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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们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年轻人放声大笑。“我这 是开玩笑!”他笑道,“你们是不是问保安警察没事干了。我们 泰罗斯星球没有什么犯罪问题,所以如果-他们就是在追 你们。即使像我这样无辜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查问。我问你 们,我看上去像个坏人吗?”他耸了一下肩膀,指着他自己的胸 口笑着问。
“不像,”奥比旺客气地说,虽然根据他有限的经验,他知 道坏人是以许多不同的样子出现的。
他们的同伴又笑了起来,然后对奎刚说:“你的同伴很会 说谎啊。这个本事可不错。”
奎刚回答说:“他没说谎,的确,你看上去不像坏人。但是 你也不像好人。我的朋友只是不知道如何说清这个意思。”
这个救他们的人看了看奎刚,又看了看奥比旺,高兴地咧 嘴一笑。“哇,我碰上了好运吗?真是两个机灵鬼啊。你们知 道怎么才能森这个赌注吗?”
“不知道,”奎刚一笑,“我们对这个一窍不通。” 这一次救他们的那个人大笑起来。“开玩笑!难道我还 不知道和谁交朋友吗?顺便说一下,我叫丹尼特斯,你们可以 叫我丹。”
“很高兴认识你,”奎刚答道,“我叫奎刚?金,他叫奥比旺? 克诺比。”
“旅游的吗?” “做生意的,”奎刚回答说。 “在泰罗斯星球有很多生意可做,”丹说。“我是个技术工 人,他们把好的技术工都解雇了,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他对着 他们又快活地咧嘴一笑。
“你为尤尼发干过吗?”奎刚问。 “当然了,谁没给他们干过呢?他们在泰罗斯星球是最大 的雇主。他们一直在雇佣合同工,你们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吗?”
“不,”奎刚小心地回答说,“我们只是到那儿开个会。” 丹点头同意。“尤尼发是个很强的公司。”他挥动手臂指 着他们周围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正放着一幅幅泰罗斯星球公 园和自然美景的画面。“尤尼发正在恢复我们的天然公园。 卡撒西斯赚的大部分利润都花在土地的保持和再生。因为人 民反对高税收,政府就建立了这个项目。现在我们几乎不交 税了。卡撒西斯帮了我们,更不用说它还帮着我们所有的人 都富得不得了。”
“但是得赢行啊,”奎刚一语道破。 “噢,可是我们在这儿的人都准备森啊,少,丹说着,他的笑 眉向上扬了扬。“就拿我来说吧,今天我肯定交好运。”
他们把目光投向圆顶体育馆中心从地面上升起来的较小 的圆台。一个高个白发的男人站在那儿对着人群挥动着胳 膊。
“那是泰罗斯星球的财政部长,沃克斯?淳,”丹越过人群 的欢呼声对他们说。
奥比旺心里一凉,他和奎刚交换了一个眼色。沃克斯?淳 是奥比旺过去死于战场的同学布鲁克?淳的父亲。布鲁克曾 是绝地武士的学徒,曾深受哈纳托斯的影响。奥比旺为了救 他的朋友班特,曾经和他交手,布鲁克没站稳而掉下山崖。奥 比旺伸出胳膊拽他时已经晚了,布鲁克摔断了脖子。想起这 一幕奥比旺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双眼时,看见奎刚正同情 地看着他。
“比赛开始前要有几个名人讲他们的成就,”丹继续介绍 说,“现在是个睡觉的好时候。”
奥比旺很快回到了现实。他不是要忘记过去,而是不想 让过去分散他的精力。这时他听到沃克斯?淳喊叫着:“欢迎 你们,泰罗斯人和来自星系的朋友们!”他的声音刚落,一片欢 呼声响起。他待欢呼声静下来后,笑着伸出了手臂。“谢谢大 家,我们可爱的泰罗斯星球的自然美景因你们而得以保持!”
观众中又一次爆发出欢呼声,而且这一次的欢呼声震耳 欲聋。扩音器里响起了音乐,银幕上的画面令人目眩,在晶莹 的蓝色的岸边喷发着水汽,下面闪动出一行字:卡撒西斯保卫 我们神圣的空间。
淳继续说,“如果今天没有人赢,那么下次卡撒西斯的奖 金将是泰罗斯星球的最高奖金了!”待声音静下来后,他伸出 了手臂说,“为了纪念这个奖项,我们泰罗斯星球的第一公民, 我们伟大的朋友,我们最敬爱的慈善家,泰罗斯星球最信任的 人-哈纳托斯将给你们授奖!”
