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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赫克托尔的命运 奥特拉马兄弟 在狼穴内

  隐蔽处一片漆黑。修士连长赫克托尔继续测量自己的呼吸,他用短刀又刺了一下。接着,他用战斗盾牌猛击了一下,然后扭动着身体,做出了一个假动作。他蹲得很低,仿佛黑暗在礼拜堂的前厅里包围着他,他脚跟又一转,朝相反的方向重复着这个动作:猛击,刺击,砸击,刺杀;佯攻,欺骗并反击,一遍又一遍,好似身体随某种轨迹行动。随着每一次连续的运动,他都增加了一个华丽的动作:这里一个回击,那里一个跳跃的冲刺。循环的速度和强度都在增加,黑暗笼罩着他,磨练着他的注意力,在达到一个速度和复杂性的顶点,在这一点上,赫克托尔会逐渐放慢速度,直到再次平静下来。

  赫克托尔站着一动不动,控制让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训练结束。

  “开灯,”他命令道,两盏华丽的灯在两面墙上都亮了起来,照亮了一间斯巴达式的房间。

  赫克托尔只穿着凉鞋和缠腰布,全身散发着汗水的光泽,身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那增强了的肌肉组织的曲线在灯光中显得更加突出。赫克托尔沉湎于反省之中,他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又大又壮,身上没有任何伤疤。他握紧拳头。

  “我是帝皇的剑,”他低声说,然后握紧了左手。“他的旨意借由我手施行。”

  两个穿长袍的机奴在阴影里耐心等待,斗篷掩盖了他们的身体和身上的变化。即使不与阿斯塔特的高肌板相比,他们也是弯曲、矮小的。

  赫克托尔不理会他们的谄媚,松开绑在他手臂上的战斗盾牌的带子,把它连同他的短刃一起交给了他们。他看着地面,他的随从们静静地退到房间边缘的阴影里。一个刻着“U”雕刻刻在房间中央,在蓝色的圆形场地上用银色追逐。赫克托尔站在中间,和他开始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他微笑着招呼侍从拿出他的盔甲。

  伟大的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的同伴们了。三年以来,他和他的500名战斗兄弟远离了他们的故乡奥特拉马,因为他们一同参与了帝皇发起的伟大远征,给银河系带来了启蒙,并通过与阿克纳特(Arkenath)的维克塔特人(Vektate)作战,把失去的人类殖民地带回了帝国。维克塔特是一种离经叛道的存在,是一种奴役了阿克纳特人的异星主宰。赫克托尔和他的战士兄弟们粉碎了束缚他们不幸的亲属的枷锁,他们彻底摧毁了维克塔特人。民众对帝国的忠诚在摆脱暴政后愉快地表现出来。那是一场残酷的战争。他第一次参与了一场针对敌人的残酷的登舰战斗,但最终他们取得了胜利。军队在阿克纳特休整,并征召入伍了一小部分本地人,他们渴望到家乡以外的地方冒险,他们帮助帝国军队补充船上的人员。战争一结束,赫克托尔和他的战斗兄弟们就被召唤到卡尔特星系和宇宙中被称为奥特拉马的区域。最终,他们将与他们的兄弟和原体团聚。

  赫克托尔一想到能再次见到他的基因之父、军团的高贵领袖罗保特·基里曼,他就充满了自豪。从马库拉格之拳号传来破译出来的信息已经很清楚了。战帅,强大的荷鲁斯,已经命令军团进入维里丹星系。基里曼已经同意了战帅的命令,并命令所有奥特拉马军队集合在卡尔斯。在那里,他们将带上补给物资,与兄弟们会合,准备对包围维里丹的兽人入侵部队发动袭击。绕一小段路到范吉利斯太空港去接更多驻扎在那里的战斗兄弟,解救维里丹星系的战役将会展开。

