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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谁在防空洞里?

  谁在防空洞里?

  女士和孩子优先

  孩子优先

  孩子

  我大笑 笑到头掉

  我在忍耐中终于爆发

  ——电台司令《白痴》

  “战争,”普伦提斯市长念叨着,他的眼睛里放着光,“终于开始了。”

  “闭嘴吧。”我说,“没有什么‘终于’。期待战争发生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不管怎么说,”他说着,面带微笑转向我,“这就开始啦。”

  不用说,我已经开始怀疑,给他松绑、让他去打这场仗,会不会成为我人生中的最大错误——

  不会的——

  不会的,这样才能保护她安然无恙。我必须这样做,才能保护她安然无恙。

  他一定得让我保护她,就算要杀了他,我也下得去手。

  就这样,太阳落山了,我和市长站在教堂废墟之上远眺,目光穿过市中心广场。这时,斯帕克军队正顺着我们面前那条蜿蜒的山路而下,他们吹起的号角声能把人撕成两半。

  柯伊尔助医的“答案”军队正向我们身后的城市行进,沿途的一切物事都被炸掉了。

  轰!轰!轰!

  市长麾下的第一批士兵正从南面赶来,队列整齐、行动迅速,哈马尔先生统领队伍,他们穿过广场向我们走来,接受新的命令。

  新普伦提斯市居民们正慌不择路,四散而逃。

  新移民的侦察舰正着陆到柯伊尔助医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他们降落得可真不是地方。

  死去的戴维·普伦提斯正躺在我们脚下的乱石堆中,他是被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刚释放的那个人射杀的。

  还有薇奥拉。

  我的薇奥拉。

  她在人潮中骑着马冲出重围,她的脚踝受伤了,都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

  好了,我心想。

  这就开始了。

  一切就要结束了。

  就要彻底结束了。

  “噢,是的,陶德,”市长搓着双手,说道,“是的,没错。”

  他又说了一遍那个词,语气听起来像是所有的心愿都成真了。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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