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战锤40K:凯法斯·凯恩系列之帝国精英> 一

通常来说,我并不会因为亚空间的潮汐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战场感到高兴,但在“维里迪亚战役”中我打算破个例。我的旅程最少也算得上十分坎坷。当我从太空亡灵的墓穴世界中逃了一命时,机械教的运输舰大致航行在正确的方向上,但因为船的主人此前的粗心大意,船正在航线上闲逛。要不是感化者阿斯塔特战团的船偶然出现,那么整个事件都不会有幸存者。但是,凭着常人无法奢望的幸运,我最终死里逃生。虽然很多人都不会相信这话,但我自己清楚我经历了一次传奇。当然我怀疑是否有人会看我自己的这些闲扯淡,因为从任何角度看这都只是些空谈。
对于自己登上归来者号突击巡洋舰头几天的时光,我根本记不起太多的东西,不过鉴于我登舰时的情况,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当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斯巴达式疗养设施里,占着一张对我来说大得过头的床,眼球上好像有一层雾霾在盘旋,我看见一些不认识的面孔在霾中浮浮沉沉。
“政委。”一个深沉、富有磁性,还洪亮的难以置信的声音问我。“你醒了吗?”
有一瞬间,我怀疑这是我血管中堆积如山的药物造成的美好幻觉。在我充斥着药物的大脑中,那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帝皇本人,而我发现自己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多花点时间去教堂,少去点酒吧、赌场和妓院,不过看上去现在担心这个有点晚了。如果真有一天我到达了黄金王座,恐怕不得不期盼它的主人当时有个好心情,并且尽快抓住机会把谈话引导到相对安全的话题上去。此时,那些模糊面孔中的一个终于靠近了我,让我看清了他,而那以后我恢复了连续的记忆。
“我想是的”我沙哑地回答,声音听起来细如游丝。当时我怀疑这是因为我昏迷了好几周,太久没出声导致的,但是随着后来我慢慢康复,我认识到那只是因为和对我说话的人相比我发声能力太弱小的缘故。我的记忆几乎立刻就恢复了,我记得自己绝望地从太空亡灵的传送门跳到了它们的太空船上,正好撞上星际战士在船上搞“登舰派对”。“那些金属生物?”我急切地问:“它们死了吗?” 
三个围着我的巨人中有一个轻轻微笑,用一种令人有点不安的口吻回答我:“这点值得商榷”。他的肩膀上盘旋着一个机械爪,看上去和家用装卸机差不多大,从外形上可以辨认出来是机械教徒的辅助机械臂。
 
审判官安伯莉的注释: 1.这表明这一部分有些是在他仔细回顾Interitus首星事件(就是墓穴回声)前记录的,以他典型的对要件记录漫不经心的态度.
2.在他逃出太空亡灵世界的记录中,凯恩表述道是一艘战斗驳船。这不大可能,因为这类巨舰只会承载着一个战斗修会的很大一部分资源转战于战区之间。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有鉴于他们的稀有性,凯恩可能认为这一词汇是任何星际战士舰船的通称。
 3.显然,这里他在闲话玩笑——我十分认真的希望是
 
