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之谷
班恩手下的三名黑衣杀手：沙杰诺、阤雷、还有瓦雷带着蜜娜、亚当、和凯棱莫三人骑着梦夜魔驹从黑羽桥直飞疤之谷. 途中蜜娜利用马鞍上的金属片缓缓磨擦着手上的绳子.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 束缚女巫的绳子已经快要断裂.
一向平静的疤之谷正在打仗！ 燃烧的黑烟云柱漂上天空, 街上到底是尸体. 叫喊么喝声四起, 某些地方还可看见战斗. 但是凯棱莫发现, 许多重要建筑物已经被漆上班恩的徽记, 穿着黑色铠甲的军队在街上横行无阻.
显然这里已经被散提尔军控制. ”把他们关起来, 然后我们一起加入战局吧！”瓦雷在空中对阤雷说着, " 要是还没结束的话. "
梦夜魔驹优雅地降落在巨大的仓库中, 蜜娜和亚当使了个眼色. 牧师微微举起手来, 蜜娜看见他的绳子也几乎快断了, 心中暗喜. 在阤雷下马走到梦夜魔驹前方时, 蜜娜举起握捧成杯,用力砸在黑色魔马的身上. 梦夜魔驹受到惊吓, 猛地人立而起. 来不及反应的阤雷被巨大的魔马一脚踹倒. 几秒后亚当也用同样的手法撂倒沙杰诺, 但后者勉强躲开魔马的火焰蹄. 牧师和蜜娜均滑下马来, 扯断绳索.
凯棱莫就没那么幸运了. 看到两人的情况瓦雷把上把战士拉下魔马, 将他打在地上, 然后准备抽出武器. 蜜娜对瓦雷施展法术, 一股蓝色的火焰能量在她手中跳出、消失, 然后黑暗的仓库中传来雷响, 一股强大的无形之力迎面击中瓦雷胸襟, 将黑衣杀手打飞五十呎外, 撞在墙上. 铠甲上的黑针长刺深深插入仓库的墙壁中, 将他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牧师和蜜娜立即冲向凯棱莫, 但阤雷和沙杰诺已经起身站在战士身旁.
" 你们快走吧！" 凯棱莫对他们喊, " 我不会有事的！"
" 我可不这么想. " 阤雷用厚重的靴子使劲踢战士的头, 凯棱莫失去知觉.
" 我们现在帮不了他的, " 亚当拉住伤心的蜜娜说, "之后再回来救他吧！" 沙杰诺的炼锤在空中旋转, 发出暴风般的声响, 然后朝两人飞射而来.
" 蹲下来！" 蜜娜拉着牧师趴在地上, 炼锤从两人头上跃过, 飞向仓库外的街道.
两人随之夺门而出. ＊ ＊ ＊ ＊ 凯棱莫甩甩一头纠结的长发, 打量自己的监狱, 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 四周尽是铁栏栅. 两名守卫站在房外的昏暗走道上. 战士的手脚都被栓上铁链, 使他无法远离背后的墙壁.
后面的走道上传来沉重似军队游行般的脚步声. 接着一个红发男子出现在凯棱莫的牢房前, 战士认出眼前这人身上穿的典仪铠甲和班恩在碕葛雷地牢里穿的是同一个样式. 红发人的身边则站着位美丽的金发女子, 穿着华丽的黑袍和红色束腰缎带.
" 凯棱莫?莱恩斯班, " 闇皇用低沉的嗓音说, " 你应该还记得我, " 争斗之神从剑鞘中取出把雕工精致的长剑.
" 那些野狗称呼你闇皇. 如果是真的, 那么你变了. "凯棱莫冷静地说, " 蜜斯拉在碕葛雷杀死你的时候, 你丑多了. "
闇皇摇了摇手里的长剑. " 别逼我现在杀了你！" 班恩大吼.
凯棱莫退缩了一步. 不管眼前这人是不是班恩, 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 战士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任他处置, 最好别过度激怒他. " 你想要拿我怎么样？"
" 我是来和你打个商量的, 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你的决定会影响到你的存活与否. " 班恩柔声地说着, 用剑刮砍着凯棱莫牢房中的铁条.
" 用剑威胁手无寸铁的人, " 凯棱莫笑着答, " 你说这是商量吗？" 他看看班恩, 红发人的眼中带着深红色的光芒.
闇皇瞇起眼睛. " 最好也别和我攀交情.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莱恩斯班. 你忘了吗？在碕葛雷地牢里你和你朋友被关起来的时候, 我曾进去过你们的心中吗？"
凯棱莫心头一阵冰冷. 祂真的是班恩！除了祂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拯救蜜斯拉的路上他们遭遇幻影攻击的事.
