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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平静、和普通学生无异的校园生活。
世界失去谁也没变化,就比如在索铃里呼风唤雨的乔澄和卢旋,大家都为之害怕尊敬。
事实上,不来学校也无人在意。
对家中所编造着去外地散心的蹩脚理由,也无人发现其疑点重重。
不知道说是他们平日说一不二不好得罪形象深入人心,还是说其实大家都碍于他们家中地位才伏低做小。
总之,暂时没有人发现,对唐姜没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儿。
结束完一天的课程,坐着公车回家。
解开领带,外套挂在架上,唐姜没换了身睡衣。
想起箱子里关着的人,他推开杂物间的门,客厅里的灯光泄了进来。
定定看了两秒没有一点动静的木箱,唐姜没单手散漫地掀开沉重的木箱盖。
箱内的身体被迫蜷缩成一团,在不大的木箱里昏昏沉沉,两人似乎还没有醒,眉头不安地揪成一团,神色苍白而憔悴。
脚腕上的伤口又严重了一些,高高肿着淤血,一动就疼,肉眼可见的严重,别说跑了,连站立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得呼吸都为之停滞。
将近二十个小时关在紧闭窄小的木箱,不能动,不能说话。
两人即便被放出来了,状态也逐渐变得不太对劲,太阳xue抽抽发痛,视网膜一片发红。
在客厅那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瞳孔止不住颤栗,无法聚焦的视线,表情仓惶害怕,都觉得眼前的一幕幕恍如隔世,荒诞离奇。
短短一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一天由内而发的自信和锋锐就已被磨砺得无影无踪。
落魄,饥饿,肮脏,恐惧一并涌来。就像快要报废丢弃的机器人,稍微一动,所有关节零件摇摇欲坠,用不了多久,就会倒塌得四分五裂。
舔了舔因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干裂的唇,在窒息的沉默中,乔澄声音嘶哑又微弱想叫他的名字:“唐……”
“我让你们站着了吗?”
“……”
一阵沉默后,两人缓缓弯曲才坚强起来不久的膝盖,跪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像被教训过的宠物,终于知道了屋檐下的主人,命令大过天。
他们惶恐无助地昂头望着坐在长凳上一身棉质柔软长袖的少年,脚边是刚刚粗暴撕开他们唇边的黄色胶带。
卢旋小声,藏不住的无措问:“你,你还会放我们走吗?”
唐姜没拿起水壶,倒了口水,漫不经心回答:“心情好有可能就会。”
卢旋眼中有了点希望:“那你什么时候心情会好?”
唐姜没慢慢喝了口水,察觉到他们催促并期望着最后的光芒,冷漠说:“看见你们,我心情就不好。”
“……”
他们哪里不清楚唐姜没对他们的厌恶,但性命攥在他手上,毫无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欺负你……”
“我不该在体育馆用篮球砸你,也不该威胁所有人都站在我的同一阵营,去孤立你,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会改的……”
“你放我们走好不好,求求你……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不会再碰你一根寒毛。我们会好好改正的……”
在生死存亡之际,这两人似乎终于想明白了,连忙向他边磕头边忏悔错误,说半句话,就磕一个头。
不知道磕了多少个,额头都肿出了血。
脸色惨白,额头渗着血,好不凄惨。
卢旋紧紧抓住唐姜没的睡衣裤腿,恳求:“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不会告发你的,你就放过我们一次好不好……”
唐姜没踹开了他的手。
卢旋顾不上手背的擦痕,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像是吓坏了。
唐姜没拍了拍裤腿,看他们说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冷声嘲讽:“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们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
“那都是以前了,我们会改的。”卢旋吸吸鼻子,怯怯说。
他看到了唐姜没杯子里剩下的水,哀弱请求:“我一天都没有喝水了,你能给我喝点水吗?”
强烈,不容忽视的视线。
唐姜没注意到他们正控制不住的目光。
将近二十多小时滴水未沾,这么长时间怎么受得住?
晃了晃水杯里的清水,唐姜没歪了下头:“想喝?”