 
离我最近的那个巨人向他投去了责备的眼神,之后把目光转回了我躺的床上。虽然有个薄薄的垫子,但是这张床对于一个疗养设施来说还是太硬了。“你必须原谅德鲁蒙的幽默感,政委,虽然不总是很合适。”一个餐盘一样大的巨掌滑到我背后,扶我坐了起来,这下我能把周围的环境看的更清楚了。到处都是闪亮的金属平面,抛光的像教官的靴子,比起医疗设置这里更像是机械教的机械圣坛。如果不是到处弥漫的圣水香味,以及帝皇以伟大治疗者形式出现的圣象从对面的墙壁上严厉的盯着我,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在一间医疗室里。我所期望的设备这里大部分都没有,或许是收到那些我看不清楚的金属暗格里去了。“我是药剂师舒勒尔,感化者战团。至于你所提的问题,它们的舰只被摧毁了。”
这个答案其实并没有回答问题,当然,在当时这听起来已经够好了。(按照我现在所了解的太空亡灵,其实根本用不着问,但别忘了当时是我第一次遇到它们。它们毁灭的整个星球后来数不胜数。)
“西法斯.凯恩”我说,同时礼貌的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就后悔这么干了。“我是你们的新帝国卫队联络官。”
“就我所知正是如此。”第三个巨人终于开口了。像其他人一样,他穿着苍白色的陶瓷装甲,带着黄色的金属拳套,与其同事们相比他的盔甲多了大量的镶嵌装饰细节,不过还是非常呆板。他冲我点了点头“我是格瑞斯连长,维里迪亚远征队的指挥官,看起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名副其实一些。”
“确实”那个被舒勒尔称为德鲁蒙的技术军士说道,他的机械爪在他说话时轻轻摇曳。“很少有人能从太空亡灵墓穴世界里毫发无伤的逃出来。”
“很难毫发无伤”我说,我想起我的两根手指已经在那些金属杀手可怕的武器下不翼而飞了。让我抓狂的是,当我举起自己的左手来看时,发现自己在盯着一个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包,包成这么个形状暗示着他们可能对我隐瞒了什么不好的情况。
“强化改造物愈合得很好。”舒勒尔安慰我,语气就像我是他见过的意志最薄弱的人。在我问他之前,德鲁蒙又插话了。
“你独自存活下来了,”他说“你的几十个同事都挂了,两根手指头看起来不算是很大的代价。”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说:“我不得不同意这一点。在冲着隧道里的生物挥手告别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挂了。”我得承认,这个笑话很冷,但在当时的条件下我也算蛮拼了,这个笑话效果不错,至少让听众们相信我对自己的英雄行为十分谦逊。我一次又一次的发现,我越是对自己的那些不该得的名声表现得低调,人们越是相信我是名副其实的。
德鲁蒙似乎对我的轻率很惊讶,但也认同我的说法。他的巨脸上,有一道模糊的伤疤,笑起来的时候这道疤会变得显眼,在这道疤痕恢复成原来那样的灰色之前,德鲁蒙又像一个单纯的机仆遵循指令一样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来“我希望你方便的时候尽快给我一份关于你在英特里母斯主星上相关经历的报告。”
技术上,我可以告诉他哪儿凉快哪呆着去,老子只听帝国政委部的,但那样的话不太礼貌,也不讲政治。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我还得和他一起工作,或者是和向他报告的人一起工作,在还没正式开始前就把他给惹毛了,实在是有害无益。此外,我本来也不得不给洛吉利斯将军和他在旅指挥部幕僚们编点东西,好解释为什么我弃船而逃,要知道那条船和那个远征行动都是属于机械教的,他们肯定对我的证词有强烈的兴趣。
看起来,让感化者战团的连长有一个报告的副本没什么坏处,我对于整个事件的观点传播的越广,越没人能指控我有罪(当然,我也确实是无罪的,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罢了,这种事在我漫长又不太光彩的职业生涯里经常出现。)所以我轻轻点了点头,并装作无视伤口的缝线崩开的劈啪作响。
“如果有人能给我一个数据板,我马上就可以开始”我说“但是就像很多其他该干的事儿一样,目前还不可行。”
在所有的繁琐工作中,我想我不大会选回顾最近刚刚发生的噩梦这一项,但是随着进程逐步推进,我发现这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更流畅,我也回忆出了比自己所期盼的还要多的细节。这一努力给我带来了一个意外的盟友,德鲁蒙亲自接手来盘问我,并且去了舰桥好几次试图给我调个更好的医护室。在我的印象里,他会问的无非是技术教士们用了什么设备来探查那个遗迹,以及那些该死的生物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我对自己提供的信息是否具有技术见解以及能否满足他的兴趣完全不抱幻想,撑死算是陪他聊天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话题渐渐扩展到了其他方面,我发现他比我所遇到的任何阿斯塔特都更对我的脾气。
我当然不是舰上唯一的凡人,实际上,船上有几十个感化者,而有4到5倍数量的战团仆役充任船员。我发现与这些仆役为伍比和机械神的眷顾号上的机仆呆在一起还乏味。他们只崇敬帝皇和他们所服侍的阿斯塔特们,在他们封闭的小世界之外,对于任何人都毫无用处,所有试图和他们闲聊的努力都会遭到礼貌但是固执的拒绝。
 
