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巡视了一圈回来之后，博士失望地发现影子戏表演的帐篷依然没人，门也依旧关着。门口的牌子仍写着下午开演，但是没写具体时间。如果要等西卢埃特回来的话，可能会等很久。
“也许她要准备一些布景。”博士也不知道究竟在和谁说话，“她当然要努力赚钱来生存。”博士打量着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他心想，也许影子戏法并不是西卢埃特的主要收入来源。但不管怎样，她现在都不在这里，而且四下也无人看守。
于是，博士解开了绑在帐篷门口的绳子，掀起沉重的布门帘，偷偷地溜了进去。
帐篷里出奇地黑。不过博士明白，周围的布必须很厚重才行，这样才能隔绝外面的光线。帐篷里越黑，纸偶在背景上的投影效果就越好。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音速起子，就着起子的亮光开始检查帐篷的内部。
没有观众，这里看起来更大了，帐篷的另一边消失在黑暗之中。里面的矮凳子也没能削弱空旷感。但博士对幕布后面的空间更感兴趣。屏幕和投影灯之间有一条狭窄的空隙，可供操纵纸偶的人站立。肯定不止一个操纵的人，博士心想，表演的时候有好多不同的影像，有鸟，有太阳，有云，还有龙。要不然就是西卢埃特多长了好几条胳膊藏在斗篷里，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总的说来，博士觉得这不太可能。
灯后面的帐篷上有个出口，从那里出去是附在大帐篷旁边的一顶小帐篷。这才像话，博士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了进去。小帐篷的边上透进了一些光，但他还是需要音速起子的光芒才能把里面看清楚。
纸偶就放在一张盖着红布的搁板长桌上，都是些用卡纸剪出来的形状。白色的纸片和红色的桌布相得益彰。这让博士想起了那位年轻女人的鲜红斗篷和苍白的脸。他拿起了其中一张纸片——是个长着参差胡茬的老人。做得很精巧，完全靠着轮廓和线条勾勒出了人物，没有细节也没有纹理，但却形状分明。
他小心地把这张纸片放了回去。这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再次拿起纸片检查它的边缘。奇怪……他沿着桌子走动，依次检查每一个纸偶。不对，这些肯定只是模型才对，只是用来制作真正纸偶的模板。
既然是模板，那么真正的纸偶在哪里呢？他四处看了看，这里并没有其他可放纸偶的地方了。虽然有个小柜子，但里面放的只是空白的卡片、纸张，还有用来写公告牌的粉笔。他掀起桌布往下面看，借着音速起子的光芒，只能看见几块木板放在光秃秃的地上。博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遗漏了一些很明显的东西。当然，除非他并没有……
她有可能把纸偶都随身带走了，或者是藏在了什么地方。但是，他之前在帐篷里都检查过了，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另外，不光是纸偶，这里还应该有拴纸偶用的线和牵动那些线的棍子才对，因为帐篷里没有设置可供操纵纸偶的人站立的高台。所以，这些特定形状的纸片肯定不是纸偶，因为它们并没有穿绳子用的孔，也看不出有用胶水之类的东西固定过绳子。
但是细想起来，另外一种可能性就实在太奇怪了。这些模板会是表演用的纸偶吗？博士边想边拿起另一张纸片。如果真是如此，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以别的方式驱动的，不用绳子也不用棍子。那么，它们根本就不是纸偶，而是卡片和纸张构成的生物，可以自己活过来。
这真是既奇怪又荒谬，博士心想，就跟会飞的折纸小鸟一样奇怪而荒谬……
他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大帐篷里传来一些声响，于是立刻站住不动了。那是木板的吱嘎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他本可以厚着脸皮等着那人进来，要求对方解释这一切……但是，万一来的人不是西卢埃特呢？也不知道谁会进来。在知道内幕之前，最好还是小心为妙。
有人问道：“西卢埃特？”
所以，进来的人肯定不是那位女士。说话的是个男人，音调很奇怪，没有任何起伏。博士掀起桌布藏到了桌子下面，关闭音速起子并放回了衣服口袋里。他的视线本就很不好，这下就更看不见了。不过，借着模糊的光亮，他还是看到了某条男人的腿迈进了小帐篷。那人穿着普通的黑色裤子。
那人又叫：“西卢埃特？”随即，他失望地叹了口气，站了一会儿，又转了个身，仿佛是要再四处看看。
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那人跟博士一样看不见什么，甚至可能还没博士看得清呢。于是，博士冒险从桌下探出了头。只要那人不是专门盯着他，就很可能什么也看不到。
