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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奎刚走进房间与戴尔讨论。阿里一阿拉恩和加伦跟着走 了进去。奥比旺发现自己依然无法动弹。
他的身体好像被人按住了,不再听从头脑的使唤。不管 他如何努力命令自己的双腿移动,它们都不肯动弹。这样的 情况在战斗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塞拉 西被人杀死的时候也未曾有过。
一些话就像数字闪过数据屏那样迅速地闪过他的脑海。 我的错。我的错。班特会死掉。她会死。哈纳托斯很残 忍。她会死。那是我的又一个错。
班特和塞拉西占据了他的脑海。悲伤在他体内大声号 叫,撕扯着他的胃,他的喉咙,他无法摆脱。
失去了塞拉西的悲痛在他体内涌动,就像那一刻看着生 命之火在她翠绿色的眼睛中熄灭那样刺痛。她永远地去了。 在他余下的日子里,他会想念她,需要她,想要向她倾诉,想与 她见面……他永远也见不着她了。
他爱班特与他爱塞拉西一样深切。他怎么能够对班特说 那么尖刻的话?他怎么能够怀疑他所认识的一个最有爱心的 人对不起他?班特永远也不会试图取代他在奎刚身边的位 置。他知道这一点,就像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真切。他说 那些话发泄自己的痛苦、疲倦、羞愧,一切一切,就是不反映事 实。
斑特总是说真话,她是多么可贵的朋友。 而他将要失去班特,永远地失去她。 我的错。 如果班特死了,悲伤将会把他压垮。 他弯下腰,瞪着地板,心脏像刚刚大战了一场一样怦怦乱 跳。他咽下自己的惊恐,但却无法使惊恐消失,它一次次地涌 到喉头,使他喘不过气来。
他听见有人向他走来,那个人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听出 那是奎刚的脚步声。
不,不要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他努力控制自己。但是那惊恐太真切了,它挤压着喉咙, 箍紧他的身体,他无法动弹。
他看见奎刚的鞋子停在他面前。令他吃惊的是,这个大 个子男人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什么,奥比旺,”奎刚柔声说,’‘我能理解。” 奥比旺摇摇头。奎刚不可能理解。 “不要害怕自己的情感,奥比旺,”奎刚说。“只要你能控 制,它们就能够引导你。”
“我-我不能。”奥比旺逼出了这几个字。他不想向奎 刚承认他的软弱!但是他不能撒谎。
“不,你能做到,”奎刚依然温和地说。“我知道你能,你是 一个绝地武士。你会集中精神,找到自己心中的平静。不要 试图压制恐惧,不要让它控制你。如.果你让它在体内自由流 动,它就会离开你。深呼吸。”
奥比旺深深地呼吸。惊恐微微松开了挤压的手。他再次 深呼吸。他感到惊恐冒了上来。这,一次他没有与之战斗,而 是想象它顺着呼吸,离开了身体。他的身体微微地松动了。
“我们会救出班特,”奎刚继续说。“我们会打败哈纳托 斯,把他打垮。”
惊恐减轻了,但是羞愧依然强烈。“我伤害了她。”这句话 颤抖着,哽咽着冒了出来。“是我把她气跑了。”
“啊,”奎刚顿了顿,“是你让她到哈纳托斯那儿去的吗? 你不应该对朋友说尖刻的话,奥比旺,应该道歉。但是此后发 生的事情你没有责任。班特也知道这一点。她被绑架并不是 你的错,她会第一个这样说。她知道她不应该单独使用水 道。”
奥比旺始终盯着地板。他像抓住救生筏一样紧紧抓住奎 刚的镇静,努力在自己体内寻找它。他知道奎刚非常急切地 想找到班特,非常急切地要把哈纳托斯赶出神殿。但是奎刚 蹲在他身边,耐心地等着他的惊恐过去〔。
“你想重新成为绝地武士,”奎刚又说,“现在就要像一个 绝地武士。现在,正是你必须这样做的时刻。在最糟糕的时 候必须要遵从守则。扔掉你的怀疑,让神力引导你。”
奥比旺抬起头,迎着奎刚坚定的目光。现在他感到了涌 动在他们俩之间的神力。神力聚结起来,围绕着他们。他知 道他们两个能够打败哈纳托斯,他能够抛开怀疑,建立信念。
奎刚看见了他脸上的变化。“你准备好一r吗?” 奥比汪点点头。 “那么来吧,”奎刚站起身。奥比旺发现自己的腿轻松地 移动了,奇怪的僵硬的感觉消失了。
“我们该做些什么?”奥比旺问。 “敌人出乎意料地发动攻击,情况改变了,”奎刚说。“但 是如果你的计划很合理,就没有理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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