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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玉左手被菲尔德牵着,右手不停往下拽胶衣的底部,卡在他臀部的边缘总是随着他走动而上缩,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站住后,他拉了拉菲尔德的燕尾服尾巴,“真的不会太短了吗?我好像……”
寝殿里阒然一片,恍如死寂的荒山野岭,唯有虫族的目光热水般沸腾。
尺玉肩头圆顿柔润,锁骨线条并不深邃,相比之下更为柔和,平薄的胸口被胶衣紧紧包裹着,原本并不明显的小果随着他意识到许多虫族对他目不转睛而迅速立起来,顶出娇小的弧度。
腹部因呼吸而均匀起伏,因为胶衣足够贴身,哪怕再努力控制,只是几毫米的伏动也都被无数只复眼精准捕捉到。
而那赤然裸着双腿,反而因为暴露显得坦然,被承载着无数沉重粗气的空气密密麻麻细吻着。
菲尔德平了平稍显混乱的呼吸节奏,淡然道:“殿下,这很合适,显得您充满了神韵和美感,我相信直播间里的虫族会深深爱上您的。”
尺玉就知道菲尔德肯定又要用这样吹捧的口吻说话,不信地转头,拢了拢腿,突然一怔,指着伊夫林道:“他这是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众虫族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元帅不知何时坐到了边远的圆桌上,单手扶着桌面,额头和鼻尖冷汗涔涔,神色是难以压制的狰狞。
他突然握紧了拳,一阵风一样的强压波动从他身上散开,尺玉身边的虫族多多少少流露出忍受的神情。
菲尔德和萨洛扬这两个主事的人沉默不言,面色并不平静,尤其是萨洛扬,几近咬牙切齿,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尺玉迷惘地再度询问:“这是怎么了?”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内侍身上,那内侍慌乱地回答:“元帅……精神动荡了!”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尺玉赶紧拽了拽菲尔德。
菲尔德却不知为何置若罔闻,招手示意内侍:“准备直播。”
尺玉讶异:“那他就,不管了吗?”
“不用管他。”
“可是好像不舒服……”
尺玉反复查看伊夫林的情况,他面色已经白得和先前身受重伤的埃拉无异,显然问题并不简单。
菲尔德终于忍无可忍,“我当然知道他不舒服。”
看起来风度翩翩的菲尔德竟然带着如此沉怒,令尺玉睁大了眼睛。
菲尔德当然知道,以伊夫林对精神的控制力,早不动荡晚不动荡,偏在验证了虫母殿下心地柔软善良之后动荡,打得什么主意菲尔德一清二楚。
痛不死他!
原本一起在无声之中出谋划策、同流合污的同谋,这时立马分道扬镳,他们之间的联系脆弱得仿佛一片开春的薄冰。
菲尔德不愿在尺玉面前展现过多负面形象,只能忍下这口气。
“殿下,伊夫林的确是精神动荡了,这很痛苦,所有虫族都会经历,而想要消解这种痛苦——”
尺玉抬起小脸,静候菲尔德口中的方法。
“只有殿下您能做到。”
第76章
寝殿外。
埃拉隔着墙对寝殿望眼欲穿, 那水晶制成的薄墙垂下软纱,令一墙之隔的一切影影绰绰,明明暗暗。
人影幢幢, 若隐若现,朦胧中能辨认出两个人挨在了一起, 但更多的无从得知。
这个刚才因身负重伤而无法站立的年轻虫族这会儿脊背挺直, 眼神似要穿透水晶。
他接受过妈妈的疏导,知道屋内的两个人会进行怎么样的接触, 明明虫母是所有虫族共有的珍宝这一点自出生起便刻进他们的脑海里, 此时此刻埃拉却仍旧感到一种蓬勃到几乎失控的占有欲。
半晌,他忿忿地对菲尔德道:“我要和妈妈住在一起。”
菲尔德用果然还是个孩子的眼神瞥了他两眼,淡淡道:“功过相抵,回去吧。”
埃拉霎时瞪着一双复眼, 难以置信。
“什么功过相抵?我挨打了,我不该被奖励吗?我的奖励就要和妈妈一起住。”
菲尔德抬手, 带着手套的左手上似乎还留有虫母的余温和馨香,他细细嗅闻, 借着残存的虫母气息勉强把心底的不满和精神的冲击压下去,才看向埃拉。
“做什么白日梦。”说完,顿了顿又交代,“回去躺治疗仓。”
埃拉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粗哼了一声, 旋即颇为不屑地说:
“这点伤哪用得着躺治疗仓?我又不像您这样……上了年纪。”
他刚成年, 体力旺盛, 还最先找到虫母,跟虫母有着先天的联结,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 都是最适合贴身侍奉虫母的人选。
偏偏被这些位高权重的哥哥们以权谋私挤出去了!
菲尔德深吸一口气,“让你别在殿下面前露馅。”
埃拉复眼一转,把这点给忘了。
他却不低头,仍是看着屋内,好一会呼吸都变得粗重。
“菲尔德,你说他们会做什么?”