  全副武装的赫克托尔大步走下通道,朝舰舰桥走去。他的船,马库拉格号,是一艘月级战舰,这艘以故乡名字命名的战舰。甲板上的水手、军官和军团的机仆从阿斯塔特身边匆匆走过,他穿过一条狭窄的主要通道到达舰舰桥。

  赫克托尔到达舰舰桥时,他从自动门进入,随后他走了进去,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释放的嘶嘶声。

  “船长到了,”船上的舵手伊万·塞万提斯(Ivan Cervantes)吼道。塞万提斯是一个普通人,尽管在强大的阿斯塔特面前显得矮小,但在他船长光辉的面容面前,他仍然充满自豪地挺直腰板。塞万提斯用一只握紧的手厉声行了个礼;他原来的身体部分,连同他的左眼,都在阿克纳特上丢失了,当时他正在应对维克塔特人的登船行动。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仿生学的替代物发出暗红色的光。

  各种控制台的屏幕照明给黑暗蒙上了一层阴影,屏幕上的激活图标呈现出颗粒状和翠绿色。船员们从插在剃光头皮上的检修口用金属管线连接到船上的控制装置上默默勤奋地工作着。其他人则站在那里,查阅数据板,观察传感器读数,或以其他方式保持马库拉格之拳在真实空间中畅通无阻的通道。脑叶切除术后的服务员以精确的昼夜节律执行并监控着飞船的日常功能。

  “稍息,舵手。”赫克托尔回答道,他爬上一段短的台阶,台阶通向舰桥头一个隆起的讲台,他在舰舰桥中央的一个巨大的指挥台前坐了下来。

  “我们离范吉利斯(Vangelis)太空港有多远?”赫克托尔问。

  “我们预计大约——”

  警告图标在指挥台前的屏幕上持续不断闪烁,打断了正在回答的舵手。

  “这是什么?”赫克托尔问道,他的语气很平静。

  塞万提斯急忙看向控制台。“临近警告,”他迅速解释道,仍在仔细研究从控制台开始翻腾的数据。

  赫克托尔在他的指挥座上前倾身体,他的语气很急迫。

  “预警?是哪里的?我们在真实空间里是孤独的。”

  “我知道,大人。它只是…出现了。”塞万提斯疯狂地查阅更多的数据,因为这个意外舰舰桥的日常状态立即转为紧急状态。

  “是另一艘船,”舵手说。“是艘巨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船!”

  “不可能,”赫克托尔叫到。“传感器和观测员呢?它怎么会这么快就离我们这么近?”他问道。

  “我不知道,大人。没有任何警告,”塞万提斯说。

  “把它显示在屏幕上,”赫克托尔命令道。

  屏幕显示出远处的真实空间。那里有一艘赫克托尔所见过的最大的船,就像夜晚的黑暗一样。它的形状像一把长刀,有三个巨大的甲板,像三叉戟上的尖头一样从船身伸出来。

  当它转身时,马库拉格之拳号用船舷的侧面射击的时候,几道强烈的红光齐刷刷地照在船舷上。灯光照亮了更多的船,所以它延伸了整个屏幕的长度。它甚至比赫克托尔最初设想的还要大。即使在距离马库拉格之拳几公里远的地方,它也因能量武器发光而变得巨大

  “泰拉在上…”当赫克托尔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倒抽了一口气。

  这艘可怕的飞船在某种程度上击败了他们所有的传感器,甚至是他们的预警体系,巨舰开火了。

  “升起护盾!”当第一波冲击波击中舰桥时,赫克托尔喊道。左边的一排控制台突然向外爆炸,弹片撕碎了很多船员,除了一名甲板上的船员外,其他人都被炸死了。舰桥剧烈地颤动着。船员们紧紧抓住操纵台不放。伺服无人机立即投入行动,用泡沫扑灭零星火灾。赫克托尔用他的双臂紧紧抓住指挥台,此时,克拉克斯在狭窄的空间里发出了尖锐的警告,红色的闪电像血一样闪耀着,应急电源立即启动了。