4.虽然有报告表明在灭绝令执行世界上有亡灵武士存活的迹象。然而有鉴于他们显然精通亚空间之实,那些‘幸存者’也十分有可能是通过深藏在被火焰风暴肆虐的地表之下未被探测到的传送门新抵达的。
5.典型的想混淆视听:看起来大概总计有四到五十人,远远少于一个满员整连,但依然对于处理肆虐维里迪亚星系的平民叛乱不在话下。
 
被派来照看我的年轻仆役叫做格拉登,是个高效、低调、无懈可击的仆役。这让我更加思念尤根。凭良心说,我的副官是对帝国卫队制服的活侮辱,和他相比的话,平均来看兽人是更整洁,更好闻的种类,但是我对他狗一样的忠心信任有加,而他也是我抵挡无聊工作的坚固堡垒。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把他留在旅指挥部,部分原因是因为让尤根的气味靠近这些帝国最精英的武士让我有些犹豫,另一方面是因为如果洛克里斯将军终于想出了什么更“适合我这个英雄”的任务,那么我的副官会当场用他一贯的顽固拒绝任何试图偏离原计划的企图。
结果就是德鲁蒙成了我们到达维里迪亚之前最好的陪伴,而我发现自己甚至期待着他的到访。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我正好在用水笔给自己的报告画注释,我发现他的脸上几次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新手指表现良好。”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自豪。
“确实不错”我点头道,把乏味的工作抛在一边放松一下,舒展了一下我的新强化义肢。我发现它们还是有点烦人,但是也终于开始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了,现在我不用盯着自己的手也能轻松的抓握东西,决不会有毫厘之差。德鲁蒙亲自调试了它们,并且配合舒勒尔实施了安装手术,所以看起来我应该好好感谢技术军士。我在文件堆中冲他点点头:“在离开亚空间之前至少我搞定了这个。”我补充道。
“连长兄弟会很高兴的。”德鲁蒙说。像往常一样他仍然站着,而且似乎就这么呆着才舒服。和感化者们一起时我很少看到任何一个阿斯塔特坐下,仅有的几次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实际原因,比如驾驶或者搭乘犀牛。
“到达维里迪亚前我们很少有时间做文字工作了。”
“我担心没有了”我来了个就坡下驴。我本来计划把文稿尽量拖延,因为比起任何上前线的事儿这都好些,但是我不能向一个帝皇的精英承认这一点。
事情如往常一样,在我们穿越亚空间时,暴动持续扩大。等我们抵达的时候,前方和后方地区的概念已经失去了军事意义。整个星系打成了一锅粥,而我们打算往正中间跳。
“你看过战略分析简报了吗?”德鲁蒙问我,我冲着旁边桌子上的数据板点了一下头。
“我浏览了一遍。”我承认道。这个报告比任何人期待的都好,比我平常看的军务部的报告强的太多。通常来说,我在船上的时候可以找到很多乐子来打发时间,干什么都比听政务院机器那浮夸的陈词滥调强,事实也证明它们的结论总是被我们在亚空间里时所发生的事情所推翻,但是,归来者号上明显缺乏娱乐机会。“平定维里迪亚看起来很简单。”
此时我的自信看上去是很有道理的。在死水般的星系发生这样的叛乱,这种叛乱与其说是针对帝国不如说是针对行星政府的,只是民怨激起的起义。只要帝国卫队有几个团到达两边就都服了。就我看来局势完全不值得部署阿斯塔特,而且感化者们毫无疑问有更好的用途。但是维尔迪亚星系是本节区巢都世界重要的食物和原材料产地,它的混乱会拖累一打世界,如果不立即取消十一税的话这些世界会陷入十年的社会和经济动荡。这将造成难以计数的人力物力损失。
“我同意。”德鲁蒙说,他自信的样子符合我对帝皇选民的所有期待。这种自信我认为太合乎情理了。平均来看,暴动者的乌合之众在40名帝国卫队士兵的攻击下很难坚持超过5分钟,更别提对付一个基因强化过的星际战士了。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此时舰船出现了一阵熟悉的摇晃,脱离了亚空间进入实体宇宙,我晃得东倒西歪,谈话也就没有进一步深入。
“我觉得我永远也不会习惯这个。”当时我还不太清楚在服役生涯中自己的旅程会变得多么频繁和遥远,现在我只要耸耸肩膀那种恶心的感觉就会消退。但那时候,我非常感谢自己刚刚两口喝干的一大杯阿马赛克酒。
我开始感到相对正常的时候灯光再次开始闪烁,脚下的金属甲板开始微弱的颤动。根据几年前在复仇之手号上的经验,我立即摸到了自己的武器,心跳开始加速。德鲁蒙听了听自己耳机中的信息,告诉了我已经被我自己推断出的事实。“我们一出现就遭到攻击了。”
 
