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镜中世界大亮,暖黄的灯光填满了每个角落,映射出小猫的镜子向外打开,镜中的画面变得破碎。
萨洛扬带着激动的笑容,站在门外,“妈妈……”
他呼吸粗重,像是被什么唤醒了欲望。
“骗我……”
簌簌抖动的睫羽轻轻一扫,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清液终于撑不住,开闸似的淌了出来。
萨洛扬眼疾手快,迅速捧着尺玉的小脸,舔掉他的眼泪,像是吃着什么珍馐美味,啧啧作响。
顺便托着将要晃倒的尺玉。
尺玉想推开他,但手在抖,没有力气,只勉强放在了萨洛扬的胸肌上,萨洛扬趁势抓着尺玉的手狠狠在自己身上揉了几把。
鱼贯而入的雄虫把尺玉扑倒,萨洛扬粗眉一挑,“怎么样?虫母殿下哭起来真是——漂亮极了。”
尺玉什么也看不见了,好像有人在用唾液给他的伤口消毒,以至于浑身黏糊糊的。
他知道那镜中没有演完的画面。
小猫险些被刀砍中,趁着男人从地面拔起刀的瞬间跳出厕所,但是满身的伤限制了他的速度,眼见着厨房的窗户就在不远处,男人捉住了它的尾巴,拽下了一大把毛。
它为了躲避男人,跳上了正在炖汤的灶台,打翻了装油的玻璃罐,掀翻了挂着抹布的架子,蹬掉了墙面上的围裙。
黄色的火焰瞬间在厨房膨胀起来。
男人不去灭火,只掐着小猫的脖子,把它摁在地上,眼睛发红:“一只猫凭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去死吧!”
火越烧越红,爬上了男人和小猫的身躯。
墙壁被烧得漆黑一片。
橙黄的光亮似乎还带着火灾的余温,与日光无异,洒在白而透青的肤肉上,仿佛懒洋洋洒在安静的坟茔上。
萨洛扬吃饱喝足,把虫母抱出镜中空间时,菲尔德已经在门外等候许久。
一身燕尾服的菲尔德拧着眉:“萨洛扬,你太胡作非为了,我想我告知过你们殿下集体疏导时必须有观察室的规矩。”
他从萨洛扬手中接过虫母。
然后霎时顿住。
“萨洛扬,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菲尔德看得很清楚,虫母殿下的状态不对劲。
同样是集体疏导,上次在S1军部的虫母尽管疲惫不堪,浑身泥泞,却并不像现在这样——
哭得双目红肿,浑身痉挛不止,嘴里重复着“不”。
尺玉从来没有对疏导一事说过“不”。
菲尔德抱着尺玉,呼吸凝滞,好像连重一点的呼吸都会把他吹碎,吹散,消失在空气里。
那种将要失去虫母的恐惧骤然袭来。
萨洛扬抹了下唇角,回味道:“菲尔德,殿下哭起来可比他笑起来好吃多了。”
菲尔德强压怒火,点了一个参与到疏导的雄虫过来,雄虫交代出始末,菲尔德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混账!”
“去取戒鞭。”
他朝身后的虫侍说。
第86章
怀中的虫母身体单薄, 轻得像云一样,四肢柔嫩,缓缓流入菲尔德躯壳内。
而面前的萨洛扬, 恶劣肆意,将虫母折腾到双目通红, 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
菲尔德怒从心来,直接叫虫侍取戒鞭, 上私刑。
萨洛扬顿时愕然, “你要对我用刑?开什么玩笑菲尔德,我们可是同级。你当我是埃拉那种小屁孩军士吗?”
菲尔德面色铁青,拢抱着尺玉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等他反应过来, 立马松开手,让虫侍把尺玉抱回星船休息室。
“我看你就是挨打得少了, 才心智不成熟。你以为你和埃拉的心性差得到哪里去吗?他好歹还知道对虫母好,你只知道自己开心。”
“只知道自己开心?菲尔德, 虫母在里面泄了至少四次,这叫我只顾自己开心?妈妈没爽到?”
“少在这里混淆是非,萨洛扬。母亲大人心地善良,不是让你们利用这点胡作非为的。”
菲尔德面若寒霜,一想到自己为了让虫母心甘情愿留在虫族, 甚至主动帮他说服伊夫林, 说服萨洛扬, 结果亲手把虫母推进了深渊,他心口就一阵隐痛。
但是,萨洛扬当初一言不发, 让菲尔德误以为他也和伊夫林一样坚决反对,那种虫母只剩自己了的冲动让他一下子昏了头。
现在想来,萨洛扬怕不是当初就算计着今天。
他一向顽劣,不受管教。
戒鞭递到菲尔德手中,他按下把手上的电源键,抖开戒鞭,一道蓝色的浮电闪过。
菲尔德冲萨洛扬抬了抬手,示意他自觉脱下军装。
萨洛扬咬着牙,似乎没想到菲尔德竟如此大动干戈。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对我用刑?”
