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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衣服的原因。
他身上的露背礼服是姜临送来命他穿着的,深V的后背令蝴蝶骨若隐若现,珍珠链条装饰下,细窄却莫名深邃的脊沟仿佛流动的银河。
尺玉搓了搓手肘。
姜临在一张华美的椅子上坐下,那椅子延续了莱恩整体的风格,铺着一张纯白天鹅绒毛毯,两侧扶手上雕刻着伊甸园和苹果树。
计划等姜临和其他人开始谈话后,自己偷偷溜去旁边的零食塔拿块小蛋糕。
正好有一个穿着红色礼裙的女生端着酒杯走过来,尺玉准备好了离开。
意外的是,姜临无视了周围许多想要攀谈的意愿,目光紧锁在尺玉身上。
“过来。”
姜临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大腿,示意尺玉那是他的座位。
尺玉和红礼裙的女生对视上,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讶异,女生比了个口型,看着像是“可爱的小男生”。
他摸了摸鼻尖,低着脑袋走到姜临两腿中间,被姜临扣着裤腰转了一圈,一下子拉拽到对方大腿上坐着。
尺玉浑身僵硬,坐立难安。
如果说在塞西尔家里坐在塞西尔腿上,尺玉还能安慰自己反正没人看见,坐坐就坐坐。
可现在,无数视线如同冰冷的刀子朝他飞来,好像要把他的骨肉都剜掉,他整个人动弹不了。
偏生姜临这时还低头突然凑到他耳根吐息。
“好戏马上开场了。”
好戏?
尺玉呼吸一滞,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不太美妙的猜测。
“是徐风摩吗?”
他还记得前不久姜临带着愚弄意味说出来的那句“想要他以怎样的姿态滚出莱恩”。
姜临没有回答他,朝不远处的苏旸招手,但苏旸并没有过来,反而上了楼。
尺玉对姜临这一出神神秘秘的好戏感到不安,仿佛洪水就要倾涌而来,而他被排斥在诺亚方舟之外。
他伸出一根手指,抠了抠短裤的裤脚,下压的指关节抵住腿肉,压出一个外粉内白的小窝,碎发窸窸窣窣掉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睑。
腰上突然一紧,像是被粗大的蟒蛇缠住,尺玉下意识回头去看,发现是姜临用手臂圈住了自己,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姜临却说:“我姜临从来不输人,哪怕是塞西尔,知道吗。”
和以往带笑的音色不同,姜临的声音像在严冬的冰池里泡过,一字一句都带着寒气,扑到尺玉耳根,细小绒毛瞬间立了起来。
为什么突然提到塞西尔?
尺玉不自觉握紧了短裤裤脚。
“喏,你看。”
姜临笑着蹭了蹭他的额发,指着二楼楼梯的方向。
尺玉缓缓转头,果然看见了塞西尔。
塞西尔依旧是一袭白色西装,指尖捻着一株没有剔去茎刺的白色玫瑰,仿佛没有痛觉。
神色冷淡,和尺玉视线相撞的一瞬间,空气似乎凝结成树枝上坠下的冰锥。
灰色长眸折射出白玫瑰花瓣上,似珍珠贝壳,又似银纹丝绸的冷稠光泽。
无言之间,塞西尔手指松开,玫瑰自然下坠,整个花苞落在他掌心。
劲瘦的指骨一合一张,细碎的花瓣飘零落下。
尺玉蓦地浑身一颤,裸露的后背被硬物剐蹭了一下。
是姜临指尖似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脊骨,低声道:“小猫,你猜塞西尔看到你坐在我腿上,会不会气得把那只破表都捏碎了?”
