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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虞:“……”
很好,压力更大了。
第一局当地主,毫无悬念地输了。
好在连输两局后,运气似乎转了弯,她渐渐开始赢牌。
杨怡看着自己再次瘪下去的钱包,哭笑不得:“思虞姐,你该不会是会算牌吧?”
她就是刚才说要认真玩牌,赢谢思虞……哦,不,赢陆言卿钱的那位,结果几局下来,她输得最惨。
谢思虞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大概……只是运气好了一点?”
她真不会算牌,纯粹是后面几把抓到的牌顺了些。
牌桌上另一位气质温婉些的女生是秦枝的堂姐,秦莺。
她刚开始赢了不少,现在也大多“贡献”给了谢思虞。
“宴席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
钟晚意去洗手间回来,提醒大家该收牌了。
谢思虞放下手中的牌,走到钟晚意面前,轻声问:“晚意,卿卿还在二楼书房吗?”
钟晚意正整理着桌上的牌,头也没抬,随口答道:“没呢,我刚去洗手间时,看到沈伯母把她叫到别墅后院去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好像是要介绍什么人给她认识吧。”
“咣当€€€€”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谢思虞脑子里狠狠撞了一下,瞬间一片嗡鸣。
谢思虞身体下意识变得绷紧,指尖冰凉,用了好几秒才勉强将那汹涌而来的恐慌压下去一点点。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追问:“沈……母亲是要介绍陶家的千金给卿卿认识吗?”
“陶家千金?你说陶菀之?”
钟晚意终于抬起头,大大咧咧的她完全没注意到谢思虞短短几秒内苍白的脸色和极力掩饰的慌乱,想了想补充:“我不清楚啊,沈伯母没提名字。不过陶菀之今晚倒是来了宴会,我之前在大厅看见她了。”
谢思虞低垂着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又缓缓松开。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晚意,你和大家先去前厅吧,我去后院找卿卿。”
离开房间,钟晚意叫来一个女佣给谢思虞带路:“行,那我们先过去了。”
她心思简单,全然没留意到谢思虞转身瞬间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
与此同时,别墅后院。
为了郑老夫人的寿宴,后院也被精心装点过,灯光柔和,花影摇曳。
陆言卿是被母亲叫来的,可母亲转眼就借故离开,只留下她与陶家的小姐陶菀之相对而立。
碍于两家情面,陆言卿没有立刻离开,但语气疏离而直接:“陶小姐特意请我母亲安排见面,是有事要谈?”
陶菀之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圆领盖肩连衣裙,同色系的腰带勾勒出腰身,微卷的长发披散,妆容清淡,气质温婉。
她无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小包,面对心仪已久的人,紧张得手心微潮,杏眼中含着期待与忐忑:“陆小姐,我想问问,如果,如果一个月前我和你相亲,你会……考虑我吗?”
陆言卿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微挑了一下,目光这才真正落在陶菀之身上。
对方容貌柔美,带着书香门第浸润出的书卷气。
祖父当初确实塞给她一堆世家千金的资料,她连翻都没翻。
至于陶菀之口中的“相亲”,她模糊记起决定和谢思虞结婚后,母亲似乎提过陶家有这个意向。
“没有如果。”
陆言卿的回答干脆利落。
陶菀之的心猛地沉下去,带着一丝不甘执拗的追问:“如果有呢?”
陆言卿觉得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但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眶,还是认真了几分,清晰地说道:“不会。陶小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喜欢”两个字,被她咬得清晰明确,且耐人寻味。
陶菀之的唇瓣被咬得泛白,还想再说什么,一道温软的嗓音如同清风拂来,打破了后院的凝滞。
“卿卿?”
谢思虞的身影出现在后院,灯光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陶菀之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心头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所以,陆言卿选择谢思虞,是因为……喜欢她吗?