" 很好, 你想起来了. " 班恩说, " 在那个梦里, 记得你死去的叔叔跟你说过什么吗？" 战士猛地抬头, " 我可以消除你的诅咒, 凯棱莫. 这么一来你就永远不用担心那个问题, 你就可以当名真正的英雄. "
凯棱莫垂下头来. " 你想要拿我怎么样？" 他又覆诵一次.
班恩叹了口气. " 废话不多说. 你应该明白, 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兴趣. 你是死是活, 我完全不在乎. " 班恩身边的金发女子嘻嘻地笑着.
凯棱莫想起崎岖之塔里被希瑞克杀害那些人的尸体. 她和希瑞克应该可以处得很好, 战士心想.
" 开门. " 班恩收剑入鞘嚷着. 一会儿后祂站在凯棱莫的面前, 离他只有几呎的距离. 女术士也跟着祂进入牢里.
班恩露出个邪恶的迷人微笑, 将手放在凯棱莫肩上. "我要的是那个女巫....蜜娜. 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 " 争斗之神柔声说着, " 而当然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在碕葛雷城堡里的时候, 我已经看透了你的一生. "
凯棱莫看着眼前被困在凡人血肉中的邪神, 缓缓地点头. " 我要你告诉我她的事情, 佣兵先生. " 班恩毫无感情地说, " 告诉我她每次用蜜斯拉的力量施法时的情况. "
" 你是说那个项链吗？" 凯棱莫问, " 一条蓝色星钻项炼, 蜜斯拉给她那条？" 战士停了一下, 喘了口气, " 那东西已经没了, 在影之谷战争的时候被毁了. 她现在已经没有蜜斯拉的神力, 你可以不用再担心她了. "
班恩回想起在洛山德神殿里的最后几分钟. 虽然祂已经把项链从女巫手里抢了过来, 但是她还是施展了个强大的法术, 在一般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施展的咒语. 虽然有可能是那时已经变成魔法元素的蜜斯拉赐给她的能力, 但也有可能是, 蜜娜拥有的力量比想象中还来得强.
" 告诉我从降临之日以来她每次施法时候的情况, " 班恩语带愤恨地说, " 还有告诉我, 她到底想上哪去. "
那么她已经成功逃走了！凯棱莫突然明白. 班恩的杀手没有成功抓回她. " 她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晓得. " 战士转身. " 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
班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 这击打中战士, 力道之大让他的脸歪向一旁. " 欺骗我的下场, 就是痛不欲生." 班恩退后一步, 露出邪恶的微笑. " 况且, 若是有适当的诱因, 你终究会告诉我的. 因此别浪费时间了吧, 别逼我剥了你的皮. " 金发术士走过班恩来到凯棱莫身边, 伸手摸着他的脸,摸着刚才被班恩打伤之处.
" 若是你胆敢抗命, " 班恩说, " 我会要塔雷娜夺走你的身体, 你的心灵, 最后是你的命. " 闇皇掩住嘴巴打了个呵欠, " 她是个巫师, 和我一样可以随意进入你的心里. "
战士用力甩脱塔雷娜的抚摸. " 现在魔法这么不稳, "他说, " 随便施法可能我们都会送命. "
" 是呀, " 塔雷娜喁喁细语道, 嘻嘻地笑着, " 那不是很浪漫吗？"
望着她深蓝的眼睛, 凯棱莫彷佛落入处无止境的疯狂深渊. 这疯女人会很乐意和我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战士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转身看着班恩, " 你要给我什么报酬？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莱恩斯班的咒诅不允许我接受无偿的任务."
争斗之神笑了. " 在谈价钱之前, 我的朋友, 你得了解一点：我要的不只是消息. " 班恩用手拨弄着一头红发说着.
" 我猜蜜娜打算去坦瑞斯找回我和米尔寇偷来的那块命运石板, " 争斗之神转身背向凯棱莫. " 当然她不可能成功的. 石板藏在个绝佳的地点, 你们觉得不可能猜到的. "
" 别再跟我玩猜谜了, 班恩！反正你知道答案后就要把我杀了, 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石板藏在哪里？" 凯棱莫嚷着.
" 杀你？" 班恩语带嘲意问道, 然后转身背对凯棱莫.
