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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尤达大师只允许奎刚对哈纳托斯说一句话:“我们还有最 后一个任务要完成,然后你就可以成为绝地武士……”
西?翠巴什么也不知道。克拉哈对奎刚说,西?翠巴睡了 一会儿,刚醒来就看见奥比旺被星际大公司的警卫弄走了。 奥比旺当时没有知觉。听了这个消息,奎刚的心阵阵发紧。
西,翠巴没有看见长得和哈纳托斯一样的人。但是奎刚 仍然相信,他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出事那天,他不在班 多,这绝非巧合。他从森泰戈那儿得知,哈纳托斯已经回来 了。
尤达大师告诉他,不要和哈纳托斯正面冲突。但那是他 知道奥比旺被劫持前的事。游戏规则已经变了。
当然,他应该和尤达大师联系,报告最新情况,然后等待 武士会的指示。可他不想这样做。他不想没完投了地兜圈 子。这不是做游戏。哈纳托斯在嘲弄他,以为他不敢和他公 开较量。现在他居然劫持了奥比旺。哈纳托斯曾经是他的徒 弟。奎刚知道,他最大的弱点是过分自信。他希望他现在还 没有改掉这个毛病。
奎刚知道,哈纳托斯到班多郊外最大的蓝铜矿监工去了。 日落时分,他去等他。
矿井和与之相连的冶炼厂旁边有一个狭窄的办公楼,奎 刚看见哈纳托斯从那幢楼里走了出来。刚刚交过班,工人们 走的走了,下井的下去了。周围很清静,这正是奎刚希望的。
院子里矿渣堆得像座小山。星际大公司从来没有把矿区 周围的环境收拾干净过。天空越来越暗,院子里还没有亮灯, 也许是为了省钱。换班晚了的人都得摸黑下矿并。
奎刚等待着,看见哈纳托斯从院子那面走了过来。于是 他从矿渣堆的阴影下面走出来,挡住哈纳托斯的去路。
哈纳托斯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即使在这个暮 色笼罩、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在他的夙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 候,他也不会显得惊慌失措。
这一切.都在奎刚意料之中。“如果你打班德梅尔的什么 主意,你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得逞。”
哈纳托斯把斗篷往身后一甩,手抓住光剑的剑柄。哈纳 托斯破坏了绝地武士一条严格的规矩:离开绝地时,没有交回 光剑。
哈纳托斯拍了拍光剑。“是的,这把剑还在我手里。我毕 竟}I练了好多年,当然应该冠冕堂皇地把它带走,为什么要像 做贼似的给你们留下呢?”
“因为你不再配佩带它,”奎刚说。“你辱没了它!” 哈纳托斯脸涨得通红。奎刚的评价说到他的痛处。可 是,只一刹那他便镇定下来,微笑着说:“我看你还是个严厉的 人,奎刚。从前我为此而烦恼,现在觉得好笑。”
哈纳托斯围着他走了起来。“分手时,我们的关系更像是 朋友,而不是师父徒弟。” ? ? ?“是的,”奎刚说,和他一起“兜起圈子”。“是朋友。” ? ? ?“所以你就更有理由出卖我。对你来说,友谊一钱不值。 ?你看着我受苦就高兴。” ? ? ?“出卖朋友的是你。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也是你。你在
泰勒斯就学会了这一套。尤达大师早就看出你这个致命的弱 点。所以他说,你迟早要失败。”
“尤达大师!”哈纳托斯轻蔑地说。“那个侏儒!他以为他 有权。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的权有多大。十分之一就够他想 象一辈子了。”
“你的权力?”奎刚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权 力?哈纳托斯。一个公司的中层负责人,给董事会跑跑腿 儿。” ? ? ?“我不是给谁跑腿儿。我是给自己干活儿。” ? ? ?“所以你就跑到这儿来了?来班德梅尔试试你的能力?” ? ? ?“我可不是来试什么能力,”哈纳托斯生气地说。“这儿的
规矩都是我立的。班德梅尔是我的。我需要做的只是伸手把 它拿过来。”
他转圈儿走着,离奎刚越来越近.斗篷就在奎刚面前旋 .卷。“这是一颗很小的行星,在银河系无足轻重。可是它可以 创造财富。金钱滚滚,流进我的口袋。如果你抛开绝地武士 那些讨厌透了的破规矩,你也可以发财。可是,不,奎刚太好 了。他不受诱惑,永远不受!”