  “前部护盾怎么样,”赫克托尔又喊了一声,这时第二道冲击波把阿斯塔特从他的指挥台上抛了下来。

  “舵手塞万提斯,马上汇报!”赫克托尔催促着挣扎站了起来。

  已经不会回答了。伊凡·塞万提斯死了,他的左半边身体被一场大火严重烧伤,大火蔓延到整座舰桥。

  剩下的机组人员疯狂地工作,试图改变供电路线,关闭受损的部分,寻找武器系统开关,以便至少进行报复。

  “谁给我力量,长矛,随便什么都行!”见到此情此景赫克托尔愤怒了。

  现在是彻底的混乱,精心训练的被突然的意外袭击嘲弄了。

  “我们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大人,”塞万提斯的一个下属解释说,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在他身后,赫克托尔看到其他船员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有些人趴在舰桥面上一动不动。“我们要死在虚空中。”

  赫克托尔的脸在舰桥上血色的光辉中显得冷酷无情,一个短路的控制台迸出的火花使他的五官显得格外鲜明。

  “还有导航员活着吗?”

  “发送求救信号吗,大人?”船员问道,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盖过混乱的喧闹声。他的同事们来回奔跑,试图阻止破坏,所有人都在拼命试图恢复秩序,尽管这是毫无希望的。

  “我们无能为力,”赫克托尔最后说道,此时马库拉格之拳号开始失灵。“发送警告。”

  瑟斯图斯跪在范吉利斯太空港的圣所内静静地沉思。这个巨大的轨道站被建造成一个巨大的球体,以几个六角形的水泡为基座,船坞、圣殿和集合大厅都设在这些水泡里。迷宫式的电车连接着范吉利斯的每一个位置,它连接无数的庭院或院落,使导航变得可能。

  熙熙攘攘的太空港挤满了商人、海军船员和维修工人。太空港大部分地区都给了阿斯塔特。范吉利斯是银河的重要航道,一部分参与特殊任务的阿斯塔特将其作为聚集点。

  一旦他们的目标完成,他们将聚集在所属军团拥有的众多宫殿中,等待军团的战舰来接他们。虽然任何一个军团的连在任何时候都可能被太空港派往银河各处,但是第十区和第八区完全由军团支配。除了无处不在的奴工和随从外,很少有非阿斯塔特在那里出现过,不过,为了与当地人口保持良好关系,偶尔也会允许追悼者短暂进入。

  瑟斯图斯在圣所的黑暗中喝着酒,用它来清理自己的思绪。他全副武装,低着头,用左手的护手紧紧地顶住他那覆盖全身的银色“U”形铠甲,“U”形铠甲上装饰着他的动力盔甲,象征着伟大的军团。

  很快了,他想。

  他和他的九个战斗兄弟在范吉利斯待了一个多月。他们曾在附近的伊锡里亚(Ithilrium)担任帝国高官的仪仗队,因此与军团的其他成员分开了。对瑟斯图斯来说,他们的休假过得很慢。起初,他认为与太空港的人类混在一起是一件既有趣又有启发性的事,但即使没有了他的动力盔甲,穿上了军团的长袍,他还是受到了敬畏和恐惧。与他的一些兄弟不同,他并不喜欢这种反应。从那以后,瑟斯图斯一直住在属于阿斯塔特的空间里。

  他们从战场脱离到达范吉利斯,然后等待太空港把他和他的兄弟们运到奥特拉马,他的手足和原体让瑟斯图斯急躁的心平复一些。他渴望再次踏上远征的征途,到一个异形割据的战场上去,为那里带来秩序和稳定。