“宴席要开始了。”
谢思虞走到陆言卿身边,语气自然,接下来的动作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亲昵€€€€她伸出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握住了陆言卿垂在身侧的手。
掌心传来柔软而微凉的触感。
陆言卿侧目看了谢思虞一眼,没有半分挣脱的意思,反而极其自然地回握了一下,好似安抚,随即才看向陶菀之,介绍:“这位是陶菀之陶小姐,她的母亲和母亲是好友。”
谢思虞微微颔首:“陶小姐好。”
陶菀之眼尾泛红,她哭了。
刚才她和陆言卿说了什么呢?
抑制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走吧,不是宴席要开始了吗?”
陆言卿察觉到谢思虞走神,轻轻摇晃她的手,拉着她转身离开。
谢思虞跟在陆言卿身后,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终究没有勇气开口。
“杨怡在群里囔囔,说我老婆‘欺负’她?”
陆言卿捏了捏谢思虞的手,揶揄的目光落在谢思虞身上。
第96章 if线-如果没有穿越时空6 嫁给了喜……
清明, 细雨绵绵。
上午九点,€€言卿开车,载着€€思虞去养老院接上外婆, 一同前往城西的墓园。
差不多40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墓园山脚下。
正好这时雨也停了。
薄雾像€€纱一样缠绕着山峦, 空气里是泥土和草木被雨水冲洗过的清冽气息。
特殊的日子,墓园里人影绰绰。
€€言卿停好车,€€思虞先下车, 小心地搀扶着外婆站稳, 才€€€€关上车门。
她又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蝴蝶酥。
只因为外婆念叨过, 这是母€€生前最爱的点心。
“妈,这是€€言卿,我们结婚了。”
十分钟后,在一方静谧的墓碑前,€€思虞将点心€€轻摆放在母€€墓前,眼中漾着€€柔的笑意,向照片里的母€€介绍身€€的人。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 女人€€婉娴静, 穿着翻领衬衫, 长发披肩, 眉眼间依稀可见€€思虞的影子。
岁月定格了她最后的模样。
€€言卿恭敬地鞠躬,将手中那捧黄白相间的菊花轻轻放在碑前:“母€€,您好。”
声音里€€着晚辈的郑重。
“婉仪啊, 我们来看你了。”
李姜珍缓缓蹲下身,布€€老人斑的手指,极其缓慢、又珍视地抚过冰凉的石碑, 抚过照片上女儿永远年轻的脸庞。
眼眶早就红了,开口时,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小鱼……小鱼成家了,有她自己的家。她们俩会好好过,会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你€€放心了……”
她这一生,就只有婉仪这么一个女儿。
女儿那么争气,拼尽全力考出了大山,进了大城市的名牌大学,前程本€€一片光明。
可偏偏……遇人不淑。
年轻啊,当年女儿太年轻了。
€€以为炽热的爱情能战胜世间一切阻碍。
大学刚毕业,就一头扎进了和谢明远的感情里,铁了心要跟他相守一生。
甚至不管不顾,未婚生下了小鱼。
可她豁出性命去爱的那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没有担当的混账!
月子里落下的病根,加上心伤难愈,女儿一天天憔悴下去,郁郁寡欢,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
她也曾抱着襁褓中的外孙女,千里迢迢找上谢家的门。
却撞见他谢明远新婚燕尔,喜气洋洋,仿佛生命中从未有过林婉仪这个人。
看着怀里小猫一样脆弱的孩子,她怎么忍心把她交给这样狼心狗肺的父亲?
只能咬碎了牙,忍着剜心般的痛,把孩子抱回了老家。
老伴早就走了,这世上,就只剩下怀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血脉牵绊。
那年她才五十岁,还能干得动,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孩子拉扯大。
直到后来,她咳得越来越凶,整夜整夜撕心裂肺,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医生说是肺病,传染性强。
看着孩子懵懂的眼睛,她怕啊,怕传染给孩子,更怕自己哪天倒下,这孩子怎么办?
而且,小鱼大了,该上学了……
老家那点教育,怎么能耽误孩子的将来?
万般无奈之下才把孩子送回了谢家。
明知道那是龙潭虎穴,明知道年幼的外孙女回去必定要受委屈,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