“班德梅尔不是你的。”奎刚和哈纳托斯拉开一臂之遥的 距离。“你总是过分自信。这一次,你走得太远了。”
“没错儿。”哈纳托斯深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现在,我 是走得太远了。”
奎刚猛地抽出光剑。哈纳托斯飞身跃起,向奎刚刺出第 一剑。奎刚一闪身,两支剑碰在一起,发出噬噬的响声。奎刚 觉得哈纳托斯的力量震颤着传到他的胳膊。
哈纳托斯打斗起来,还没有失去当年的风采,动作优美简 洁,出手更有力量。他的光剑寒光闪闪,剑法变化多端,让人 眼花缭乱。
奎刚以守为攻。他知道很难先让哈纳托斯消耗完体力, 再收拾他。那是绝地的战术之一。
哈纳托斯不但技艺高超,奎刚还感觉得到他有一种精神 力量。哈纳托斯仍然和神力相连,集结了黑暗而不是光明的 力量。
奎刚跳到旁边,躲开哈纳托斯刺过来的剑。哈纳托斯哈 哈大笑起来。是改变策略的时候了,不能总是“以守为攻”。
奎刚猛地朝哈纳托斯冲过去,光剑噢唆响着,发出耀眼的 光芒。他左一剑右一剑地刺,哈纳托斯跳过来跳过去,敏捷地 躲避。青烟缭绕,电光闪闪,哈纳托斯又哈哈大笑起来。
奎刚一阵猛砍,把哈纳托斯逼到墙龟。哈纳托斯飞身跃 起,跳到矿渣堆上,然后落到奎刚另外一边。
‘你毁了我热爱的一切,”哈纳托斯愤怒地说,光剑差点刺 中奎刚的肩膀,袍子烧了一块。“你毁了我的过去,奎刚。可 是我又再生了。我变得更强大,更聪明。我超过了你!”
两支光剑碰到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奎刚感觉到电火 在胳膊上流动,但是他纹丝不动。哈纳托斯飞起一脚。奎刚 早有预料,一闪身,哈纳托斯踢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差点儿 摔倒。
“你脚上的功夫总是差点儿,”奎刚冷冷地说,光剑向哈纳 托斯的肩膀刺去。哈纳托斯躲闪了一下,奎刚看见他疼得咧 了一下嘴。“如果你超过我,只能是你的心计比我多一点。”
也许是这句话的嘲讽之意,也许是奎刚真的让他尝到疼 的滋味,哈纳托斯猛地撩起斗篷,往肩膀上一甩,第二支光剑 出现在他的手里。
奎刚吃了一惊。光剑一个人只能有一把。 “你的新徒弟哪儿去了?”哈纳托斯狞笑着问。 如此说来,奥比旺的失踪应该由哈纳托斯负责。这一点 已经是确定无疑。
哈纳托斯做了一个假动作,往左边虚晃一剑,跳到右边, 又跳回到左边。奎刚当然知道这是神殿里的着数,轻而易举, 就把他挡了回去。
他在和过去斗争。他的过去。也许他能打败哈纳托斯, 但是他不会赚得这一仗的胜利。现在最重要的是未来。奥比 旺是未来。过去的事情等等再说。
奎刚停了一下。他知道,哈纳托斯想使这场格斗升级。 如果可能,就把奎刚置于死地。
突然,哈纳托斯一个鹞子翻身,跳上矿渣堆,然后居高临 下,挥舞着两支光剑,向奎刚扑过来。那架势好像不把奎刚打 死决不罢休。
他扑了个空。奎刚反手出击,一把从哈纳托斯毫无准备 的手里夺过奥比旺的光剑。
然后,奎刚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撤离战场。他要去找奥 比旺。他飞也似的冲出那个院子,寒风在耳边呼啸。
他听见哈纳托斯在暮霭笼罩的矿并边叫喊。 “你逃跑了,胆小鬼!你逃不脱我的手心!” “看起来我已经逃脱你的手心了!”奎刚也叫喊着。 哈纳托斯哈哈大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只有这一次。 奎刚!只有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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