菲尔德眉目冷硕,“虫族第一政务大臣。”
显然这个答案不能让萨洛扬信服,停顿两秒,菲尔德淡定吐出:“虫母殿下唯一贴身内侍,秉持母亲大人意旨。”
“妈妈醒来不一定会责罚我。”
“但我会说服殿下。”
菲尔德不为所动。
萨洛扬舔了舔后槽牙,“艹,妖言惑众。就知道你主动伺候妈妈没安好心!”
萨洛扬扫了一眼周围的虫侍,虫侍们都读懂颜色,迅速背过身去。
然而这依旧让萨洛扬感到耻辱。
他愤愤地脱下军装外套,丢到身后,单膝跪下。
上身霎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坚硬虫甲自觉浮现,包裹住萨洛扬的身躯,但他控制着虫甲消失,裸露躯体。
戒鞭一闪,电光从天劈来,顿时皮开肉绽,缘口短暂地闪过幽蓝电火花,似乎传来焦糊味。
戒鞭的伤看起来严重,但对于自愈能力极强的虫族而言算不上大碍。
让萨洛扬无法接受的,更多在于尊严层面。
尽管虫侍都背过身去,但哪怕让他们全都离场,今天的事情也会不胫而走,所有虫族都会知道他因为虐待虫母而遭受鞭刑。
届时会有多少异样的目光,投向这位桀骜不驯、自由肆意的上将,萨洛扬几乎可以料到。
三十道鞭刑,直接把萨洛扬抽得浑身血污,结束后他没有让任何虫侍搀扶,自己捡起军装外套,冲菲尔德竖了根中指:“就你会告状?”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
菲尔德面色如常,心想萨洛扬和埃拉的年纪其实差不了两年吧。
“我不在乎。”
说完,他抬腿将走。
一名虫侍慌乱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菲尔德脚边,抱着菲尔德双腿,哆哆嗦嗦:“虫、虫母——”
“虫母殿下被掳走了!”
菲尔德霎时变了脸,掐着虫侍的脖颈,“你说什么?”
绑走尺玉是个意外之喜。
小道消息,虫族前不久找到的虫母殿下正在萨玛星球抚慰军士。
听到这个消息,怀特登时脸色难堪,青紫交加,好不精彩。他冲着加德纳抱怨:“不是说上次去堡山星球只是一时兴起?他肯定会厌弃普通虫族?”
加德纳蹲在地上,沉默片刻后突然站起来,“那就去看看。”
这一看,就被他们抓住了机会。
萨码的主力军聚集在某个狭小的屋子里干一些在帝国会被抓起来的事情,武装松懈。
而后赶来的菲尔德,在门口站了三个小时,直到眼下出现青黑,才大怒地接过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和萨玛星球的上将发生口角争端。
周围的虫侍都聚精会神听八卦,无心周围。
加上菲尔德得到消息赶过来得匆忙,并没有调动军队。
就这样让开着小破飞船的怀特和加德纳得手了。
然而,怀特一脸忧郁地盯着床上熟睡的少年,“他真的是虫母吗?很难想象,那群道貌岸然的虫族竟然没有把这个瓷娃娃好生供着,还打他,弄出来这么多伤!”
加德纳目光落在少年红痕密布的肌肤上,脖颈,锁骨,胸脯,如此脆弱的部位被吮出了一个又一个吻痕,用力之深,争宠似的在娇嫩少年身上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听着怀特的话,突然觉得脑仁疼,不由得扶额。
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到底为什么加入了他们反叛军?
加德纳突然很想抽烟,这些年在反叛军里混日子,他看过不少帝国的视频,那些人类累了困了疲乏了头疼了都会点一支烟,然后故作帅气地吐在别人脸上。
他想一口烟喷死怀特。
怎么就脑子一抽跟他一块把虫母掳回来了?
“先想想怎么跟老大交代吧。”
一想到这事,加德纳感觉头更痛了。
狭小的屋子里,怀特坐在床边三条腿的木椅上,加德纳靠在漏风的窗边,尺玉躺在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床上,睡着新换的床单,盖着刚洗过的被子,没有谁再说话。
十分钟过去,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踹开,右眉刻着刀疤的雄虫闯入,“你们——”
雄虫奥尼尔的视线迅速被床上白得过分的少年吸引,话语一顿,最后改了口风,对身后一群雄虫摆手,“你们先回去。”
等追随而来的雄虫试图偷看、无果后失望离去,奥尼尔靠在被踹烂的门框上,沉默半晌。
身形高大的雄虫往门口一站,似乎能充当门板,将屋外的光亮遮挡个七七八八。
良久,他痛苦地捂住眼,“你们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奥尼尔走到怀特身边,拎着怀特的领子把他拎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结果刚一坐下,整个人坠落一样向后仰去,好在后面有只手帮他撑住,才没有彻底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