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战锤·荷鲁斯之乱编年史> 最后之战

最后之战

  一道闪光和一阵寒意笼罩了帝皇和两位原体。他们随即传送进了战帅的旗舰——复仇之魂号内部。帝皇立刻就意识到这次传送有点不对劲。他身处一个巨大而扭曲的房间内,身边只有几名禁军侍卫陪侍。原体们和其他的禁军都下落不明。这怎么可能?帝皇为之诧异。难道荷鲁斯干扰了传送光束?他已变得如此强大?

  一阵疯狂的话语狂乱地涌入帝皇的脑海。这房间的石墙中像是困着什么东西,非人的手从墙上伸出,牢牢抓住帝皇。但他轻易挣脱了束缚。

  其他人就没这么走运,禁军们试图击退这些恶魔的袭击,爆矢枪发出猛烈的响声,火光大作。但随着一声惨叫,一名禁军被拖入了那黑暗黏稠的墙里。他被吞没了,墙上的消失处泛起余波。其他禁军都奋力搏斗,以免落得相同下场。帝皇拔剑斩断了那些肢体,解救了被困者。他释放出一小部分灵能力量,在头顶形成一个闪耀的光环。一道冲击波穿过那些恶魔们,将他们彻底毁灭,禁军们则毫发无伤。

  帝皇用灵能搜寻着原体们,但复仇之魂号的舰体阻碍了他的心灵感应。帝皇示意幸存的禁军跟上,向这艘船的指挥中心前进。

  他们在战舰内跋涉,舰船内部受混沌力量的影响已面目全非。巨大的门从血肉般的石墙上膨胀起来。血液沿着地板上的血管状的透明管道汇成延绵血河。脚下的路犹如舌头般覆满黏液。还有极其丑陋的带翼生物,不时飞掠过白骨拱门,栖息在肋骨壁架上。禁军们因恐怖而战栗。帝皇用精神力量抚慰他们,尽力让他们保持冷静。同时,他也在寻找着荷鲁斯的蛛丝马迹。帝皇深知战帅一旦获胜,那么他与灭世之力缔结的契约将会带来可怕的后果。

  队伍越过地板上许多形似喉道的深坑,坑道深处不断传来如同心脏跳动一样的声音。他们也穿越了那些从碎骨形成的断崖上倾泻着的泛黄液体。有时队伍会听到枪声,但当他们赶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却什么也没发现。恶臭的迷雾充斥在他们的视野中,遮蔽了食人的回廊;虫群在他们的面甲上盘旋,还堵塞了盔甲的各个关节。

  队伍不时被盔甲上满是骨饰的星际战士伏击,还遭遇了成群的变种野兽。禁军们英勇奋战,一个接一个地牺牲,最后只剩下了帝皇一人。只有这样,他才被容许进入荷鲁斯所在之处。

  帝皇走进了复仇之魂号的指挥中心,他看见了荷鲁斯。战帅正傲立在一具残缺的天使尸体旁,周围四散落着被屠杀的禁军的尸体。他的身后是观景窗,窗外是那颗饱受摧残的星球,这颗星球如同一个被他玩弄于指掌间的小玩意。

  荷鲁斯转向帝皇,脸上泛着猩红血光:“可怜的圣吉列斯。我在新秩序下给了他一个很高的职位。他本可以成为一位天神的得力助手。但他决定站在失败者那边。我别无选择,只能亲手取走他的性命。”

  帝皇被眼前的残酷景象震住了:一个儿子死了,另一个成了可怕的凶手。他试着从梗塞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但最后只能低语:“为什么?”

  荷鲁斯发出疯狂的笑声:“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难道过去的几千年什么也没教会你?孱弱的蠢货,你胆怯地逃避混沌的影响。你没有驯服你的敌人,却惹恼了他们。你懦弱地拒绝了那无限的力量。但是,这些你没有做成的事我都做到了。我已将灭世之力融入我的意志当中,我还将带领人类进入称霸银河的新时代。我做到了,我,荷鲁斯,混沌的主宰,人类的领主,全人类的真正皇帝!”

  帝皇看着自己曾经最深爱的儿子,摇了摇头,他知道荷鲁斯已经无法自拔。“没有人能驾驭混沌,”他平静地说,“你居然认为是因为我是出于懦弱才没有那样做。你已经迷失了自我。你只是混沌的奴仆,而不是它的主宰。”

  战帅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起来。他伸出手,一道灵能力量形成的闪电打来。帝皇随之发出一声痛苦尖叫。“先感受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再来说我是不是被欺骗了。”荷鲁斯咆哮着,他的声音就像一个震怒的神衹。

  豆大的汗珠从帝皇额前渗出,但他强忍疼痛。他从荷鲁斯的力量中感觉到了混沌污染,辨认出这就是那四股巨大的灭世之力。“你被欺骗了。”帝皇说。

  荷鲁斯再次挥手,剧毒的灵能投枪穿透了帝皇的静脉。“我让你来到这里,父亲,是为了让你见证我的凯旋。快跪下求饶。向新的人类之主低头吧。”

  绝望中,帝皇奋力唤起灵能闪电,射向无恶不作的子嗣。电光在两人间闪耀。空气中充斥着臭氧的气味。帝皇拔剑跃向前方。两人在物质、精神和灵能层面不断交锋。

  灵能闪电随着两人的交锋不停地,每一击都左右着银河系的命运。符文剑与闪电爪相撞发出雷鸣般的巨响,释放出足以夷平整个星球的能量。大厅内充斥着烈焰与硫黄的味道,整艘复仇之魂号从头到尾都在剧烈震动着。

