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毒药师
安凯瑞特·崔尼奥薇住在帝泉王宫的最高处。她一边拉着欧文的手上楼梯，一边告诉他自己隐身的秘密。没有仆人上过她的塔楼。王宫总管手下的仆人以为这里归城堡的看守管，而城堡的看守又被告知，总管的仆人会照看这里。与此同时，工匠头又以为这里要等有钱了才会重建。于是，这里就被假话和错觉巧妙编织的网给保护了起来，实际上，大家对塔楼的印象都并非真相。安凯瑞特解释说，知道真相的人为数极少，其中之一就是莱昂娜，她每天晚上都要给安凯瑞特留满满一托盘吃的。
甚至连艾瑞德的王后都不知道毒药师到底住在哪里。
对欧文来说，这楼梯爬得相当艰苦，黑夜中攀登着狭窄的塔楼楼梯，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欧文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向导手持一只蜡烛在前面照明。当他们终于到达楼顶的时候，欧文的脑门上已经全是汗了。
“这么小。”等安凯瑞特把欧文领进她的秘密住所，欧文一边喘着气，一边评论着。
一张不大的四柱床就快把这里占满了，床的四周罩上了厚厚的天鹅绒帐子，这有利于安凯瑞特白天的休息。帐子毛绒绒的，欧文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感觉很柔软。屋里有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只地球仪，一架天平，一些药水瓶和试管，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和溶液。看到这些东西，欧文的眼睛都瞪大了，但是他并不敢靠近。屋里还到处放着各种大小的研钵和杵，有的放在地板上，有的放在窗台上。看着这些，欧文有些紧张，于是他就把目光移开，最后落在了绣花窗帘上，那绣花式样很特别，于是他就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真漂亮。”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绣花，不禁心生敬意。
“谢谢你，是我绣的。”安凯瑞特说着就走向小桌，拿起一些药剂，开始配料，泡茶。
“怎么绣的呢？”欧文大为吃惊，但是安凯瑞特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正在忙着制茶。于是欧文又把目光收回，仔细审视着床上帐子上的绣花，这些花是用颜色深一些的线绣的，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有着相似图案的地毯。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不论桌子还是书架，都多少带着些绣花的装饰。
“这些都是你绣的？”欧文不禁感叹道。他的妈妈和姐姐也会做针线活儿，可绝对没有这么别致。
“我喜欢刺绣，”安凯瑞特谦虚地答道，“我天生喜欢，从不厌倦。你喜欢搭积木，是吗？”他点点头，垂手摸着椅子布垫的花边，那是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
“我这儿没来过人，”她说道，“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进到我塔楼里来的人。给，把这喝了，有助于平喘。你的肺太虚弱了，需要吃点药。”
他看了那杯子一眼，有点不大放心，但是那茶闻起来很香，尝了一口，他就知道安凯瑞特在里面加了蜂蜜。茶的味道有点怪，但是并不难喝。他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小小的木质底座上的巫哲棋盘。棋子是用石膏雕刻的，分为紫色和白色两种，和下面的方格很般配。棋盘的尺寸和小圆桌正好一样。
“你也下巫哲象棋吗？”
欧文马上热切地点点头。“我以前总是看哥哥们下，我自己也想下。”
“愿意跟我下吗？”
“愿意！”欧文说着，咕嘟一口就把剩下的茶咽了下去。“棋子一般都是黑白的，这里有紫色的，我要紫的。”
“那我要白的。”安凯瑞特说着走了过去，跪坐在棋盘和底座下面的小毯子上。
“你一个人怎么下棋呢？”欧文仔细端详着棋盘，好奇地问道。
安凯瑞特先走，下了第一步棋，欧文接着下了第二步，按照他的习惯，先动了中间的棋子。结果，安凯瑞特只用四步就俘虏了欧文的国王，把他将死了。
欧文先是盯着棋盘，然后再盯着安凯瑞特，“你……怎么这么快？”
安凯瑞特明白欧文的意思，微微一笑，“我来教你。巫哲棋有很多妙招，要是你会了，你就能赢得很快，想学吗？”
欧文热切地点了点头。
重摆棋盘的时候，安凯瑞特问了欧文另外一个问题：“欧文……我是毒药师，你怕吗？”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安凯瑞特，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感受。他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欧文，”安凯瑞特柔声说着，一边把最后一颗棋子摆好，“请你理解。我只是毒死那些危险人物，而且都是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如果我处于你的位置上，我也会害怕的。但是，我之所以带你到我的塔楼里来，就是想让你明白，作毒药师只是我非常小的一个侧面。这的确是我为王后工作的一种方式，”但同时我也为她建言献策，提供咨询。我受训成为一名毒药师，同时我还受训成为一名助产士。所以，我的一半工作关乎死亡，而我的另外一半工作又关乎……生命。”此时，安凯瑞特意味深长地看了欧文一眼，其中深意欧文还无法领悟。然后她轻轻地搓着双手，“我也在尽力使王国免遭威胁，并且尽量不诉诸于毒药。我热爱美的创造。绣花的时候……我想的很多……思绪飞舞，让我从很多角度去审时度势。这也就是我特别会下巫哲棋的原因。”
