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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不确定的忠诚 卡利班 帝皇大远征后的200年

  有一股恶风吹过安度鲁卡的大厅,扎哈瑞尔担心他是唯一一个感觉到的人。

  院子和他年轻时时的差不多;白色的铺路石保持着一尘不染的干净,更突出了几百年前就放在那里的深灰色螺旋石。大骑士团曾把它作为一种训练工具,将弯曲的线条融入他们的剑术套路和训练中,但智库长以赛玛称,它的意义要古老得多。“每天走迷宫,每天冥想。”他教导学员们,“把你的眼睛盯在路上,它会帮助你集中注意力。”

  扎哈瑞尔迈着缓慢而从容的步伐走在螺旋形的路上,他的头被一件厚厚的羊毛披风盖住,双手插在他的长袍袖子里。他的眼睛顺着那无穷无尽的黑色石头弯曲的线条望去,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了。智库长的思想转向了内心,内心被一场看不见的风暴冲击着。

  他能感觉到以太的能量像一阵风一样在他周围呼啸,愤怒而狂暴。从沙什回来的路上,以赛玛曾警告过他,卡利班的以太风比他去过的任何其他地方都要强烈得多,自从他们回来后,这位高级智库长花了相当多的时间研究这一现象。从扎哈瑞尔自己的观察来看,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围绕着这座巨大堡垒的能量似乎变得越来越令人不安。从他的训练中,他知道以太对强烈的情感很敏感——尤其是恐惧、悲伤和仇恨等更黑暗的情感。考虑到安度鲁卡城墙之外发生的令人不安的事件,越来越压抑的风感觉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蔓延到卡利班的内乱使扎哈瑞尔感到困惑和不安,显然它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他沮丧地发现线索一直都在那里。从卢瑟那里得知这一情况后,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筛选堡垒图书馆里的大量信息档案上。帝国经营和维护着卡利班快速增长的vox和数据网络,从私人电话到新闻广播的每一点信息流量都被捕获,并作为信息存档。到目前为止,他已经通过几年的数据找到了自己的方法,他的阿斯塔特训练教会了他应该寻找什么。这些模式对一个受过无数战争教育的人来说是显而易见的。

  一场叛乱正在卡利班蔓延。叛乱组织严密,装备精良,而且日益胆大妄为。它并没有像卢瑟所说的那样持续几个月,可能一年,甚至可能长达十年。

  不管是谁策划了这场骚乱,他非常小心,从分散的定居点的小骚乱开始,随着他们的技能和经验的增加,他们的规模也在慢慢扩大。武器制造厂和其他工业地点的工业事故报告过去曾被一笔勾销,一项高度激烈的扩张计划理所当然造成一些不幸,现在扎哈瑞尔明白这些事故是为了掩盖武器和其他军事装备的失窃。军务部官员和当地警察的调查充其量也只是敷衍了事,但卡利班的帝国官僚机构工作扩张过度,人手严重不足,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个星球的执法机构的执行力和权威受到损害。确实有足够的证据表明长期以来官员都在掩盖问题的严重性,但是……

  卢瑟怎么会不知道呢?

  以太的幽灵般的压力消失了,就像一支蜡烛悄然熄灭。扎哈瑞尔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再次集中注意力。

  在他看来,卢瑟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些迹象是不可思议的。他的才智是出了名的,他是卡利班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几乎能与庄森平起平坐的人之一。扎哈瑞尔知道,卢瑟理所当然地管理着行政当局、地方民兵、警察和卡利班的一切,这是他作为卡利班之主的职责之一。叛乱的威胁对他来说是显而易见的,那么对于卢瑟来说接下的行动就应该是明摆着的。但就现在来说卢瑟的想法令人不安。

  扎哈瑞尔希望有人能和他谈谈他的担忧。他不止一次地想把这件事告诉以赛玛,但智库长严肃冷漠的态度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他能和军团中唯一能交谈的人是雷米尔大师,但现在他走了。

  年轻的智库把目光投向天空,发现自己又一次希望尼米列也能被送回家。扎哈瑞尔认为他的堂兄有时可能过于愤世嫉俗,但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务实的观点。尽管他很想相信卢瑟在内心深处仍然是一位高贵而善良的骑士,但扎哈瑞尔对他的军团、他的原体,尤其是帝皇本人,负有神圣的责任。如果卡利班中存在腐败,他有义务做点什么,不管谁卷入其中,但在采取行动之前,他必须绝对确定。兄弟们的士气本来就很脆弱。再一次,扎哈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再次专注于他的冥想。他闭上眼睛,回想起以赛玛教给他的技巧,哪怕只是为了驱散折磨他内心的忧虑。他无情地把有意识的思想推到一边,清空了自己的想法。

