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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恍然明白, 如今是我€€€€离不开阿虞。”
馥郁的山茶花香盈满鼻端。
谢思虞心脏像是被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原来她不是在做梦。
卷翘的长睫扇动,抬起双臂紧紧回搂着陆言卿的腰,脑袋埋在她肩颈,压抑许久的情感爆发。
眼泪夺眶而出。
止都止不住。
温热的泪水砸落在肩头,陆言卿猛然绷紧了腰背,呼吸一窒, 薄唇翕动,安抚的话到嘴边, 却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索性搂抱着谢思虞, 任由她将情绪发泄出来。
陆言卿自诩聪慧,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寂静无声的卧室。
谢思虞小声抽噎的声音, 像是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她的心上。
是真的疼。
然而疼了才会长记性。
这种低级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谢思虞慢慢冷静下来,从陆言卿怀抱里退出来,稍稍仰头看她,撞进对方满是心疼和自责的眼眸里,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觉得自己很矫情。
“我没有怪卿卿。”
谢思虞垂下眼睑,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而想到那晚在陶菀之别墅,陆言卿对她说的话,又抬眸看向她,小声道,“我只是害怕。”
她可以不那么坚强。
在这个人面前,她是可以示弱的。
陆言卿闻言心口一缩,眼神变得复杂,原本搂着谢思虞腰肢的手,转而握住对方柔软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似鼓励的问:“阿虞在害怕什么?”
“害怕你像三年前那样,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哪怕我穷尽一切能力和手段都找不到你。”
之所以会失眠。
不过就是长时间焦虑不安。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两年,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呢?
要是在几十年前,科技和资源都匮乏的年代,谢思虞会相信,找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可在科技越来越发达的今天,到处都是电子摄像头,陆言卿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明明已经登机,却没有从那架飞机上下来。
突然穿越时空。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恐怕全世界最权威的专家都无法解释。
偏偏让陆言卿遇见了。
“我……”
谢思虞抬起手捂住陆言卿的嘴巴,冲着她莞尔一笑,嘴角扬起温和的笑:“卿卿不用再说抱歉的话,我们……错失了三年的时光,卿卿以后加倍补偿给我,可好?”
卧室里墙脚夜灯散发着轻浅的光芒。
陆言卿看着谢思虞眼中盛满破碎的水光,胸口又涨又涩,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令她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闻到谢思虞身上淡淡的橙花香,突然间鼻尖泛酸,眼眶里浸染了水汽。
最终她闭了闭眼,克制且隐忍。
拿开谢思虞捂着她嘴巴的手,低头吻上对方樱粉的唇,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无尽的温柔与爱恋。
很快,陆言卿从谢思虞唇上离开,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望着她的目光坚定且温柔,郑重又凝肃的回了一个“好”字。
她想,这辈子都栽在这个人身上了。
却又甘之如饴。
-
第二天,3月21日。
天气预报显示阴转小雨。
因为昨天傍晚陆言卿没有节制的索要,今早6:30分谢思虞的手机闹钟响了两声,就被某人关掉。
“今天不晨跑,阿虞多睡会儿。”
陆言卿关掉闹钟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重新把谢思虞捞进怀里,陪着她又躺了十分钟,确定怀里的人再次睡过去,她才轻手轻脚爬起来。
直接在睡裙外面穿了件外套,前往厨房,打开冰箱翻找一通,保鲜层有新鲜的蔬菜水果。
冷冻层也有冰鲜虾。
“冰鲜虾应该也行?”
陆言卿把冷冻层的一盒基围虾拿出来,民宿老板娘特意叮嘱过她,熬汤底一定要用活蹦乱跳的活虾。
基围虾放在料理台上,打开盒子,看到最上面一层薄薄的冰。
陆言卿眉头微蹙,静默片刻,重新把基围虾放回冰箱。
她还是下楼去公寓门口超市买活虾吧。
没有回主卧拿衣服,怕吵醒谢思虞,她们昨天从A市回来,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整理,直接从里面拿出来一套没穿过的衣服。
换好后,拿上钥匙和手机出了门。
怕耽误时间,陆言卿进入超市就直奔海鲜区,让工作人员帮她挑选半斤新鲜的活虾。
收银台结账,注意到架子上的指套,目光在上面停驻两秒。
超市种类并不多,她还是网上购买好了。
结账后拎着基围虾离开超市,袋子里的虾还在乱蹦,陆言卿再次给袋子打了个结。
没走两步路就看到花店老板娘正在整理刚到货的鲜花,旁边员工也在给香槟玫瑰打枝。
“老板,戴安娜,粉荔枝和卡罗拉玫瑰各要3支,麻烦帮我包一下。”
时间还不到7点,花店就开张。
老板娘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微笑,表示给陆言卿打8折,亲自挑选成色外观都最佳的玫瑰花,最快的速度包装。
花店门口。
陆言卿扫了墙上的二维码付款,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公寓开出来,停在了花店门口,看到驾驶座下来的女人,她眸光微闪。
穿黑色西装裙的女人,正是当年苏蔓劈腿的对象,听晚意透露,这人似乎是星海娱乐的副总?
她竟然也住在江海澜苑。
难怪上次会在公寓楼下碰到苏蔓。
女人应该也是要买鲜花,陆言卿稍稍侧过身体,低头看手机,正好老板娘拿着包装好的玫瑰花出来。
“谢谢。”
接过花束抱在怀里,陆言卿跟老板娘道谢后就转身离开,片刻没有停留。
而邹筱走进花店,透过玻璃门只看到陆言卿转身时的侧脸。
仅是侧脸,也第一时间认出了她的身份。
“麻烦帮我包一束黄白混合的菊花。”
邹筱跟老板娘说了自己的需求,解锁手机屏幕给谢思虞发信息。
「我在公寓门口看到陆言卿,你们什么时候回榕城的?」
「今天李婆婆忌日,她会陪你去吗?我上午去墓地祭拜,应该不会撞上你们吧?」
去年谢思虞外婆去世,她不愿意通知谢家人,就是陆家那边的长辈也瞒着,当时陆氏集团有重要的项目,谢思虞就把老人家的后事交代给她。
老人家火化那天,她看到谢思虞无声流泪,悲恸欲绝好似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看似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谢思虞也有脆弱易碎的一面。
虽然她和谢思虞是上下属的关系,但这么多年接触,那人愿意把至亲之人的身后事交给她来办,总归也是一种信任。
今天李婆婆忌日。
她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祭拜。
十分钟后。
邹筱拿着菊花回到车里,恰好这时收到了谢思虞发来的信息。
「昨天回来的。」
「我替外婆谢谢你。」
「我们下午去墓园祭拜。」
“还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
邹筱扯唇笑了笑,删除和谢思虞的对话内容,锁屏后把手机扔在中央储物盒里,启动引擎离开。
另一边。
谢思虞坐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删掉对话框,攥紧手机,指尖无意识扣着金属边框。
脑海中浮现出头发花白的外婆,还有她佝偻的身躯,眼眶渐渐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氤氲。
独自消化情绪。
直到听到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才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往浴室方向走。
陆言卿推开卧室门,正好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扭头看去,果不其然,里面的照明灯开着。
走过去,轻叩:“阿虞,洗漱好就出来吃早餐。”
「好。」
里面传来谢思虞很轻的回答。
陆言卿在门口站了会儿,想到自己绕去药店买的药膏,踌躇片刻还是开口:“你还疼吗?我买了药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