  他得到消息说,战帅荷鲁斯已经动身前往伊斯塔万三,镇压一场反对帝国的叛乱。瑟斯图斯嫉妒他的军团兄弟,吞世者,死亡守卫和帝皇之子。

  虽然瑟斯图斯渴望神秘,对文化和博学的学问着迷,但他是一个战士。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否认它就是否认他的存在的基因构造。他不能那样做,正如他不能违背帝皇的意志和父权智慧一样。这样的事是不允许的。因此,瑟斯图斯在圣所寻求答案。

  “你不必为我跪倒在地,兄弟。”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瑟斯图斯身后传来,他站起来面对闯入者。

  “安提珍,”瑟斯图斯说着,把他的短刀插在腰间。通常情况下,瑟斯图斯会因为这样无礼的言论而责备他的战斗兄弟,但他与安提珍之间的关系特别紧密,这种关系超越了等级,甚至超越了军团。

  这是一种对战斗兄弟之间有好处的纽带,他们的整体比他们的各部分的总和要重要得多,因为这是对整个军团的纽带。在瑟斯图斯受情绪控制但倾向于谨慎的地方,安提珍是易怒和坚持的,不像他的兄弟那么瞻前顾后。他们一起为彼此提供了平衡。

  战斗兄弟安提珍也穿得和他的同伴一样。他的蓝色动力盔甲的巨大体积和曲线反映了瑟斯图斯,以及深蓝色的军团标志。肩铠、前臂甲和颈甲都镶着金饰,一块镀金的锦缎从安提珍的左肩垫上垂到他盔甲的右胸。阿斯塔特没有戴头盔;安提珍的头盔系在他腰带上的一个扣子上,而瑟斯图斯的头被银色的月桂花冠环绕在他的金发上,他的头盔夹在他的腋下。

  “看起来有点紧张,连长兄弟。”安提珍那灰色的石板眼睛闪着光,像镜子一样映照着他修剪得很短的头颅。“你想再回到星河间去指挥舰队吗?”

  除了连长,瑟斯图斯还被授予舰队司令的军衔。在他逗留在伊锡里亚期间,他这方面的职责暂时中止了。安提珍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确实想回到舰队,与帝皇的敌人作战。

  “一想到你躲在阴影里盯着我随时等着露面——”瑟斯图斯严厉地回来,走上前去。

  他好不容易才保持了片刻那种惩戒的表情,然后咧开嘴笑了,拍拍安提珍的肩膀。

  “很好,兄弟。”瑟斯图斯说着,紧紧地抓住安提珍的前臂。

  “很好,”安提珍回答,回答了他的问候。“我是来把你从这里带走的,连长兄弟,”他补充说。“我们正在等待马库拉格之拳号的到来。”

  从圣所到码头只有一小段路,其余和瑟斯图斯安提珍一起战斗的兄弟们都在那里等着他们。一条狭窄的长廊,两旁种着蕨类植物和精致的雕像,很快被一个有多个出口的宽阔广场所取代。这群极限战士们友好地交谈着,他们选择了西边的岔路口,最终到达了码头。

  在拐弯处,在两个阿斯塔特的前面,瑟斯图斯的胸部被撞了一下。这次撞击虽然令人惊讶,但丝毫没有打扰到阿斯塔特。他低头凝视着眼前的情景。

  在一堆身穿袍子的人中间,有一个学者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块印刷石板,他盯着阿斯塔特战战兢兢抱着石板。

  “你想干什么?”安提珍问道。

  苍白的学者畏缩在高耸的阿斯塔特下,他在明显的力量面前退缩。他大汗淋漓,用长袍的袖子擦了擦脑袋,逃跑前回头看了一眼,尽管他面前的战士很和蔼。

  “跑什么,说话!”安提珍提高嗓门。

  “要有节制,我的兄弟,”瑟斯图斯平静地建议,把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安提珍的垫肩上。这个手势平息了战斗兄弟的愤懑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们,”瑟斯图斯温和地催促学者,“你是谁?是什么使你这么害怕?”