凯棱莫皱起眉头. " 你要给的报酬不就是痛快一死吗？"
班恩脸上的表情再次消失. " 我不打算杀你, 莱恩斯班. 我要雇用你去把蜜娜引出来, 然后去取回命运石板. "
凯棱莫吃了一惊, 他的感觉清楚地写在脸上. " 为什么找我？你手下应该有死不完的走狗不是吗？" 战士停了会儿, " 事实上为什么你不干脆自己去抓回蜜娜, 自己去拿回石板呢？"
" 她们躲到山比亚的军营里去了. 想抓回她我得对那儿发动大规模的侵犯行动, 损失大批人马, 而战争中她可以很轻易地趁乱逃走. " 争斗之神皱起眉头, " 你可以将她引出落入我们的陷阱. 你是个绝佳的间谍. "
凯棱莫将视线自班恩眼中移开, 但塔雷娜掐住他的下巴, 硬是将战士的脸转回邪神面前. 她的手和坟墓一样冰.
班恩看着战士一会儿, " 不管你怎么决定, 蜜娜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 班恩冷冷地说, " 不管你怎么作, 我迟早会抓到她. 别忘记一点, " 红发男子向凯棱莫前进一步说, " 我是个神. "
铁链勒住战士的肌肉, 这股疼痛提醒他眼前情况的严重. 要是他不肯合作, 班恩一定会杀了他. 凯棱莫还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就算只有几年也好.
而且凯棱莫知道, 不管他帮是不帮, 班恩最后真的可以, 而且真的会抓回蜜娜. 但是战士深爱着女巫, 至少过去是如此. 无论多少报酬, 凯棱莫都不愿出卖这份感情.
" 我还没告诉你我的价码, " 班恩好似看到凯棱莫心思地说, " 总得先让你明白, 才好让你作决定, 不是吗？"
邪神靠近战士一步, 在祂充满血丝的红眼中, 凯棱莫看见自己的倒影.
" 我可以结束你的苦难, " 班恩说, " 照我说的去作,我就解除你身上的莱恩斯班咒诅. "" 起来！" 狱卒大声喊着, 用剑来回地刮着凯棱莫牢房栅栏的铁条. 战士早已惊醒, 但是仍旧装模作样地缓缓睁开眼睛, 懒散地抖了抖身子, 揉揉双眼, 并大声地打了个呵欠. 凯棱莫知道这些士兵以虐待犯人为乐, 因此不打算让他们有得逞的快感.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从睡眠中挖醒. 不久前班恩要战士马上作出答复, 但凯棱莫要求更多的时间考虑. 班恩一口答应他的要求, 这让战士有点惊讶. 但是现在时限将至.
战士听见沉重的脚步自楼梯慢慢接近大厅. 从守卫们突然紧张的表现, 凯棱莫大概知道来访的是谁.
" 你不是说到早上吗? " 凯棱莫对从两名守卫中穿过的班恩说.
" 事情有些变化, 现在就得行动了. 你考虑好没？" 班恩高声问. 从祂的语调中凯棱莫可以听出显然有某些事情让争斗之神非常生气.
" 我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 " 凯棱莫起身望着班恩, 望着祂血红双眼中不停闪烁舞动的光芒.
战士说的是实话. 整个晚上, 就连在梦中, 他想的都是解放咒诅后的自由生活. 很久以前凯棱莫就喜欢幻想自己是个英雄, 行侠仗义扶弱锄强, 他需要的唯一报酬就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帮助他人. 然而身上的咒诅永远像朵乌云似地跟在身边. 凯棱莫真的相信, 班恩会履行祂的承诺. 他真心认为, 争斗之神能让他美梦成真.
接着就只剩下他对蜜娜的承诺. 若是接受了班恩的条件, 战士只得背叛女巫对他的信任..同也背叛自己对她的感情. 但是她已经先背叛我那么多次了, 战士心中冷冷地想着.
他回想着女巫是如何地对他多次辱骂, 多次让他受伤, 试着将他心中已经作好的决定合理化. 蜜娜丢下他一人在影之谷, 自己逃走. 虽然她在黑羽桥上说的那些话的确有可能是发自内心, 但事实是, 凯棱莫只认识了她几个星期而已.
突然间凯棱莫开始怀疑, 自己到底有多了解蜜娜.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女巫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犯了那些罪, 显然不是她. 但是战士现在怀疑, 蜜娜是否曾经真心爱过自己.
" 稍早的时候你有访客, " 班恩轻描淡写地说, 将凯棱莫拉回现实.
" 谁? " 凯棱莫自牢中向前踏上一步问道.
班恩瞇起眼睛突然嚷道, " 你说呢, 蠢蛋. 是蜜娜和她的新朋友们. 她想回来取回她的魔法书和其他物品, 阤雷逮住了她. " 班恩停了会儿, 笑了笑. " 她没有试着要救你. "
凯棱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 我想她一定逃走了,否则你不会现在来找我. " 班恩双眼燃烧. " 她的两名伙伴被杀了, 另一名则重伤. 不要高估你的重要性, 凯棱莫. 我迟早会逮到她的, 你的参与只是为了让事情更快结束, 让我的损害降到最低罢了. "
班恩是认真的, 凯棱莫可以感觉得出来. 祂的表现不像个神祇, 倒像个老谋深算的将军. 尽管如此, 祂刚才透露的消息倒也回答了凯棱莫心中不少的疑问.
