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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下面的胸脯红洇洇一片,宛如天边的云霞,且浓且淡。
尺玉立马捂紧了衣领,不给看。
“太可怜了宝宝,怜爱了。”
房间很黑,像家里的衣柜一样黑。
尺玉不安地在墙壁上摸索了两下,被系统提醒:“现在开灯的话,万一光线从门底下溢出去,很容易被发现的,宝宝。”
尺玉失望地收回手。
好在他虽然视力不好,夜视能力还不错,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布局,不会一不小心撞到桌角。
墙上似乎挂了一些照片。
离得近的照片上面好像是个小孩子。
会是塞西尔吗?
藏得这么严实,多半是塞西尔,很有可能是他的囧照,尺玉暗自揣测。
系统却说:“宿主,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你?”
尺玉微愣了两秒,凑近去看。
几乎是把脸凑到照片上面了,才看清照片里是个黑头发的小男孩,穿着背带裤,脸圆圆的,胳膊圆圆的,手也圆圆的。
黑葡萄般的眼睛似乎发现了摄像头,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被拍了下来。
青峰并没有给尺玉留存小时候的照片,尺玉的记忆里也没有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的印象。
“怎么会是我?小时候我都不认识他。”
然而接下来的照片,让尺玉心渐渐沉了下来。
右侧的一张照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生站在一群男生中间,手上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浅浅笑着,似乎很不好意思。
第二张照片,是这个十二三岁的小男生坐在钢琴弹着琴,旁边一个穿西服的男人背对镜头,应该正注视着小男生。
……最后一张照片,是这个长到十六岁的少年在莱恩的紫藤萝瀑布廊桥里面,被两个热血方刚的男同学堵住,少年连连摆手,似乎那两个男生提出了什么难以接受的请求。
圆润的深色眸子,小巧挺翘的鼻子,白瓷般无暇的面庞,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肢。
最后这张照片里的人长相已经和现在的尺玉一模一样了。
再不想承认,尺玉也不得不认可了系统的说法。
真的是他。
“怎么会有这么多我的照片,尤其是小时候,我明明不认识他……”
照片里记录的事情,甚至比尺玉继承来的的记忆更丰富。
记忆会褪色,但照片保存完好。
系统弱弱地举手:
“宿主,其实……”
“其实?”
“其实你和塞西尔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来着。”
“?”
尺玉脑袋上冒出来一个问号。
“怕影响到你做任务一直没跟你说,你父亲青峰,以前和塞西尔的母亲是合法配偶,只是后来离婚了。”
“所以,你不认识塞西尔,但塞西尔确实可能认识你。”
尺玉唇微张,思考了许久。
系统抛出来的往事像个炸弹,把尺玉炸得都开始思考了。
思考结束,尺玉小声嘀咕:
“那他还欺负我?罪加一等。”
系统沉默了。
半晌后,斩钉截铁道:“对!”
“不过宿主,我觉得现在的重点可能不是这个。”
这一打岔,尺玉脑海里绷紧的弦稍微松了松,满是无奈。
他又叹了叹气,“我知道,他们还在外面,也不知道塞西尔是不是把我出卖了,姜临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不不不,宿主,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尺玉仿佛听见了系统咽口水地声音。
“你看看右手边的桌子,那上面……”
尺玉听话地走过去,桌上放着一些,隐约能辨识出是衣服。
他上手摸了一下,质感很熟悉,因为房间很黑,看不出颜色,只能大概看出形状。
看大小和样式,尺玉问系统:“这是我之前参加春见宴会的礼服?”
系统支支吾吾地:“你再看看旁边那个,白色的呢。”
尺玉放下手里的衣服,摸起一团白色,棉质的手感,柔软舒适。
仔细一看,立马把它丢了出去。
内、内裤!
往旁边再看,两条!
尺玉几乎呆滞了,往日亮晶晶的眼眸失去了神采:“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可以……!
一条是他那个雨天留下的,另一条,不会是塞西尔从他家里拿来的吧?
冷汗从额角滑下,尺玉摸着桌面,冰窖似的寒冷,心跳如擂鼓,密匝匝,像在他耳边猛击一样,浑身都被这种巨响带动得微颤起来。
一张张的照片,青色礼服,蝴蝶领结,甚至那条被水浸湿的内裤……按照日期排列,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房间。
“塞西尔也有特殊癖好吗?”
尽管是在心里说话,他的声音也在发抖。
恰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琴弦被猛地一拨,震动空气,弦鸣声催着心跳。
一楼角落的房间不见天日,唯一的窗户被百叶窗遮盖得严严实实,白日里阳光透不进来,久而久之房间布满了冷气。
冷得像冰窖。
房间外的讲话声由远及近,听脚步声,似乎是从楼上下来。
“两天过去了,神通广大的塞西尔不可能还不知道他在哪吧?”
“跟你说过了,野猫要拴绳,不然迟早要跑。”
“他就在这里?别跟我作对,塞西尔,我脾气不好你知道的。”
“呵呵,或许他正躲在某个地方看着姜少气急败坏地寻找,高兴得露出了爪垫。”
脚步声消失,二人在楼梯口停下。
姜临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可我怎么听说你这儿请了校医,我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你觉得呢?”
尺玉刷地一下回头,撞上照片上黑发幼童黑葡萄似的眼睛,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
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哦买噶宝宝快跑!要是塞西尔承认你就在他的别墅里,等你被找到……岂不是要被两个人酱酱酿酿!”
“天呢,你那么娇气,怎么承受得住两根——”
尺玉小脸一白。
跑!
虽然不懂酱酱酿酿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系统说的两根是什么两根,但听系统的语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稍微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姜临绝对不会放过他,而塞西尔,这一屋子的东西被他发现,塞西尔肯定也不会轻易放了他。
尺玉扯开百叶窗,推开窗户,从未如此利落地翻窗一跳。
意料之中的砸地感没有到来,反而是密密的刺痛,尺玉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玫瑰。
雪浪翻涌,不少白玫瑰被他压断。
他一边嘀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边揉了揉自己被扎的腿,好在玫瑰刺不是很长,没有给他扎出血。
他刚才发出的声音不小,可能已经引起姜临注意,得赶紧跑远点。
尺玉爬起来,一刻不歇地往外跑。
别墅离校园区有不短的路程,尺玉一直跑,直到确认已经跑出夜里肉眼可见的距离,才敢慢下脚步来。
他喘着气,润红的唇吐息着香甜的气息,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润的脸颊仿佛一颗熟透的蜜桃。
“跑、跑掉了……呼。”
尺玉声音闷闷的,像一罐装满水的罐头在摇晃,似乎有点想哭。
他搓了搓淡红的鼻头,刻意转移话题来避免自己掉小珍珠:“系统,你刚才说的酱酱酿酿是什么意思啊?”
跑步时,系统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晃动,像是跟着他跑步,给他助威似的。
停下来之后,系统也停下来,只是微微律动,仿佛泡在水里。
而当他问出这句话,系统完全停了下来,机械的圆球上面似乎浮现了尴尬的神情。
“这个,这个啊,这个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酱酱酿酿就是酱酱酿酿,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做一些运动,哦也可能是三个人。”
“我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