  “坦豪特,”学者喘着粗气说,“记录者坦豪特。“我只是想把他的事迹写成一个传奇故事,就在这时,他发疯了,”他喃喃着。“他是个野人,我告诉你,他是个野人!”

  瑟斯图斯与安提珍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安提珍又转过身,用他那专横的目光凝视着记录者。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坦豪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一个大厅的拱形入口。

  一个狼头刻在旁边的一块石板上。

  瑟斯图斯看到它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很清楚当时还有谁和他们一起在太空港。

  “鲁斯的子嗣…”

  安提珍沉吟不语。

  “基里曼给了我们力量,”他说,于是两个深蓝色巨人向大厅的方向大步走去,留下记录者坦豪特在后面瑟瑟发抖。

  布林那·斯特尔德伦格轰隆的笑声在集合大厅里回荡,他又干翻了一只血爪。

  “来,小家伙们 !”他吼道,从他手里的大酒杯里使劲抽了一大口。大部分的泡沫,里面的棕色液体溢出了他的大胡子,这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结,并扫过他的军团灰色的动力盔甲。“我还得磨尖我的尖牙。”

  为了承认这一事实,布林那露出了一对长长的门牙,咧嘴一笑。

  刚才被布林那打翻的血爪半昏迷状态的趴在地上,他无力地匍匐在地,以此试图摆脱精力旺盛的狼卫。

  “还没完,小狼崽们。”布林那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拳头紧紧攥住血爪的脚踝,一只手把他甩到房间另一头,砸向屋内剩下的家具。

  三只血爪站在残破的桌椅之间,站在横流的酒和食物中间,警惕地盯着狼卫。

  面对布林那首先两个人跳了过来,露出了他们较短的尖牙。

  狼卫醉醺醺地躲开了第一个人的猛击,用一只胳膊肘猛击血爪的腹部。他的下巴像石头一样硬,挨了第二拳,然后用他那相当大的身躯把血爪砸摔在地。

  第三名血爪从后面伏击,但布林那已经准备好了,闪身躲开反手一击让年轻的战士飞得更高,然后一记惩罚性的上钩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永远不要在顺风方向攻击,”狼卫对在地板上翻滚的血爪说。“我总能闻到你来了。”

  “至于你,”布林那转身对那个打他的人说,“你的架势就像你来自马库拉格一样!”

  狼卫哈哈大笑,然后踩了一脚陶土靴子,假装在最后一只血爪上庆祝胜利。血爪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就像这样吗?”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布林那把目光转向说话人的方向,他那只好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一个新的挑战,”他叫道,从他的大酒杯里大口喝着,打了个响亮的嗝。“出招吧,”布林那招手说。

  “我想你已经吃饱了。”

  “少说废话。”狼卫咧嘴一笑,摆脱了那名死气沉沉的血爪。“告诉我,”他一边说着大步向前走去,“你能对付得了我吗?”

  瑟斯图斯在闪到一边,那把宽背椅子朝他飞来,撞在集合大厅的墙上,成了碎片。当他再次抬头时,他看到一个粗壮的狼卫向他走来。阿斯塔特是一个绝对的野兽,他灰色的动力盔甲上缠绕着兽皮和毛皮,无数的尖牙和其他野兽的头颅挂在银链上。他没有戴头盔,又长又乱的头发被汗水包裹着,胡子浸在酒里,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自由地摇摆着。

  “退后,”瑟斯图斯站起身来,对安提珍说。

  “请自便。”另一个极限战士回答。

  根据罗保特·基里曼的战斗规则,瑟斯图斯采取了蹲着的姿势,冲向了太空野狼。

  布林那扑向极限战士,他几乎没有躲过突然的袭击。瑟斯图斯用他的低姿态闪过那一击的下方并迅速地用前臂猛击太空野狼的肘部,并一拳砸在布林那的脸上。

  布林那吼了一声,带着对极限战士的愤怒向前冲去。

  瑟斯图斯躲开笨拙的熊抱,并利用布林那的冲力把这只太空野狼狠狠地绊倒在地。

  这招几乎奏效了,但布林那还是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转过身,利用冲力把他抬了起来,他的速度太快瑟斯图斯难以招架,他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瑟斯图斯的腹部。当布林那试图继续他的进攻肘击跟着刚才的进攻就到了,但瑟斯图斯离开了攻击区域,打出了一个可怕的上钩,布林那向后猛撤。