她将双手放在膝上。“我想帮你，欧文。不过要是想帮你，我就需要信任你，而你也应该信任我。我信任你才会带你到我的塔楼来。如果你跟任何人透露了我在此塔尖藏身的话，国王就会派兵杀掉我的。”
欧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惊忧的刺痛如电流般蹿下他的脊梁骨。他可不能那么干！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看，我一直在信任着你，而朋友间才会彼此信任，欧文，我想做你的朋友。这并不仅仅因为是王后指示我帮你的，还因为我也很喜欢你。我会竭尽所能想出一个可以保你平安的法子，还会教你下巫哲棋，同时会倾囊相授各种毒药，让你通过气味就可以发现什么东西是有害的。你要喝我给你配制的饮品，这些对你的呼吸有益，还能增强体质。但是欧文，我绝不会让你去毒害国王，不会伤害任何人。那么做可就是我的不对了，你说是吧？”
欧文眼睛张得大大地连连点头。
“就算国王是个危险人物，王后也没有让我去伤害过他。毕竟他是阿根廷家族最后的一位合法继承人，连他都死了的话，祸事就大了。而当斯沃斯因为其父的叛国罪已经丧失了继承王位的资格。”
“他爸爸究竟干了什么？”欧文热切地询问着。安凯瑞特摇了摇头，“要讲的太多了，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能给你解释清楚。我们还有时间，欧文。明天，我们还可以再谈。如果我们想要成事就需要求助于他人，莱昂娜和德鲁会帮我们的，我明天就去和他们谈谈。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们还另需助力，你认识待在御膳房的那个多米尼克·曼奇尼吗？也许他能帮上大忙。”
欧文冲她微蹙眉头，“可他是国王的人！”
她笑了笑，“那是他的伪装，他真正效命的另有其人，他是负责监视他们的。我觉得我能说服他成为咱们的盟友，我可是劝服高手呢。但是你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欧文。你需要学会拥有勇气，拥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我相信你能做到。”
她伸出手轻抚着欧文的头发，脸上挂着温馨的笑容。欧文望向她的双眼时不由得惊得直咽口水，就在他单腿稍微挪动一下的这会儿，安凯瑞特却像国王那样突然眉头紧锁，不过脸上的笑容依然不曾消退。
“你病了吗？”欧文关切地问道。
“只是累了而已，”她应着，“下楼回到御膳房吧，明晚我们还在那儿见面。欧文，你能帮我个忙吗？我现在不能……不能送你下去了。”
欧文点点头，再次惊奇地打量着这间斗室，他真想下次再来呢。
“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之所。”安凯瑞特轻声低语。
欧文走到狭小的门口，“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保证。我能拿着蜡烛吗？”
她点了点头。“把它留在莱昂娜放食盘的桌上就行。欧文，记着到了楼下时把蜡烛吹灭。真是太好了，我们又——”
她突然停住了，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欧文凝视着她好长一会儿，等着她能多说一些。欧文明显地察觉出，她想说两人再次重逢。不过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如果见过像安凯瑞特这样的人，他是绝不会忘记的。
奶油蓝莓泥刚吃到半碗，就知道了她还活着的消息，差点没把我噎死。我收到了一张便条，指示我天黑后在御膳房里等着。这条子上有拉特克利夫的印章，所以我只能听命啦，正好可以一边塞着甜食一边等喽。但是，条子还真不是来自于可恶的拉特克利夫，而是安凯瑞特·崔尼奥薇。这样的话我可就笑不出来了。人人都说，这女子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呀。我可记得听说过这事儿，而且当时还对国王的弟弟——当斯沃斯伯爵如此鲁莽深感惊叹呢，他竟然依律处决了他哥哥的毒药师，而她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泉佑异能者啊！你能想象出来，她的死在“艾思斌”中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国内外邦均是如此。还有人说，就是因为当斯沃斯杀死了安凯瑞特，艾瑞德才把他弟弟当斯沃斯弄死的。那种美妙还真是妙不可言呢——我说的可不是奶油蓝莓泥，而是那个消息，她许诺告诉我关于她的那些经历的真相。她还许诺给我买不来、换不着、偷不到的情报。她是举世无双的奇谋大师、巧思高手、骗术女王。而现在她可是我的导师。好吧，我得再来一份奶油蓝莓。 ——多米尼克·曼奇尼，御膳房的“艾思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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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艾瑞德的王后都不知道毒药师到底住在哪里。