其实那人已经打算离开了。他来到门口，掀起了门帘准备回大帐篷去。在出去之前，他又回头看了看。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也许是影子造成的错觉，也许是那人的姿势以及头部的位置形成了某种巧合，总之，在那一瞬间，当博士在黑暗中抬头看着他的时候，那人仿佛并没有脸。
米尔顿的马车在一座房子前停了下来，那座房子并不是博士和克拉拉头一天见过的房子。它离街道有一段距离，一排树丛正好挡住了路人的视线。西卢埃特让米尔顿从前门下车，然后驾着马车绕到了屋后马厩和马车房的位置。
米尔顿走进房间。他一进门，屋里的灯就自动亮了起来。那并不是煤气灯，而是明亮的LED灯。米尔顿脱下维多利亚时代的服饰，换上了更为舒适合身的合成材料衣服。接着，他下楼去画室所在的区域。画室现在改成了他的书房，里面铺着没有花纹的浅色地毯，全息投影的火炉周围，摆放着款式简洁的沙发。有一小段台阶通往一处抬高的平台，边上环绕着一圈被钢丝缠绕的钢制栏杆。
他的书桌就放置在屋子的中间。桌上有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屋内各个区域以及屋外周边地区的影像。米尔顿瞄了一眼屏幕，然后走到了边桌旁，上面有个银托盘，里面摆着朴素的玻璃水瓶和杯子。他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就看到西卢埃特走了进来，“也给你倒一杯吗？”
“好的，谢谢。”
她脱下红色斗篷，放到了沙发靠背上。她的斗篷底下，是同样鲜红的紧身长裙。一枚精心切割的硕大椭圆形红水晶挂在银色的项链上，垂在她的颈部形成一个V形。当她盘腿在火炉边坐下时，水晶反射出了那投影而成的火光。
米尔顿递给她一杯浅色的黏稠液体，自己则坐在临近的沙发上，“亲爱的，我们现在知道了些什么？”
西卢埃特抿了一口自己的饮料说：“那女孩逃走了，这说明他们很有本事。”
“那位博士也很碍事。”米尔顿说，“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其实他知识丰富，而且充满了好奇心。”
“那其他人呢？”西卢埃特问，“另一个年轻女人和那个被称为‘伟大侦探’的女人，还有那个……”她犹豫了一下，想找个合适的词，“那位安帕斯遇到的先生？”
“我也不知道。”米尔顿回答，“但我们一定能搜集到更多情报。安帕斯遇到的肯定是个外星人。但是，信息太少，判断不出他是什么种族，各种可能性都有。如果他真的像克拉拉·奥斯瓦德小姐一样棘手，那就更加值得关注了。至于说其他人……”他端着杯子想了一会儿，全息火炉的光芒反射在了液体的表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杀了他们？”西卢埃塔诧异又震惊地吸了口气。米尔顿则把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小桌上，俯身去看西卢埃特。
“你觉得不安？”
“是的。不……”她皱起眉头，困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的内置能量源需要充能了。现在可不能让自我意识和道德感影响我们的计划，对吧？”他站起来走到书桌旁，很快就拿着一根小管子一样的东西回来了，“我检查了护盾，这次不会再意外产生能量尖峰了。你现在就坐好，安静地待一会儿，明白吗？”
米尔顿将管子的一端插在西卢埃特项链的水晶上。当他把管子撤走后，水晶短暂地亮了一下，随后，亮光渐渐散去，西卢埃特紧皱的眉头也随即舒展开来。
“我真该开发一种不需要如此近距离充能的版本。”米尔顿说着，把管子放回了书桌上，“要是我能更了解人类大脑的工作原理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移除次要的部分，把能量源直接放在你的脑子里。不过这个……”他耸了耸肩，“我们说到哪儿了？”他又倒了一杯饮料回到沙发上。
“你说最简单的方法是把他们全部杀掉。”西卢埃特回答。她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了困惑和懊悔。
“没错，是说到这里了。”他抿了一小口饮料，然后点点头，“你还觉得困扰吗？”
“一点儿也不。”
“很好。”
“但你说他们或许能派上用场。也许该让安菲尼提继续监视他们，然后我们再考虑一下哪种方案最有利。”
米尔顿转了转杯子里的黏稠液体，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个建议不错。的确，也许这才是正确的行动方案。他们看起来都很善于自我保护。但是，”他又说，“这位博士让我很担心。他有可能是‘影子宣言[. 一个维持宇宙治安的组织。第十任博士曾说，“影子宣言”是“外太空的警察”。
]’的特工，专门来追查我的。他现在还没有直接采取行动，应该是还没确定我的身份。不过，他肯定已经有所怀疑了。”
“那要杀死博士吗？”西卢埃特喝了一口自己那杯饮料。