  幽灵般的风又刮了起来,它的力量使他大吃一惊。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粗暴地推着他。它的力量使他身体摇晃;他不假思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盯着风暴。

  淡蓝色的光弥漫在院子里,像月光一样,但又像油一样翻滚。狂野的激流在他周围盘旋,在黑色和灰色的阴影中勾勒出来;如果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它们上面,它们就会呈现出令他不安的图案。他的脑子里充满了一种微弱的、不和谐的呻吟。这种强烈的视觉使这位年轻的智库一时吃了一惊。他的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但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黑暗的、戴着兜帽的身影在他的视线边缘晃动,然后一个陌生而又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记住你对我们的誓言。’

  扎哈瑞尔发出一声惊叫,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他对五十多年前寻找卡利班狮子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他记得自己曾漫游到森林的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比他以前所知道的任何地方都更闹鬼、更邪恶,还有在那里遇到的那些戴着兜帽的奇怪生物。

  扎哈瑞尔的心怦怦直跳,他在院子的阴影里寻找黑暗中的守望者。蓝色的光芒和愤怒的风一眨眼就消失了,当他的视野清晰时,他发现自己正盯着院子对面沉思的卢瑟的身影。卡利班的主人正在专心地打量扎哈瑞尔。

  “出什么事了吗,兄弟?”卢瑟平静地说。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但骑士的表情却令人费解。

  扎哈瑞尔很快控制住自己,控制肾上腺素的分泌,通过几次控制降低呼吸和心率。“智库长以赛玛会因为别人出现而打乱自身冥想责备我。”使他震惊的是谎言很快就脱口而出。

  两名战士沉默了。卢瑟打量扎哈瑞尔很长时间,然后苦笑了一下。“这些日子我们都有很多心事,不是吗?”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卢瑟点头表示同意。他很快地穿过院子,他的态度很正式,但他的表情仍然很谨慎。“我在堡垒里到处找你,兄弟。”

  扎哈瑞尔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不在vox上联系我?”

  “因为有些对话不能在vox上说,”卢瑟低声回答。“我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我也想让你去。”

  智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当然,”他立刻回答。然后,他更加犹豫地说:“时间很晚了,兄弟。怎么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卢瑟那张英俊的脸变得严峻起来。“一小时前,叛乱分子对卡利班各地的铸造厂、制造厂和管理机构发动了袭击。从那以后,骚乱在许多领域爆发,包括北部荒野地区爆发新骚乱。”他撅着嘴愤怒地咆哮着。“警察无法处理这场危机,所以我派了十个装甲团以恢复秩序。”

  这个消息震惊了扎哈瑞尔。突然之间,卢瑟决定不派遣军团增援部队似乎是有先见之明的。卡利班的叛乱进入了一个危险的新阶段。他的头脑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回想起星球上阿斯塔特分部和支援部队的战备状态、部署时间和后勤需求等方面的大量数据。“这场只是一场见面会,还是作战会议?”他问。“我需要几分钟来收集相关的数据文件。”

  “不用,”卢瑟答道。他的表情变得谨慎起来。“叛军领导人一直在与赛弗保持联系。他们想和我见面谈判,我已经同意了。他们一小时内就到。”

  这架航天飞机是帝国的标准设计,在安度鲁卡周围的着陆场来来往往的数百架飞机中,它默默无闻,无人注意。午夜过后整整两个小时,飞机着陆并开到一旁的坡道上。上面五个人迅速而有目的地走下坡道,穿过机场,朝附近机库敞开的门走去时,它的引擎发出了一种空转的嗡嗡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这个洞穴般的空间,在黑暗中搜寻潜在的威胁。发现一个也没有,叛军领袖和他们唯一的护卫队走到大楼中心,卢瑟和扎哈瑞尔站在机库众多泛光灯的灯光下。

  扎哈瑞尔看着叛徒逼近,试图保持表面上的平静。他的头脑一片混乱,在愤怒和顺从之间左右为难。卢瑟决定会见造反的领导人,这使他大为震惊;这与军团教给他的一切背道而驰。对蔑视帝国法律之徒要求迅速和无情的行动,不带有任何怜悯或妥协。任何形式的谈判都是不可想象的,这是对帝皇权威的威胁和破坏。扎哈瑞尔的整个世界观都被摧毁了。

