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

　　齐奥拉!

　　陶的大腿早已僵硬，在最后一道弯处几乎扭伤脚踝。但这不重要。直到看见齐奥拉和侍女们的身影，他才放缓脚步。直到此刻，他紧绷的心才终于松开。

　　"陶?"她问道。

　　侍女们已拔出短剑，尽可能地将女王围在两人中间。

　　"恶魔，在山里，"陶喘着气说。

　　"恶魔?"奥西特说，"在乌姆拉巴?"她寻求确认。

　　"是的!"

　　"还有更多吗?"拉米娅问。

　　"我不知道，"陶说着跑到她们身边，扫视着山坡，"你们看到什么了吗?"他问道，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没有，"奥西特说。

　　他试图摆脱被监视的感觉，转向女王。

　　"我们没事，"她说。

　　"我不该离开你们。"

　　"我们很好。有奥西特和拉米娅在。"

　　"我以为你们出事了。我以为我可能失去你了。女神啊，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我们在这里。"

　　他收剑入鞘，摇着头走近她。"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你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问道，"你战后进入棕榈城时我们感受过。你与奥迪利战斗时我们感受过。每次你身处险境我们都能感受到，而且总是我们把你置于险境。陶·索拉林，你竟敢说我们不知道那种感受。我们知道。"

　　"女神啊，"陶说，"我向女神发誓..."

　　"嗯?"她问道，双手捧起他的脸。

　　"如果我失去你怎么办?"

　　"我们在这里，"她说，向他靠近。

　　"可是，如果——"

　　她吻了他，他将她拥入怀中，将她抱起回吻，她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我们就在这里，"她说。

　　"我们也是，"奥赛特说。

　　塔乌和西奥拉分开了。

　　"现在别害羞了，"奥赛特说。"都到这份上了。"

　　"奥赛特，让他们静静，"拉米娅说。她看起来和塔乌一样尴尬。

　　"奥赛特，拉米娅，抱歉，"塔乌说。

　　"抱歉?"奥赛特问。"要是你们两个再拖一天才做这事，我觉得我都要发疯了。"

　　塔乌看向西奥拉。她对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没有面具遮掩，这是他见过最美的事物——直到忧虑袭来，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冲走了此刻的欢愉。

　　"塔乌?"西奥拉问。

　　"我没事，"他说。

　　"可你看起来不像没事。"

　　"是那些恶魔。一直在发生。也许尼亚是对的。也许我做过的事，那些事...也许它们是罪恶的。如果我真的在削弱女神和她的力量呢?如果是我把它们引来的呢?"

　　西奥拉握住他的手。"你是个好人，你所做的事并非罪恶。"她又给了他一个微笑。"无论如何，我们相信女神不会如此脆弱，即使勇猛如塔乌·索拉林也无法削弱她。"

　　她的目光从他的嘴唇移回眼睛。"自从我们懂事起明白自己的命运，就在想是否永远只有鲜血、火焰与死亡相伴，但也许，只是也许，女神会允许我们走另一条路。"

　　塔乌想要相信她，但他长久以来任由生活将他引向奥迪利，以至于不确定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也许她会赐予我们明天，"齐奥拉说。"我们需要相信会有时间愈合、生活、存在。"

　　"听起来像是和平，但像我们这样的人真能拥有它吗?"陶问道，他对生活别无所求，也再无所求。

　　她再次抚摸他的脸，无论天气多么炎热，她的肌肤总是柔软而凉爽。"我们能试着去寻找答案吗?"她问道，这时拉米亚突然发出警告。

　　陶迅速转身，将齐奥拉护在身后，恰好看见一个矮壮实的西丁族萨满凭空出现，身旁还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西丁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