" 好吧. " 凯棱莫柔声但坚定地回答, " 我答应你的要求. "
闇皇笑了. " 你总算弄清楚事实了, 不是吗？没有什么东西比能掌握自己生命更重要. " 班恩嗓音低沉地说, " 你总算明白了. "
战士点点头. " 我会找到蜜娜, 取得她的信任, 告诉她是我自己逃出来的, 我会假装带她逃走, 然后....我会把她交给你, " 凯棱莫打住, 拨弄一头黑色长发." 我会去坦瑞斯找回你藏在那里的命运石板. 你则解除我身上的莱恩斯班咒语作为报酬. "
" 正是如此. " 班恩挥手要守卫开门.
凯棱莫退离牢门. "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告诉我命运石板到底在哪里. "
" 你得有点信心, " 班恩语气中略带点狡诈地说," 等你带回蜜娜后, 我自然会告诉你. 至于现在呢, 咱们还有点小事得处理. "
牢门打开, 班恩来到战士身边, 凯棱莫已经迫不及待, 紧张的心跳个不停.
" 守卫, 剑给我. " 班恩高声命令道, 祂眼中的火焰突然间开始剧烈燃烧, 亮度几可以和房中的火炬比拟. 守卫很快照办, 班恩将剑高举过头.
邪神眼中的火焰扩散至全身, 很快地班恩变成团血红色的火球. 接着祂开始念诵一段复杂的咒语, 祂手中的长剑突然跟着燃烧起来. 班恩疯狂地挥舞着剑, 诵咒的音调也跟着拉高. 祂同时并开始像条蟒蛇般地扭动着身体.
长剑劈砍而下, 插进凯棱莫胸口中, 一路切至腹部, 划出条血腥的锯齿裂口, 战士放声尖叫. 他低头看着被血染红的衣服和肌肤, 感到全身几乎瘫痪. 尽管如此他仍然试着稳住身子. 凯棱莫宁死也不愿跪倒在班恩面前.
他胸前裂开的皮肤开始冒出血泡, 接着一头巨大的黑猫自凯棱莫胸前探头而出, 战士几乎吓得大嚷. 野兽的爪子胡乱地抓着凯棱莫的内脏, 试着挣脱他的身子,凯棱莫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这是不可能的！凯棱莫脑中唯一的声音这么嚷着,他的眼前是一片令人盲目的刺眼白光, 脑中则充满剧烈疼痛和愤怒, 蒙蔽了他的理智. 咒诅的黑毛野兽正要逃脱, 但凯棱莫的生命也跟着被拉出他的肉体.
他听见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 然后感到一股庞大的重量自他体内释出, 接着战士全身的痛楚立即迅速蒸发, 几乎消失. 他睁开眼睛, 看见班恩已经紧紧扣住黑豹头部的两侧.
闇皇以超乎凡人的力量粗暴地使劲一扭, 黑豹的颈子应声断裂.
战士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 讶异地发现破裂的皮肤和肌肉正快速地愈合.
" 结束了. " 班恩漠不关心地说着, 将黑豹的尸体扔在凯棱莫脚前, 转身走出牢房对守卫说, " 告诉他女巫的位置, 让他洗个澡, 然后送他出去. "
" 不要！" 凯棱莫用仍旧沙哑的声音软吟着.
班恩怀疑的目光射向牢房中.
" 我必须看起来是自己逃出去的样子, " 战士说完瘫软在地上, 看着眼前几吋仍旧温热的野兽尸骸. 闇皇露出微笑. " 很好, " 祂嘶声道, " 但是你要明白一点, 凯棱莫. 要是你胆敢背叛我, 我会知道的.我的手下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杀你个片甲不留. " 闇皇思考了一会儿, 再次露出邪恶笑容说, " 或者可以更精彩一点, " 祂补充道, " 我可以把那头野兽, 或是其他更可怕的生物, 放回你的身体里, " 祂的微笑越加明显, " 拿出牠们可能会比拿出黑豹痛上十几倍, 痛上千百倍. "
战士点点头. " 和我想的差不多. " 凯棱莫说, "换作是我也会这么作. 请你放心吧, 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一字不漏的履行的. "
" 我们之间可以是种长久的利益关系, " 班恩转身离开走廊一面说, " 可能的话尽量把她活着带到我面前, 凯棱莫. "
凯棱莫浑身发抖地站了起来, 一跛一跛地走出牢房, 瞧也没瞧守卫一眼.