  这儿并不是像沙什那样奇怪、孤立的星球。这儿是卡利班。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子民,扎哈瑞尔心里知道他们并没有腐败或邪恶。也许这也是卢瑟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他想。如果数百万无辜的生命因为少数误入歧途的人的行为而丧命,那么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帝皇。如果有人能说服这些人放弃他们的反叛,那只有卢瑟。于是,扎哈瑞尔告诉自己,并试图控制那些折磨他内心的疑虑。

  这五个人每人都穿着一件有头巾的长袍,把脸藏在阴影里。按照古老的谈判传统,他们都没有携带武器。当他们进入光芒里时,扎哈瑞尔感到脑袋越来越疼。他的眼神有些恍惚;那些戴着兜帽的身影似乎在他眼前放大,灯光奇怪地闪烁着。智库闭上眼睛,用他从以赛玛那里学到的方法试着理清思绪。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的视野清晰了,但疼痛却挥之不去。叛军领袖们一个接一个地把兜帽拉开。赛弗走在前面,他的表情平淡无奇,难以捉摸。扎哈瑞尔认出了其他人,心里既愤怒又沮丧。

  起义军的第一个首领是特瑞尔,他是南方一个贵族家庭的后裔,这个家庭仍然顽固地保留着最后的财富和权力。在他身后的是马基洛先生,他是一位著名骑士的儿子,在庄森讨伐巨兽的战争中,这位骑士赢得了很高的声誉。他和特瑞尔几十年来一直是宿敌,这一事实让扎哈瑞尔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团结在一起。

  在马基洛之后,又出现了另一个意外:第三位反对派领导人是一名女性。阿列亚夫人继承了她的爵位,当时她的四个兄弟都在北方荒野被杀,在她的领导下,她的家族一直繁荣昌盛,直到帝皇降临。现在,她的命运和卡利班所有的贵族家庭一样,正在走下坡路,但她仍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但最令人惊讶的是最后一个反叛者。扎哈瑞尔认出了被毁容男人的脸:半个多世纪前, 戴维尔曾是进攻天狼骑士团的骑士之一,并且是与天狼骑士团释放的野兽搏斗的骑士之一 。一只巨兽的巨大爪子压碎了他的右脸,他的颧骨塌陷,眼睛爆裂。那个家伙的爪子把戴维尔的肉切成了五块参差不齐的弧形,从右耳一直延伸到下巴。由于某种奇迹,他从可怕的创伤中幸存了下来,但当帝皇来了,他的大骑士团被吸收进军团时,他加入阿斯塔特的请求被拒绝了。年轻的骑士不久就离开了安度鲁卡,没有人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戴维尔现在是个老人了;他的头发变白了,脸上布满了几十年来在卡利班不断缩小的边疆艰苦生活的痕迹,但对于一个将近70岁的人来说,他的身体依然瘦削而强壮。

  特瑞尔看见了扎哈瑞尔,这位贵族的脸因愤怒而变得阴沉。他突然转向赛弗。“你向我们保证只有卢瑟才会参加谈判,”他厉声说。阿列亚夫人和马基洛怀疑地看着智库高大威严的身影。

  “那不是赛弗说了算。”卢瑟的回答铁石心肠,“智库扎哈瑞尔是我的副手;你对我说的任何话都可以对他说。”他双臂交叉,用令人生畏的目光盯着叛军。“你们既然要求这个谈判,所以让我们听听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卢瑟声音里冷冰冰的威胁使特瑞尔的脸色微微发白。马基洛和阿列亚不安地对视了一下,但两人似乎都不愿意说话。最后,萨尔·戴维尔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说道:“大人,我们代表卡利班的自由民说话,我们要求帝国的占领必须结束。”

  “占领?”卢瑟附和着说,他的声音略带怀疑。“卡利班现在是一个帝国的世界,由帝皇的法律和第一军团的力量管理和保护。”

  “保护?更像是被征服了。”马基洛吼道,“是莱昂·艾·庄森向帝皇屈膝投降——如果传言属实的话,是他的父亲——来到卡利班,把星球交到他的手中。”

  “据我们所知,这一直是他们的计划。”阿列亚夫人附和道,“庄森在非常神秘的情况下到达卡利班,然后他就取得星球上骑士团的控制权,接着帝皇碰巧找到了他。”

  “这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扎哈瑞尔愤怒了。“你们这些人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果你们知道帝国有多大——”

  卢瑟举起一只手,警告地看了智库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我的手下说话不得体,”他平静地说。“不过,阿列亚夫人,你的怀疑顶多是毫无根据的。至于你,马基洛大人,你为什么指责我们的原体把卡利班交给帝皇?我们自己的传说谈到过卡利班与遥远的星球的关系。现在,多亏了帝皇,这些关系得以恢复,我们的星球进入了一个繁荣的新时代。”

