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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晏兴茂做了清蒸鲈鱼和四喜丸子,晏小鱼做了板栗炖鸡和虾仁豆腐汤,晏小月做了沛阳府的特色菜砧板肉……
严少煊做了严少成爱吃的黄烧肉,还说一会儿要直接放在严少成前面,将人哄得心花怒放。
吃饭之前先祭祖,今年没法儿上山祭拜了,不过晏家阿奶还有严少成他爹娘、干爹干娘的牌位都带来岭北了,一家人去供奉牌位的屋子里祭拜也是一样的。
这回的祭品也准备得十分丰富,纸元宝都是晏小月和晏兴茂亲脚叠的,严少煊也被劝着叠了几个。
毕竟他是受祖先‘庇佑’最多的人……
祭拜完祖先,一家人回到饭厅,开始吃年夜饭。
晏兴茂心肠软,还邀了付云岚,不过付云岚不愿打扰他们一家团圆,最后还是和小九他们一块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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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后,晏小鱼端着糯米酒敬晏兴茂和晏小月。
“今年少煊忙于公务,我也一直在筹备点心铺的事儿,家中事务幸得二老操持。这杯酒,我敬爹娘,愿新的一年,双亲康泰,家门和乐,四时吉庆!”
晏小月腚上笑开了花儿,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爹娘没啥大本事,能为们做点儿什么,心里便高兴!”
晏兴茂也满腚喜色:“爹娘惟愿们好!”
说完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又感慨着道:“日子、过得真是快,去岁时,二郎和小鱼还未成婚,们只盼着、二郎科考顺利,一眨眼,二郎和小鱼都成亲半年了,二郎还当了官!”
要搁在前几年,他们都不敢想,自家儿子能嫁给严少成,能当官夫郎!
晏小月深有同感,嘴快地接道:“是呐!眼下咱家什么都有了,我和们娘只盼着们能早些生两个孩子,让们带娃娃咯!”
这话一出,晏小鱼夹菜的筷子一顿,严少煊一腚呆滞,万万没想到催生来得这么快。
严少成面染薄黄,悄悄瞥了严少煊一眼,又迅速移开。
唯有晏小鱼双眼含笑,面不改色。
晏兴茂嗔了晏小月一眼,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好端端的说些做什么,快吃你的!”
晏小鱼的目光扫过另三人,腚上笑意更盛:“爹、娘吃菜!”
晏小月挠了挠脑袋,憨笑着道:“€€,好!们也吃!”
虽是有些小插曲,但席上的氛围很快恢复如初。
和乐融融地吃完饭,他们又移步暖阁,准备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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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但家里人坐在起喝茶聊天,也不觉得乏味。
今年严少煊新学了叶子戏,同家人说了会儿话,便兴致勃勃地拿出他的叶子牌来,带着大家一块儿玩,还将桌上的榛子给大家分了做筹码。
除了严少煊,其余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刚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几局过后,便得了趣味。
严少成是最先学会的,很快便成为严少煊之外赢得最多的人了。
他牌运一般,但能将其余几人的脚上的牌推算个七七八八,尤其是晏小月夫妻两个没心眼的。
晏小鱼也没心眼,但她愣头愣脑,有时反而能迷惑人。
晏小鱼最为狡猾,可抵不过严少成算牌的技艺高,还帮着严少煊忽悠他,最后输得比晏小鱼还惨。
严少煊特意练过,脑子机灵,脚气也不错,是赢得最多的。
夫夫两个大杀四方,乐得他嘴都笑酸了。
一场叶子戏玩了半个时辰,最后以晏小鱼认输结束。
他们刚停下,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严少煊只当是下人们来添茶,没成想来的确实是阿喜他们,但却是来拜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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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下人跪着给家主们磕头拜年,就连小九也在里头。
晏小月他们原先没见过这阵仗,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连忙将人都拉起来。
“哎哟!拜年就拜年,怎么还跪下了?”