" 我会的, " 他踉跄地跟着闇皇的背影缓缓走向地牢的出口.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一向平静的疤之谷正在打仗！ 燃烧的黑烟云柱漂上天空, 街上到底是尸体. 叫喊么喝声四起, 某些地方还可看见战斗. 但是凯棱莫发现, 许多重要建筑物已经被漆上班恩的徽记, 穿着黑色铠甲的军队在街上横行无阻.
显然这里已经被散提尔军控制. ”把他们关起来, 然后我们一起加入战局吧！”瓦雷在空中对阤雷说着, " 要是还没结束的话. "
梦夜魔驹优雅地降落在巨大的仓库中, 蜜娜和亚当使了个眼色. 牧师微微举起手来, 蜜娜看见他的绳子也几乎快断了, 心中暗喜. 在阤雷下马走到梦夜魔驹前方时, 蜜娜举起握捧成杯,用力砸在黑色魔马的身上. 梦夜魔驹受到惊吓, 猛地人立而起. 来不及反应的阤雷被巨大的魔马一脚踹倒. 几秒后亚当也用同样的手法撂倒沙杰诺, 但后者勉强躲开魔马的火焰蹄. 牧师和蜜娜均滑下马来, 扯断绳索.
凯棱莫就没那么幸运了. 看到两人的情况瓦雷把上把战士拉下魔马, 将他打在地上, 然后准备抽出武器. 蜜娜对瓦雷施展法术, 一股蓝色的火焰能量在她手中跳出、消失, 然后黑暗的仓库中传来雷响, 一股强大的无形之力迎面击中瓦雷胸襟, 将黑衣杀手打飞五十呎外, 撞在墙上. 铠甲上的黑针长刺深深插入仓库的墙壁中, 将他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牧师和蜜娜立即冲向凯棱莫, 但阤雷和沙杰诺已经起身站在战士身旁.
" 你们快走吧！" 凯棱莫对他们喊, " 我不会有事的！"
" 我可不这么想. " 阤雷用厚重的靴子使劲踢战士的头, 凯棱莫失去知觉.
" 我们现在帮不了他的, " 亚当拉住伤心的蜜娜说, "之后再回来救他吧！" 沙杰诺的炼锤在空中旋转, 发出暴风般的声响, 然后朝两人飞射而来.
" 蹲下来！" 蜜娜拉着牧师趴在地上, 炼锤从两人头上跃过, 飞向仓库外的街道.
两人随之夺门而出. ＊ ＊ ＊ ＊ 凯棱莫甩甩一头纠结的长发, 打量自己的监狱, 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 四周尽是铁栏栅. 两名守卫站在房外的昏暗走道上. 战士的手脚都被栓上铁链, 使他无法远离背后的墙壁.
后面的走道上传来沉重似军队游行般的脚步声. 接着一个红发男子出现在凯棱莫的牢房前, 战士认出眼前这人身上穿的典仪铠甲和班恩在碕葛雷地牢里穿的是同一个样式. 红发人的身边则站着位美丽的金发女子, 穿着华丽的黑袍和红色束腰缎带.
" 凯棱莫?莱恩斯班, " 闇皇用低沉的嗓音说, " 你应该还记得我, " 争斗之神从剑鞘中取出把雕工精致的长剑.
" 那些野狗称呼你闇皇. 如果是真的, 那么你变了. "凯棱莫冷静地说, " 蜜斯拉在碕葛雷杀死你的时候, 你丑多了. "
闇皇摇了摇手里的长剑. " 别逼我现在杀了你！" 班恩大吼.
凯棱莫退缩了一步. 不管眼前这人是不是班恩, 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 战士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任他处置, 最好别过度激怒他. " 你想要拿我怎么样？"
" 我是来和你打个商量的, 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你的决定会影响到你的存活与否. " 班恩柔声地说着, 用剑刮砍着凯棱莫牢房中的铁条.
" 用剑威胁手无寸铁的人, " 凯棱莫笑着答, " 你说这是商量吗？" 他看看班恩, 红发人的眼中带着深红色的光芒.
闇皇瞇起眼睛. " 最好也别和我攀交情.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莱恩斯班. 你忘了吗？在碕葛雷地牢里你和你朋友被关起来的时候, 我曾进去过你们的心中吗？"
凯棱莫心头一阵冰冷. 祂真的是班恩！除了祂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拯救蜜斯拉的路上他们遭遇幻影攻击的事.