  随着更多被压碎的家具发出的声音,太空野狼站了起来,但瑟斯图斯已经在他身边,向他施加压力。他迅速地、平手地对着布林那的鼻子、耳朵和太阳神经丛打了三下。在猛烈的攻击之后,狼卫踉踉跄跄,无法做出反应,瑟斯图斯向前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躯干。瑟斯图斯利用攻击的力量把他推进去,咆哮着把布林那整个人扔过大厅,扔进一堆高高的桶里。当他向后移动时,瑟斯图斯看到装桶的架子松了,桶砸在布林那顶上。

  “行了吗?”瑟斯图斯喘着粗气问道。

  布林那迷迷糊糊,一败涂地,身上沾满了泡沫四溅的乌尔夫斯米德,这是一种产自芬里斯的烈性啤酒,如果喝得够多,会使阿斯塔特失去知觉。

  “要输掉一场战斗,还有比这更糟的办法,”他说着拧掉了胡子,把从胡子里挤出来的乌尔夫斯密德喝了下去。

  安提珍站在他的战友旁边笑出声。

  “起来。”瑟斯图斯说着,把布林那拉了起来。

  “你好,瑟斯图斯。”狼卫站起来,用力拥抱了一下瑟斯图斯,说道。“还有你,安提珍,”他补充说。

  另一个极限战士退后一步,点了点头。

  布林那放下双臂,也笑着点点头。

  “有段时间了,伙计们。”

  在大远征初期,三名阿斯塔特第一次并肩作战是在卡西斯。那天,布林那救了瑟斯图斯一命,就在那天,他的一只眼睛失明了。这只受人尊敬的狼曾单独与科罗比特的兽群作战。布林那直到今天还在使用的强大的符文斧头“凶牙”,有一部分刀刃是由符文祭司和芬里斯的工匠们用它的下颚爪锻造而成的,以表彰这种行为。

  “的确如此,我高贵的朋友,”瑟斯图斯说。

  “醉了,吵架?布林那,这个太空港的饮水洞不够运动吗?我想知道,你建这个集合大厅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安提珍略带责备地说。

  墙壁上涂了漆的木板,大厅里间隔着许多装满乌尔夫斯米德的木桶。巨大的长桌和粗壮的木凳填满了这个地方,除了布林那和那呻吟着的血爪之外,什么也没有。芬利斯事迹的挂毯覆盖着墙壁。极限战士的大厅是简朴而有秩序的;黎曼鲁斯军团的大厅从内部看更像是一座乡村风格的长屋。

  “可惜你不能早点加入,”布林那说。“明天走?”

  “很遗憾,我们必须走了。”他不想和这只魁梧的太空野狼进行第二轮比赛。“我们今天出发去奥特拉马。战争正在维里丹星系中酝酿,我们将与我们的兄弟们团聚,以便赶上战斗。我们现在正前往太空船坞。”

  布林那咧嘴一笑,拍了拍阿斯塔特的肩膀,两人都透过盔甲感受到了力量。

  “那就只有一件事了。”

  安提珍的表情充满怀疑。“是什么?”

  “来给你们送行。”

  说着,狼卫把两个阿斯塔特调转方向,用他粗壮的手臂搂住他们的肩膀,带着他们走出大厅。

  “他们呢?”离开前,瑟斯图斯指着伤痕累累的血爪问道。

  布林那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做了一个轻蔑的手势。

  “啊,他们已经够兴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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