对欧文来说，这楼梯爬得相当艰苦，黑夜中攀登着狭窄的塔楼楼梯，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欧文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向导手持一只蜡烛在前面照明。当他们终于到达楼顶的时候，欧文的脑门上已经全是汗了。
“这么小。”等安凯瑞特把欧文领进她的秘密住所，欧文一边喘着气，一边评论着。
一张不大的四柱床就快把这里占满了，床的四周罩上了厚厚的天鹅绒帐子，这有利于安凯瑞特白天的休息。帐子毛绒绒的，欧文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感觉很柔软。屋里有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只地球仪，一架天平，一些药水瓶和试管，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和溶液。看到这些东西，欧文的眼睛都瞪大了，但是他并不敢靠近。屋里还到处放着各种大小的研钵和杵，有的放在地板上，有的放在窗台上。看着这些，欧文有些紧张，于是他就把目光移开，最后落在了绣花窗帘上，那绣花式样很特别，于是他就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真漂亮。”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绣花，不禁心生敬意。
“谢谢你，是我绣的。”安凯瑞特说着就走向小桌，拿起一些药剂，开始配料，泡茶。
“怎么绣的呢？”欧文大为吃惊，但是安凯瑞特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正在忙着制茶。于是欧文又把目光收回，仔细审视着床上帐子上的绣花，这些花是用颜色深一些的线绣的，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有着相似图案的地毯。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不论桌子还是书架，都多少带着些绣花的装饰。
“这些都是你绣的？”欧文不禁感叹道。他的妈妈和姐姐也会做针线活儿，可绝对没有这么别致。
“我喜欢刺绣，”安凯瑞特谦虚地答道，“我天生喜欢，从不厌倦。你喜欢搭积木，是吗？”他点点头，垂手摸着椅子布垫的花边，那是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
“我这儿没来过人，”她说道，“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进到我塔楼里来的人。给，把这喝了，有助于平喘。你的肺太虚弱了，需要吃点药。”
他看了那杯子一眼，有点不大放心，但是那茶闻起来很香，尝了一口，他就知道安凯瑞特在里面加了蜂蜜。茶的味道有点怪，但是并不难喝。他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小小的木质底座上的巫哲棋盘。棋子是用石膏雕刻的，分为紫色和白色两种，和下面的方格很般配。棋盘的尺寸和小圆桌正好一样。
“你也下巫哲象棋吗？”
欧文马上热切地点点头。“我以前总是看哥哥们下，我自己也想下。”
“愿意跟我下吗？”
“愿意！”欧文说着，咕嘟一口就把剩下的茶咽了下去。“棋子一般都是黑白的，这里有紫色的，我要紫的。”
“那我要白的。”安凯瑞特说着走了过去，跪坐在棋盘和底座下面的小毯子上。
“你一个人怎么下棋呢？”欧文仔细端详着棋盘，好奇地问道。
安凯瑞特先走，下了第一步棋，欧文接着下了第二步，按照他的习惯，先动了中间的棋子。结果，安凯瑞特只用四步就俘虏了欧文的国王，把他将死了。
欧文先是盯着棋盘，然后再盯着安凯瑞特，“你……怎么这么快？”
安凯瑞特明白欧文的意思，微微一笑，“我来教你。巫哲棋有很多妙招，要是你会了，你就能赢得很快，想学吗？”
欧文热切地点了点头。
重摆棋盘的时候，安凯瑞特问了欧文另外一个问题：“欧文……我是毒药师，你怕吗？”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安凯瑞特，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感受。他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欧文，”安凯瑞特柔声说着，一边把最后一颗棋子摆好，“请你理解。我只是毒死那些危险人物，而且都是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如果我处于你的位置上，我也会害怕的。但是，我之所以带你到我的塔楼里来，就是想让你明白，作毒药师只是我非常小的一个侧面。这的确是我为王后工作的一种方式，”但同时我也为她建言献策，提供咨询。我受训成为一名毒药师，同时我还受训成为一名助产士。所以，我的一半工作关乎死亡，而我的另外一半工作又关乎……生命。”此时，安凯瑞特意味深长地看了欧文一眼，其中深意欧文还无法领悟。然后她轻轻地搓着双手，“我也在尽力使王国免遭威胁，并且尽量不诉诸于毒药。我热爱美的创造。绣花的时候……我想的很多……思绪飞舞，让我从很多角度去审时度势。这也就是我特别会下巫哲棋的原因。”