  “繁荣?”特瑞尔咆哮道。贵族最初的苍白在愤怒的浪潮中消失了。“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对我们这个世界的大规模掠夺吗?也许如果你把你的头伸到这个你称之为堡垒的溃疡病蔓延的墙外,你就会看到卡利班是多么痛苦!我们的森林消失了,我们的村庄被犁倒了,我们的山脉像坚果一样裂开,被巨大的采矿机器刮得干干净净!几代人来为他们的土地和人民战斗和流血的贵族家庭被剥夺了继承权,他们的封建臣民被掳到帝国的工厂和矿山工作。本来可以保护我们不受这一切伤害的大骑士团全都被解散了,或者——”他抬头瞥了一眼扎哈瑞尔的巨大身躯“——几乎变得面目惊心。”

  扎哈瑞尔攥紧拳头,只有卢瑟沉稳的举止才控制住了智库的怒火才能使谈判的规则还能保持。

  相比之下,卡利班的主人双臂交叉,轻声地笑了。“现在我们进入正题,”他苦笑着说。他用手一挥,指了指叛军领导人。“你的不满是个人的,不是集体的;你们不是为了你们所谓的封建臣民而反抗,而是因为你们已经失去了你们家族几个世纪以来积累的财富和权力反抗。你能想象我们大多数人真的想再一次成为农民吗?帝皇已经完成了庄森下达命令的过程:为所有人提供安全、保障,最重要的是平等,不论他们的阶级或地位如何。”

  阿列亚夫人目光犀利地从卢瑟身上转到扎哈瑞尔身上,又转回来。“显然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平等。”卢瑟摇摇头,拒绝上钩。“外表有时是会骗人的,”他平静地回答。

  “确实可以,”戴维尔走到队伍前面说。“看着我,兄弟。我可不是厄尔娇生惯养的家伙。我在诺斯威尔德赢得了这些伤疤,为了庄森的愿景。我得到了什么奖赏?”

  卢瑟叹了口气。“兄弟,正是残酷的命运使你没有加入军团。你所受的伤太严重了,以致于无法转变,就像我年事已高一样。是你自己决定离开的。你在安度鲁卡还有一席之地。”“做什么?”戴维尔反驳道。“擦亮比我强的人的盔甲?像个小听差一样匆匆穿过大厅?”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的眼角闪着泪光。“我是一名骑士,卢瑟。那曾经是有意义的。它对你有意义,在很久以前。你是我们中间最伟大的一个,坦白地说,看到庄森这么多年来怎么利用你,真让我受不了。”

  扎哈瑞尔看到卢瑟有点僵硬。戴维尔的一击正中要害。

  “当心点,兄弟,”卢瑟压低了声音说。“你想得太多了。庄森团结了这个世界。他把我们从野兽的威胁中救了出来。我不可能推翻这一切。”

  但是戴维尔没有动摇。他毫不畏惧地注视着卢瑟的目光。“我想你可以的,”他回答。“庄森不可能说服其他骑士支持他对野兽的讨伐。是你做到的。这个计划可能是他的,但你是那个团结了整个世界支持它的人。事实是庄森欠你一切。看看他是如何报答你的。他抛弃了你,就像我一样。”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卢瑟咆哮着,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

  “不,”戴维尔说,悲伤地摇着头。“我在那儿,兄弟。我看着它发生。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最大的抱负就是成为一名骑士,和你并肩作战。我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即使在卡利班没有人记得你。庄森知道这一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你把他像儿子一样养大。现在他把你丢下了,就像我们其他人一样。”

  阿列亚夫人走上前来。“帝国真正给了我们什么?是的,森林消失了,野兽也消失了,但是现在我们的人民被赶进了车间,在工厂里工作,或者被征召入伍。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我们都能看到更多的自己被雕刻出来,被带到群星里,为一项对我们毫无益处的事业服务。”

  “你可以蔑视旧的方式,卢瑟,”特瑞尔补充说,“但在大骑士团建立之前,贵族提供了为农民战斗和牺牲的骑士。是的,我们得到了应得的,但我们也付出了。我们以自己的方式服务。庄森和帝皇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他们拿走我们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却很少或根本不给予回报。当然,在所有的人中,你最能看出这一点。”

  “我什么也没看见,”卢瑟回答,但他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那药物呢,或者更好的教育呢?”艺术和文明呢?”