“如果他是特工，那杀死他就可能会打草惊蛇。我们必须谨慎行动，亲爱的。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博士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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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要准备一些布景。”博士也不知道究竟在和谁说话，“她当然要努力赚钱来生存。”博士打量着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他心想，也许影子戏法并不是西卢埃特的主要收入来源。但不管怎样，她现在都不在这里，而且四下也无人看守。
于是，博士解开了绑在帐篷门口的绳子，掀起沉重的布门帘，偷偷地溜了进去。
帐篷里出奇地黑。不过博士明白，周围的布必须很厚重才行，这样才能隔绝外面的光线。帐篷里越黑，纸偶在背景上的投影效果就越好。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音速起子，就着起子的亮光开始检查帐篷的内部。
没有观众，这里看起来更大了，帐篷的另一边消失在黑暗之中。里面的矮凳子也没能削弱空旷感。但博士对幕布后面的空间更感兴趣。屏幕和投影灯之间有一条狭窄的空隙，可供操纵纸偶的人站立。肯定不止一个操纵的人，博士心想，表演的时候有好多不同的影像，有鸟，有太阳，有云，还有龙。要不然就是西卢埃特多长了好几条胳膊藏在斗篷里，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总的说来，博士觉得这不太可能。
灯后面的帐篷上有个出口，从那里出去是附在大帐篷旁边的一顶小帐篷。这才像话，博士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了进去。小帐篷的边上透进了一些光，但他还是需要音速起子的光芒才能把里面看清楚。
纸偶就放在一张盖着红布的搁板长桌上，都是些用卡纸剪出来的形状。白色的纸片和红色的桌布相得益彰。这让博士想起了那位年轻女人的鲜红斗篷和苍白的脸。他拿起了其中一张纸片——是个长着参差胡茬的老人。做得很精巧，完全靠着轮廓和线条勾勒出了人物，没有细节也没有纹理，但却形状分明。
他小心地把这张纸片放了回去。这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再次拿起纸片检查它的边缘。奇怪……他沿着桌子走动，依次检查每一个纸偶。不对，这些肯定只是模型才对，只是用来制作真正纸偶的模板。
既然是模板，那么真正的纸偶在哪里呢？他四处看了看，这里并没有其他可放纸偶的地方了。虽然有个小柜子，但里面放的只是空白的卡片、纸张，还有用来写公告牌的粉笔。他掀起桌布往下面看，借着音速起子的光芒，只能看见几块木板放在光秃秃的地上。博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遗漏了一些很明显的东西。当然，除非他并没有……
她有可能把纸偶都随身带走了，或者是藏在了什么地方。但是，他之前在帐篷里都检查过了，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另外，不光是纸偶，这里还应该有拴纸偶用的线和牵动那些线的棍子才对，因为帐篷里没有设置可供操纵纸偶的人站立的高台。所以，这些特定形状的纸片肯定不是纸偶，因为它们并没有穿绳子用的孔，也看不出有用胶水之类的东西固定过绳子。
但是细想起来，另外一种可能性就实在太奇怪了。这些模板会是表演用的纸偶吗？博士边想边拿起另一张纸片。如果真是如此，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以别的方式驱动的，不用绳子也不用棍子。那么，它们根本就不是纸偶，而是卡片和纸张构成的生物，可以自己活过来。
这真是既奇怪又荒谬，博士心想，就跟会飞的折纸小鸟一样奇怪而荒谬……
他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大帐篷里传来一些声响，于是立刻站住不动了。那是木板的吱嘎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他本可以厚着脸皮等着那人进来，要求对方解释这一切……但是，万一来的人不是西卢埃特呢？也不知道谁会进来。在知道内幕之前，最好还是小心为妙。
有人问道：“西卢埃特？”
所以，进来的人肯定不是那位女士。说话的是个男人，音调很奇怪，没有任何起伏。博士掀起桌布藏到了桌子下面，关闭音速起子并放回了衣服口袋里。他的视线本就很不好，这下就更看不见了。不过，借着模糊的光亮，他还是看到了某条男人的腿迈进了小帐篷。那人穿着普通的黑色裤子。
那人又叫：“西卢埃特？”随即，他失望地叹了口气，站了一会儿，又转了个身，仿佛是要再四处看看。
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那人跟博士一样看不见什么，甚至可能还没博士看得清呢。于是，博士冒险从桌下探出了头。只要那人不是专门盯着他，就很可能什么也看不到。