“原来好戏的主演,是宿主你啊。”
系统哆哆嗦嗦道。
第18章
“我说为什么这两天小猫老是不乖,先是吃饭心不在焉,后面直接跑掉了。”
“原来是找了新的饲主。”
姜临掐着尺玉的下巴,强行让尺玉看向自己。
被塞西尔的眼神摄住,尺玉一时目光停滞,被姜临拧回头后,后知后觉地转动眼珠。
然而他这一迟疑的动作,在姜临的眼里,就变成了某种意味深长地眉目传情。
姜临磨了磨犬齿,发出碾磨骨骼的声响,“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尺玉彻底清醒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一个激灵,撑着姜临的腿,想要站起来。
没想到姜临早有预料,在他刚有动作时,就收紧手臂,把尺玉死死禁锢在腿上。
“跑什么?”
尺玉浑身僵硬得像二十年前废弃的铁门,稍一转动门轴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僵涩声。
他咽了咽口水,缓慢地转动瞳孔去看周围的人,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解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没想到他还真的搞上F2了。”
“不仅搞上F2,还惹得F2和F1‘争风吃醋’,你就说有没有实力吧。”
“希望他能承受住F2的怒火。”
“唉,要是今天动怒的是F1就好了,好歹肢体上不会有伤,这要是缺个胳膊少个腿,那就太可惜了。”
“他生气把青家撅了,然后你趁火打劫送温暖?”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滚吧狗逼。”
“你以为今天F1就心平气和了?”
“可怜的青尺玉,沦为F1F2较量的筹码了,啧啧。”
尺玉一听就知道没有能指望得上的人,有些无助地觑看到姜临身后站着的苏旸身上。
苏旸似乎一直看着他,对视上的一瞬间,喉结滚了一下,随后迅速移开目光。
发现苏旸移开目光,尺玉没有过多的情绪,他清楚苏旸的身份肯定比不过姜临,为了避免引火上身而规避他的目光情有可原。
只是小小叹了口气。
他有些想不懂事情是如何进展到这一步的。
他不是被塞西尔甩了吗?
是,可是……
不完全是。
尺玉郁闷不已,要是他也有这么好的身份就好了,那样他被塞西尔带回别墅之后,可以直接走掉,而不是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对,他要是有那样好的身份,他也就不用攀附权贵当恶毒炮灰了。
姜临指尖插入尺玉的短发里,指腹摩挲着未经打磨的玉石般的肌肤,亲昵地问:
“你在看谁?”
“没。”
“小猫说没有,那就没有吧。”姜临勾唇,“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告诉他,你是谁的小猫。”
“系统,我还能活着出去吗?”尺玉声音可怜,“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他要是当着塞西尔的面说他是姜临的人,事后塞西尔不把整个青家整破产都算他运气好。
可要是当着姜临的面说他是塞西尔的人,姜临会直接把他揍得系统都认不出来吧?
这个暴力狂!
尺玉有些急了,怎么就让他们两个凑到一块了呢?怎么会被发现?
“你、你跟踪我?”
“怕小猫走丢了而已。”姜临不知可否,微微挑眉,“别想转移话题,嗯?有人还等着你的答案。”
尺玉看了一眼塞西尔,发现他单手搭在纯白栏杆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可尺玉怎么看,都觉得那平静的雾灰色长眸里暗藏着风起云涌的阴翳。
“系统……”
“宿主,你要不点鸭子点一个吧!”
系统也就是没有嘴,不然它也要捂着嘴哭起来了。
他可怜的宿主,怎么第一次出任务就碰上这样的神经病。
名分有那么重要吗?!
尺玉一听,更绝望了。
他心如死灰地想,塞西尔离他远,按以往的传言,要动手也是精神折磨,姜临离他更近,惹他生气自己脖子可能马上就折断在他手里了。
政治家弄权,财阀用金钱推动政权,他们只手遮天,不相上下,玩弄一个劣等贵族不在话下。
尺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结巴。
“是……是你的……”
塞西尔眸中的平静瞬间打破,如同爆裂的玻璃,危险,修长的指骨骤然用力,仿佛能够让栏杆瞬间折断。
与之相反,姜临春风得意,指尖在尺玉发根处摩梭了好几下,甚至得寸进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