她将双手放在膝上。“我想帮你，欧文。不过要是想帮你，我就需要信任你，而你也应该信任我。我信任你才会带你到我的塔楼来。如果你跟任何人透露了我在此塔尖藏身的话，国王就会派兵杀掉我的。”
欧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惊忧的刺痛如电流般蹿下他的脊梁骨。他可不能那么干！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看，我一直在信任着你，而朋友间才会彼此信任，欧文，我想做你的朋友。这并不仅仅因为是王后指示我帮你的，还因为我也很喜欢你。我会竭尽所能想出一个可以保你平安的法子，还会教你下巫哲棋，同时会倾囊相授各种毒药，让你通过气味就可以发现什么东西是有害的。你要喝我给你配制的饮品，这些对你的呼吸有益，还能增强体质。但是欧文，我绝不会让你去毒害国王，不会伤害任何人。那么做可就是我的不对了，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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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究竟干了什么？”欧文热切地询问着。安凯瑞特摇了摇头，“要讲的太多了，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能给你解释清楚。我们还有时间，欧文。明天，我们还可以再谈。如果我们想要成事就需要求助于他人，莱昂娜和德鲁会帮我们的，我明天就去和他们谈谈。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们还另需助力，你认识待在御膳房的那个多米尼克·曼奇尼吗？也许他能帮上大忙。”
欧文冲她微蹙眉头，“可他是国王的人！”
她笑了笑，“那是他的伪装，他真正效命的另有其人，他是负责监视他们的。我觉得我能说服他成为咱们的盟友，我可是劝服高手呢。但是你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欧文。你需要学会拥有勇气，拥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我相信你能做到。”
她伸出手轻抚着欧文的头发，脸上挂着温馨的笑容。欧文望向她的双眼时不由得惊得直咽口水，就在他单腿稍微挪动一下的这会儿，安凯瑞特却像国王那样突然眉头紧锁，不过脸上的笑容依然不曾消退。
“你病了吗？”欧文关切地问道。
“只是累了而已，”她应着，“下楼回到御膳房吧，明晚我们还在那儿见面。欧文，你能帮我个忙吗？我现在不能……不能送你下去了。”
欧文点点头，再次惊奇地打量着这间斗室，他真想下次再来呢。
“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之所。”安凯瑞特轻声低语。
欧文走到狭小的门口，“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保证。我能拿着蜡烛吗？”
她点了点头。“把它留在莱昂娜放食盘的桌上就行。欧文，记着到了楼下时把蜡烛吹灭。真是太好了，我们又——”
她突然停住了，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欧文凝视着她好长一会儿，等着她能多说一些。欧文明显地察觉出，她想说两人再次重逢。不过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如果见过像安凯瑞特这样的人，他是绝不会忘记的。
奶油蓝莓泥刚吃到半碗，就知道了她还活着的消息，差点没把我噎死。我收到了一张便条，指示我天黑后在御膳房里等着。这条子上有拉特克利夫的印章，所以我只能听命啦，正好可以一边塞着甜食一边等喽。但是，条子还真不是来自于可恶的拉特克利夫，而是安凯瑞特·崔尼奥薇。这样的话我可就笑不出来了。人人都说，这女子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呀。我可记得听说过这事儿，而且当时还对国王的弟弟——当斯沃斯伯爵如此鲁莽深感惊叹呢，他竟然依律处决了他哥哥的毒药师，而她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泉佑异能者啊！你能想象出来，她的死在“艾思斌”中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国内外邦均是如此。还有人说，就是因为当斯沃斯杀死了安凯瑞特，艾瑞德才把他弟弟当斯沃斯弄死的。那种美妙还真是妙不可言呢——我说的可不是奶油蓝莓泥，而是那个消息，她许诺告诉我关于她的那些经历的真相。她还许诺给我买不来、换不着、偷不到的情报。她是举世无双的奇谋大师、巧思高手、骗术女王。而现在她可是我的导师。好吧，我得再来一份奶油蓝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