  马基洛轻蔑的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成为更好的劳动者才能享受的药品和教育?当你在工厂里忙着干活,无暇欣赏艺术或娱乐时,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认为我们的世界是唯一需要为伟大的远征做出贡献的世界吗?”卢瑟回答。“扎哈瑞尔是正确的。要是你知道帝皇的计划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们所知道的是,我们贫穷是那些我们不认识、也从未见过的人造成的,”特瑞尔反驳道。“我们的文化和传统被夺走了,”戴维尔插嘴说。现在我们的人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危险。“卢瑟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怒气又回到了他的声音里。

  戴维尔开始回答,但马基洛打断了他。“问题是,你是否会袖手旁观,任其发生。”

  “你不是我们的敌人,萨尔·卢瑟,”阿列亚夫人说。“我们知道你是个勇敢而可敬的人。我们是与帝国作战,而不是与你或你的战士作战。”

  扎哈瑞尔挺身而出。“我们是帝皇的仆人,夫人。”

  “但你们也是卡利班的儿子,”贵族反驳道。“这是你们世界上最黑暗的时刻。”

  “加入我们,兄弟,”萨尔·戴维尔对卢瑟说。“你已经太久没有接受自己的命运了。拥抱它吧。记住成为骑士时的感觉,骑马去保卫你的人民。”

  “保卫?”扎哈瑞尔说。“是你们拿起武器反对你们的同胞。即使是现在,你们的反叛者还在与全星球的警察和装甲团作战,无辜的人民在你们引发的暴乱中受苦受难。”他愤怒地转向卢瑟。“你能看出他们想干什么,是不是?如果我们迅速行动,我们的战斗们就能在几小时内粉碎这次叛乱。别让他们利用你的嫉妒——”

  卢瑟把矛头对准了扎哈瑞尔。“够了,兄弟,”他说,声音像铁一样硬。那尖利的语调使智库大为恼火。卡利班的主人又瞪了他一会儿,然后又转向叛军。

  “谈判结束了,”他说。“赛弗大人带你们回去。回去以后你们将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命令你们的部队停止一切行动,并向地方当局自首。”

  叛军领袖们愤怒地瞪着卢瑟,只有戴维尔例外,他悲伤地摇摇头。“你怎么能这样?”他说。

  “你怎么能认为我不会呢?”卢瑟反驳道。“如果你认为我这样小气地维护我的名誉,那你就不是我的兄弟,”他说。“你有二十四小时。明智地使用它们。”

  特瑞尔转向阿列亚夫人和马基洛。“你看到了什么?我告诉过你这毫无意义。”他恶狠狠地看了塞弗一眼。“我们准备好离开了。”叛军首领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到特瑞尔身后,走进黎明前的黑暗中。当头痛开始减轻时,扎哈瑞尔感到脖子肌肉上的紧张。他在脑海里记了下来,回去询问以赛玛这些情节。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情况显然在恶化。

  卢瑟走在离去的叛军后面,他的表情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扎哈瑞尔也跟着来了。他的一部分是想坚持卢瑟当场逮捕叛军领袖——谈判是卡利班的战争规则的惯例,而不是帝国的规则,所以军团并没有真正受到它的约束。但是他的另一个想法警告他已经超越了他与卢瑟的界限,扎哈瑞尔不确定如果他进一步施压会发生什么。

  当起义军走向等待的飞机时,航天飞机的引擎发出了脉冲般的轰鸣声。扎哈瑞尔在机库外停了下来,但是卢瑟继续前进,护送着这些领袖们穿过机场。

  戴维尔是最后一个登上航天飞机的。在坡道的尽头,他转过身来注视着卢瑟。扎哈瑞尔可以看到老骑士对卡利班的主人说了些什么,但他的声音消失在航天飞机涡轮的尖叫声中。

  当戴维尔消失在航天飞机里时,卢瑟转身向机库走去。在他身后,运输工具在一片尘土中起飞,向西疾驰而去,赶在黎明之前。

  扎哈瑞尔看着卢瑟走近,准备好接受严厉的斥责。骑士的脸上露出深深的不安。当他走到智库身边时,他转过身来,看着航天飞机推进器的灯光越来越暗,叹了口气。“我们应该回到战略上来。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

  智库点了点头。“你认为他们不会注意你的警告吗?”

  “当然不会,”卢瑟回答。但话虽如此,还是有必要说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们最好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我不希望任何误解影响士气。”

  扎哈瑞尔听到这个命令,他明白。他简短地点点头,看着航天飞机从视线中消失。“萨尔·戴维尔临走前对你说了什么?”他问道,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中立。

  卢瑟凝视着外面的黑暗。“他说庄森背叛了我们大家。森林消失了,但是怪物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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