" 很好, 你想起来了. " 班恩说, " 在那个梦里, 记得你死去的叔叔跟你说过什么吗？" 战士猛地抬头, " 我可以消除你的诅咒, 凯棱莫. 这么一来你就永远不用担心那个问题, 你就可以当名真正的英雄. "
凯棱莫垂下头来. " 你想要拿我怎么样？" 他又覆诵一次.
班恩叹了口气. " 废话不多说. 你应该明白, 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兴趣. 你是死是活, 我完全不在乎. " 班恩身边的金发女子嘻嘻地笑着.
凯棱莫想起崎岖之塔里被希瑞克杀害那些人的尸体. 她和希瑞克应该可以处得很好, 战士心想.
" 开门. " 班恩收剑入鞘嚷着. 一会儿后祂站在凯棱莫的面前, 离他只有几呎的距离. 女术士也跟着祂进入牢里.
班恩露出个邪恶的迷人微笑, 将手放在凯棱莫肩上. "我要的是那个女巫....蜜娜. 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 " 争斗之神柔声说着, " 而当然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在碕葛雷城堡里的时候, 我已经看透了你的一生. "
凯棱莫看着眼前被困在凡人血肉中的邪神, 缓缓地点头. " 我要你告诉我她的事情, 佣兵先生. " 班恩毫无感情地说, " 告诉我她每次用蜜斯拉的力量施法时的情况. "
" 你是说那个项链吗？" 凯棱莫问, " 一条蓝色星钻项炼, 蜜斯拉给她那条？" 战士停了一下, 喘了口气, " 那东西已经没了, 在影之谷战争的时候被毁了. 她现在已经没有蜜斯拉的神力, 你可以不用再担心她了. "
班恩回想起在洛山德神殿里的最后几分钟. 虽然祂已经把项链从女巫手里抢了过来, 但是她还是施展了个强大的法术, 在一般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施展的咒语. 虽然有可能是那时已经变成魔法元素的蜜斯拉赐给她的能力, 但也有可能是, 蜜娜拥有的力量比想象中还来得强.
" 告诉我从降临之日以来她每次施法时候的情况, " 班恩语带愤恨地说, " 还有告诉我, 她到底想上哪去. "
那么她已经成功逃走了！凯棱莫突然明白. 班恩的杀手没有成功抓回她. " 她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晓得. " 战士转身. " 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
班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 这击打中战士, 力道之大让他的脸歪向一旁. " 欺骗我的下场, 就是痛不欲生." 班恩退后一步, 露出邪恶的微笑. " 况且, 若是有适当的诱因, 你终究会告诉我的. 因此别浪费时间了吧, 别逼我剥了你的皮. " 金发术士走过班恩来到凯棱莫身边, 伸手摸着他的脸,摸着刚才被班恩打伤之处.
" 若是你胆敢抗命, " 班恩说, " 我会要塔雷娜夺走你的身体, 你的心灵, 最后是你的命. " 闇皇掩住嘴巴打了个呵欠, " 她是个巫师, 和我一样可以随意进入你的心里. "
战士用力甩脱塔雷娜的抚摸. " 现在魔法这么不稳, "他说, " 随便施法可能我们都会送命. "
" 是呀, " 塔雷娜喁喁细语道, 嘻嘻地笑着, " 那不是很浪漫吗？"
望着她深蓝的眼睛, 凯棱莫彷佛落入处无止境的疯狂深渊. 这疯女人会很乐意和我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战士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转身看着班恩, " 你要给我什么报酬？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莱恩斯班的咒诅不允许我接受无偿的任务."
争斗之神笑了. " 在谈价钱之前, 我的朋友, 你得了解一点：我要的不只是消息. " 班恩用手拨弄着一头红发说着.
" 我猜蜜娜打算去坦瑞斯找回我和米尔寇偷来的那块命运石板, " 争斗之神转身背向凯棱莫. " 当然她不可能成功的. 石板藏在个绝佳的地点, 你们觉得不可能猜到的. "
" 别再跟我玩猜谜了, 班恩！反正你知道答案后就要把我杀了, 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石板藏在哪里？" 凯棱莫嚷着.
" 杀你？" 班恩语带嘲意问道, 然后转身背对凯棱莫.
凯棱莫皱起眉头. " 你要给的报酬不就是痛快一死吗？"
班恩脸上的表情再次消失. " 我不打算杀你, 莱恩斯班. 我要雇用你去把蜜娜引出来, 然后去取回命运石板. "
凯棱莫吃了一惊, 他的感觉清楚地写在脸上. " 为什么找我？你手下应该有死不完的走狗不是吗？" 战士停了会儿, " 事实上为什么你不干脆自己去抓回蜜娜, 自己去拿回石板呢？"
" 她们躲到山比亚的军营里去了. 想抓回她我得对那儿发动大规模的侵犯行动, 损失大批人马, 而战争中她可以很轻易地趁乱逃走. " 争斗之神皱起眉头, " 你可以将她引出落入我们的陷阱. 你是个绝佳的间谍. "
凯棱莫将视线自班恩眼中移开, 但塔雷娜掐住他的下巴, 硬是将战士的脸转回邪神面前. 她的手和坟墓一样冰.