哪怕是从前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凉白开,此时,都彷佛一捧上好甘泉,看得卢旋和乔澄,喉咙一阵干痒,眼神流露出赤裸裸的渴望。
“嗯。”卢旋迫不及待点点头,眼里终于有了点光。
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他们的回答,唐姜没反手便把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
坑坑洼洼水泥地聚起了一滩湿润,两人茫然,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唐姜没高高在上望着他们:
“舔吧。”
第22章 贵族学院21
如果在一天前得到这样羞辱意味满满的冷嘲,他们一定会满腔愤怒,控制不住斥骂他的嚣张行径。
可在他的冷血、暴力、恐怖的手腕下。
身体遍体鳞伤,泛着沉沉浮浮的痛感。
囚禁了一天在根本无法容纳下他们身体的木箱。
他们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和精神去做无畏的反抗,不服和批判。
服从,是他们在唐姜没手里学会的第一个词语。
“对不起,你讨厌我们,怨恨我们就打我们吧……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我发誓我以后真的会听你的话的,绝对不会忤逆你……”
乔澄和卢旋再次开始了卑微到骨子里的认错,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是希望着唐姜没能对他们好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至少,不要连喝水都是奢望。
“我和你们这些死不悔改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唐姜没一手拽着一人衣领,就要拖回杂物间关好。
他完全没有耐心和这两人闲聊,他的时间很珍贵,没空浪费在他们身上。
翻来覆去说尽好话,跪地求饶,额头都磕肿了,却只受到了铜墙铁壁。
眼见又要被关回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乔澄受不了:“我们到底是干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你要把我们绑在这报复?”
他要崩溃了,一想到要待在唐姜没身边无法逃离,全身控制不住颤栗。
“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替你解决好不好,我们哪里惹得你不开心了,是谁得罪了你,是你惹了你……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就算是死,你也要让我们死得明白啊!”
在乔澄求饶般说着这辈子都没有说出口过的柔声软话诱哄下,唐姜没吐出三个字:“自行车。”
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在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思修好,却难逃一劫,沦为垃圾,报废去垃圾场的自行车。
“自行车……”
“什么自行车?”
乔澄眉头紧锁,他仔仔细细想过最近发生的事。别说破坏自行车了,他连自行车都没咋见过。
他询问卢旋:“是你做的?你派人去害他的自行车了?”
“关我什么事?”
卢旋从唐姜没口中听到这个词,也懵了:“我不记得有安排什么自行车啊。”
好歹朋友这么多年,看神情还是能看出没有作假,乔澄眼里掠过一缕沉思,觉得事态不对劲。
“你的自行车和我们没有关系。”乔澄语气极为坚定。
从打赌失败后,他俩就没有怎么去学校了,况且他们也不愿搞这种弱智手段。
破坏唐姜没那能值几个钱的自行车?太没有逼格。
虽然他们在后商讨了一种天衣无缝栽赃陷害的报复方案,但不是还在准备中吗,没做……那就不算。
更何况,卢旋细细回忆了这几天的事,绞尽脑汁,也硬是想不起他们的计画有什么损害唐姜没自行车的事儿。
他含蓄委婉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记错了?”
唐姜没瞬间垮起小脸,神情不善。
卢旋吞咽了下口水,语气再再再委婉了点,“其实还有种可能,就是别人干得坏事,看我俩有仇,就栽赃到我们身上的。”
“你千万别上当啊……”卢旋绞尽脑汁说:“他这就是想让我们两方鹬蚌相争,他渔人得利!”
乔澄:“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给他头上扣黑锅,不想活了是吧?
乔澄想到自己遭受到的无妄之灾,就是为了一件压根就不是他们做的事,火冒三丈。
别让他抓住搞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敢算计他,不想活了??
“你放心,等我回去我一定帮你找出罪魁祸首。”乔澄郑重其事许下承诺,替他做主,但奈何当事人毫不领情。
只见唐姜没不耐烦地拍了下桌€€€€
两人吓得一哆嗦。
“别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