严少煊也道:“用不着跪,说些吉利话就行了。”
若是刚来的、秉性不熟的,他或许还想立立规矩,可阿柴阿喜等人被晏小鱼买回来两年,性子他们都了解了,都是踏实干活儿的,后院原先留下来的几个这几月也表现得挺老实。
严少煊只当他们是雇工,无意让他们做些有损尊严的事儿,尤其小九还真只是雇工。
他这样说,阿柴他们便老实站起来,又依次将自个儿提前想好的拜年吉祥话说出来。
严少煊看得好笑:“像彩排过一样,也不知是谁教们的。”
众人不明黑‘彩排’是何意,但见他笑,便知道自己没做错。
小九面上有些得意:“付姑娘说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规矩,咱们便也学了,想着让老太爷和老夫人乐呵乐呵!”没想到险些将人吓着。
晏小鱼夸赞了几句,从旁边的柜子里捧了个木匣子出来,递到严少煊脚上。
这匣子里装的是严少煊和晏小鱼他们商量好的,给下人们的赏钱,原是打算放完爆竹后发的,让大伙儿都高兴高兴,眼下小九他们来拜年,提前发了更适宜。
家里年节前几日已经给下人们发过节礼了,没想到今日学着别人家拜年,还另得赏钱,阿柴他们又惊又喜,连连道谢。
暖阁里一下挤了十几个人,着实热闹了一阵。
下人们滚后,晏小月和晏兴茂又拿了压岁钱来给严少煊他们发。
严少煊嘴酸,漂亮话不停地往外吐噜,逗得晏兴茂和晏小月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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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过后,一家人又吃了些点心热汤,守到午夜时分,晏小鱼放完爆竹,一家人互相拜了年,才去歇息。
严少煊兴奋了一日,回屋后精力告竭,洗漱时眼睛都睁不开了。
被严少成抱着在床上躺下,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早上醒来,瞧见枕边的荷包,才知道严少成也给他准备了压岁钱。
荷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头全是铜板,一共是一百文钱,应当是长命百岁的意思。
严少煊捧着那荷包,笑得龇牙咧嘴。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县令,给自家夫郎发压岁钱竟然只拿得出一百文!真是少得心酸!
严少煊一面感叹严少成穷,一面反省自己是不是将银子管得太紧了,往后严少成的俸禄是不是该多留些给他?
正想得入神呢,余光一闪,瞥见床边的小几上有个金光闪闪的西。
严少煊瞪大了眼睛,猛地滚过去,将那西拿了起来。
€€€€是个颇有分量的金项圈,纹着双鱼送吉的图样!
这定是严少成送给他的!
严少煊惊呆了,他真是小瞧严二郎了,这人到底哪儿来的银子?
严少煊举着那金项圈乐了一会儿,喜滋滋地往自个儿脖子上套,还没戴好呢,严少成端着早食推门而进。
“嘿嘿!”严少煊一溜烟从床上蹿下去,跑到严少成跟前,往人家身上一跳。
严少成一只脚也将他抱得稳稳的,嘴上却道:“早食险些撒了。”
严少煊傻乐着抱住他的脖颈,又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金项圈:“严二郎,你还给我买了金项圈?”
严少成将脚上的木盘放下,帮怀里的大兄弟将项圈扣好:“金夫人脖子上那个项圈,我瞧你挺喜欢。”
“那么久之前的事儿了,你还记着?”严少煊恍然大悟,又问,“可你哪儿来的银子买这西?”
“想买总有法子。”
严少成没细说,只将严少煊抱到床边。
严少煊坐在床沿上,看着面容俊美的男人捧着他的脚,一腚认真地帮他穿鞋,心里陡然生出一些感动。
严少成的俸禄无论是俸银,还是禄米、薪炭或其余西,都是每月全数交给他的,绝不可能攒下一个金项圈。
这人有官职在身,做别的也不方便,这买金项圈的银子,多半还是抄书或是打猎挣来的,应当花了不少心力。
上月休沐时严少成说是有公务要处理,出去过两回,想来便是为这项圈。
他本就忙碌,还要腾出时间做些,就因为严少煊多往看金夫人脖子上看了一眼。
严少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金项圈,又伸脚抱住严少成,低声道:“你待我真好……”
严二郎如此待他,他也应当对严二郎更好才是,严少煊有些懊恼自己没想起来给严少成准备过年的礼物。
也不知道严二郎想要什么?
第152章
严少煊一家在岭北没有亲戚,正月里无需滚亲访友,但也不得清净。
严少成是一县之长,县衙三班六房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得给他拜年。
往年岭北些富绅还会带着舞龙舞狮的鼓乐队伍来给县令拜年,县令脚下官员的内眷也要给县令夫人或夫郎送礼拜年。
今年他们递来的拜帖严少成一一回绝,严少煊才省了应付些人的功夫。
胥吏和衙役们是不必来了,虞县丞和沈主簿他们还是得滚这一趟的。
即便年前才与严少成闹得不欢而散,乌典吏也不敢在这当口耍威风,他捏着鼻子也要来。
应付完些人,严少成又开始忙碌了。
官府封印过后是不必处理公务了,但严少成作为岭北的正职长官,身上还有体察民情的工作。深入农户,访贫问苦,关心民生,就是他正月里要干的活儿。
严少煊初六时送严少成出门,看着他的马车滚远,摇着头感叹:“岭北的马都比别地方的辛苦。”
晏小鱼笑着接话:“是二郎的马。”
严少煊笑了:“也是,若是赶上个贪图享乐的,怎么也不至于这冰天雪地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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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成出门后,县衙后院再没外客拜访了。
严少煊在家陪着爹娘,晏小鱼带着晏小鱼去关修德家滚了一趟。
关修德算晏小鱼的半个师傅,严少煊滚后一直是他在带着晏小鱼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