班恩看着战士一会儿, " 不管你怎么决定, 蜜娜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 班恩冷冷地说, " 不管你怎么作, 我迟早会抓到她. 别忘记一点, " 红发男子向凯棱莫前进一步说, " 我是个神. "
铁链勒住战士的肌肉, 这股疼痛提醒他眼前情况的严重. 要是他不肯合作, 班恩一定会杀了他. 凯棱莫还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就算只有几年也好.
而且凯棱莫知道, 不管他帮是不帮, 班恩最后真的可以, 而且真的会抓回蜜娜. 但是战士深爱着女巫, 至少过去是如此. 无论多少报酬, 凯棱莫都不愿出卖这份感情.
" 我还没告诉你我的价码, " 班恩好似看到凯棱莫心思地说, " 总得先让你明白, 才好让你作决定, 不是吗？"
邪神靠近战士一步, 在祂充满血丝的红眼中, 凯棱莫看见自己的倒影.
" 我可以结束你的苦难, " 班恩说, " 照我说的去作,我就解除你身上的莱恩斯班咒诅. "" 起来！" 狱卒大声喊着, 用剑来回地刮着凯棱莫牢房栅栏的铁条. 战士早已惊醒, 但是仍旧装模作样地缓缓睁开眼睛, 懒散地抖了抖身子, 揉揉双眼, 并大声地打了个呵欠. 凯棱莫知道这些士兵以虐待犯人为乐, 因此不打算让他们有得逞的快感.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从睡眠中挖醒. 不久前班恩要战士马上作出答复, 但凯棱莫要求更多的时间考虑. 班恩一口答应他的要求, 这让战士有点惊讶. 但是现在时限将至.
战士听见沉重的脚步自楼梯慢慢接近大厅. 从守卫们突然紧张的表现, 凯棱莫大概知道来访的是谁.
" 你不是说到早上吗? " 凯棱莫对从两名守卫中穿过的班恩说.
" 事情有些变化, 现在就得行动了. 你考虑好没？" 班恩高声问. 从祂的语调中凯棱莫可以听出显然有某些事情让争斗之神非常生气.
" 我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 " 凯棱莫起身望着班恩, 望着祂血红双眼中不停闪烁舞动的光芒.
战士说的是实话. 整个晚上, 就连在梦中, 他想的都是解放咒诅后的自由生活. 很久以前凯棱莫就喜欢幻想自己是个英雄, 行侠仗义扶弱锄强, 他需要的唯一报酬就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帮助他人. 然而身上的咒诅永远像朵乌云似地跟在身边. 凯棱莫真的相信, 班恩会履行祂的承诺. 他真心认为, 争斗之神能让他美梦成真.
接着就只剩下他对蜜娜的承诺. 若是接受了班恩的条件, 战士只得背叛女巫对他的信任..同也背叛自己对她的感情. 但是她已经先背叛我那么多次了, 战士心中冷冷地想着.
他回想着女巫是如何地对他多次辱骂, 多次让他受伤, 试着将他心中已经作好的决定合理化. 蜜娜丢下他一人在影之谷, 自己逃走. 虽然她在黑羽桥上说的那些话的确有可能是发自内心, 但事实是, 凯棱莫只认识了她几个星期而已.
突然间凯棱莫开始怀疑, 自己到底有多了解蜜娜.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女巫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犯了那些罪, 显然不是她. 但是战士现在怀疑, 蜜娜是否曾经真心爱过自己.
" 稍早的时候你有访客, " 班恩轻描淡写地说, 将凯棱莫拉回现实.
" 谁? " 凯棱莫自牢中向前踏上一步问道.
班恩瞇起眼睛突然嚷道, " 你说呢, 蠢蛋. 是蜜娜和她的新朋友们. 她想回来取回她的魔法书和其他物品, 阤雷逮住了她. " 班恩停了会儿, 笑了笑. " 她没有试着要救你. "
凯棱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 我想她一定逃走了,否则你不会现在来找我. " 班恩双眼燃烧. " 她的两名伙伴被杀了, 另一名则重伤. 不要高估你的重要性, 凯棱莫. 我迟早会逮到她的, 你的参与只是为了让事情更快结束, 让我的损害降到最低罢了. "
班恩是认真的, 凯棱莫可以感觉得出来. 祂的表现不像个神祇, 倒像个老谋深算的将军. 尽管如此, 祂刚才透露的消息倒也回答了凯棱莫心中不少的疑问.
