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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姜没还没有作何反应,卢旋就听不惯这话了。
活像求唐姜没饶过他们似的,他们怕他?
卢旋不满:“难道不是他先招惹我们?是他故意撞到乔澄身上勾引他,吸引我们注意,否则我们怎么会认识他这种人€€€€”
他加重“故意”两个字的读音,轻视地理所当然:“再者,我给他跪,他受得起吗?”
充满上等阶级的优越和傲慢。
校长闭嘴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卢旋和乔澄输了也不怕,也不装装样子说知道错了,就一个劲儿挑衅和不在意。
身份过高的傲慢,致使他们有恃无恐,连假意低头也不愿。
“好吧。”唐姜没点点头,就在众人都以为他是要屈服于乔澄他们几人,将此事就此翻盘时€€€€
唐姜没拽过最近的卢旋,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
他全然没有了耐心,下手又重又狠,两耳光下去,嘴角打破直流血,脸部清晰地留着红指印,好不凄惨。
仗着索铃不是他们的狗腿子,就是要讨好他们的人,光明正大耍赖是吧?
唐姜没扔开揍得已经说不出话,半死不活的卢旋,不解气地再重重踹了他一脚腹部,害得刚耀武扬威的卢旋,只能在地板抱住抽痛的腰腹蜷缩成一团,气若悬丝叫痛。
收拾完他后,唐姜没转头看向乔澄:
“非要逼我亲自动手是吗?”
乔澄心里狂跳,强装镇定质问吓懵了的校长:“当众打人,还不叫人把他拖出去?”
但晚了,唐姜没冲上前,就给他了一拳。
“我就是不跪,死也不跪!”
乔澄砸到地上,痛得头晕目眩,也不忘嘴硬叫嚣:“有种你就打死我,不是你活就是我活,反正过不了今天,我就要你立马滚出索铃!”
从来没听过这种找死的话,唐姜没当然选择满足他,他一脚踹到乔澄脸上,廉价粗糙的板鞋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蹂蹑地不成样子,高挺的鼻梁践踏流血。
乔澄想反抗,可无疑蚍蜉撼树,他宛如一只害虫,被碾踩得动弹不得,无力回天。
胸膛剧烈起伏,思绪愤怒的混乱中,他望见了唐姜没低头看他的眼睛,黑如深潭,看垃圾场焚烧炉里的残渣般,直白,赤裸的厌恶。
校长都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唐姜没当着办公室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
敢一而再再而三打他们,不要命了!
“你疯了?!”校长心急如焚,想去阻止, 还被误伤了两拳,眼角青肿。
门外团团看戏的学生看到这异常一幕,目瞪口呆。
他们之前都是道听途说知道唐姜没很会打架的消息,可描绘再精彩,哪有亲眼目睹带来的冲击力强。
校长捂住左眼,一边催促去关门别让这事传出去,一边指挥剩下的人别愣着了,去拉架啊!
祸不单行!
本来是乔澄他们特意安排不关门,想让大家都亲眼瞧瞧敢得罪并挑衅他们的唐姜没下场,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了笑话。
望见混乱的办公室,单遥瞳孔震动,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转眼间,就从青春校园剧转变为武打片了?
在校长等人拚死拚活地拉架和劝架中,唐姜没不耐烦地甩开他们的拉扯,终于停止了对乔澄卢旋两人的施暴行为。
“有你这样当学生吗!”校长降低音量:“随便出手揍人,你不想继续读书了?”
唐姜没不搭理没什么用的校长,偏过头看向地板上爬不起来的两人。
“我最后问你们一遍,跪不跪?”
“你€€€€”
连呼吸,都在牵扯着五脏六腑地疼痛而颤栗。
卢旋恨恨盯着唐姜没,像匹永不服输的狼,但他眼里控制不住流露出一缕极深的恐惧。
这家夥,真说打就打啊……
想到刚才的暴打,膝盖抽搐了一下。
唐姜没扭了扭手腕,彷佛校长他们的劝架,对于他是暂时的中场休息:“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够了!”
乔澄身体摇晃地奋力爬起,他胡乱用衣袖擦拭掉脸庞的污迹。
不知是气的疼的,眼角猩红。
“你用不着再羞辱我们了,我愿赌服输,可以跪!就要看你承受不承受得起!”
