它?”
  “也许,”她说:“我们已经来到村庄逐渐多起来的地方了,同时这条路还是几条主路分支的交叉点。”她站了起来,把缰绳交给了他。他接着它们,然后她推开竹林走了进去。他犹豫了一下,也把缰绳放下跟了上去。她回头看了看他,但并没阻止他。他们一起走到了一个竹林更高的高处。
  他和她一同俯瞰着他们面前的山谷。
  它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一条宽阔但很浅的小溪流过它的中央,两旁则有一些小山。
  “如何?”他问道。
  “如果我要对来此的人设下埋伏,”她指着那边说:“我会选在那个地方,小溪并着小路从两处山脊之间拐弯的地方。我确信这附近的打猎区域都是人为做出来的,那样人们就会跟着它走。”赛瑞斯摸了摸下巴。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稍微绕一下路。”
  “好吧,”赛瑞斯说:“听起来没有坏处。”他们回到了刚才拴马的地方,然后在向前进之前留了一条退路。
  这会是个陷阱吗?但.如果它是的话,她刚才应该不会说任何东西才对。他的确已经用他的行动充分证明他对森林的无知。他摇了摇头,又跟上了她。
  “伊莎!”他问道:“不死战士,到底是什么?”
  “我想除了不死战士自己之外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没试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在一个大城市里,我随手扔一块石头就会砸到一个自以为自己知道答案的空想家。”
  “你认为呢?”
  “他们是神,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神不会白白把剑送给我!”赛瑞斯说:“即使他们永远不会死亡。如果他们真的是神,没有凡人能战胜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她没有回答,虽然她发现他瞥了她一眼。
  “也许,”他说:“他们比其他人聪明。他们知道如何让指环工作,或如何操纵别人。”
  “和如何永生?”她怀疑地说:“和在死后又活过来?”
  “在我们旁边的一个小镇上,”赛瑞斯说:“有一个非常医术高明的医生。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医生,技术由上一代传授。他曾经救回了一个母亲生下的男孩,而其他医生认为他必死无疑的,或许如果你有正确的知识,你也可以做出在别人眼中认为是奇迹的事。”
  “不,”伊莎轻声说:“这里面还有更多的事。永生不仅仅靠知识。我.”
  她的话被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两个都寻声望去,声音还在继续发出,赛瑞斯听到的可能是一个信号!
  “继续说下去……”赛瑞斯打破了沉默:“我说可能有人中了圈套?“
  伊莎说:“是啊。看来有人一点也不聪明,走进了圈套。我建议我们退回去,看看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我猜你很想去帮助那个傻瓜!”
  赛瑞斯没听到她在说些什么,因为他已经向那声音前进了。赛瑞斯突然冲向了充满石头的河岸,他能听到溅水声在下游发出。
  在那!他想。跑向了一群带着黄色皮肤的德耶鲁,它们瘦骨嶙峋,脊椎清晰可见。德耶鲁们吼叫着,周围有个试图穿过小河的身影掉进了水中,他穿着棕色的衣服。赛瑞斯不忍心看着那渡河者白白送命。
  四只德耶鲁。他能一次性解决四只吗?他没有理由相信德耶鲁们愿意遵守伊杰斯式战斗的守则。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想。
  赛瑞斯转过身,抽出了无尽之剑,周围的竹子被他斩断,落到了地面上,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这声音使德耶鲁们停住了,转过身来看着他。它们嗅了嗅空气,可怜的旅行者趁机爬到了几块岩石后面,借此当作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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