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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斯芬克斯战兽正在东环上的岛屿那里徘徊,逐渐从内岸向外滩推进。跟随他们的清理的小路之后,我们终于到达外滩,透过广阔的外湖远眺那远方的火山口。

斯芬克斯战兽带着它们刚挖出来的首领到了一个由未加工的金属制成的低矮的漂浮着的建筑,它满是棱角,呈现灰色。这种结构缺乏使先行者建筑拥有华丽的外观的,常见的节点和全息影像。事实上,鸟瞰起来,它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仓库,和那些从湖边就开始生长的高大的棕榈树相对,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这里。真是越来越来有意思了。

四个战兽站成两列。带着宣教士的那只战兽停在一个宽阔的下坡—那是建筑的入口。我听到巨大的门板被用力摆动的声音。斯芬克斯战兽滑下斜坡,进入建筑中。

外面剩下的那两个随着一阵淡淡的呼呼声,把腿和胳膊折叠起来,降落到地面上。他们的关节处蓝色的光斑消失了。

我们偷偷地从那两只一动不动的战兽面前走过,心中无比忐忑,因为不能确定它们是在守卫这里,还是再次进入休眠。最勇敢的是,莱塞停下来,拍了拍离的最近的机器的满是坑洞的表面,吓得查卡斯惊叫-“不要那样做!他们能将我们轰成渣子。”

“我不知道哎,”莱塞说,他眯起眼睛,竖起耳朵,张着嘴。毫无疑问,这是他的勇气时的表情。

事实上,斯芬克斯战兽依旧和石头一样一动不动。我向下看着入口。沙子不断掉落入坡道中,显示出其他战兽的脚印。在这个地道底部一片漆黑。

门还开着。你在你朝思暮想的地方。

“呆在这儿,”我告诉查卡斯,开始沿着斜坡往下走。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

“这不关你的事,”他说,好像担心我的安全。我轻轻地把他的手拉开。肉体之间的接触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他皮肤的感觉和一个年轻的先行者—我自己的皮肤有点不同。

当然,我们不可能真正成为兄弟,虽然都由先驱者的创造的…

“我认为智库长想让我们都进去,”我说。我的恐惧与我的胆量和一些其他的想法被我误以为是勇气,从而使我下了一个愚蠢的决心。我喜欢扑火的飞蛾,即时保证这样很安全,但是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和及时的救助,这就算得上极其危险的冒险了。“在你出生前就有人把消息植入到你的大脑里。有人告诉你诱导一个先行者来这。你唱出了正确的密码,并将冥冢打开。

查卡斯的嘴巴已经成了一个"O"字,然后跪下来,把双手举过头顶,面对斜坡入口。莱塞立刻加入他,还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向我确定这是不是进行祷告的正确方式。“智库长被这一切所打动了,”查卡斯说,他们一起停止膜拜,又开始低声祷告。

我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这个建筑物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宽阔而潮湿,四倍于我身高的屋顶只能勉强容纳战兽。冷气在我脚下汇集,而热气却在我的腰部萦纡不散。在黑暗之中,我隐约看见一片绿光,我看见,斯芬克斯战兽的轮廓,它们面面相觑,围在一个满是银白色液体的池子周围。包着宣教士的吊索在斯芬克斯战兽之间缓缓降下,现在仅距池子数厘米远。我在里那里尽可能近的地方。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在我的四周,所有东西都是静止了。

然后,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对我说话:

“先行者,你见证这次回归么?“

我现在想逃跑了,但是一切都晚了,一道明亮白光射从屋顶射下来,包住了我。光束发闪烁的微光,让我无法动弹。

“这一切你都看见了?“

“我,我看见了,”我说,我的声音微弱,颤抖。

“你是否和他人讲过关于他回归的事?“

“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了没有?“

“我说了……但仅仅是这件事。”

“你是否会遵守你当初的这一决定,把宣教士从无尽的冥想中唤醒?“

对我来说,那具干瘪的"木乃伊"看上去明明就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宣教士就要被复活了—但我一直在被教导复活是不可能的。显然,我对正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我知道现在最简单最正常的回答方式是,“我遵守。”

在这房间的屋顶那里突然出现了四条带状的个人装甲的组成部分,对于一个普罗米修斯战士来说已经够大了,装甲一边舒展扩大,一边缓慢下降。这些装甲的装片围着吊索旋转,他们如玻璃般透明悬空触角中迅速充满了三种颜色的液体—电解质液和用于在长途旅行中补充体力的营养液。绝大多数先行者装甲可以让穿戴者在没有外界的补给下存活许多年。

”过来,“那声音命令道。“宣教士对这里并不熟悉。输入复苏液。”

我全身都在发抖,但我却依旧走到水池里,走到这银色液体里。我的腿感到一阵温暖。触手卷曲向我这移动,没有攻击,只是简单地悬着,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斯芬克斯战兽把网舒展开,它伸展到房间的天花板那里,呈现出一种盘曲折叠的样子。我也因此第一次看见宣教士的脸。那确实是一张坚毅的面庞,皮肤沿着头骨自然绷紧。

“将电解质液拿来,”那个声音告诉我。我反倒很勤快,将装满红色液体的触手向前移动,我抓住了它。

“你的嘴?“我问。

“对,靠近嘴唇。喝水之后,脱水的状况会有所改善,也就不会在这么虚弱了。”

我向前靠了靠,试图不去碰那干瘪的胳膊,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令人吃惊的是他的胳膊不是冰凉的,而是温暖的…

宣教士并没有死。

我压了压触手的末端,是一个狭窄的喷嘴,对着干燥的嘴唇,然后把它们分开,露出宽宽的,略带灰色的白牙。喷嘴从压紧的喷口中射出大量的红色液体。大部分的液体都流到了他干瘪的脸颊,然后滴入池子里。

然后我用剩下两种颜色的蓝色液体。不久在这张网里就有了结果—宣教士那巨大的身躯开始活动。盔甲的装片开始在宣教士身体上方弯曲,仿佛想拥抱他,保护他。

“他在冥冢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他现在回来了,但是很虚弱,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先举起并伸展他的手臂,要轻轻地,“那个声音命令。如果他的手没有萎缩,那么光他手臂的力量就可能把我打败。但我按照我被告知的那样做了。我围着斯芬克斯战兽走了一圈,去举起并转动另一只手臂,然后舒展双腿—几乎如木头般僵直—等到皮肤呈现出不同的光泽,并且变柔软后我才停下来。

我按照从我嘴里发出声音的所有指示,用几抔银色的液体给宣教士按摩和清洁,在把他放入复活池水之前。在接下来的四小时里,我煞费苦心地帮助这位普罗米修斯战士从昏迷之中恢复过来,从进入极深入沉思的,像我这个年龄的先行者只是视为遥远的传说的放逐之中恢复过来。

他终于从永恒的欢乐与和平之中回归了。

他睁开了他的眼睛。两个防护镜片脱落,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抬头望着我,皱了一个难看的眉。“我让你受苦了,”他喃喃地说,他的声音像深海海底的岩石一般沉重。“多久?我在这里多久了?“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多久。

他挣扎扭动着起来,但是这张网巧妙地制止了他,他现在可不能动得那么快,那么剧烈。在一阵尴尬后,他还是躺在网里,筋疲力尽,从他的鼻子和嘴唇流出来液体。他想说话,但那是困难的。

但他还是说出了一个问题。“该死的最后被炒了没有?“

“现在快走。就这样做,”那个声音告诉我。

我立即爬出了池子然后离开了房间。那两个人类还在等我,我真是太感动了,但也太害怕了,不敢说出这件里面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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