“我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唐姜没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见乔澄还要强词夺理,浪费时间。
他直接踹中乔澄膝盖,乔澄来不及反应扑通跪地,说起下跪,更像是被踹得站不起来了。
他双手撑着地板,一副崩溃至极的表情,似乎无法忍受自己对一个同龄人下跪的事实!
而且还是唐姜没€€€€
这个恶劣的混蛋。
校长还想要劝,唐姜没头也不回地把协议按在他脸上。
他不善地看向剩余两个漏网之鱼:“你们两个呢?”
单遥闭了闭眼,见事情已成定局,胆敢反抗的乔澄和卢旋两人都落得这个地步,他要是想否认,也肯定也是逃不了挨顿毒打。
他再次睁开眼,镇定自若对办公室其他人吩咐:“你们出去。”
其余人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地退出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公证人校长和唐姜没,以及悲催的三人组。
单遥一脸屈辱,卢旋伤痕累累,咬紧牙关,弯曲着膝盖,跪在地板上。
明明触碰地板的声音很是细微,却在他们耳边如雷贯耳。
这是刻进骨子里的耻辱。
在索铃学院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财阀少爷们就这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跪在唐姜没脚下。
唐姜没尝了一口办公室的茶,难喝,随手搁在桌边:
“不准关门。”
校长讪讪缩回了手。
门外排山倒海,不可思议地尖叫。
他们真的下跪了!唐姜没赢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近距离观看这群眼高于顶的少爷们下跪,但碍于威名,属实没有这个胆量上前。
万一得罪了他们,保不齐有被教训的风险。
他们收拾不了唐姜没,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竭力伸长脖子想要摆脱掉影影绰绰挡住视线的绿植,望着他们低人一等的身影。
作为在唯一现场观看的校长如芒刺背,坐立难安,总觉得这件事后,乔澄卢旋他们几个不得掀翻索铃?
这些养尊处优的继承人,被这么多人看笑话,不得把账记到唐姜没身上,疯狂地报复回去,故意也根本不会消停。
校长心里七上八下,但他也见识了唐姜没的不好惹,只能迂回再迂回地劝:“既然都履行赌约了,门就关上吧€€€€”
“给外人看笑话也不好啊,都是同学,有什么事私下解决就好,传出去多难听。”
他企图让唐姜没将心比心:“他们也是要自尊的。”
唐姜没不悦地“嘁”了一声:“罪有应得。”
校长:“……”
听到这话,三人脸色各异,活像又被唐姜没活生生扇了一巴掌,虽然扇没扇都一样。
虽然的确不想给同龄人下跪,但跪就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腰直挺挺的,好一通说服了自己,活像不是被唐姜没暴打一顿后认清事实迫不得已跪的。
他们腰板跪得笔直,摆出了副最终赢家的胜利者姿态,只是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愤怒和耻辱交织,眼睛只敢看地板。
自古都是跪天跪地跪父母,给唐姜没跪了算怎么回事!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几人咬牙切齿想。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门外时不时的动静,和一想到他们给唐姜没下跪后风言风语会伴随着他们后半生,每一秒每一分都是煎熬。
卢旋偷偷用余光瞥了下门的方向,发现有棵大绿植隐隐约约挡住了视线。
他无比希望这棵绿植健硕到能挡住他的身形,可这注定是无稽之谈。
因为他早就听到了有人大叫说卢旋跪了。
卢旋握紧拳头,骨节发白,面如死灰。
直到熬到最后一秒,几人猛地喘了口气,知晓这场€€迟他们的人格和尊严的惩罚就此终止。
校长赶紧扶着人起来。
双腿灌了铅,发麻沉重地使不上一点力,血液流动都似乎停滞了。
乔澄横眉怒视,牙齿发颤说:“唐姜没,你别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好戏还没正式上演呢。”
“接下来,我们走着瞧!”
今天他是输了,但他不会一直输。
唐姜没今天带给他的所有羞辱和折磨,他一定都会一一报复回去!
卢旋揉了揉血液不流通的膝盖,也大放狠话:“我们不死不休!”
单遥倒是没说话,他的仇恨没有另外两人这样的深重,但下跪一事也的确不能忍,冰冷的神色似乎预告着此事不会轻易翻篇。
他会坚定地站在乔澄他们阵营,对付他。
赌约履行完,径直离开的唐姜没,听到这些废话,回头扫了眼他们。
那张美丽纯洁到完全能够胜任得时尚封面的脸,冰冷吐出刻薄的话:“就你们?”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