奎刚吃了一惊,整个会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丹看着这 一切,他咧着的嘴似乎一直带着嘲笑的味道。探照灯的光束 在会场上晃动,最后集中照在一个悬挂的包厢上。一个高个 子向观众挥手致意。
这就是哈纳托斯。 奎刚看着观众们踮起脚跟高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哈 纳托斯!哈纳托斯!”他简直不能相信。
他曾经想过应付一切的变化,任何的突变。但是他没有 想到会见到这一幕。哈纳托斯没有隐藏。他不需要隐藏。显 然泰罗斯星球的人民热爱他。
但是为什么呢?奎刚暗中纳闷。哈纳托斯曾经是个叛 徒。十年前他和父亲阴谋获取这个星球的财富。他的计谋是 让泰罗斯星球卷入一场和临国的无意义的、毁灭性的战争。 现在人们一定是受了什么控制或者欺骗,否则他们怎么能容 忍这个曾经阴谋使他们卷入战争的人呢?
他感到身边的奥比旺动了动。这孩子和他一样地吃惊。 然而他也佩服奥比旺的沉着,他转身间丹:“这个哈纳托斯是 什么人?”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好奇。
“我们最敬爱的慈善家,”丹模仿着说,接着耸了耸肩。 “他为泰罗斯星球做了很多事。”
“我好像听说过他的父亲克瑞奥,”奎刚小心地提了一句。 “他曾经当过泰罗斯星球的总督,对吗?”
丹点头同意。“他曾经受到诬陷。他的敌人说他想与邻 国发动战争,他好从中牟利。但是哈纳托斯调查证明这不是 真的。多数泰罗斯人都认为他们父子俩是英雄。”
丹转而望着中央的台子,这时沃克斯跨进了一个悬挂的 包厢,第一场比赛开始了。参赛者在圆顶体育馆的空中环绕。 他们都驾驶着飞车。
“第一场比赛叫躲避障碍,”丹解释说。“全息障碍以越来 越快的速度撞向他们的飞车。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躲开障 碍和其他参赛者。比赛需要高超的飞行技巧。你们要下个赌 注吗?”
奎刚摇了摇头,“我们今天就看看,丹。”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丹嘟嚷着说,“你们是两个机灵 鬼。”此时他已经下好了赌注。
奎刚对于比赛激烈的程度感到吃惊。参赛者面临危险 时,人们看上去格外快活。两辆飞车相撞,巨大的赛场中冒出 一股黑色的浓烟。当参赛者被担架抬出场外时,人群就快乐 地大叫。这真是一场震人心魄的比赛。
泰罗斯曾经是一个和平的星球,它以技术工业的革新和 对喜爱文化艺术而闻名。奎刚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是因为卡撒西斯改变了人们,还是多年的繁荣使得人们 变得感觉麻木,需要这种血腥的、惊心动魄的娱乐?
丹好像对这种混乱无动于衷。他托着小型信息板,输入 着数字,不断地抬头望着钱的金额数。奎刚可以看出他是个 认真的赌徒,但是他每一次下的赌注都很小。
比赛终于叫了暂停。第三场比赛是参赛者在空中用电动 剑打斗。他们的身体由松紧绳索拉着。电动剑不能砍伤人, 但是剑上带着一小股电流。这种击剑比赛可以自由参加。又 有三名参赛者败下阵来。其中一个受了重伤。剩下的参赛者 已经是筋疲力尽。然而暂停之后他们还要经历另一场痛苦的 比赛。
“饿吗?我们可以去食品摊吃点东西,”丹说。然后他调 整方向,把悬挂的包厢向体育馆外移去。
“谢谢,但是我们还得再等一等,”奎刚客气地说。“我们 还有事。你能告诉我们怎么去尤尼发吗?”
丹告诉他们:“不难找,一直沿着这条主路往前走,在路的 左边。祝你们好运。”
他俩冲他点点头,然后就加入到人海之中。人们正朝着 圆顶体育馆中部台阶的食品摊涌去。周围没有保安警察。奎 刚庆幸他们最终还是摆脱了追踪。随着人流涌向诱人的食品 摊后,奎刚和奥比旺朝着闪着蓝灯的出口走去。
当他们走过支撑圆顶的拱柱的时候,奎刚突然感到神力 的黑暗面在震动。他替觉地停了下来,躲进结实的柱子的阴 影里。奥比旺也感到了,立刻紧随其后。
奎刚看了看周围。他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 一个黑影在阴暗的出口附近闪过。哈纳托斯在空旷的空 中掠过,他披着一件深蓝色衬里的黑斗篷,黑头发披散到肩 膀。突然,他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前绝地战士,哈纳托斯对神力也很敏感。他停 下的是那么突然,奎刚毫不怀疑他已经感到这两个绝地武士 的存在。但是他能把这种感觉解释成奎刚就在附近吗?
哈纳托斯在刺眼的灯光下站住。他脸颊上那半圆形的伤 疤十分突出,比他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还要白。他看着几米 外涌向食品摊的人群,目光慢慢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然后他停了下来,转身向空旷的空中望去,他搜索着每个支撑 拱柱,以及通向各个方向的通道。
奎刚一动也不动。他甚至气也不喘。奥比旺在他身边也 试图静止不动。他们的眼睛也不眨,阴影似乎都凝固住了。
哈纳托斯没有发现他们。但是他脸上却慢慢露出了微 笑。
奎刚知道这笑意味着什么。哈纳托斯知道他们在这里。 战斗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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