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啃骨比赛的胜出者
第 二天，第五百零二任神圣火山环守卫团的奋哥儿芬巴，站在啃骨比赛中建成的骨堆上。
“我今天站在这里。”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吟咏道，“宣布神圣火山环守卫团的新成员们。”
“成员们？不止一个吗？”群狼都惊讶地低语。
“是的，我明白你们的惊讶，一次选中两只符合加入我们小团体的有突出能力的啃骨狼，可能十年才有一回。我们人数不多，都是选出来的，但我们加入都是为了最初的委托。一只猫头鹰领导我们的祖先来到边缘之地，为了表达感激，我们保证守卫深藏在神圣火山里的瑚儿炭火。我们发誓保护炭火不被任何珈瑚守卫者的敌人夺走。这个狼与猫头鹰之间的委托古老而又光荣。
“我们选中的两只狼都不是队形中得分最高的，但他们的故事骨展现的技能和情感的深度是我们很少见到的。所以，我特别荣幸地介绍守卫团的两名新成员。
“上前来，麦锡部落的啃骨狼艾德米。”
艾德米怀疑地摇摇晃晃走出来。芬巴开始说话，她的独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
“艾德米，你以在队形中的快速反应和致命一击的准确性而出名，我们知道你并不仅仅只是反应快，你的思想也有深度。你的骨头让我们感觉你失去的那只眼睛像灵魂之谷的精灵在指引着你。我们都是含着泪读完你的骨头的。”
艾德米走上前去，尾巴高高竖起，奋哥儿给她的脖子戴上一根有一块小骨头的项链时，她的尾巴还摇动起来，项链上其余的部分就等她到神圣火山环再刻了。
“现在。”奋哥儿继续说，“宣布第二名成员。”说到这里眼泪从芬巴的脸上滑落下来，“我代表守卫团的泰加们，召唤麦肯部落东麓狼群的成员福狼。”
一阵巨大的吼声响起，那是迪莉娅和马利的吠叫声和嗥叫声。
“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她俩蹦得老高，尾巴疯狂摇摆着。
因为她们这样吵闹，奋哥儿只好出声命令大家安静：“福狼，你因为被误认为得了口沫病而进入部落。你跳过了火墙。最开始，关于你超凡的雕刻能力就有很多议论，都是谣言。我很惭愧地告诉你，谣言说，只有从幽冥世界来的家伙才能刻出这样的骨头。”
奋哥儿瞥了一眼麦夫部落，那里一直据说是谣言的发源地：“但守卫团知道这样的雕刻天赋是大星狼自己赐予的。你的故事骨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奉献的故事，而且是在我们共同享有的边缘之地上不同种族之间的善意、抚慰和理解。你一直忍受着一种其他啃骨狼没有受到过的虐待。你鲁莽又不善于判断，但你在比赛中的尊严和你的雕刻让守卫团的成员感觉教你并和你一同为神圣火山环服务是一种荣幸。”
福狼走上前，低下头，让奋哥儿把项链给他戴上。一个火星儿，他爪子上的螺旋印记出现在他面前。这以前发生过。他颈项间骨头项链的重量和感觉让他觉得熟悉，难以忘怀地熟悉。
艾德米和福狼站了几秒钟，难以置信地盯着对方。其他啃骨狼聚到他们身边，看上去真心为他们的成功而高兴。
“拜托。”口哨对呆呆地叫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的福狼和艾德米说，“表现出点热情来嘛！”
“但我不敢相信。”艾德米喘息着，“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别傻了。”克里克跛着脚过来说，“你一只眼睛看见的比我们都多，而且你的故事骨比你想象的还要触动我们的骨髓。”克里克顿了顿又转向福狼，“你朗读故事骨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渴望拥有像你的第二个妈妈那样的妈妈。我们多想见到雷霆之心呀。你们只朗读了骨头上的一部分，但今晚我想你们两个可以完整地读给我们听吧？”
“对，正有这个计划。”奋哥儿说，“今晚多合适呀！今晚是天狼座完全出现的第一夜。星狼也会听你们的故事。”
等到天狼座爪子上的第一颗星爬出暗紫色的天际时，艾德米结束了她的故事，福狼最后一个开始朗读他骨头上书写的主旋律。
他用颤抖的声音开始讲：“这是我的第二个妈妈，一只灰熊的故事。‘福’在熊语中是‘礼物’的意思，‘狼’在狼语和熊语都有‘河浪’和‘狼’的意思。她说我是河流给她的礼物。
“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但我最早的记忆就是被她揽在怀里，听她巨大又雄壮的心脏发出的重击声。就连我睡着时做着喝奶的梦里也贯穿着这个声音，所以灰熊在我意识里不只是妈妈，而且是雷霆之心。”
在这之前的三段主旋律，每一段都对应着福狼和雷霆之心度过的一个季节。等他读完的时候，群狼一片寂静，他们眼中都溢出了滑腻的泪水。随后所有部落、所有狼群的狼都一个接一个地走向福狼。
里艾姆·麦肯是头一个。
“我可以舔舔这块骨头吗？”族长问。
“还有我。”凯西莫低声说，“年轻人，我恐怕之前一直都待你不好，未来我会改进的。”
“不用，夫人。”福狼回答说，“您只要像对待麦肯部落的成员一样对待我就好。”
凯西莫轻声叹了口气：“不过你现在是神圣火山环守卫团的成员了。”
“但我代表麦肯部落。我生来就是麦肯部落的狼，永远都是。”
“我的伴侣相信你。”凯西莫说，她的声音哽咽了。
而我仍旧相信他，福狼想要回答，但就在他接受这些表示信任的宣告时，邓肯·麦肯的迷雾仿佛环绕在他身边。福狼所刻的那块土拨鼠骨头现在因为部落狼的献礼而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