编者注:
像往常一样,凯恩的记述只提供了最粗略的事件背景,因此这里看来非常有必要插入相关资料,以便从更客观的角度了解他进入维里迪亚战役的时机。
摘自叛徒之毒:维里迪亚的净化及其后果 奥塔琳.美尔莫斯夫人著 958.M41
毫无疑问,公平地说在维里迪亚起义的前几个月很难找到有关混沌方面的线索,或是大屠杀的迹象。事件的开端,是针对政府对香烛上调百分之二税率的提案的公众抗议,这一有争议的提案在几个省同时激起了暴力冲突。当然,事后看来这些事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从那时开始,事情超出了财政工作的范畴,变成了叛乱。尽管行星总督根本就没看过这个提案,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批准这种提案,但是很多人都跑到他的家门口去公开谴责这个提案,有些人甚至开始管他叫“异端者阿拉里克”(到现在穷人还会提起这个外号,不过只是开玩笑)。
教会对这个所谓“纯洁税”的谴责是预料之中的,但其中有多少是自发的,有多少是因为被渗透了,我们只能推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普通维尔迪亚人的愤怒直冲云霄。我们一直自诩为“敬畏帝皇之民”,并引以为傲,虽然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可以为了信仰安贫若素,但是如果连在卑微的客厅里一个优雅的小圣坛都供养不起,那么大多数城市贫民都是无法忍受的。
读盘呀总督虽然以个人名义保证增税法案永远也不会通过,但是根本徒劳无功。于是在928年年初,“纯洁税”成了号召各色不满者的大旗,把所有的政府反对者团结了起来。在行星防卫部队的支援下,法务部扑灭了最初的骚乱,冲突中不可避免的伤亡铸成了新的仇恨,反而强化了动乱的浪潮。当时看来形势发展得异常迅速,后来调查发现,这是那些暗影中没人怀疑过的敌人精心策划的结果,维里迪亚陷入了无政府状态,读盘呀总督别无选择,只能求助于帝国卫队。
援助来的并不慢,但是行星之间路途遥远,在信仰力量的先锋到达我们星系前,好几个月就在痛苦中过去了。但是让所有忠于帝国的公民即高兴又震惊的是,来增援的舰船并不是帝国卫队的运兵船,而是一艘阿斯塔特的战斗母舰,船上不仅有银河无双的星际战士,还有凯恩政委,因在佩里亚对抗兽人并拯救了数十亿生灵而闻名全节区的英雄。
宛如命中注定,归来者号一回到实体宇宙就遭到了背信弃义的攻击,在我们的母星肆虐的混乱,已经吞没了散布在星系中的轨道站和空间采矿站。
 
 7.这里显然是受到了凯恩误解的影响。
 
(译注:读盘呀原文 DuPanya,正常英文里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是新几内亚一代的土著语 而且两个大写,属于作者故意恶搞的,所以就彻底恶搞着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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