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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奎刚喊道。他伸手去抓他周围的岩石和树丛,因为 他的神力可以通过连接他周围的物体传送给奥比旺。
他又从空中猛击哈纳托斯。他们的身体像两块大石头一 样接在了一起。哈纳托斯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奎刚也不松劲。 他们两人的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奎刚感到他的骨头都被 展了一下。哈纳托斯抓住他的胳膊,迫使奎刚不得不和他纠 缠在一起。
“是你逼我这样的,”他说,他的眼睛像黑夜中燃烧的火。 他们两人松开了双手,光剑又交织在了一起。地上的熔 岩很滑,奎刚要躲开从裂缝里喷出的水汽。他看见奥比旺在 用力地站起来。
“这学生还真有点儿像他的老师,”哈纳托斯不甘心地继 续说。“欺骗你自己的感情吧,高谈你们绝地的荣誉吧。你睡 不着觉的时候会想起你所干的谋杀。”
“你才应该对布鲁克的死负责,”奎刚一边和他搏斗一边 对他说。“不怪奥比旺。是你害了那孩子,你把他暴露在黑暗 的一面。他盲目地跟着你。”
奥比旺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过来。他的脚裸扭了,他的 脸看上去仍然露出率真的样子,哈纳托斯冲他讲的那一番话 仍然让他痛苦。
奎刚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使奥比旺屈服了。他为布鲁克 的死后悔伤心,即使布鲁克做了恶事,但如果他活着的话也会 有机会改过的。奥比旺看来没有责备他自己。
然而在心里他在责备着自己。一个人的生命完结了。这 个损失是无法挽回的。奎刚深知这一点。而哈纳托斯可以从 奥比旺的脸上看出他的犹豫,而且会利用这一点来辱骂他。 他看做弱点的地方而却被奎刚看成力量的所在。这就是恶的 本质。
勇敢一点,奥比旺。坚持你的信念。你知道你所知道的 事情。别让他靠近你。
“我知道我的话已经感动了你,奥比旺,”哈纳托斯就像过 去曾经控制他周围的人那样,用轻柔、讨好的声调说,“是不是 因为我说的对?”
“不,哈纳托斯,”奥比旺说。“我是在为失去了的生命悲 伤。我感谢所有那些教给我什么是悲伤的人。悲伤并不会让 我软弱。它会使我坚强。”
突然,奥比旺的光剑挥动起来。这孩子的剑舞动得那么 快,那么优美,奎刚看着都感到吃惊。奥比旺从一块熔岩上跳 下来向哈纳托斯劈去。哈纳托斯磕磕绊绊地向后退,躲避着 猛烈的进攻。突然一股气流从岩缝中喷发出来,他赶快往一“ 边躲避,因为站不稳,急忙用一只手撑在地上。
奥比旺紧跟上来,严厉地说:“比你还要强。” 奎刚看到奥比旺锐利的眼光很是高兴,他紧跟上来。现 在他们两人就像一个人一样。哈纳托斯软了,他们两人借着 这时机把他逼的一步一步向后退,一直退到了黑色的水塘边。 如果他们能够让他背对着水塘,他们可以解除他的武器,或者 打败他。这就看他的选择了。
这时从水塘的后面出现了两辆飞车。.安德拉和丹找到了 他们。他们停下了车,拔出他们的刀,跑过来助战。
“你要偿命,哈纳托斯!”安德拉喊道。“我们要把你带回 塔尼进行审判!”
哈纳托斯站在水塘边上。他没有逃跑的希望了。他被包 围了,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他的眼睛从丹看到安德拉,再看到 奥比旺,最后眼光落在了奎刚的身上。他深深的仇恨使他的 眼睛变得像冒着臭气的水塘一样邪恶。
“你永远也得不到杀死我的快乐,奎刚?金,”他轻声说。 “我也绝不会服从任何人的法律。你的仇恨驱使着你,尽管你 不承认。你毁了我,因为你救不了我。我是你最大的失败。 你记着这一点。永远记着这一点。”
“不要!”奎刚喊着,并向前冲去。 但是太晚了。哈纳托斯的嘴角带着邪恶的微笑,他的牙 呲着,就像一只野兽。他快速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飞身跳进 滚着气泡的黑水塘里。随着安德拉一声叫喊他就不见了。
“他活不了了,”她轻声说。“酸水会把他的肉都烧化了。” 奥比旺颤抖了。他曾经看到过这个水塘干的事。哈纳托 斯是个大恶人。但是他是一个活人,他曾经历过痛苦的命运。 奎刚好像僵住了,他两眼一直盯着漆黑恶臭的水塘。
慢慢地,水中有什么东西向上翻动着,冒出了水面。那是 一件黑斗篷。当他们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斗篷在他们眼前 破碎开来。
哈纳托斯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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