其实那人已经打算离开了。他来到门口，掀起了门帘准备回大帐篷去。在出去之前，他又回头看了看。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也许是影子造成的错觉，也许是那人的姿势以及头部的位置形成了某种巧合，总之，在那一瞬间，当博士在黑暗中抬头看着他的时候，那人仿佛并没有脸。
米尔顿的马车在一座房子前停了下来，那座房子并不是博士和克拉拉头一天见过的房子。它离街道有一段距离，一排树丛正好挡住了路人的视线。西卢埃特让米尔顿从前门下车，然后驾着马车绕到了屋后马厩和马车房的位置。
米尔顿走进房间。他一进门，屋里的灯就自动亮了起来。那并不是煤气灯，而是明亮的LED灯。米尔顿脱下维多利亚时代的服饰，换上了更为舒适合身的合成材料衣服。接着，他下楼去画室所在的区域。画室现在改成了他的书房，里面铺着没有花纹的浅色地毯，全息投影的火炉周围，摆放着款式简洁的沙发。有一小段台阶通往一处抬高的平台，边上环绕着一圈被钢丝缠绕的钢制栏杆。
他的书桌就放置在屋子的中间。桌上有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屋内各个区域以及屋外周边地区的影像。米尔顿瞄了一眼屏幕，然后走到了边桌旁，上面有个银托盘，里面摆着朴素的玻璃水瓶和杯子。他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就看到西卢埃特走了进来，“也给你倒一杯吗？”
“好的，谢谢。”
她脱下红色斗篷，放到了沙发靠背上。她的斗篷底下，是同样鲜红的紧身长裙。一枚精心切割的硕大椭圆形红水晶挂在银色的项链上，垂在她的颈部形成一个V形。当她盘腿在火炉边坐下时，水晶反射出了那投影而成的火光。
米尔顿递给她一杯浅色的黏稠液体，自己则坐在临近的沙发上，“亲爱的，我们现在知道了些什么？”
西卢埃特抿了一口自己的饮料说：“那女孩逃走了，这说明他们很有本事。”
“那位博士也很碍事。”米尔顿说，“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其实他知识丰富，而且充满了好奇心。”
“那其他人呢？”西卢埃特问，“另一个年轻女人和那个被称为‘伟大侦探’的女人，还有那个……”她犹豫了一下，想找个合适的词，“那位安帕斯遇到的先生？”
“我也不知道。”米尔顿回答，“但我们一定能搜集到更多情报。安帕斯遇到的肯定是个外星人。但是，信息太少，判断不出他是什么种族，各种可能性都有。如果他真的像克拉拉·奥斯瓦德小姐一样棘手，那就更加值得关注了。至于说其他人……”他端着杯子想了一会儿，全息火炉的光芒反射在了液体的表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杀了他们？”西卢埃塔诧异又震惊地吸了口气。米尔顿则把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小桌上，俯身去看西卢埃特。
“你觉得不安？”
“是的。不……”她皱起眉头，困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的内置能量源需要充能了。现在可不能让自我意识和道德感影响我们的计划，对吧？”他站起来走到书桌旁，很快就拿着一根小管子一样的东西回来了，“我检查了护盾，这次不会再意外产生能量尖峰了。你现在就坐好，安静地待一会儿，明白吗？”
米尔顿将管子的一端插在西卢埃特项链的水晶上。当他把管子撤走后，水晶短暂地亮了一下，随后，亮光渐渐散去，西卢埃特紧皱的眉头也随即舒展开来。
“我真该开发一种不需要如此近距离充能的版本。”米尔顿说着，把管子放回了书桌上，“要是我能更了解人类大脑的工作原理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移除次要的部分，把能量源直接放在你的脑子里。不过这个……”他耸了耸肩，“我们说到哪儿了？”他又倒了一杯饮料回到沙发上。
“你说最简单的方法是把他们全部杀掉。”西卢埃特回答。她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了困惑和懊悔。
“没错，是说到这里了。”他抿了一小口饮料，然后点点头，“你还觉得困扰吗？”
“一点儿也不。”
“很好。”
“但你说他们或许能派上用场。也许该让安菲尼提继续监视他们，然后我们再考虑一下哪种方案最有利。”
米尔顿转了转杯子里的黏稠液体，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个建议不错。的确，也许这才是正确的行动方案。他们看起来都很善于自我保护。但是，”他又说，“这位博士让我很担心。他有可能是‘影子宣言[. 一个维持宇宙治安的组织。第十任博士曾说，“影子宣言”是“外太空的警察”。
]’的特工，专门来追查我的。他现在还没有直接采取行动，应该是还没确定我的身份。不过，他肯定已经有所怀疑了。”
“那要杀死博士吗？”西卢埃特喝了一口自己那杯饮料。
“如果他是特工，那杀死他就可能会打草惊蛇。我们必须谨慎行动，亲爱的。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博士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