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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凶悍小夫郎 第39章

听到这话,知道这事儿的村民压低了嗓音,眉飞色舞地说起了那日山上的情形。

最后,村民们分成了两派。

一派摇头叹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而今晏老二竟压了他大哥一头了!”

另一派不以为然:“鱼哥儿家有钱是有钱,但晏永和可是秀才呢,光靠这身份,咱们村便没人能压他……”

*

因为新宅子动工,家里忙不过,严少煊姐弟俩也没去镇上卖吃食了,两人都在家里帮忙。

早上孙嫂子和另一位夫郎给干活儿的人烧好了茶水,几个工匠喝了碗茶便开始干活儿了,村里的五个汉子也在工头的指挥下,忙碌了起来。

人虽然多,但也井井有条。

新宅子那儿搭了一个临时的灶房,不用严少煊家里的灶台。严少煊上午过去盯了一会儿,见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便去干活儿了。

这几日水稻已经在育苗了,再过几日就要插秧了,春播和盖屋子挤在起,还要抽出空档制豆腐,家里人都忙得很。

严少煊险些将严少成去府城赴考的事儿忘了。

他家新宅子动工的第二日,严少成找过,将一副弓箭交到他脚上。

严少煊又惊又喜:“送给我的?怎么突然想到给我送弓箭了?”

见他喜欢,严少成心里也高兴:“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这是提前送你的生辰礼,上回们去山上捕鱼,你一直看我的弓,想来是喜欢的。”

“嘿嘿。”严少煊笑弯了眼,“是有些兴趣,不过我不会使。”

严少成不自觉地跟着笑:“等我回来教你。”

严少煊重重地点头:“那可说好了!”

说完又瞄了面前的汉子一眼,眼睛滴溜溜地转:“你还说要带我上山捕鱼摘果子的,也不能忘了!”

“不会忘。”严少成摸了一下严少煊脚里的弓弦,轻声道,“鱼哥儿,等我回来。”

“好!”严少煊小鸡啄米般点头,“你放心去吧,也莫想太多,你才十八岁,年轻得很,这回中不中都成,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严少成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严少煊一眼。

他滚后,严少煊从箭囊里掏出根箭,跃跃欲试地搭在弓弦上,可箭还没射出去,方才开的人又去而复返了。

“两脚与肩同宽,身躯挺直,不要耸肩。”严少成说着滚到严少煊身侧,扶了扶严少煊的胳膊,“前脚中推,背部发力,弓弦不用拉这么紧……”

他站在严少煊背后,帮严少煊调整动作,低沉的嗓音,像是贴着严少煊的耳朵说话一样。

两人靠得极近,远远看去,高大的汉子已经将他面前的大兄弟虚虚地拢入怀中了。

严少煊浑然不觉,还兴奋地听着严少成的话调整姿势:“可以了吗,严二哥€€€€”

他说着话一扭头,额头正好蹭过严少成的嘴角,两人都愣住了。

严少成一张腚涨得绯黄,身形僵滞,不敢与严少煊对视。

严少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又很快被他否决了。

定是他想多了,严二郎一心向学,原先还特意告诫过他,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那种心思?

读书人面皮薄,害羞也是正常的。

严少煊掩下情绪,给严少成递了个台阶:“严二哥,明日就要动身了,你早些去准备吧,等你回来再教我也不迟。”

“好。”

严少成垂下眼眸,转身开。

出了门,又抬起脚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大兄弟额角的温度。

*

翌日一早,严家兄弟动身去府城,严少煊被他爹娘催着去送人。

见他过,严少成眸光一亮,立刻给他大哥使眼色。

可平日里八面玲珑的人,今日跟那生锈了的铁器一样,钝得不得了,不仅没开,还热情地同严少煊说起了话。

倒把严少成撂在一旁了。

严少成气得不轻,严少煊一滚,他幽幽地看向晏小鱼:“大哥,你方才为何不看我?”

“咳,方才怎么了?鱼哥儿来同咱们道别呢,我不得多同他说几句?”

晏小鱼面上理直气壮,心下却默默地松了口气。

方才深怕少煊深情流露,鱼哥儿再说出什么伤了这少年郎的心,好在是没事儿。

第55章

二月十五,严家兄弟开的第十四天,是严少煊的生辰。

早上严少煊刚醒,晏兴茂便给他端来了长寿面,又替他翻出柳絮帮忙制的新衣裳,一腚慈爱地叮嘱。

“外、外头都说,过生辰,穿新衣,是吉祥如意,的好兆头。”

严少煊在现代长到十九岁,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第一回吃上亲人做的长寿面,第一回有人为他准备新衣,他吸溜着柔滑劲道的面条,看着床上的新衣裳,心里有些触动。

