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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洋房灯火通明, 客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琥珀色光晕,陆言薇邀请了医院呼吸内科的两名同事,另外几人都是跟她玩得好的圈内朋友。
距离晚餐还有半个小时, 大家在客厅闲聊。
米色羊绒地毯上散落着七八个柔软的坐垫,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茉莉花茶清香。
明晨最近在学习制作点心,其中蝴蝶酥和花生饼干, 品尝过的人都说很好。
胡桃木茶几上,她打开点心盒, 捻起一块蝴蝶状点心递到陆言薇唇边:“这是我做的蝴蝶酥,薇薇你尝尝好不好吃?”
“蝴蝶酥吗?之前见晨晨发朋友圈就想尝尝的。”
陆言薇眼睛一亮,就着明晨的手咬下酥皮, 糖渣簌簌落下, 她急忙用手去接。
“超级好吃。”
蝴蝶酥又香又脆,味道确实很棒。
明晨眉眼弯弯, 将点心盒推到茶几中央,看向其余几人:“大家别客气,蝴蝶酥就是要趁热吃。”
陆言卿和谢思虞没有围绕茶几坐,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当明晨拿着点心盒走过来时,她们也各自拿了一块。
明晨回到原来的位置,紧接着打开第二个点心盒, 陆言薇就坐在她旁边,咸香花生味扑面而来,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她瞳孔骤缩。
“除了蝴蝶酥, 我做的花生……”
不等明晨把话说完,陆言薇几乎是扑过去, 抢过她手中的盖子,将点心盒盖得严严实实。
手指按压边缘,压出深红的印痕。
余光瞥见谢思虞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收拢,陆言薇眉头紧蹙,抱着点心盒站起身来,对上朋友错愕的目光,她解释:“晨晨,我姐对花生过敏。”
“抱歉,我不知道……”
明晨怔愣地眨眨眼,着实没想到陆言卿对花生过敏,下意识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此刻她脸上挂着温和的浅笑。
“没事的。”
陆言卿不以为然扯了扯唇,将谢思虞的手拢进自己掌心轻轻摩挲,转头对妹妹笑了笑,“别让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
谢思虞此刻身体正紧绷着,眼睑低垂,看不到眼底的神色,没有被陆言卿握着的那只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明晨并非故意,却还是有些压不住情绪。
那年在学校门口,她慌乱不安追出去,正好看到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的陆言卿,她的颈脖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斑……
“明晨妹妹无需自责,你们随意,我和阿虞去院子里透透气。”
陆言卿察觉到谢思虞情绪不对,想到那晚在谢家她绝望落泪的画面,心口有些滞涩,说完就牵着她的手站起身,朝着玄关走去。
陆言薇目送姐姐和嫂嫂离开别墅,眉心还紧紧蹙着,抱着点心盒来到厨房门口:“刘妈,麻烦你把这盒点心放到我的车里。”
毕竟是闺蜜的一番心意,她明天把点心带到办公室和同事一起分享,以防万一,家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跟花生有关的东西。
经过这个小插曲,客厅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于鑫和阳雨两人也是呼吸内科的医生,她们相互对视一眼,识趣什么都没问。
明晨满脸自责:“抱歉薇薇,是我考虑不周,言卿姐不会生气吧?”
像她们这样的出身,尤其是陆家这样的顶级豪门,陆言卿对花生过敏,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今天之前,她的确不知情。
“姐姐刚不是说了吗,她不介意。”
陆言薇来到明晨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暖心安慰。
又看了眼玄关方向,相比姐姐,似乎嫂嫂更介意。
明安安正小口小口吃着蝴蝶酥,她和明晨是双胞胎姐妹,瞧出姐姐此刻的局促不安,看向一旁的陆言薇:“薇薇,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严肃。”
陆言薇抿紧了唇瓣,想到当年姐姐误喝花生牛奶,再加上她当时参加学校运动会长跑,晕厥被送往医院抢救。
手术进行到一半,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医生出来时橡胶手套上还沾着冰碴,对方说话嗓音沉重。
「患者现在情况很不好,过敏性休克,有器官出现衰竭的症状。」
陆言薇记得清清楚楚,那病危通知书边缘还带着飞溅的碘伏痕迹,父亲听到这样的噩耗,签字的手都是抖的。
只是回忆而已,她都心有余悸。
“我们不提这件事了。”
陆言薇快速整理好情绪,跪在柔软的坐垫上,端着茶壶给大家续茉莉花茶。
明晨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端起陶瓷杯喝茶水,转移了话题:“听说二院呼吸科要扩建?”