" 好吧. " 凯棱莫柔声但坚定地回答, " 我答应你的要求. "
闇皇笑了. " 你总算弄清楚事实了, 不是吗？没有什么东西比能掌握自己生命更重要. " 班恩嗓音低沉地说, " 你总算明白了. "
战士点点头. " 我会找到蜜娜, 取得她的信任, 告诉她是我自己逃出来的, 我会假装带她逃走, 然后....我会把她交给你, " 凯棱莫打住, 拨弄一头黑色长发." 我会去坦瑞斯找回你藏在那里的命运石板. 你则解除我身上的莱恩斯班咒语作为报酬. "
" 正是如此. " 班恩挥手要守卫开门.
凯棱莫退离牢门. "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告诉我命运石板到底在哪里. "
" 你得有点信心, " 班恩语气中略带点狡诈地说," 等你带回蜜娜后, 我自然会告诉你. 至于现在呢, 咱们还有点小事得处理. "
牢门打开, 班恩来到战士身边, 凯棱莫已经迫不及待, 紧张的心跳个不停.
" 守卫, 剑给我. " 班恩高声命令道, 祂眼中的火焰突然间开始剧烈燃烧, 亮度几可以和房中的火炬比拟. 守卫很快照办, 班恩将剑高举过头.
邪神眼中的火焰扩散至全身, 很快地班恩变成团血红色的火球. 接着祂开始念诵一段复杂的咒语, 祂手中的长剑突然跟着燃烧起来. 班恩疯狂地挥舞着剑, 诵咒的音调也跟着拉高. 祂同时并开始像条蟒蛇般地扭动着身体.
长剑劈砍而下, 插进凯棱莫胸口中, 一路切至腹部, 划出条血腥的锯齿裂口, 战士放声尖叫. 他低头看着被血染红的衣服和肌肤, 感到全身几乎瘫痪. 尽管如此他仍然试着稳住身子. 凯棱莫宁死也不愿跪倒在班恩面前.
他胸前裂开的皮肤开始冒出血泡, 接着一头巨大的黑猫自凯棱莫胸前探头而出, 战士几乎吓得大嚷. 野兽的爪子胡乱地抓着凯棱莫的内脏, 试着挣脱他的身子,凯棱莫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这是不可能的！凯棱莫脑中唯一的声音这么嚷着,他的眼前是一片令人盲目的刺眼白光, 脑中则充满剧烈疼痛和愤怒, 蒙蔽了他的理智. 咒诅的黑毛野兽正要逃脱, 但凯棱莫的生命也跟着被拉出他的肉体.
他听见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 然后感到一股庞大的重量自他体内释出, 接着战士全身的痛楚立即迅速蒸发, 几乎消失. 他睁开眼睛, 看见班恩已经紧紧扣住黑豹头部的两侧.
闇皇以超乎凡人的力量粗暴地使劲一扭, 黑豹的颈子应声断裂.
战士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 讶异地发现破裂的皮肤和肌肉正快速地愈合.
" 结束了. " 班恩漠不关心地说着, 将黑豹的尸体扔在凯棱莫脚前, 转身走出牢房对守卫说, " 告诉他女巫的位置, 让他洗个澡, 然后送他出去. "
" 不要！" 凯棱莫用仍旧沙哑的声音软吟着.
班恩怀疑的目光射向牢房中.
" 我必须看起来是自己逃出去的样子, " 战士说完瘫软在地上, 看着眼前几吋仍旧温热的野兽尸骸. 闇皇露出微笑. " 很好, " 祂嘶声道, " 但是你要明白一点, 凯棱莫. 要是你胆敢背叛我, 我会知道的.我的手下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杀你个片甲不留. " 闇皇思考了一会儿, 再次露出邪恶笑容说, " 或者可以更精彩一点, " 祂补充道, " 我可以把那头野兽, 或是其他更可怕的生物, 放回你的身体里, " 祂的微笑越加明显, " 拿出牠们可能会比拿出黑豹痛上十几倍, 痛上千百倍. "
战士点点头. " 和我想的差不多. " 凯棱莫说, "换作是我也会这么作. 请你放心吧, 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一字不漏的履行的. "
" 我们之间可以是种长久的利益关系, " 班恩转身离开走廊一面说, " 可能的话尽量把她活着带到我面前, 凯棱莫. "
凯棱莫浑身发抖地站了起来, 一跛一跛地走出牢房, 瞧也没瞧守卫一眼.
" 我会的, " 他踉跄地跟着闇皇的背影缓缓走向地牢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