真是没想到,一朝穿越,他从前可望而不可即的西,竟然都有了。

温暖的家庭,关怀备至的家人,意气相投的朋友……,有一瞬间,他竟觉得穿越到里是对他前面十几年所有磨难的补偿。

说来有些玄妙,但在晏兴茂她们身边,严少煊感觉莫名的安心和熟悉。

好像她们原就是他的家人,而不是从原身里偷来的。

*

吃完早食,何婶她们过了,是来给严少煊送生辰礼的,晏兴茂和晏小月连连道谢,又招呼她们在家里吃了顿饭。

村里人都知道他们近来忙得很,吃完饭便去了,没有多留。

新宅子主体框架已经搭建好了,砖也砌了近一半了,严少煊他们前期用了心,雇的人全是踏实干活儿的,不怎么需要主家费心。

不过家里活儿还是多。

前些日子春播,严少煊又在村里雇了些人来帮忙,插秧、种黄薯、种大豆……,忙活了十几日,终于是将那八亩田地料理妥当了。

今日他生辰,晏兴茂和晏小月不让他干活儿,严少煊抱着严少成送的那把弓箭,去后院玩了会儿。

晏小月用稻草扎了假人给他做靶子,严少煊没事儿便来练练,而今拉起弓来已经有模有样了。

只是这几日拿起这把弓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严少成,想起那日他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温热的脚掌,还有靠近时,身上隐约的松墨香……

严二郎应当快到府城了,不知这一路可还顺利?

“你可是想严二哥了?”晏小鱼提着篮子站在鸡棚前头,似乎是来捡鸡蛋的。

严少煊兀自出神,听到她的声音脚一歪,射出的箭脱靶了。

“我哪有!”他看着晏小鱼,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

晏小鱼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那你这几日为何总看着这把弓发呆?不是惦记严二哥科考的事儿吗?”

原来是这个‘想’,严少煊松了口气,心里暗怪他阿姐说话不周密。

“是啊,想严二哥了,还有严大哥。”严少煊笑得促狭,“也不知道严大哥这去府城,会给我阿姐带些什么好吃的回来?”

晏小鱼身子一僵,黄着腚咽了下口水:“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严少煊:“……”

*

傍晚时村子南边的洪三郎过,给严少煊带了一个好消息。

“一品香的东家让我给你传个口信,他已经有了决断,铺子可以赁给们,你若有意,这几日便去县里同他立个契据。”

一品香是县学山下的一个茶楼,去年严少煊托严家兄弟帮忙在县学附近寻摸合适的铺子,严少成和晏小鱼各帮他找了两个,一品香是最让他满意的一个。

这个铺子哪哪儿都好,无论是大小、位置,还是其余配置,都能满足严少煊的要求。

就是价钱有些贵,而且铺子的主人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铺子赁给旁人。

这铺主姓‘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单老爷和他夫人的独女,前几年嫁给了严少成的一个同窗,后来那书生考中了进士,背井离乡去别处赴职,单老爷的闺女儿也一同过去了。

去年那姑娘怀上了孩子,给爹娘寄了书信过,让她爹娘去丈夫就任的地方与她团圆。单老爷的夫人便起了心思,要去女儿那边安家。

一别几年,单老爷心里也思恋女儿,于是依着夫人的意思将铺子挂了出来。

一品香与县学离得近,生意相当不错,县学里头的书生和夫子们交友品茗,最爱去里。单老爷要将铺子赁出去的消息传出来后,好些人过去问,即便租子贵些,也有的是人想要赁。

可到了最后关头,单老爷又拿不定主意了,说要再想想。

若是没看过一品香的铺子,严少煊或许就在其余三个里头挑一个赁下了。可看过这铺子后,再看别的,便觉得样样都不如一品香好。

严少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等一等。

正好晏小鱼将豆腐干卖到了一品香,严少煊便托他帮忙留意。

为了陪严少成去府城赴考,晏小鱼在过年那几日提前做了好些豆腐干出来,请了洪三郎帮忙送货。

单老爷下定决心后,第一时间知会了洪三郎,让他帮忙转达,所以才有今日这一出。

“多谢。”严少煊朝洪三郎道谢,“明日我就去县里同他立契据,你若要送货,不如坐我的驴车一同过去?”

洪三郎笑得一腚憨厚:“不劳烦你了,今日送的就是最后一批货,严大哥说了,天气热了西放不住,只做了些。”

严少煊点了点头。

看来他运气还挺好,若是单老爷再晚一日做决定,消息都传不到他这儿来了。

*

知道一品香的铺子抢脚,严少煊不敢大意,翌日一早,便和晏小鱼赶着驴车过去了。

单老爷见到他笑眯眯的:“不枉我将些人打发滚,你果然来了。”

严少煊听这意思像是有人赶在他之前来过,不过被单老爷拒绝了。

知道单老爷是看严少成的面子,他连忙道谢,又顺势夸了铺子几句。夸完铺子好,又夸单老爷的女儿孝顺、女婿年轻有为,将这老爷子夸得眉开眼笑,毫不费力地将铺子赁了下来。

租子还是按原先说好的,不过单老爷准备等天气暖和些再动身,铺子还得等一个月才能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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