菲尔德真想把这个不识时务的虫子再打一顿,浅笑道:“做、爱。”
明知故问。
右手一挥,内侍迅速上前架起埃拉,在埃拉发出不满的叫声之前强行捂住他的嘴。
“送他去医疗室,跟医疗虫说,重伤,需要好好治疗。”
后半段他咬字颇重,极具深意。
等埃拉再见到虫母,已经是直播间的事情了。
寝殿外的言语交锋,尺玉并不知晓,他全身心都被伊夫林带动,浑身细胞和神经都沉浸在肌肤相亲的战栗之中。
少年除了胸腹出被薄薄的一层黑色胶衣覆盖,呈现出黑珍珠般的润泽,其余地方一览无余,白皙无暇的肌肤在黑色的映衬下更加嫩润,宛如蛋糕上厚重的甜蜜奶油。
他岔开双腿坐在伊夫林身上,浑浑噩噩地任由伊夫林动作。
刚才菲尔德说只有他能帮助伊夫林解决痛苦,尺玉好像被一根胡萝卜吊着,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连究竟怎么帮忙都没有询问。
菲尔德带人离开寝殿前只留下一句:“伊夫林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尺玉也知道了。
尺玉不禁想,他真的要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异族做这样的事情吗?
可是如果他不做,伊夫林就会一直痛苦,如果他不做,他会长久地问心有愧。尽管他似乎没有义务,但一向如此,此时缺位,反而自责。
那种近乎神明的宽恕和包容热水融冰一样化开了他的羞耻感,并使他无意识地挺了挺胸脯,供人使用。
他的胸脯并不像女性那样柔软,也不像锻炼过后的男性一样硕大,只是一个未经开发的原始的器官,可伊夫林似乎对它情有独钟。
这个虫族的元帅,居高临下的指挥官,出生入死的战士,竟然对他的身体魂牵梦绕,隔着黑色胶衣不停吮吸。
恍惚间尺玉觉得自己像一位母亲,在哺育他稚幼的孩子。
可他不是谁的母亲,伊夫林更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一个战绩累累的成年雄虫。
伊夫林似乎对隔靴搔痒极为不满,尖锐的牙齿磨咬了一下,尺玉细弱地嗯了一声。
他问:“伊夫林……这样真的有用吗?不需要我帮你治病吗?”
伊夫林顿住,可怜的虫母快要被他浓重的欲望蚕食,却还在担忧他的病情,伊夫林终于理解了血脉之外虫族对虫母无上的爱戴。
然而伊夫林绝非善类,更何况是被精神动荡侵袭的伊夫林,他眸中闪过暗光,“这样——不够。”
虫母果然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那我要怎么才能帮你呢?”
若水的绿色眼眸倒映出伊夫林近乎丑陋的神态,他宛如一头穷凶恶极的猛兽,猎捕到了前所未有美味的食物,垂涎欲滴。
伊夫林没有说话,只是略略抬手,握住尺玉盈盈细腰,随后轻轻往下一按。
没有肩带也没有衣袖的胶衣发出啵的一声,雪白之中带着樱粉的小果小兔子蹬腿般跳了出来。
“!”
尺玉还没来得及拉上衣服,遮住自己被热气喷洒到发颤的部位,就被伊夫林叼住。
他像狼群里的头狼,叼着捕猎而来的美食,恶劣地玩弄,欣赏奄奄一息的猎物最后的挣扎和呻吟。
尺玉捂着自己的嘴,完全不敢相信虫族的元帅竟然会做出和年轻的虫族一样的举措。
难道这就是他们虫族所期待的?
尺玉感觉自己的灵魂和理智都快要被吸走,逃避地弓起腰,从他口中滑落。
然而没有逃走两秒,就被伊夫林大掌按着单薄的脊背被迫挺起胸脯,主动邀人享用似的。
他正要推拒。
一声低沉沙哑带着无尽情欲的呼喊,“妈妈。”
尺玉快要宕机。
伊夫林眉骨似峰,唇线平直,少言寡语,看起来严肃正派,加上他元帅的身份,尺玉下意识认为他是不苟言笑的古板性格,却从他口中听到如此难以启齿的称呼。
元帅也、也这样吗?
一不留神,就又被伊夫林握在了手心,粗糙而磨人的茧像某种检测的仪器,引起它密密麻麻的微颤,从而验证了它的少不更事。
尺玉捂着脸,彻底不想了。
他的胸脯受了罪,唇却也没逃过,被伊夫林吻着锁骨、脖颈、下颌一路向上,最后唇齿相交,尺玉似乎还能嗅到那股淡淡的甜滋滋的奶香。
仿佛一瓢冷水朝他泼来。
怎么会有……?
伊夫林似乎嫌弃接吻获取不到足够的甜水,他搅动着,很快尺玉便口齿发酸,难耐地呜咽着,清液汩汩泌出,发大水似的,全进了伊夫林口中,一滴没浪费。
他好像成了个……水龙头。
尺玉鼻头也微酸。
就这样木讷着,任由伊夫林掠夺他的唇液,浑身上下都泛起情动的薄粉,跟刻意打了腮红似的。
半晌,伊夫林终于放过了他。
伊夫林重重喘着气,在尺玉锁骨窝落下一吻,替他拉上胶衣,遮住少许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