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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奎刚知道自己没有多大把握找到尼尔德,所以希望奥比 旺能成功地找到他。隧道已经废弃了。此时少年派的大多数 人已经在地面上找到了住处。
他在那座少年派在战争前曾经用来做大本营的地窖中徘 徊。或许这里有线索能帮助他找到尼尔德。他站在隔壁的那 个小房间里,这里曾是塞拉西和那些少年派中那些最小的孩 子们睡觉的地方。没有人动过她个人的东西,但是有人在他 睡觉的地方摆放了鲜花,毯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垫卷了起来。
奎刚用手把毯子弄平了。这对他来说似乎有着切肤之 痛,这是塞拉西在她生命的最后一个早晨收拾的。
他摸到毯子中有一个鼓鼓的小东西。他把一只手伸进拆 层中间,摸到一张全息信息光盘。
奎刚把那张光盘插进了他自己的全息信息器。这莫不是 塞拉西生前留下的最后一段话? 奥比旺和尼尔德投人了战斗。他们在人数方面虽然处于 劣势,但是他们善于出奇制胜。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阻止马瓦特的手下继续安放爆炸 装置。奥比旺和尼尔德凶猛搏杀。光剑在奥比旺的手中使起 来得心应手。他步伐优雅,进退自如,光剑在手中舞成了一片 剑光。尼尔德手拿振动短剑,左劈右砍,把那些装爆炸装置的 箱子劈砍成了一堆堆废铜烂铁。少年拾荒派扔下其余的定时 炸弹,一个个逃之夭夭。
他们把少年拾荒派打回到广场上的一个阵地。在那里, 马瓦特早已把他的余部组织起来。奥比旺和尼尔德以那座干 喷泉做掩护。他们藏在那圆弧形的石头护墙后面,躲避喷射 枪的反击。但是如果这样,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怎么办?”尼尔德低头弯腰问奥比旺。喷射枪的火 弹梆的一声打在石头上,碎石飞溅。“我没有喷射枪,只有一 把振动短剑。”
奥比旺迅速一抬头,然后又急忙低下。“敌众我寡,这是 肯定的。而马瓦特很可能已经要求增派援兵了。”
“噢,至少不能让他们炸毁那座见证堂,尼尔德着急地 说。
“我们会想出办法的,”奥比旺劝慰他说。但是,在他自己 的内心,他也不是那么有信心。他希望奎刚会出现,他们三人 合力,或许可以与马瓦特的人马较量一番。但是现在只有一 把光剑,奥比旺认为,一方面战斗一方面保护尼尔德,自己可 能做不到。
突然,喷射枪的枪声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奥比旺和尼 尔德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戴拉、乔利和罗妮正在向他们冲过 来,一边冲一边开枪射击。
“我们想你们也许需要一些帮助,”戴拉说着来到他们身 边,躲到喷泉的护墙后面。“罗妮把其他人组织了起来。他们 将.从另一面攻击马瓦特的人马。”
戴拉话音刚落,他们便看见更多的少年派拥向了广场,把 马瓦特团团围在了当中。终于势均力敌了。
“我们冲上去!”奥比旺大声叫道。 他们跳出喷泉护墙,冲过去加人了战斗。喷射枪的火弹 在他们身边乒乓作响,但是奥比旺用他的光剑把火弹一一挡 开了。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他觉得神力进人了他的身体, 正在指导着自己。他挥舞光剑,无须多想,任火弹从四面八方 射来。
马瓦特一声口哨,一队少年拾荒派突然从一个拐角后面 出现了。他们也加人了战.斗。奥比旺舞动光剑,奋力逼近马 瓦特。如果他能把他抓住,或许战斗就结束了。
一个少年拾荒派用喷射枪对准了尼尔德,奥比旺猛扑下 去,差点击中了那个男孩的手腕,但光剑还是烧焦了他的皮 肤。他发出一声嚎叫,跪倒在地,痛得脸色惨白。
尼尔德和奥比旺难过地相互匆匆看了一眼。这是最大的 错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少年派正在相互拼杀,而 他们拼杀的地点正是塞拉西死去的地方。
好像他们用魔法把塞拉西召唤到r广场上,她的声音突 然响彻天宇。
“战争结束后,我已经做出决定,”她用响亮、清晰的声音 说道,“我绝不会再拿起武器。为了和平,我绝不会再战斗。 但是今天我也许会为和平而死。”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奥比旺感到自己的心脏正重重地撞 击着自己的胸膛。他不顾一切地东张西望。他看见奎刚正站 在喷泉的护墙上。那个绝地武士手里正拿着一个扩音器。少 年派在早期的战斗中曾经使用过它们,用它们愚弄过老年派, 使老年派误以为他们有很多的武器。
塞拉西的全息身影在那座干涸的喷泉池中闪烁。奥比旺 听见了自己周围的喘息声。他看着那一张张脸,看到了震惊 和悲伤。
塞拉西曾经感动过那么多的生命,她曾经触动过那么多 颗心灵。少年派曾经和她并肩作战,和她一起经历了成功和 失败,并且受到她的鼓舞。现在,只有她才拥有可以让他们停 止战斗、静听说话的权力。
“帮我一个忙,朋友们。不要为我建造任何纪念碑,也不 要再毁坏任何纪念碑。历史虽然不受我们的欢迎,但那并不 意味着我们应该毁灭历史。不要让我们的和平之梦泯灭。为 和平努力吧!但不要为和平去杀戮。我们已经为和平进行了 一场战争。我们总是说,一场战争就足够了。”
塞拉西露出了骄傲的微笑,那微笑奥比旺早已牢牢地记 在心里。“不要太为我悲伤毕竟,我想要和平,”她耸耸肩 膀,“这样来看它吧。现在我永远拥有了和平。”
塞拉西的形象消失了,广场上不再充满她响亮的声音和 鲜活的身影。但是她的爱和理性仍然在广场上回响。
在奥比旺的身旁,尼尔德放下了武器。奥比旺也熄灭 了光剑,他们俩都注视着马瓦特。马瓦特虎视耽耽地看着 他们。
一个接一个,广场上的其他人都放下了武器。他们都转 身看着马瓦特。
马瓦特脸上的气势一点一点消失了。他也放下了手中的 喷射枪。
泽哈瓦城的一场战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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