与此同时。
陆言卿牵着谢思虞来到院子里,夜幕低垂,院子里光线暗淡下来,大概是因为今晚情况特殊。
栅栏上方装饰了彩灯,或许是别墅佣人发现她们来到院子,便打开了彩灯的开关。
墙边花坛里。
几株重瓣朱丽叶玫瑰开的正艳,花朵饱满,外层是浅杏色,向内渐变成温柔的橘粉色。
其中有两朵花应是绽放了有一段时间,花瓣呈现出柔和的奶白色。
“卿卿喜欢?”
五颜六色的光斑在朱丽叶玫瑰的重瓣间流淌,谢思虞深呼吸几次,强行压下内心深处的愧疚与自责。
稍稍侧过头,见陆言卿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那几朵玫瑰花上,以为她是喜欢。
夜风起。
谢思虞的发丝拂过脸颊。
陆言卿闻到一股淡淡的橙花香,转过身面对着谢思虞,温柔地替她整理头发。
“我不喜欢朱丽叶玫瑰。”
甚至是讨厌。
当年她和沈女士一起种下朱丽叶玫瑰,它月月都会开花,绚烂唯美,沈女士也说过会跟花一样守时。
可最后她都失约了。
8岁那年的生日。
她从天亮等到天黑,从满怀期望到失望透顶。
那晚依然是父亲陪着她切生日蛋糕,那天她不曾许愿,因为就算许了愿望,也不可能实现。
凌晨时分。
她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来到楼下院子,一株一株将朱丽叶玫瑰拔起来。
扔进垃圾桶。
从那时起,她就不再期待。
如今花坛里的几株玫瑰,她不知道是谁种植的。
也并不关心。
“卿卿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
陆言卿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与黯然被谢思虞捕捉到,整颗心都跟着紧了紧。
突然踮起脚尖,如花瓣般轻柔的吻,落在陆言卿嘴角。
一触即分。
谢思虞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单纯不想陆言卿不开心。
馥郁的淡香盈满鼻端。
陆言卿垂了垂眼睑,对上谢思虞温柔似水的眼眸,心里熨贴,另一只手搂着对方的腰肢。
低头轻啄谢思虞的唇瓣,似乎觉得不够,又撬开她的贝齿,湿漉的舌尖探入其中,勾卷着她的舌亲吻了好一会儿。
分开时,唇角还牵出暧昧的银丝,陆言卿捏了捏谢思虞发烫的耳朵,眉目柔和:“阿虞下次这样亲的话,我会更开心。”
谢思虞娇嗔瞪了陆言卿一眼。
额头抵着她肩头,结束这个令她脸红心跳的话题。
别墅二楼。
最右侧的小客厅。
陶菀之站在窗前,她真的只是无意间撞见这一幕,可正是如此。
心脏才如同撕扯一般难受。
明明说服自己放弃。
但真的去做,才知道有多难。
“菀之?”
沈女士拿着珠宝从卧室回来,见陶菀之站在窗前,怅然若失看着楼下,哪怕她什么都没说,周身也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来到窗前,正好看到女儿言卿和谢思虞相拥亲吻的画面。
再次看向陶菀之,眼底多了一抹心疼,握紧手中的盒子,现在她都还记得,当年她约好友商谈联姻的事情,陶菀之追她到电梯门口所说的话。
【沈阿姨,我愿意嫁进陆家,不瞒您说,我,我喜欢言卿姐。】
【但是我愿意嫁,不代表言卿姐愿意娶,您还是要征求她的意见,你们别因为这件事而吵架。】
三年前父亲以继承权要挟大女儿结婚,老人家挑选了很多名门闺秀,也让他们夫妻帮忙物色。
榕城豪门圈。
品行端庄,知书达理的姑娘很多。
既然要嫁进陆家,对方最好也是知根知底,于是她想到了好友刘敏的女儿。
她和刘敏都是外交官,有着十多年同事的交情,私下也曾几次见过陶菀之。
这个女孩温婉娴淑,落落大方,配言卿也是绰绰有余。
尤其当她得知陶菀之的心意,更加的开心,正要撮合两个孩子。
偏偏这时大女儿答应了父亲娶谢家那位养女。
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