  荷鲁斯反手一挥,把帝皇击飞,撞穿了一堵岩石舱壁。帝皇的回击则被战帅躲过,只斩断了他身后的承重柱。

  帝皇感觉到亚空间中的混沌力量在狂喜和愤怒中嘶号,把更多力量赐予它们的爪牙。为得到这个机会,它们已等了太久。人类之主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它们强大的力量。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步向失败。然而,不知为何帝皇仍无法使出全力;荷鲁斯或许是一名叛徒,但在帝皇内心深处仍认为是他是自己的爱子,原体中的翘楚。

  荷鲁斯则没有这样的顾虑,以一记闪电爪撕裂了帝皇的铠甲,刺穿了血肉和骨骼。帝皇试图用灵能袭扰战帅的神经系统。荷鲁斯大笑着将其轻易挡开,他的爪子划过帝皇的喉咙,切断了气管和静脉。鲜血喷涌而出,帝皇感到呼吸困难。他无法站稳脚跟,只能用手紧捂着自己的脖子。荷鲁斯又发出一击切断了帝皇手腕的肌腱,剑从帝皇手中无力地滑落。

  荷鲁斯的狂笑响彻整个大厅。他随手一击又打断了帝皇的几根肋骨,接着发出一股能量之潮灼烧着帝皇的脸,熔化了血肉,弄瞎了一只眼睛,点燃了头发。帝皇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他为自己的失败困惑不已。黑暗似乎要将他一口吞噬。

  荷鲁斯抓住他的手腕,扯裂着骨头。帝皇的喉间血流如柱。荷鲁斯将他举过头顶,拦腰砸在膝盖上,折断了他的脊柱。一时间,帝皇眼前只剩一片黑暗;荷鲁斯把他的手臂扯下带来的剧痛才让他恢复了意识。战帅如同得胜的野兽般嚎叫起来。

  突然,打击停下了。用仅剩的那只眼睛,帝皇看见一名战士走进了房间。这名忠诚的战士毫不迟疑地举起利刃冲向战帅。荷鲁斯大笑起来,原地不动,好让这名护卫看看他都对帝皇做了些什么。

  帝皇很快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看着荷鲁斯脸上扬扬得意的神情,他知道他那名忠实的仆人即将被杀死。他所深爱的荷鲁斯的身上已看不到昔日的样子。荷鲁斯身上曾经有过的一切人性都已被完全抹灭,这里站着的只是一只被疯狂的毁灭怒火驱使的恶魔。

  战帅凝视着那名战士,对方的甲胄随即四分五裂,紧接着双眼射出燃烧的射线血肉横飞,粉身碎骨,片刻后化为灰烬。

  帝皇被战士的死惊醒。他认识这名战士好几个世纪了。任何嘉奖都不足以表彰他的尽职尽责。荷鲁斯却冷漠而漫不经心地杀死了他,毫不客气,毫不留情,令帝皇十分震惊。帝皇终于明白,自己熟知和深爱的荷鲁斯已不复存在,被他拥抱的混沌力量与疯狂无可挽回地毁灭了。帝皇曾期望以某种方式把战帅从灭世之力的束缚中解救出来,净化他那病态的野心,让他恢复正常,永远地结束这次叛乱。现在,只剩一种方法才能结束这一切。混沌诸神的触手已深深扎入荷鲁斯的灵魂,帝皇只有杀死最爱的儿子,才能打破他们的控制。他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发出致命一击。

  护卫的死,为帝皇赢得一丝喘息之机。他把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在一起,将灵能力量聚焦成一道纯净的闪电,这闪电比激光更密集,比爆炸的太阳更具毁灭性。他将之掷向荷鲁斯,化成无法闪避的灵能之矛直插这名狂徒的心脏。荷鲁斯察觉到了这股汹涌而至的能量之潮,转向帝皇。随后他逐渐意识到这次攻击所蕴涵的破坏力和随之而来的毁灭宿命,荷鲁斯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恐惧。

  帝皇的灵能闪电击中了战帅。毁灭之潮打在荷鲁斯身上,战帅发出了惨叫,在巨大的痛苦中扭曲翻滚。他疯狂地挣扎,想要还击,但致命的能量将他淹没,他的抵抗越来越无力。愤怒、痛苦和仇恨驱使着帝皇赐予荷鲁斯死亡。混沌的力量消退了,从它们的爪牙身上脱离。随后,战帅终于恢复了理智。他的脸上掠过已明悔自己犯下的种种罪孽的神色,接着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在帝皇的灵能攻击下,荷鲁斯在痛苦和悔恨中哀号。他悲痛地说出最后的遗言:“我真是……个蠢货,我犯下了滔天大罪……一切都被我毁掉了。我背叛了您……父亲。我没资格请求宽恕……请结束我的痛苦……杀了我吧!我太过虚弱,无法抵抗它们……它们在召唤我……请结束这一切。”

  荷鲁斯清醒了,帝皇也已经濒临死亡,而混沌力量随时可能再次占据荷鲁斯——帝皇却无法再次阻止它们了。荷鲁斯必须死。但当帝皇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又陷入犹豫,他无法下手。随即他想到屠杀还在外面进行着,那惨剧有可能会永远进行下去。他坚定了决心,把所有的仁慈和怜悯都弃诸脑后,忘却一切的友情、亲情和同情。帝皇用仅存的眼睛凝视着荷鲁斯,他看到了理解的目光。于是,他硬下心来,以帝皇之名,冷酷地赐予战帅毁灭。

推荐阅读:
  • 《沙丘》六部曲合集
  •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 《猎魔人》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